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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被炮灰的真千金(九)

柳縴是一個特別外向的女孩子, ——幾天就和陸溪混熟了。陸溪並不排斥她,她喜歡和——心眼的人交朋友。

和別的高中生桌肚里全是書不同,柳縴桌肚里裝的全是化妝品。瓶瓶罐罐, 裝了一大堆——有一些花里胡哨的飾品,甚至都堆到桌上了。

高中——令禁止不許化妝,不許奇裝異服, 不許——教室玩奇奇怪怪的東西,但柳縴的東西全安然無恙。

她特別聰——,——道哪些雷不能踩。即便——教導主任的雷線上反復蹦,但都——有觸及真正的底線。

當然, 緊緊是有分寸這一點,並不是柳縴能這麼囂張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 她爸剛——學校捐了一棟樓。

柳縴本人也異常的看得。

她說, 她不是讀書的料子,唯一喜歡的就是彈鋼琴。這愛好——算高雅,家里人對她也——什麼期望,能生活自理不惹麻煩就行。其他,隨便。

只要不殺人不放火,隨她樂意。

柳縴玩——大, 別人都抱著書啃的時候, 她的態度是︰及格就行。不至于拿成績單回家讓爸爸簽不下名字就好。

她本——為, 陸溪和她是同一——人, 所——才對她格外關注, ——第一時間就和陸溪搞好關系——想到,她想錯了。

陸溪和她不是同一條道上的,相反——錯得離譜。

柳縴是那——心思特別澄——但就是不努——的大學渣, 而陸溪是那——心思特別細膩非常努——自律的大學霸。

柳縴就——見過這麼愛學習的人——

學校拼命就算了,放學了依舊干勁滿滿。這——勁頭,有時候挺令人羨慕——

她的帶動下,就連咸魚的柳縴都變得上進了些,作業會寫了,鋼琴練得更加頻繁了。

更加令柳縴滿意的是,他們可——一起去琴房練習。她練琴,陸溪練舞,——幾天,兩人就迅速的熟悉起來,經常——一起活動。

柳縴道︰「真是服了你了,你又不想跳舞,不想當舞蹈家,那麼努——干嘛?」

「不想當舞蹈家和我想讓自——變得更加優秀不沖突。」陸溪換了一身舞服,綁好鞋帶後,擺好姿勢,輕聲道︰「我最近新練了一支舞,可——跳——你看。」

咚咚的琴音響起,柳縴道︰「跳!我——你伴奏!」

鋼琴清脆悅耳的聲音——琴房里流淌著,一曲很快罷了。柳縴隨意的按著鍵盤,隨——問道︰「話說,為什麼——見到陸薇薇?」

雖然柳縴並不喜歡陸薇薇,但怎麼說也和陸溪是一家人,這麼久——踫過一次面也很奇怪。

陸溪收了勢,淡淡道︰「不——道,她學校離這里挺遠的,不會過來吧。」

這話一出,柳縴又有新問題了。

「她怎麼不和你一塊上學?」

陸溪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可能是怕我吧。」

「怕什麼?難道你——會吃了她不成?」

「誰——道。」

陸溪——道,只要她——這里,甚至不做什麼,就能對陸薇薇造成極大的精神壓。陸溪是她的對照組,陸溪越耀眼,越優秀,她就越自卑,越無措。

就如同原主那般,不管如何掙扎,最多都只是假千金的襯托,是最不起眼的綠葉。

如今,也終于輪到陸溪變成壓——她心頭的精神大山,搬都不搬不走。成為她揮之不去的噩夢,變成伴隨其一生的陰影。

她們——再談起陸薇薇,而是坐——鋼琴前聊天。柳縴一時興起,要教陸溪彈琴,——陸溪拒絕了。

陸溪練過鋼琴,但只是入門水平,只能自娛自樂。而且她會的曲子有限,都是一些很簡單的入門必練曲。

試著按了幾個按鍵後,陸溪手指跳躍,——琴鍵上飛舞,陽光從透——的窗戶投射進來,調皮親吻她的指尖。叮叮咚咚的聲音從指間傾瀉出來,旋律輕快,仿佛一個清靈的少女,攝人心魂。

她的動作磕磕絆絆,一曲彈下來很生澀,並不連貫,但曲調卻是柳縴從——過的任何一首曲子,充滿了靈氣。

那清越的聲音和充滿靈氣的旋律,令人一——就著迷,心馳神往。仿佛看到一個情竇初——的少女,羞羞答答展現——她面前,她的身姿那樣美妙,旋轉的裙角仿佛一朵盛——的花。

一切都是恰到好處的優雅迷人,那是世界上最動人心扉的悸動。

回過神來,柳縴激動得兩眼放光,她對鋼琴的鑒賞能——是可——的,當下立即拉住陸溪的手,興奮問道︰「這是什麼曲子?我怎麼——過?你是哪兒學來的?是你自——作的曲子嗎?」——

等陸溪回答,柳縴便喃喃感嘆道︰「天才,你真是個天才,你不應該去跳舞,你應該去彈鋼琴,你一定會流傳千古的!」

陸溪咬唇,然後無情的打破了柳縴的幻想︰「不是我作的曲子。」

因為她會的曲子很少,水平也有限下意識的就彈了一曲自——最熟悉的入門必學曲目《致愛麗絲》。

重點是,《致愛麗絲》——陸溪那個世界,是鋼琴入門必須曲目,——這個世界里,卻——有一個叫貝多芬的音樂家。

所——,她——無意中,彈了一首從未出現——這個世界上的經典樂曲。

陸溪不會把不是自——的東西據為——有,她解釋道︰「是我從一個隱世的音樂家那里學來的。他叫貝多芬,是一個很了不起的音樂家。」

柳縴——這叫貝多芬的音樂家吸引了,纏著陸溪討論了一番,——道他——耳聾的情況下,創造出如此動——的旋律時,對貝多芬的崇拜和向往超越了現世任何一個名人。

「我想拜這個貝老師為老師,我想成為他的學生,他一定會是這世上最偉大的音樂家,一位最卓越的老師!」柳縴激動道。

她要求陸溪——她引見,想去瞻仰一下這個音樂家的風采。

這可把陸溪難倒了。

陸溪為難道︰「這個……怕是辦不到,因為他——格孤僻,已經不和外人交流。」

「——關系,我只是問問,如果他不願意,我不會打擾他的。」

陸溪無奈,為了打消她的念頭只好道︰「關鍵是,他已經離世了。」——

了這話,柳縴露出難過的神色,嘴巴半張久久不能回神。

這——感覺大概就是,當你剛剛發現一個絕世珍寶,但——好好的發掘,——就——你面前碎掉,不復存。

柳縴滿心的悵然,伏著鋼琴嗚嗚痛哭起來。

陸溪不敢說話,只坐著陪她。

但她有點低估了柳縴對鋼琴的熱愛,哭過之後,柳縴——想把貝多芬的曲子刊登出去,要整理他的曲譜,向全世界宣揚這個瑰寶。

陸溪︰「……」

有點頭疼。

「他的曲子很多,但都很復雜,我只會這個,而且可能記不準了。」

「那你——」

「他的曲譜大部分都隨著他離世火化了。他是一個淡泊名利的人,不喜歡這——世俗的浮華。」

柳縴無奈,只好不再追問了。她想讓陸溪把《致愛麗絲》的曲譜寫下來,她太喜歡了,想要練這首曲子。

這就——辦法拒絕了。

陸溪回家之後,按照記憶中的曲譜,想把《致愛麗絲》寫下來,可時間久遠,她又不是專業的鋼琴家,所——寫了好幾章樂譜,感覺都不對勁,只能寫一張撕一張,揉成團進垃圾桶里。

這也再次提醒陸溪,——這些個子世界中,和她所——的現實世界——是不一樣的。不僅有認——差異,——有常識差異。

為了不讓《致愛麗絲》這——經典曲目產生版權糾紛,陸溪掛了□□後,——國外一個小眾音樂論壇上,用她學過的一個小語——貝多芬的名義發表出來。

她設置了層層閱讀障礙,只——小眾的圈子流傳。

好——這件——困擾陸溪多久,柳縴的注意——很快就——分散,再——有纏著陸溪教她貝多芬的曲譜。

不久之後,市里有一場鋼琴比賽,評委是專門從國外請回來的史密斯教授。一旦——比賽中獲得名次,亦或者能——教授留下深刻印象,那麼可——直招進國外一家古典音樂名校,前途可謂一路坦途。

柳縴對這一次比賽勢——必得,得空就練琴,想一戰成名。

每天放學後,她和陸溪兩人都會一起去最大的戲劇院琴房里練習。

對于比賽的曲目,官方——有指定,是由演奏者自由選擇。大部分具有演奏難度的炫技曲目,或者是自——練習得最好最能發揮優勢的曲目。

除此之外,如果自——譜曲,自——原創曲目,那無論獲不獲獎,都能——評委留下原創才女的印象。

柳縴——有原創的才能,便選擇了自——練習得最純熟的曲子。

本來她是想選《致愛麗絲》這首曲子的,但一來她練習度不夠,二來這——比賽,除了耳熟能詳——有版權的曲子,其余都是要和原創者溝通的。國外的教授很注重版權,柳縴——無法取得貝多芬同意的情況下,不敢冒險。

周末。

臨近比賽,柳縴終于放過陸溪,不再纏著她去琴房了。

陸溪享受難得安靜的午後,躺——床上懶懶的不想動。但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使她自律無比,哪怕她——有比賽和演出,下午時,依舊來到舞蹈室,換起了舞服。

當她——始旋轉時,樓上的琴房叮叮咚咚傳來一陣悅耳的琴音。

陸溪眼楮豁然一睜,眉頭微不可見的皺起來。

這段音樂她很熟悉,正是《致愛麗絲》的曲調。柳縴每日都要彈奏一遍當做練習,陸溪已經能腦內反復循環了。

f大調這部分錯了,又錯了,錯了好幾個音節。

陸溪順著鋼琴的聲音,模到琴房門——,投過窗戶看去,發現陸薇薇坐——鋼琴前,叮叮咚咚的演奏這一曲目。

比起原曲的輕快,表達對戀人的依戀和愛慕,陸薇薇彈奏的這版——顯升調了,聲音變得尖銳高昂,失去原本的清靈,破壞了原有的和諧之美。

陸薇薇的臉上,——有那——享受的愉悅感,反而滿臉的煩躁之色,看上去很苦惱。

她彈了一遍又一遍,是——練習。

陸溪——有走進去打斷她,本能的皺起眉頭。

忽然間想起了那些——扔進垃圾桶的作廢的樂譜。

她彈錯的好幾個音節,是陸溪常犯的錯誤。

臨近比賽只有一周,柳縴變得無比焦慮,告訴陸溪她緊張得睡不著。

「平常心,平常心,就當做日常練習就行,我到時候會——觀眾席看你比賽。假裝是你——我跳舞伴奏,放輕松一些。」

陸溪心態穩如老狗,面對比賽很難有緊張的情緒,一時間也不——道該怎麼安慰她才好。

柳縴哀嚎一聲,嘟噥道︰「我倒是不想緊張,可是……可是一想到,陸薇薇,也就你妹妹,也要參加,我就難受。我總感覺她一參加比賽,我就會滑鐵盧。」

這是和陸薇薇比出心理陰影了。

陸溪眉心忍不住一跳,反問道︰「她也要參加?」

「這麼重要的比賽,幾乎所有鋼琴特長生都會參加吧,她——和你說?」

想起琴房里的陸薇薇,陸溪一怔過後,干笑道︰「我和她關系馬馬虎虎,她不想讓我——道吧。」

不——想到什麼,陸溪浮現起一個猜測,但又不是很確定。只是眼楮逐漸露出一抹譏誚之色,眼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嘲諷。

陸薇薇啊陸薇薇,你要真是這麼做,那你就死定了。

陸薇薇果然也報名參加了比賽。

她——先——和家里的人說,直到陸經業和林慧心接到了觀賽邀請函時,陸薇薇才表示她參加海選進了決賽,之前——說,是覺得不值一提。

言語間,都是泰然處之的淡然和對冠軍的勢——必得。

看著這樣的陸薇薇,往日的神采和自信仿佛又回來了。

林慧心和陸經業對她到底——是有點感情的,當下拉著陸薇薇去挑選演奏當天穿的小禮服,對她噓寒問暖,無比關心。

短短一天時間內,家里兩位大人的目光又落——陸薇薇身上,似乎回到了——前的狀態——陸薇薇才是這個家里的絕對主角,吸引家長的目光。她——是受盡寵愛的小公舉,這個家是——她為中心的。

為了不影響陸薇薇比賽,林慧心難得——陸溪放假,讓陸溪不要——陸薇薇練琴時跳舞,影響她,一切——陸薇薇先行。

陸溪沉默的旁觀著,不驕不躁,微笑看著陸薇薇重新變得得意起來。

等到比賽那天,陸薇薇換好了林慧心——她挑選好的小禮服,潔白的裙子上綴著點點閃耀的羽毛和水晶,燈光一打下來,——她的裙角折射出耀眼璀璨的光芒,看上去美奐美輪。她頭上——戴著一個小皇冠,瓖嵌著細碎的粉鑽,看上去華美又夢幻。

看上去,一掃往日的陰郁,就像一個真正的小公主。

陸薇薇轉了個圈,裙擺漾——,像一朵盛放的白蓮。她歪著腦袋和林慧心撒嬌,笑得嬌俏又得意,仿佛打了一場勝仗那樣揚眉吐氣。

看來她對冠軍很有把握啊。

陸溪垂下眉眼,走神發呆。

此時,陸薇薇忽然看向陸溪,很不好意思地說︰「怎麼辦?觀賽只有兩張,爸爸和媽媽都去了,妹妹可就進不去了。」

陸經業整理脖子上的領帶,看向陸溪,自顧道︰「那就委屈小溪了,我和媽媽去就行,小溪留——家里看家。」

林慧心也點點頭。

陸溪低頭,抿了一——茶水,她低聲道︰「我自——有入場券。」

剛要抿起笑意的陸薇薇面色一僵︰「什麼?」

就連陸經業和林慧心都驚訝起來。

陸溪重復道︰「我自——收到了入場券,是柳縴——我的。」

她偏著腦袋看向陸薇薇,笑得清淡︰「不用你為我操心了。」

柳縴,陸經業和林慧心也——道。柳家是本市很有名的一個望族,而柳縴是柳家的千金。

陸薇薇面上的笑容淡了一些,感覺心頭發堵。

不——道這兩個人怎麼搞到一起去的,真是令人不爽。

陸薇薇重重舒出一——氣,然後上車前往比賽現場。

陸溪——有和他們一起走,柳縴專門讓人來接陸溪去看比賽。

柳縴無比的依賴陸溪,若是陸溪到不了現場,她感覺發揮失常都有可能。為了能第一眼就看見陸溪,她為陸溪拿到的入場券——是距離舞台最近的vip席。

當工作人員引陸溪進場時,坐——後面普通觀眾席的陸經業和林慧心都看見了,心里有些發堵,剛才那點對陸薇薇的興奮和期待也一再褪卻——

想到,陸溪居然和他們家的千金關系這麼好,這一點足——令他們欣喜了。

相比起來,甚至陸薇薇今天的比賽都——這個來得令他們欣喜。

夫妻兩人觀看比賽的心思淡了一些,轉而有意無意把話題往柳家身上引。

和心思浮躁的夫妻兩不同,陸溪坐——vip觀眾席上,手上拿著比賽曲目單,一雙眉狠狠的皺起來。

曲目單上有各位選手的比賽曲目和名字,——及入場順序。

柳縴那首陸溪早就——道了,令陸溪感到不適的,是陸薇薇的曲目。

《寫——少年的你》——演奏者︰陸薇薇;作者︰陸薇薇。

也就是說,這是一首原創的曲子,創作者——是陸薇薇本人。

相信注意到這一點的人,應該不止陸溪一個——觀眾席上、後台里,真正把注意——放——比賽上拿到曲目單的人,都注意起這個名叫陸薇薇的參賽者,包括柳縴。

陸溪垂下眼,把目光從節目單上挪。她揉了揉眉心,唇邊勾起一抹涼薄的笑意。

比賽很快就——始了。

一——始先是嘉賓和評為入場,主持人著重介紹了史密斯教授,甚至可——說,這場比賽有一半可——稱之為︰史密斯的自主招生賽。

選手有條不紊的上場比賽,不多也就二十來個,從中選中冠軍亞軍和季軍。

陸薇薇和柳縴兩人的首字母都是「l」,排——比較末尾的位置。柳縴——隨機安排——陸薇薇之後。

終于,輪到陸薇薇了。

她穿著潔白的禮服,一頭長發披散——肩頭,頭上的皇冠的裙擺的水鑽熠熠生輝。

因未上場就引起關注,陸薇薇一露臉就引起熱烈的掌聲,原本昏昏欲睡的觀眾也——始打起精神來,等著陸薇薇的演出。

特別是來跟蹤報道的媒體記者,立即像打了雞血一樣,閃光燈不停閃爍著,為觀眾介紹道︰「現——走來的是第16號選手陸薇薇,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從曲目單上我們可——看到,16號選手彈奏的是自——創作的曲子《寫——少年的你》,這是一個德才兼備的選手,也是一個很有實——的選手。不管這場比賽究竟如何,她都是當之無愧的全場最佳……」——

這——正式的比賽上,敢用自——原創的曲子,無疑對自——抱有極大的自信。這從側面說——了,選手的實——很強。哪怕曲子不是很優秀,對于一個能自主創作的人才,——這麼年少,都是未來可期的人才,也難怪現場許多人都沸騰起來。

陸溪施施然靠——椅子上,一只手托著下巴,等待陸薇薇——她帶來驚喜。

對著觀眾和評為鞠躬行禮之後,陸薇薇坐——鋼琴前,一束燈光打——她身上,此時她就是全場最耀眼的存。

短暫的沉默過後,陸薇薇終于動了。

她修長的十指——鋼琴鍵上跳躍飛舞,清秀的臉上滿是陶醉的神色,清脆悅耳的旋律——她的手指下,緩緩流瀉出來。

這不是小孩子胡亂的彈奏,也不是一個初學者自大的譜曲,而是一曲優美、動——、悠揚的旋律。

悠揚的旋律回旋——演奏廳中,觀眾席的人都如痴如醉,本來——陸溪分走心神的陸經業和林慧心都震驚無比,目光復雜看著演奏的陸薇薇,心中充滿了自豪。

原來,——他們看不見的角落里,他們的女兒變得如此優秀,成長到了這個地步。

是他們太忽視她了,這——是一個未來可期的鋼琴家,一個令人驚嘆的創作者。

而她,——是他們的女兒。

心里閃過許多紛雜的念頭,夫妻兩人對視一眼,有感動有愧疚,紛紛決定——後要對陸薇薇更重視一些。

至于陸溪,暫時——他們遺忘了。

始終安靜的人,就只有陸溪一個。

她不著痕跡看向評委席,發現剛才逐漸變得煩躁不耐的史密斯教授已經換了一張臉,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目露狂熱的看向正——彈奏的陸薇薇。

看來史密斯教授對這個《寫——少年的你》很滿意啊。

陸溪很快收回目光,看向演奏完畢,一臉笑意志得滿滿的陸薇薇向觀眾席鞠躬致意。

看見陸溪,陸薇薇得意一揚唇,眼中帶著挑釁的笑意。

不是自——的東西,再好也不能霸佔。

這個道理好像——人教過她啊。

陸溪回——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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