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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番外之孕期甜蜜

第89章番外之孕期甜蜜

顧玉磬懷了身子, 蕭湛初自是戰戰兢兢的,生怕顧玉磬有個什麼不好,之前顧玉磬出事, 實在是嚇到了她, 總是心里不夠安——, 稍微一離眼, 生怕她就不見了——般。

而安——侯夫人更是處處謹慎,竟是把家中諸事拋下, ——心——意只負責照料顧玉磬。

顧玉磬心里明白, 上輩子自己身體確實孱弱, 這——世本來更甚,但是如今最後一絲魂魄——體後, 不知是不是因了有那位圓寧大師的加持, 她比起以往,已經是神清氣爽, 心智輕明,明白自己比之前康健許——,並不會因為換季而輕易生病了。

只是說了他們並不信而已,他們都嚇怕了。

顧玉磬也是無可奈何,又想著自己到底懷——身子,隨了他們心思便是,免得倒是平生許多擔心。

誰知道這——日, 她母親安——侯夫人卻面有難色地問起來︰「聖人如今——直歇在鳳安宮?」

顧玉磬︰「是啊。」

安——侯夫人無奈︰「這個,——是要分開睡才好,到底是頭三個月。」

顧玉磬微怔了下,明白自己母親的意思,想想又覺得好笑, 便道︰「娘,你放心好了,我們心里都有數,聖人他,他——」

她略猶豫了下,——是道︰「聖人听太醫提起——,自有節制。」

其實何止是提起——何止是節制,蕭湛初簡直是已經將女子孕育後的諸般禁忌掌握得清清楚楚,再沒人比他更懂了。

然而安——侯夫人卻是不信的︰「聖人年輕氣盛,血氣方剛,這個哪里是說忍就能忍的,依我——,——是要分開睡,好歹——了三個月。」

到了晚上時候,蕭湛初——來鳳安宮,顧玉磬便把這事說給了蕭湛初听。

蕭湛初蹙眉︰「分房?為什麼要分房?」

顧玉磬笑而無語。

蕭湛初臉頓時黑了,不悅地道︰「我豈是那種貪欲之人?」

顧玉磬笑出聲︰「是我貪欲好吧?」

蕭湛初︰「反正才不要和分房。」

這話說的……簡直仿佛犯倔的小孩子,可誰都知道,這位年輕帝王,可是雷厲風行的性子,朝政之上,再沒有比他手段強硬的了。

顧玉磬只好哄——︰「是,我娘也就是提提,罷了,以後不說就是了。」

蕭湛初︰「朕之居所,唯鳳安宮,別處怎能安身?」

顧玉磬听了,也沒當——事,可誰知道——了兩日,她卻听人說,蕭湛初竟然命人將別處寢殿暫且封了起來。

反正人家就是要睡鳳安宮,別處堅決不去。

顧玉磬自是無奈,覺得好氣又好笑,又覺得有些心疼,她想,自己遭遇了那一出,他——是嚇到了。

其實她能感覺到,自打那之後,別的事也就罷了,但是只要涉及自己,他便偏執起來,遇事也愛鑽牛角尖。

朝堂上的臣子,好像也感覺到了,如今沒人敢說皇後什麼,皇後那里,誰敢提,皇上能馬上沉下臉來。

于是大家都不提了,至于——麼後宮進新人的事,更是沒人敢說。

之前皇上為了皇後,簡直是瘋了——樣,就寵到這個地步,誰敢輕易往後宮送人,只怕是皇後那里——皺眉,先遭殃的是自己。

安——侯夫人自然也很快听說了這事,听到後,微怔了下,也是預料不到︰「我,我也只是說說罷了,擔心而已,不曾想聖人做事竟如此地——」

剩下的話,她也不好說了,她雖然是丈母娘,但也是臣婦,她是不好多少——麼的,只是這事,倒是讓她明白,這位帝王對女兒的寵愛,已經到了尋常人不能理解的地步。

她默了好一會,心想,這樣也好,以前——擔心女兒怕是要為後宮之事煩惱,如今——來,至少十年內,怕是不用為這個操心了。

顧玉磬這里,倒是很快熬過了三個月,安——侯夫人松了口氣,蕭湛初也松了口氣,這個時候恰好洛紅莘也懷孕了,他便命洛紅莘並霍如燕等,時常——來府里,陪著顧玉磬說話解悶。

那兩位自然喜歡,兩位的家人自然也求之不得,如今滿天下誰不知道聖人對皇後的寵愛,以前這位皇後沒身子,——眼盲了,如今眼盲竟莫名恢復了,也有了身子,將來還不知道怎麼受寵呢。

她生下皇子,那必是太子,若是一直進宮陪著,將來自己的孩子也能當皇子伴讀,這對家族來說,那是天大的容光。

是以顧玉磬的幾個好友,時常進宮相伴,陪她解悶。

日子——得如此順暢,顧玉磬是再沒什麼不滿足的,不——她卻對蕭湛初生了不滿。

「都已經過了三個月了!」她暗示蕭湛初。

「你今日覺得如何,可有胎動?」蕭湛初已經知道,——般三四個月,孕婦就能有感覺了,他對此頗為期待,時常問起。

「我——你如今只知道我月復中有胎兒,卻不關心我了。」顧玉磬頗有些幽怨。

蕭湛初聞言,蹙眉︰「我沒有。」

如今的蕭湛初已經十九歲了,明年也就弱冠了,生在皇家,又久經歷練,他比起尋常少年要穩重許多,頎長的身形也已經有了青年的模樣。

只是清風朗月的青年,萬人之上的尊貴帝王,此時那麼——正經地向她辯解,眉眼中竟然還仿佛有——絲委屈。

顧玉磬挽唇——笑,故意道︰「那你得听我的。」

蕭湛初墨眉微動,抿著唇問︰「我——麼時候沒听你的?」

顧玉磬笑了︰「好。」

她自有——些想法,如今已經將近四個月,太醫意思是這——胎養得極好,房事完全無礙,只是她這位夫君,——于謹慎了,至今不曾有。

本來她身上有孕,也沒什麼想法,想著沒有就沒有吧,甚至還覺得,或許大部分女子在孕期,並不會和丈夫同房。

可那一日晚上,她無意中醒來,听得他氣息沉重,卻是在抱著自己,用唇輕輕地吻自己,說是吻,又不敢落實了,好像生怕驚動自己——樣,只是蜻蜓點水地那麼吻。

她便佯裝醒來,他卻若無其事的樣子,平靜地和她說話,倒仿佛——麼都沒發生。

之後她便留心了,會假裝睡著,留意他的動靜,甚至會佯裝翻身,刻意地用胳膊去踫他關鍵地方。

結果讓她頗為震驚。

她想,這個世上最堅硬的,不是什麼鐵器,而是孕期男子強忍後。

他其實是渴望自己的,只是裝得雲淡風輕罷了,如今自己特意提起滿了三個月,他竟然還給自己裝傻。

顧玉磬在心里暗哼一聲,心里已經有了打算。

于是這——晚,她便故意尋了——個他的小錯處,借故使性子,他自然是小心哄。

她便表示,要罰他,至于怎麼罰,反正她說了算。

他——能怎麼——,在外面,他是帝王,萬人朝拜,金口玉言,可是在她面前,他就是那麼卑微,卑微到仰她鼻息,——她臉色,生怕她有半點不好。

顧玉磬便放他在床榻上,之後用一塊紅巾蒙住他的眼楮︰「不許看,——了便罰你。」

蕭湛初乖乖地道︰「好。」

顧玉磬看他竟這麼溫順,心里自是說不上來的感覺,她已經記起來小時候,記得小時候,那個小小的孩童,是如何眼巴巴地看——自己,倒好像自己是他的所有。

那個時候,她大大咧咧,——不懂,但她記下來了,如今——憶起來,——是別樣的甜蜜和酸澀。

她忍不住湊上去,吻住他的唇畔︰「——乖,叫姐姐。」

蕭湛初卻道︰「我不叫。」

顧玉磬︰「怎麼不叫了?」

頓時不覺得他乖了。

蕭湛初︰「今天不想。」

顧玉磬︰「好吧。」

反正今天有別的法子折磨他。

而被蒙上紅巾的蕭湛初,只覺得眼前——片朦朧的紅色,他能感覺到眼前人影在動,也能感覺到哪里更亮,但是再——,卻看不到了。

他听到顧玉磬的呼吸聲,卻不知道顧玉磬在做——麼——

時心里卻是想起,之前顧玉磬有好一段,——直是眼盲的,那個時候,她心里——麼感覺?是不是像自己如今這樣,茫然不知所措?

正胡思亂想著,便覺身上——陣涼意。

蕭湛初蹙眉︰「你在做——麼?」

顧玉磬沒——話。

蕭湛初疑惑間,驟然間一股溫熱包融而來。

他渾身陡然一僵,心跳驟停,瞳孔緊縮。

之後,他明白過來,張唇,緩緩地突出一口氣。

血脈流竄,前所未有的感覺沖擊天靈感。

「玉磬,別——」他喑啞的聲音艱澀地這麼道,兩手緊攥成拳。

並不舍得委屈她半分,便是這感覺再美妙,也怕她不喜,不想讓她做。

「可是我很喜歡啊!」下方傳來顧玉磬的笑聲。

這對蕭湛初沖擊太大,又是久曠,他毫無志氣地就這麼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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