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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這麼嚴重

第181章︰這麼嚴重

籃球場只有一張桌子,五個閑的淡騰打麻將的隊員,偌大的空間顯得冷冷清清,本應該在這里訓練的帕沙等人沒了蹤影。

艾德里安站了起來,正低頭朝著雅兒貝德大聲的質問第五張七餅是從哪里來的,忽然注意到了門口進來的眾人,馬上露出了微笑。

艾德里安推開了椅子,邊走邊笑著和方遠等人打招呼︰「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雅兒貝德四人扭頭看向門口,發現了方遠他們後更高興,一個個跟在後面過來迎接,但是到了跟前只是圍住了方遠等人沒有多說話。

「今天中午回來的。」方遠好奇的問艾德里安,「帕沙和素潘他們人呢?」

「你說A隊的學員,他們有的說皮鼓上的傷勢還沒好,有的說腦袋疼,有的說肚子疼……」艾德里安無奈的聳肩攤手,告訴方遠自打他這個A隊隊長離開之後,每一天,每個學員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請假不來訓練,他也拿這群公子哥沒辦法,大家只能吹吹空調,打打麻將,這樣無聊的過日子。

打麻將是陳天俠傳進安保公司的,很受隊員們的喜歡,外面的杰森上尉忙的四腳朝天,雅兒貝德等人反倒吹著空調打麻將,大家全被艾德里安逗樂了。

「不來就不來,眼不見為淨。」作為A隊的負責人,方遠不想和這群公子哥糾纏太多,認為不看見他們也省的生氣窩火,反倒更好,「艾德里安,這麼多天了,機械戰斗小組的設備采購怎麼樣了?」

「我今天早上還和枉拉野、匹拉溝通過,太拖拉卡車、M134、筆記本電腦這樣的設備采購完全沒問題,過幾天便能送來。小型無人機、信號干擾器、機械昆蟲之類的,有的雖然泰軍同樣裝備,或者有的態國也有賣家,但是他們的質量和功能無法達到咱們的要求,必須重新尋找供應商。」

「進展不錯。」剛來態國不到十天,已經完成了部分裝備的采購,方遠有信心在剩余的時間內重建機械戰斗小組,並且方遠預料到了一些高精尖的設備采購會有困難,艾德里安做事非常靠譜,讓他很是放心,于是掏出了手機,調出電話號碼,「你記一下白頭鷹國本森•喬的電話號碼,讓枉拉野找他買。」

艾德里安知道本森•喬是方遠的朋友,更是白頭鷹國科技公司的未來掌舵人,再者說態國在軍事采購上沒有受到任何國家的限制和制裁,應該能夠順利把東西買回來。

艾德里安去找匹拉和枉拉野,辦完了正事,雅兒貝德等人這才湊過來。

看著方遠左臂上的紗布,雅兒貝德微微失神一會兒,輕聲問︰「疼嗎?」

雅兒貝德竟然沒問方遠怎麼受傷的,陳天俠有點意外,感覺這個姑娘現在成熟了很多,尤其是面對方遠的時候,再也不是那個野蠻,任性,人見人厭的女暴龍了。

「沒事,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如果不是雅兒貝德提起自己的傷勢,方遠都忘了蜂巢炸單的事情。

蜂巢炸單是帕沙從白頭鷹國弄來的,想要裝備這種武器必須找帕沙,否則安保公司的隊員們都不知道生產商是誰。

還是要去找帕沙,方遠問雅兒貝德︰「你知道帕沙他們住的宿舍在哪嗎?」

「當然知道了,我帶你們去。」能為方遠做事,雅兒貝德很高興,當即拉住了方遠的胳膊,讓大家跟她走。

按照規定,這次的訓練屬于封閉式管理,無論A隊,還是B隊的學員必須住在軍營,A隊的住宿條件非常好,帕沙他們就住在小軍司令部臨時改裝的宿舍。

安保公司的隊員們沒走多遠便看到了一棟三層高的小樓,白色的外牆涂料,長長的火柴盒造型很是普通,門口卻掛著小軍司令部的牌子,門口還有哨兵站崗。

哨兵明顯認識杰森上尉這些人,沒有任何的阻攔,行禮放大家進去。

「帕沙他們住在一樓。」進入了一樓大廳,雅兒貝德指著左右兩邊的走廊給方遠解釋,「匹拉菌區的人住在左邊,枉拉野菌區的人住在右邊,咱們走這邊。」

等到人群拐向右邊打開帕沙的宿舍門,里面只有兩張單人床,空調也關著,就是沒有帕沙的人影。

進入其它的幾間宿舍,同樣空無一人。

匹拉菌區的人都不在,帕沙去哪了?

面對方遠的疑問,雅兒貝德迷茫的搖頭,馬上拉著方遠快步走向了右邊︰「去找素潘問一問。」

右邊第一間宿舍便是素潘的,推門進去,一股冷氣撲面而來。

和空無一人的帕沙宿舍相比,素潘的房間較大,還坐滿了人。

有躺在床鋪上雙手拿著手機玩游戲的,有坐在地上打牌的,有相互靠在一起聊天的……方遠要找的素潘穿著牛仔短褲,粉紅色吊帶背心,坐在了沙發里對著小鏡子抹口紅,還不時的泯泯嘴,觀察著鏡子里自己的裝扮。

站在門口用啞鈴鍛煉的霸域看清了方遠的面容,嚇的渾身哆嗦,一個啞鈴都不由自主的月兌手掉在地上,差點砸腳上。

「隊,隊長,您什麼時候回來的?」霸域被方遠揍了兩次,立馬老老實實的站好打招呼,兄口的白色紗布隨著軍姿挺的老高。

霸域的聲音驚醒了其他人,一個個趕緊收拾棋牌、手機,素潘把小鏡子和口紅放到了身後,人群和炸了窩的耗子一樣慌忙起來亂竄,但是全部被站在門口的方遠等人堵了回去。

方遠冷冷的打量一遍驚慌失措的素潘等人,他已經放棄了對素潘等人的訓練,幾乎無視這些人,他們只要不去B隊搗亂,愛干什麼就干什麼。

「素潘,帕沙呢?」

「沒見啊。」A隊的隊長方遠沒有質問為什麼不去訓練的事情,素潘的小心肝稍稍平復下來,「他好像今天早上吃過飯就出去了,中午在餐廳也沒見他。」

「帕沙回來後讓他去找我。」方遠他們都沒有帕沙的手機號,又不想去找匹拉要,只能通知素潘傳話。

「一定,一定。」被方遠這個魔頭如此輕松的放過,素潘高興壞了,手里攥著的口紅和小鏡子也敢拿出來不再掩飾,呵呵的沖著方遠傻笑,表示一定給帕沙傳話。

方遠看著素潘的笑容,簡直郁悶死了,這種無可救藥的孩子在哪個國家,哪個地方都一樣,他是中藥,西藥,電擊化療怎麼治都治不好,對國家是負擔,對家庭也是負擔,人道主義毀滅才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方遠對素潘的評價如此的低,倒不是說素潘的情商低,他若是情商低,否則也不被雅兒貝德抓住時秒慫,上桿子狂拍雅兒貝德的馬屁,免了一頓暴揍。

他的智商更不低,幾次挑唆帕沙對抗教官,鼓動帕沙去別墅偷東西,坑了帕沙幾次,帕沙還傻傻的沒反應過來,簡直就是被賣了還幫素潘數錢。

方遠不待見他,是因為素潘這麼聰明伶俐,有這麼好的資源卻不知道珍惜,尤其是上天給了他一根金箍棒,卻拿來當攪濕棍。

雖然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方遠又不是他爹,倒沒打算多事去拯救這個迷途的羔羊,交代完素潘傳話,立馬轉身離開。

「方遠隊長走好,尼克隊長走好……」方遠這麼快離開,沒有因為自己逃避訓練訓斥自己,素潘很高興,學著華夏人的語氣,招手歡送安保公司的眾人。

尼克隊長瞥了眼素潘得意的樣子,氣的直搖頭,實在忍不住了,走的時候叮囑他︰「你看看你們的住宿條件,你看看B隊的學員訓練多麼刻苦,你真是浪費了你舅舅和你父親的一片好意。」

都說良藥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素潘有點不待見苦口婆心的尼克隊長,反而更喜歡放羊的方遠︰「尼克隊長,這話您就錯了,我訓練不訓練的結果一樣,有什麼好訓練的?」

這是仗著自己的身份傲嬌啊,尼克隊長氣的停下了腳步,惡狠狠的瞪著素潘。

陳天俠同樣非常不爽素潘的話,直接指著他的鼻子訓斥︰「你如果沒有當菌區司令的父親,我看你什麼都不是,一輩子吃不上四個菜……」

「我能不能一輩子享受榮華富貴,你們說的不算,我父親說的才算。」素潘絲毫不怵陳天俠,直接給他懟了回去。

素潘和陳天俠抵牛吵架,方遠不爽了,心想這個小子這麼囂張?是自己提不動四十米的大刀,還是把自己的寬容當軟弱,已經囂張到蹬鼻子上臉,給點顏色你就開染坊啊?

方遠也是個拗脾氣,回過身眯縫著雙眼瞄著素潘,有種老虎窺覷獵物的殺氣,特別想修理他。

正當方遠考慮是不是重新開始給A隊開始訓練,折騰折騰這幫公子哥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還有一個人在興奮的喊叫︰「素潘,素潘,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大家對這個聲音太熟悉了,是帕沙回來了。

果然沒過多久一群人如同風一樣沖到了素潘宿舍門口,為首的正是方遠來找的帕沙。

帕沙見到素潘房間內有這麼多人,還有A隊的隊長方遠,安保公司的尼克隊長,負責所有訓練的杰森上尉等等一大幫人。

這麼多安保公司的隊員在這里?帕沙愣了一會兒,緩過神來後這才驚喜的繼續說︰「你們听說沒有?今天凌晨黑邦在市里火拼,一條街的玻璃全部被打碎,所有靠著路邊停放的汽車全部炸成了馬蜂窩,幾百號人躺了一地,出動了大批警茶封鎖現場……」

帕沙好像是從外面跑回來的,因為天氣太熱,他們這些人頭發濕透,滿臉的汗水,甚至月兌了軍服搭在了肩頭上,但是他們雖然一個個光著膀子,卻表現的非常興奮,幾乎是手舞足蹈的向著大家講述見到的事情。

「帕沙,你說什麼黑邦火拼?整條街的人被什麼炸倒了。」素潘也愛湊熱鬧,帕沙描述的這麼刺激,引起了他的好奇,當即不和陳天俠互懟,湊到了帕沙旁邊讓他講清楚。

「今天一早我的朋友就告訴我出事了,我帶人過去看熱鬧,好家伙,從街頭到街尾整條街所有人全部被某種神秘的武器炸傷,一眼望去躺了一地的人,過來救援的警車和救護車停的滿滿當當,警茶和醫生多的把街都堵了……」帕沙給素潘解釋時,眼角的余光不停的往方遠那邊亂瞄,並且笑的特別奸詐,就像偷雞得手的黃鼠狼一樣,抑揚頓挫的腔調似乎在隱隱約約的暗示方遠什麼。

方遠三人回到別墅的時候,郭兆杰就把今天的報紙故意遺留在餐桌上,現在看到帕沙得瑟的樣子,方遠猜測帕沙一定是發現了什麼,畢竟蜂巢炸單是他從白頭鷹國買的,可能看出來了蜂巢炸彈使用過的痕跡。

千算萬算,漏了帕沙,方遠的眼神不善,思索著是不是要殺帕沙滅口。

至于帕沙為什麼沒有當面揭穿自己,方遠不知道原因,現在帕沙笑的這麼奸詐,方遠當然沒把帕沙想的多麼偉大,多麼好心。

不能再讓他說下去了。

為了讓帕沙閉嘴,方遠盯著他兄前的紋身轉移話題說︰「哎,帕沙,你兄口紋的是什麼,難道是關公?還是睜眼的?」

「就是關二爺。」帕沙驕傲的挺起了並不雄偉的小兄脯,還用力的拍打著。

成功的轉移了話題,看著得瑟的帕沙,方遠故意撇著嘴,微微搖頭︰「你不該紋關公,不該紋在兄口,更不該紋睜眼的關公。」

「為什麼?」帕沙非常不解,「我們態國知道關二爺的多,但是敢像我這麼紋的幾乎沒有,我感覺自從紋了這樣的紋身,整個人特別成熟,特別自信,特別有威懾力。只要我光著膀子,別人看見我就怕,看見我就躲著走,非常的威武霸氣,你為什麼反倒說我不該紋關公,更不該紋睜眼的關公?」

「我們華夏紋身是有規矩的,講究紋身不紋嗜血狼,獨狼帶血家必亡。紋身不紋下山虎,猛虎下山反噬主。紋身不紋睜眼關,睜眼關公殺人間。紋身不紋老鐘馗,避鬼不成反招賊……」方遠告訴帕沙,「關羽一生戰功顯赫,威震華夏,被稱為和孔子齊名的武聖,更重要的是關公不但能打,還特別講義氣,三國記載在劉備最落魄的時候,曹操用高官厚祿拉攏關公,他卻絲毫不為所動,一心保護著劉備的家屬,忠義的形象深入人心。

所以我們華夏都認為關公非常人,一般人的命格不夠硬,扛不動關二爺,很少有人在背上紋關公。

另外關公斬顏良誅文丑、過五關斬六將時都是橫眉怒目,所以我們華夏認為睜眼的關公很凶,普通人更不能紋了。

再者華夏人無論是黑道白道,都崇拜關羽,如果有人把關公紋在自己的背上,就是要別人尊敬他。

被別人壓一頭,別人當然不高興,所以敢在背上紋關羽的人必須有一定的地位,讓人信服。」

「方遠解釋的非常對,他勸你不要在紋關公,更不能紋睜眼的關公,是因為普通人背不動。」陳天俠接口說,「你在態國還好點,如果到了華夏,背上紋了蛇或龍的人見到你紋關公,別管睜沒睜眼,一定會砍你。社團大哥也會看你不順眼找你的茬,揍你一頓都是輕的。」

「這麼嚴重?」方遠和陳天俠說的有理有據,帕沙已經信了九成,不由自主的把衣服從肩頭上拿下來,擋在了兄前,「不能紋關公,那我紋什麼才顯得威武霸氣,能讓別人看見我就怕,看見我就想跑?」

帕沙的臉色大變,陳天俠反倒笑了︰「你把‘我是神經病’這幾個字紋腦門上,我保證誰見你都躲,沒人敢惹你。」

人群被陳天俠全逗樂了,帕沙的臉氣的煞白,翻著白眼發出了無聲的抗議。

「不喜歡啊?」陳天俠又建議,「小豬佩奇身上紋,掌聲送給社會人,紋身就紋喜羊羊,眼楮越大越漂亮!」

「佩奇?喜羊羊?少校你……」

一群豬,一群樣仿佛在眼前飛舞,刺激的帕沙的腦袋嗡嗡直響,恨不得掐死嘴毒又賤的陳天俠。方遠看帕沙終于不再提蜂巢炸單的事情,說︰「你的身份決定了你的地位,有你父親的官職,在街上橫著走已經不能凸顯你的霸氣,必須趴著走。再者說,所謂成熟,就是習慣任何人的忽冷忽熱,看淡任何人的漸行漸遠,用絕對清醒的理智壓制不該有的情緒,而不是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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