「沒什麼！」
余大山嘆了口氣，「我記得，當時你爺爺去找過秦爺，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弄得不歡而散，轉過天來，你爺爺就獨自一人去渝州了，說是有筆什麼生意要談，當時我就覺得奇怪，咱們站的生意，也就局限在青山市，什麼時候發展到渝州去了……」
「再後來，過了有十來天，就傳來了噩耗，再見到他老人家的時候，已經是在市二醫院……」
听余大山講完，陳牧羽的心情愈發的沉重，「當時是誰通知你們的！」
「是秦爺！」
余大山嘆了口氣。
陳牧羽沉吟了片刻，倒是在意料之中，如果爺爺的去世真和修武界的人有關，那能知道內情的，也就只有秦洪了。
「你該不會懷疑，你爺爺的死和秦爺有關系吧？」
看陳牧羽沒有說話，余大山擺了擺手，「那不可能，你爺爺和秦爺關系匪淺，兩人鬧崩之前，曾也是過命的交情，不可能的……」
陳牧羽深吸了一口氣，「那你知道，我爺爺和秦老爺子是因為什麼事鬧崩的麼？」
余大山搖了搖頭，「我有問過，但你爺爺沒說，恐怕也就只有秦爺知道了！」
陳牧羽沒有再說話，這麼看來，也只有等兩個月後，少峨山三壇法會之後，秦洪能給自己一個答案了！
……
第二天，陳牧羽給家里說好了，站里放了個假，帶著站里的工人們，去了濱河灣的別墅區。
濱河灣距離濱河路不遠，同樣是在青龍江的江邊，出門就能看江景，環境非常的好。
市里的地皮沒有省城那麼高，一套別墅下來，也才四百來萬，不像省城那樣，動不動就幾千萬，甚至是上億。
關鍵這里配套設施也好，附近有好幾個大商場，學校，廣場，游泳池，老年活動中心，應有盡有。
這算是四海集團在青山市建的一片高端住宅區了，旁邊許夢她們小區，房價現在都已經接近上萬了。
陳牧羽是早就看上了這里，昨天听楊水講了余大山的事，正好也到了年底，想著給站里的員工一點福利。
畢竟站里很多都是工作了十幾二十年的老員工了，相互之前的關系就像是親人一樣，現在自己有錢了，也該給他們一點回饋。
以福利分房的由頭，給余大山分個別墅，他也不會那麼抵觸。
畢竟是大家都有的東西，這是福利。
一大早，許夢也來了濱河灣，親自找了幾個置業顧問，帶著大家看房。
李國翔他們，別提有多激動了。
你說這誰肯信，干了一輩子的苦力，收了一輩子的破爛，到了這會兒了，老板突然要給大家分房，這也太特麼刺激了吧。
不管相信不相信，眼前發生的都是事實。
陳牧羽是準備買五套，就算一套400萬，那也是整整2000萬。
老爸老媽也沒有話說，錢是陳牧羽的，他想怎麼花，那都是他的事。
這孩子既然知道T恤手底下的員工，自然也不用擔心他將來會不孝順父母。
而且，老爸知道陳牧羽這事是為余大山做的，他肯定是支持的，畢竟他和余大山也是多年的朋友了，情同兄弟的那種。
早些年，就提出過要給余大山買套房子，但是被余大山給拒絕了，理由是他在站里住慣了。
現在有這個機會，大家都住到一起，余大山就算想拒絕都找不到理由拒絕。
「這片別墅區，水電氣是早就通了的，真正的拎包入住，大家如果願意的話，明天就可以搬過來。」
選好了房子，陳牧羽去售房處付了款，把大家召集到了一起，許夢和大家聊起了天，還有一堆的手續要辦。
眾人都是樂不可支，水哥把陳牧羽拉到了旁邊，低聲說道，「小羽，你這也太闊綽了吧？」
陳牧羽聳了聳肩，「大家開心就好。」
水哥來藍天站，雖然沒有十年那麼久，但算算也是有六七年了，所以還是給他分了一套，畢竟兩家也是沾親帶故的。
「早知道有房分，我特麼還費那麼大勁去認個爹干嘛？」水哥有些郁悶的說道。
這家伙……
陳牧羽哭笑不得，一個白眼遞了過去，「你要是這麼說，那你這套房，我可收回去了。」
「別啊，開個玩笑。」水哥咧嘴一笑，伸手拍了拍陳牧羽的肩膀，「我就知道小羽你耿直，有大出息。」
這家伙，還舌忝起來了。
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是吳小寶打來的。
售房部有點吵雜，陳牧羽來到了外面，剛走到路邊，便听到一陣轟鳴，一輛橙色邁凱倫570s停在了他的腳邊。
陳牧羽往後退了一步，一瞧這車，真熟悉。
車門一開，下來一人。
「羽哥！」
正是吳小寶。
咧著個嘴，笑得跟什麼一樣。
「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陳牧羽掛斷了電話，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吳小寶，著實是有點意外。
吳小寶搓著手，嘿嘿的笑，「羽哥，我這不是听說單位分房子，所以過來看看嘛。」
陳牧羽一雙眼珠差點翻到天上去，「誰特麼告訴你的？」
「水哥啊，昨晚給我發信息說的。」吳小寶指著陳牧羽的身後。
陳牧羽回頭一看，楊水也跟著他出來了，此時正站在他身後。
楊水靦腆的一笑，那表情，仿佛在說，你沒有听錯，正是在下。
陳牧羽一陣無語，水哥這家伙真的是太水了，怎麼什麼事都兜不住呢？
「羽哥，是現在看房麼？」吳小寶湊了過來。
「滾蛋。」
陳牧羽可不跟他客氣，「員工福利，有你什麼事？」
「我也是站里的員工啊，和你爸簽了合同的呢。」吳小寶道。
「你實習期都沒過，想什麼美事呢？」陳牧羽抓住他的肩膀，一把薅了過來，「你來得正好，這車借我用幾天……」
「不是吧，我那麼大老遠過來，不分我房也就罷了，還想扣我車？」
吳小寶直呼上當，不過，他在乎什麼房麼，人家家里上百個億，怎麼可能看得上青山市的這麼一棟小別墅，他今天過來，也就是湊個熱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