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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送我的郎啊,送到了大門兒東……」荀笙哼著讓簡單略感洗腦的小曲,和簡單並肩騎著一匹瘦馬。

因為不想多造殺戮,荀笙直接讓策反的那批人留下一小部分,剩下的撒網式的丟到各地。反正只要找到不虛劍宗的聯絡點,或者進入林檎城地界,他們就能取得安全。

因為組織和宣傳模式完全照搬的我黨,所以荀笙根本不擔心泄密問題。很何況他們親手殺了同僚,也不存在別的後路。倒是有些當時沒動手的,荀笙在安排撤離的時候,都讓在他們身邊安排了人用以監督。

至于不虛劍宗負責接頭的弟子們早就化妝成了平民,和荀笙留在身邊的人一起潛伏在自己身邊。

一方面是讓他們限制荀笙發展的人,再就是荀笙實在不敢相信這群人的素質。這群人雖然加入了不虛劍宗,可屬于朝廷官方的那種惡習並沒有消失殆盡。

他們要是不欺負沿途的老鄉,做些偷雞模狗,甚至強搶民女的事情,那是不太現實的。

第三嘛,不管周廬還是禁軍,都是安保方面的專家,總比不虛劍宗弟子們強。讓他們在其間指導顧問,荀笙也更加安全。

其實原本只要簡單在身邊,荀笙就是最安全的。只是因為東方未明那邊的事,讓簡單受了些傷。

畢竟荀笙跑了,作為荀笙的舉薦人,按律要關押東方未明。

好吧,其實在昭國,對于官僚階級來說,律法沒什麼作用。不過就算是昭皇本著人治的理念,荀笙逃跑,加上這麼多周廬和禁軍人員叛逃,也足夠東方未明治罪了。

東方未明倒是不介意蹲大牢,只是那些人員在京的親眷還需要東方未明安排。所以東方未明必須公開的,真刀真槍的和簡單干一架,洗月兌一部分嫌疑,留下迂回的余地。

長安城青龍大街,被簡單和東方未明打爛了半條街。數千軍隊齊出,就算是和東方未明兩敗俱傷的簡單一心只顧逃月兌,也看的荀笙心驚肉跳。

最後,昭皇還是沒有將東方未明下獄,甚至不顧群臣反對,給了東方未明不少封賞。

不為別的,當初殺東方天晴,始作俑者就是當今昭皇。宗師之上的高手的恐怖,一直盤桓在這位人間帝王心底無法釋懷。荀笙擺明了要造反,簡單能刺殺一堆外域諸國的國王,難道就不敢入一次長安?

數千羽林是給了簡單不小壓力,可簡單不還是跑了麼。要不是東方未明護持,簡單恐怕真能竄到皇城里。

昭國近乎沸騰的水面,因為一個帝王的憂慮,終究還是陷入了沉寂。

簡單听荀笙唱了一路,最後還是忍不住捏了荀笙腰間的軟肉一把︰「整天唱小妹妹,到底是哪家的小妹妹送過你?」

荀笙扭過頭來,帶著一絲調侃的笑道︰「我家在長安,當初是哪個小妹妹送我到長安城大門口的?」

當初用半強硬的手段「送」荀笙出城的,自然是簡單。

簡單吃這一套,卻很少表露嬌羞。加上和荀笙朝夕相處了這麼久,簡單的唇齒也變得尖利了不少,當即說道︰「真要說是誰把你送出長安的,那肯定是東方未明。」

荀笙翻了個白眼︰「他一個大老爺們兒,算什麼小妹妹。」

簡單卻似笑非笑的說道︰「要我說,東方未明要是穿一身女裝,不,就算不女裝,單就容貌來說,這世上可沒有女子能夠比擬。」

荀笙腦海中立馬想象了一下東方未明女裝的樣子,東方未明另一重身份白蜜梵,還有些刻意扮丑,不然不利于任務執行。以荀笙對東方未明的了解,要是他正經女裝的話。

荀笙擦了擦口水︰「就算女裝,那也是個男人,親愛的,你著相了。」

簡單又哪能忽視荀笙的小動作︰「男人又如何,帝都長安有龍陽之好的人,可不在少數。听說那些賣兩個男人之間那啥的書的書商和作者,現在都挺火的。」

荀笙絲毫不慌,驅馬來到簡單身側,嘿嘿一笑,附在簡單耳畔輕聲說道︰「這兩年,我到底喜歡男子還是女子,寶貝你還不清楚嘛。」

縱然這個世界江湖意氣,這種騷話也就荀笙說的出口,簡單一代俠女,听了這話,紅暈也攀升到了耳根。要不是月復部有傷,抬手不方便,定要打這登徒子兩拳解氣才行。

本來東方未明一直沒有往外遞消息,荀笙還想問問簡單,東方未明的傷勢如何。不過這種情況下,荀笙的求生欲還是促使情商暴漲,沒有問出口。

前方有一處村鎮,荀笙和簡單朝著村鎮走去,看到村口有標記,荀笙便知道這村鎮是安全的。

畢竟看多了小說,荀笙也知道,越是這種無名之地,越容易處罰各種無聊劇情。

隨便找了一處老鄉家借宿,老鄉看到荀笙給的金額之後,立馬表示家中還有一件土屋,他們自己可以搬走。荀笙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倒不是荀笙出手闊綽,而是他和簡單現在實在敏感,在人家眼皮底下呆久了容易生事。

抽出趁手刀,在手腕上割開一道口子。簡單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湊過頭來吮吸著荀笙的血液。

她和東方未明的一戰是早就預演過的,受傷也在計劃之中,甚至是計劃的必要環節。

畢竟大內不缺人才,武道方面也有,醫術方面也有。他倆人要是演戲似的打一架,東方未明那里交差不了。

不過壞處是這兩年簡單和東方未明的境界又有進步。具體到了什麼境界,他倆也說不清,反正破壞力又增長了許多倍。相應的,那些以前多少有點效果的藥物,對他們的作用,卻變得微乎其微。就算是那種舉世難覓的天材地寶,也只能起到一點微小的作用。

東方未明在朝中自然不缺天材地寶,倒是簡單這邊,不虛劍宗實在沒有朝廷的底蘊,拿不出這麼多東西給簡單愈傷。或者說,就算不虛劍宗有這個實力,現在的制度也不允許這樣做。

荀笙的安危牽掛著不虛劍宗的生死存亡,簡單是荀笙的未婚妻,對不虛劍宗而言,也只是簡單的未婚妻而已。最多是這個未婚妻的武力值,確實很高,但是還沒高到哪兒哪兒都缺錢的宗門傾注這種代價。

每日被傷口折磨的簡單,也只是強忍著,用真氣壓制痛苦。不出意外,這樣的痛苦還要持續很久。病急亂投醫的荀笙,嘗試著讓簡單吮吸自己的血,卻沒想到有意外的療效。

荀笙掌握的生理學知識,很難解釋血紅蛋白還有一些名為血漿的細胞間質是怎麼治療傷口的。唯一能想到的解釋,只是自己體內有天晴聖蓮,而在人類的生理性這個概念上超越簡單和東方未明的,只有東方天晴。

只是荀笙不會真氣,沒法用真氣控制血液流動。而荀笙的宗師之軀,凝血和止血的能力超乎尋常,所以即使有簡單溫熱的口腔和唾液濡濕傷口,荀笙也要時不時的給自己再來一刀子保證流血。畢竟現在荀笙的血,是唯一能夠治愈簡單的。

過了好一會兒,荀笙的臉色有些蒼白。簡單松開了嘴,心疼的看著荀笙。

要知道,荀笙這個老色批,在私密場合下,簡單舌忝舐他手腕的時候,荀笙的臉因為充血,往往都紅的飛起。

能讓荀笙在這種情況下都臉色蒼白,說明最近荀笙確實在簡單索取他體液的過程中被榨干的厲害。

咳咳,上面這段的意思是簡單吸荀笙的血,你們不要想歪。

荀笙仍舊強打著精神問道︰「怎麼樣,舒服一些了麼?」

簡單點了點頭︰「好多了,以後還是盡量不要這樣做了,我自己靠真氣也可以,就是慢了一點。」

荀笙搖搖頭道︰「只用形容詞不談量化指標的,都是在耍流氓。你這個慢一點,鬼知道慢到什麼時候。如果每三天吸一次,大概什麼時候能夠痊愈?」

宗師之軀造血能力其實也不差,不過一次失血太多,三天放一次血已經是荀笙的極限,不然就要失血性休克了。

劍心通明的簡單,人生中第一次發自內心的想要說謊,想要說一個小些的數字。不過傷勢如何,荀笙也不是看不出來,所以簡單只得實事求是地說道︰「大概一個半月吧,一個半月以後,傷勢就能降到我自己可以用真氣療養的階段了。」

荀笙點了點頭,因為失血,有些困意,但還是在簡單的額頭上親吻了一口,然後從兜里掏出來幾個紅棗,吃完了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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