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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法王有些好奇的看著這些小家伙。

不過不是他們說出了自己的結局,苦情法王還以為他們對自己的實力預計有很大的錯誤。

孫桂永和紀星河的表現,讓苦情法王很震撼,甚至有些感動。

不虛劍宗不畏死,不虛劍宗不可敵。

正因為二人的表現,讓苦情法王決定,不以一些密宗手段折磨他們,而是賜予他們一場壯烈且痛快的死亡。

紀星河身軀低伏,潛行一樣,身影忽閃,去到了一旁的田壟中。

每日幫著老鄉干活掙口糧,什麼「劍客就要劍不離身」的臭規矩,都丟到九霄雲外了。畢竟腰間別著劍,揮鋤頭的時候實在不方便。

不過畢竟大家都還有點兒劍客的堅守,雖然不佩劍,卻還是喜歡把劍放在目光所及之處。

其實以苦情法王的速度,想要阻止紀星河並不是什麼難事兒。不過苦情法王很想看看,一群悍不畏死的人,絕境之中到底能夠爆發出來什麼樣的力量。

待到紀星河拿到劍的時候,孫桂永已經開始了進攻。孫桂永學劍的理由是十分功利的,這也導致孫桂永雖然劍道是主修,可是近身搏斗並不弱。不會沒了手中劍,一身功力去了七成。

孫桂永一拳打向苦情法王的面門,雖然他也知道,以苦情法王身上的氣息來判斷,自己這一拳就算打中了,估計也破不了防。但是孫桂永出手的瞬間,已經做好了用身軀遮擋視線的準備。

最好……最好能為紀星河爭取一劍的空檔。

只要苦情法王中劍,想必就會暴怒。如果可以的話,孫桂永最期待的結果,是苦情法王殺死自己和紀星河之後,會惱羞成怒凌虐自己的軀體。

他知道,自己的師弟都是好樣的。他們和自己一樣,並不畏懼死亡。之所以自己一下令他們就四散而逃,絕非是貪生怕死。

是因為他們都清楚,他們留在這里,只是徒增犧牲。

是因為他們都清楚,身為不虛劍宗弟子,就要做到令行禁止。孫桂永和紀星河讓他們離開,他們要服從組織的命令。

是因為他們都清楚,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那就是疏散附近的芝芋城百姓。

因為能讓孫桂永和紀星河看不到任何反抗,乃至逃跑希望的人,絕不止是一品那麼簡單。

這樣的人,可以輕松的屠滅附近的幾個村落。

令孫桂永驚訝的是,苦情法王並沒有十分囂張的用面門接下孫桂永的一拳。而是雙手靈巧的攀上了孫桂永的手腕和腋窩,將孫桂永甩飛出去。

驚訝過後是狂喜,孫桂永知道,苦情法王壓制了實力,他想要探探自己和紀師弟的底。

就算苦情法王壓制實力,孫桂永和紀星河也不可能是對手,他們的結局也不會改變。可是這樣一來,孫桂永就能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孫桂永也往田壟處飛奔,而苦情法王腳一勾,幾塊石頭飛到空中,又被苦情法王凌空側踢向了孫桂永。孫桂永知道,以這種級別的高手對力量細致入微的控制力,如果石頭落到他身上,絕對是個腦漿迸裂的結局。

電光火石之間,孫桂永腳底旋轉,雙臂疊成了一個十字,接住了砸向後腦的那塊石頭。

清脆的骨折聲音響起,好在孫桂永反應快,在那一瞬間克制了人類最本能的反應,他並非左撇子,卻也將平日不擅長用的左臂墊在了前面。

孫桂永身軀因為受到沖擊力倒飛了出去,卻也飛向了田壟處。他的劍,也放在這里。

那一下石頭他並非不能躲,而是躲了還會有後續的攻擊,這樣他的走位就會被對方引導,很有可能會加大取劍的難度。

自己的血肉之軀絕對不可能傷到對方分毫,不虛劍宗的精鋼利劍,就算不能殺死他,甚至不能做到對肌肉的損傷,可起碼能讓雙方的皮膚處于某種平等狀態。

一條左臂,是最小也是最合理的代價了。

孫桂永看上去性情溫和,可是戰斗時候近乎冷酷的,野獸一般的直覺和判斷,還是讓苦情法王無比驚訝。起碼在烏孫國,年輕一輩的武者里,能有這種戰斗意識的,絕對沒有幾個。即使是國王衛隊里的高手,也沒有幾個能做到這種程度的。

如果說孫桂永的表現已經讓苦情法王驚訝,那麼紀星河戰斗風格的狂野,則讓苦情法王心底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悲戚。

紀星河的劍很冷,壓制了實力的苦情法王和紀星河過招的時候會有這種感覺。紀星河是一品高手里最頂尖的一批存在,無限接近二品。

苦情法王出于宗師高手的尊嚴,壓制實力自然只有可能壓制在一品境界。這讓二人之間多了一些換招的可能,而不會像孫桂永那樣,被輕松卸去攻擊。

紀星河的每一劍都很冷靜,像是一個潛伏已久,伺機而動的毒蛇一般。毒蛇的力量並不強,速度也不快,面對對手的時候,唯一取勝的可能就是在一擊之間擊中對手,然後將最致命的毒液注入對手體內。

但是紀星河出劍很快,快到讓這種冷靜的風格多了一絲狂熱的氣息。苦情法王的震撼正來自于此,紀星河的表現說明他擁有無與倫比的計算能力和空間幾何能力。

不虛劍宗不是劍修門派麼?怎麼會有術數如此彪悍的弟子?

三品的境界,二品的綜合能力,近乎一品的戰斗嗅覺和術數能力!

苦情法王絕對不會想到,在不虛劍宗里,武道境界不到三品沒什麼問題。可要是高中數學題一竅不通了,那是絕對沒法成為內門弟子的。

要親手殺死這樣的一個天才,即使這個天才非我族類,還是讓苦情法王心中生出些許遺憾。

取到劍的孫桂永,用真氣盡可能的封閉了自己的感知,而後快步朝著苦情法王奔來。

不過左臂骨折,即使不痛,仍舊因為奔跑的時候沒法擺動,平衡性不是很好,讓孫桂永以超過地球短跑記錄的速度快速奔跑的時候,看上去有些歪斜,底盤不穩。

不知為何,看到這一幕,苦情法王頓覺有些無趣。

在他看來,紀星河有一品之姿,運氣好甚至有望沖擊宗師。而孫桂永未來的極限,估計就是接近一品。

而事實就是,這兩個人現在表現出來的實力差距不是很大。

這讓一個事實呈現在苦情法王面前——眼前的兩個人確實不錯,可是沒成長起來就夭折,沒有任何意義。

兩柄劍,一柄朝著苦情法王的咽喉封去,另一柄則刺向苦情法王的。

前者在嘗試,後者則是純粹為了惡心對方,試圖激怒對方達到效果。

苦情法王解除了對實力的壓制,並非他壓制境界的情況下接不住這配合密切的兩劍,而是他覺得差不多德勒。

一掌凌空拍飛紀星河,另一只手捏住了戰斗伊始就令人討厭的孫桂永的脖子。

苦情法王懶得再說什麼,想要直接捏斷孫桂永的脖子

就在這時,一個石塊砸到了苦情法王頭上。

在場幾個人都愣了。

苦情法王扭過頭去,看到一個老人手中拄拐,腿部包裹了厚厚一層。

老人看上去很恐懼,嘴唇發青,聲音發抖。

但老人還是輕聲說道︰「放開這娃。」

紀星河嘆了一句︰「李大爺,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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