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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虛偽的一家

尤其是對于三姑爹朱飛,胡銘晨對他更是很難有正面評價。

他這個人,不認識的,甫一見面還會覺得他是一個老實人,外表老實樸素,言語也並不屬于夸夸其談那種。但是如果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他的眼楮看人的時候總不太正。

俗話不是說了嘛,眼楮是心靈的窗口。一個心眼不正的人,其做事情的方式就會偏。

總體來說,朱飛愛佔小便宜,手腳也不太干淨,有段時間還弄些假藥到處騙人。

胡又琴與朱飛倒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雖然兩人並不完全相同,但是做人還是有不少相近之處的。就比如上一次鐘英在胡銘晨家打胡銘晨,胡又琴從上面下來看到了,不但不拉開呵護,甚至她還給了胡銘晨一下。

胡銘晨記得,重生之前的二胡又琴為了要一個兒子,還生了兩個孩子,其中一個是女娃,那段時間經常讓姐姐胡燕蝶幫她家背,可是從頭到尾連冰棍都沒給胡燕蝶買過,就算有時候不幫她背孩子,也要幫她背豬草到文山村的家里。後來為了減輕家庭負擔,胡又琴和朱飛竟然將那個可愛的女女圭女圭給賣了,是的,是賣了,而不是簡單的送人。而姐姐胡燕蝶幫著帶了幾個月,也是有感情的嘛,他們沒有給她提及一點消息,搞得事後知道情況的胡燕蝶傷心難過了好多天。

現在他們兩人要來買自家的豬,即便是這麼親的,胡銘晨同樣心生戒備。

「不怕,多喂一頭而已嘛。」朱飛往胡銘晨家門口的一張木凳上一坐,擺擺手說道。

「我們是听你女乃女乃說你家豬要賣,想到你們趕到場上去會被人家宰,其他不了解的人又不敢買你們小女圭女圭賣的豬,所以啊,干脆你們賣給我家得了。這也算是做姑姑的幫你家點忙。」胡又琴的話就說得好听多了。

只不過胡又琴的這個話听在胡銘晨的耳朵里怎麼都覺得假,他們來,就像是真的做什麼好事一樣。

在胡銘晨的眼里,不管二朱又琴還是二姑爹朱飛,那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人,怎麼可能會那麼的好心。

「二,那謝謝你了,我們還真的是怕趕到場上去不會賣呢,來,我帶你去看一下豬,我們自家的,賣給你們放心得多。」胡又琴身上不少令人厭惡的事情還沒有發生,再加上胡燕蝶還比較小,所以她相信了胡又琴的話,表現得很積極。

「姐」胡銘晨無語的喊了一聲。

「怎麼了?」胡燕蝶心無雜念的問道。

「沒沒什麼,你們去看吧。」胡銘晨喊的那一聲,讓包括朱飛和胡又琴在內的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他,一時間的氣氛使得胡銘晨只能改變原本想說的話。

這豬啊,看來是非賣給二家不可的了。胡銘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在後續的價格上有所堅持了。

到豬圈去看了一番之後,胡又琴和朱飛又回到了胡銘晨的家門口。

「你們這段時間一定沒有好好喂豬,我看你家的豬都沒怎麼長,還是那麼小,和我半個多月前看到的差不多。」一回來,胡又琴就先對那頭豬來了個評價,變相的將胡銘晨家三姊妹批評了一番。

「二,我們好好喂豬的呀,一天兩頓,不但有豬草,還加了包谷的,而且是煮過才喂。」胡燕蝶立刻就進行解釋和辯護。

胡銘晨的嘴角隱隱的翹了翹,他什麼都沒有說。

為什麼二要說這個話,胡銘晨一听就听出了她背後的弦外之音。她可不是個無的放矢的人,如此先來一番評價,自然有她的用意。

「那你們家的豬怎麼這麼久都不見長呢,我想啊,這可能和你們中午沒有喂有關系。早上你們要上學,哪有時間好好喂,一天豬才得到一頓安穩的吃,能長肉才怪。」胡又琴繼續說道。

「我們中午又不能回來,太遠了嘛。早上的那一頓一樣是好好喂的呀。」胡燕蝶還在辯解,只不過聲音變小了,顯得底氣不足。

「你看,就應該是這個原因」胡又琴指了指胡燕蝶道。

「二,我們不講這些了,反正豬你們已經看過了,也就是那個樣子,你們打算出什麼價錢買呢,我們還是談這個吧。」胡銘晨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說道。

有沒有好好喂豬那個問題糾纏下去毫無意義,好好喂了怎麼樣,沒有好好喂又怎麼樣?最終還是得落實在購買的價格上嘛。

「朱飛,你看呢,我二哥家的豬合多少錢啊?」胡又琴沒有直接開價,而是把這個問題拋給了她的老公。

剛才胡又琴和胡燕蝶扯的時候,朱飛蹲在一旁點燃一支低劣紙煙抽。現在老婆問他,朱飛這才將煙給彈飛,站了起來。

「二百五吧,都是自家人,二哥二嫂又不在家,多點少點無所謂。」

朱飛的話說得好听,可是胡銘晨差點被她的話給氣炸了,二百五?我看你真的就是個二百五。

「二姑爹,多點少點無所謂?我看你這不是無所謂,是很有所謂啊,還二百五,這個價錢也真夠二百五的呀。」胡銘晨完全听不下去了,語氣擠兌的說道。

「小晨,你說的什麼話啊,你什麼意思,怎麼能這樣和你二姑爹講話?沒大沒小,我們是好心來買你家的豬,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你這樣說,搞得我們佔了多大便宜一樣。」胡又琴立刻維護朱飛,對胡銘晨斥責道。

「二,憑良心講,你們真的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真的不覺得佔了大便宜?」三十歲心態的胡銘晨也不怕他二姑,沒有因為她的斥責就蔫下去。

為了自家的合理權益,胡銘晨是要據理力爭的。

「我們佔了什麼便宜了?我們那里虧待你家對不起你家了?你講,女圭女圭不大,還學會滿嘴跑火車了。我告訴你,你要講不出個一二三來,我就替你爹教訓你,你爹不在家,我就可以當你爹。」胡又琴插著腰甩著頭發說道,一副看起來要和胡銘晨計較到底的架勢。

「二你不要生氣,你不要生氣,小晨還小,他不會講話」見胡又琴這個架勢,胡燕蝶先被嚇住了,趕緊說軟話。

「姐,你先站在旁邊,二既然要听一二三,那我就給她講個一二三。」胡銘晨拉了拉胡燕蝶,不讓她再繼續講下去。

「好,你講,老子就在這里听著。」

「二,要是照你剛才的話,那這個豬你根本就不用買,你應該直接牽走就行了。反正我爸爸不在家,你就是我爹,依你的意思,還講什麼價錢呢,就等于我家的就是你家的嘛,是不是這樣呢?」胡銘晨不疾不徐的說道。

胡銘晨的話一下子就把胡又琴給噎住了,「你你胡說八道,我有講過不給錢嗎?我有講過不給錢嗎?」

胡又琴可以在邏輯上說她等于是胡銘晨的爹,但是實質上是不能的。要是不給錢就把胡銘晨家的豬牽走,那成什麼了?算成是搶還是拿呢?胡又琴嫁出去了,再怎麼說,他們也不能算是真正的一家。

「二,你是沒說過不給錢,但是,你們給的那個價錢你們好意思給,我都不好意思提。二百五,二,也真的虧你們給得出來,我家那頭豬,怎麼說也有一百斤以上,你們覺得兩百五合適嗎?我听說毛豬賣三塊八三塊九,算一算,起碼四百塊的豬,你家二百五就想買走,還說什麼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我都不好意思再講下去了。」胡銘晨的語氣充滿了戲謔和輕蔑。

本來對二和二姑爹,胡銘晨不應該講出這種不利于和諧的話來。但是他們也太狠了點,簡直就是欺負小孩子不懂事。胡銘晨清楚,他們家的那頭豬,要是趕到場上去,四百塊的價錢是跑不掉的,可是胡又琴和朱飛一來,先說一些有的沒的,然後幾乎將價格給腰斬,折讓胡銘晨怎麼受得了。

胡燕蝶不懂行,胡銘晨不可能一點不懂。

胡銘晨的一頓數說,胡又琴尷尬得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她不能在胡銘晨和胡燕蝶這兩個小孩子的面前認輸,否則,那不就成了苛刻的小人了嗎?

「你家的豬有一百斤嗎?能有一百斤嗎?那麼瘦小,最多六十斤,六十斤重的豬,二百五十塊錢,還不夠合理不夠意思嗎?稱斤數單價都超過四塊了,你會不會算?別人能給這個價錢嗎?真是狗咬呂洞賓。」

「二,你剛才還說你相當于我爸爸,現在你又說我是狗,這听起來很怪啊得,你先別氣。我們還是說正事,你說我家的豬只有六十斤,你和二姑爹真的這樣估算嗎?那要不我們打個賭,如果我家的豬只有六十斤,一分錢都不要,你們牽走。反過來,要是我家的豬有一百斤,你們出五塊錢一斤,怎麼樣?後面童家有稱,我們可以請他家幫忙稱一下,怎麼樣?要不要賭一賭看是你說的準還是我說的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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