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會不會太唐突了……」因擔心觸怒鄭定,天道黨明知這個要求實在無理,卻也只能弱弱地提示道。
「唐突?」可沒想到如此委婉的說辭卻還是激怒了鄭定,但見他面色忽地陰沉了下來,一邊拍打著天道黨的臉頰,一邊痞里痞氣道,「怎麼?你是覺得我配不上你們司令?」
「怎麼……怎麼可能!」除了極力地否定,天道黨哪還有別的出路?
「那就好!我這個人很玻璃心的,要是你看不起我,我可是會抓狂的哦!到時候會做出什麼事情,我自己也無法預料!」停止了「拍臉」的動作,鄭定又順手捏起了他的面頰。
如此豪橫的「玻璃心」,只怕那天道黨上輩子也沒見過,可雖然內心一千萬個不認同,在面上也不敢表露出分毫,還得陪上「真誠」的微笑。
「清楚了的話,就回去傳話吧!」見他除了傻笑一直沒有多余的動作,鄭定終于明確發話,允許其離開。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在得到他的許可之後,天道黨似乎依然沒有動身的意願,仍是可憐巴巴地望著鄭定︰「發動機,還被凍著呢……」
「想什麼呢?」鄭定突然提高了些許的音量,立馬便將他嚇得渾身一個激靈,「什麼發動機?難道你還想繼續開潛艇回去?」
「不,不然呢……?」天道黨因震驚而窮了詞,一絲不祥的預感帶著無盡的寒意瞬間襲遍全身,體溫仿佛跌得比四周的嵐之晶還要低。
果然,他的擔心很快便得到了證實,只見鄭定一邊翻著白眼,一邊摳著鼻屎,「理所當然」道︰「游回去啊?別告訴我你們海上的軍團,是旱鴨子?」
游泳!听到這麼「滅絕人性」的要求,別說那天道黨了,就連同一陣營的文旦,也被驚得目瞪口呆,向那可憐的家伙投去了惻隱的目光。
「游是會游,可是這距離……」天道黨還試圖爭取一下,卻突然被鄭定給厲聲喝止了。
「別蹬鼻子上臉啊!趁我現在心情好,沒改變主意,和你清算跟蹤我們這一筆賬前,還不有多遠游多遠?」鄭定說這話時眼神如刀,看得那天道黨又是一陣心驚膽戰。
「馬上!馬上就走!」在他的接連威脅之下,天道黨越來越意識到,只要還在這個地方,那自己就像一只螞蟻般,隨時會被眼前這個喜怒無常的家伙給捏死,哪還敢再多廢話,恨不得立刻便跳入海中,游走!
可是他剛轉了個身,身後又突然傳來鄭定那冷冷的聲音︰「站住!」
不會吧!這麼快就反悔了!天道黨的眼中淌下了不爭氣的淚水,雙腿不受控制地開啟了「振動模式」,一臉哀怨地回頭看著鄭定。
「行了行了,別裝可憐了!」鄭定朝他嫌棄地揮揮手,「我就提醒你一句,關于剛才讓你回去帶的話,別自作聰明地想著不傳或擅自改變我的原話,如果因此產生什麼不好的後果,這個責任你可承擔不起!」
「知道!知道!」天道黨被說中心事,後背冷汗直冒,暗呼好險,反正得罪司令的是他,自己干嘛替他隱瞞,他要找死由得他好了!反過來要真如他所說,因為自己的自作主張,產生了什麼未知的風險,就真的太虧了!
又等了十來秒鐘,見鄭定沒有更多的「指示」,天道黨又壯著膽子問了一句︰「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走啊!不走等著一起吃中飯嗎?」沒有等來鄭定的首肯,身側卻又鬼魅般地響起一個女聲,將他嚇得靈魂出竅,又減了十年陽壽。
又是一個「驀然回首」,然後驚覺身邊又多了一人,一個手中拎著根奇怪「棍子」,雖然容貌姣好,卻是渾身上下散發著戾氣的女人。
這新出現的女人自然就是燕回雪了,那一身的霸氣,令天道黨不禁產生一種莫名的窒息感。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信不信!」見他一直呆呆地盯著燕回雪,鄭定的臉色再次黑了下來,第n次放出了狠話。
只是奇怪的是,對他的「好意」,燕回雪卻似乎並不怎麼領情,反而狠狠地對他拋了個白眼。
「小雪別生氣,要不我把這家伙錘扁了替你消消氣?」對著燕回雪,鄭定的表情又瞬間變得無比諂媚,令人不忍直視。
然而,燕回雪還是沒有領他的情,繼續賞了他一個白眼。
這群人是吃了火藥了嗎?怎麼脾氣一個比一個大?鄭定二人「奇怪」的相處模式讓天道黨納悶不已,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
然而也就是這兩眼,讓他深刻地體會到了,什麼才是真正的打從心底的恐懼,沒有像鄭定般一而再再而三地危言恫嚇,燕回雪只是冷冷地瞟了他一眼,輕輕地 出一個「滾」字,便讓他從頭頂涼到了腳心,那彌漫全身的強大氣場,比之鄭定又凌厲了不知多少倍。
此地不宜久留!真的會死的!帶著腦中僅剩的這麼一個念頭,天道黨突然發了瘋似的沖了出去,沒跑幾步腳下一滑,直直地「溜」出了嵐之晶的範圍,摔入海中。
「呼!搞定!」望著天道黨一路狗刨,越游越遠的身影,鄭定拍了拍手,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然而與鄭定的內心寫照不同,以燕回雪為中心,氣溫又忽地降低了幾度。
「看來某些人,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和大魔頭聯姻了嘛!」燕回雪的語調似乎比空氣還要冰冷。
「小雪你都听到
了?!」鄭定先是一驚,隨即有些尷尬地騷騷頭皮,一臉憨笑,「那都是我故意惡心那魔頭的,語桐不也說了,如果可以的話,盡可能地干擾他們,讓他們失去理智的判斷,從而使我們有機可乘嗎?」
「誒小雪難道你在吃醋?怕我被人搶走?」剛解釋了兩句,又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頓時心花怒放,開心地嘴巴咧到了耳根,不停地圍著燕回雪前後打轉,笑得像個智障。
「誰,誰吃醋了?你可別亂說!」燕回雪被他看得有些窘迫,氣勢頓減。
「沒吃醋你臉紅什麼?」鄭定卻是「得理不饒人」,還在步步緊逼。
「臉紅?我臉紅嗎?沒有吧?」燕回雪一邊回避著他那熾熱的目光,一邊極力地否定著。
而鄭定卻還樂在其中,特別地享受戲弄她的過程,嘿嘿笑道︰「不信你可以模模我的額頭,再模模你自己的,你就會發現你現在是多麼地‘燥熱’了!」
「來吧!模一下又不會中毒!」見燕回雪遲疑在那,鄭定又抬起額頭向她靠近了幾分。
「模就模!誰怕誰!」沉默了片刻之後,燕回雪果斷「出手」,伸出手背貼在鄭定額頭之上。
一股溫柔的觸覺傳來,鄭定的心也隨之融化,嘴角漾起幸福的淺笑。
然而他的這個笑容還未完全展開,忽然臉上「啪」地一聲巨響,被燕回雪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
「臉皮這麼粗糙!想把老娘的肌膚劃破嗎?」在鄭定無辜的目光中,燕回雪霸氣罵道。
終于找了個理由出了口「惡氣」,燕回雪的心情這才陰雨轉晴,長長地舒了口氣︰「舒坦!」
「那個,你們……結束了嗎?」一直在旁邊靜靜看著他們表演的文旦,此刻終于逮到了機會,向二人發問道。
毫不意外地,他收到了燕回雪一記「死亡凝視」︰「你也皮癢了嗎?」
「不是不是!」文旦被嚇得連連倒退,「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一個大男人能不能干脆點!」燕回雪不滿暴喝,又差一點把他嚇哭。
「只是我一開始問你們我們要去哪里?你們先給我打了個啞迷,然後又帶我來這里猜謎,完了又和里面的天道黨東拉西扯了半天,最後你們又大打出手,就是沒回答我的疑問啊……」文旦面帶委屈地看著燕回雪,硬生生地將那句「也不知道到底是誰不干脆」給咽回了肚子……
角色們有話說︰
大家好我叫PIAPIA,是一個大耳光!
為什麼說我身上有酸醋味,難道是我這兩天沒洗澡,身體發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