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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法庭上被上訴方和法官聯合起來當猴耍，只是作為律師，要有基本的職業道德，別說當猴了，就是當鴨子也行，鋼絲球也不是無法忍受的！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勝訴才是一切，眼前的疲軟是為了之後的勃…哦…發……
三個禮拜後，一行人來到了哥倫比亞市……
愛德華對于南卡這個這個充滿異域風情的地方很感興趣，他原本不懷好意的指望看到奴隸主隨意鞭笞黑奴，棉花地里黑白相間，地旁邊堆著大量的西瓜……
顯然，他失望了……
合眾國好歹是個主權國家，州政府雖然不把聯邦政府放在眼里，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這里看起來和紐約的老城區差不多……
只是街上行人的步幅比紐約小得多，顯然悠閑才是本地的主要風潮。
隊伍中還多了兩個編外人員……
南希和前聯邦參議員丹尼爾•布魯斯特老爺。
他們的加入純屬偶然。
南希眼下處于賦閑狀態，孩子也已經斷女乃了，這讓她可以有時間做點事情，于是，她干脆選擇來耶魯申請旁听。
在紐約時，她和茜萊瑞關系不錯，兩人雖然一個南方一個北方，但在價值觀和意識形態上倒是意外的合拍，很快就成了要好的朋友，經常相約逛街。
女人嘛，關系一好相互就會分享秘密，兩人這才發現，彼此乃是棍姐妹。
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關系就又更進一步。
知道露絲伯格要去哥倫比亞市，南希自告奮勇當導游，她出生于馬里蘭的巴爾的摩，家族在當地很有勢力，馬里蘭就在南卡隔壁，以前她也常去旅游，在南卡也有點自己的人脈……
至于布魯斯特老爺麼……
咳咳，在無意間听南希說了此事後，立刻上心了……
作為正經無業游民，丹尼爾努力的刷自己的知名度，以便于有朝一日東山再起，另外他那個富豪老婆眼下在英國自己的馬場忙活著。
布魯斯特老爺對于此毫無興趣，兩人名義上是夫妻，但眼下顯然是各玩各的……
嗯，作為公子，怎麼能放過露絲伯格？
他當然知道自己未必有戲，但有棗沒棗打三桿子，萬一就成事了涅？
再說這個案子也是極好的蹭熱度的機會，上回在紐約他大大風光了一把。
這次回到南方，布魯斯特覺得有愛德華在，自己沒準又能增加不少曝光量。
這種不用出太多力氣，隨便蹭蹭就能獲得曝光度還有鈔票的好事，實在是讓人難以釋懷，他琢磨著最好再來一次。
為此他甚至可以付出一些代價，如果愛德華是個gay的話，布魯斯特老爺覺得自己也可以是……
但布魯斯特的算盤顯然打錯了。
一路上雖然他對露絲伯格搖頭晃尾巴的，但耶魯之花盡顯高冷本色，刻意的疏遠，讓愛德華看得都覺得尷尬。
但兩個當事人倒是一點都沒覺得有啥不妥，一個是更加玩命的舌忝，另一個就差把嫌棄兩個字寫在臉上。
「果然啊，只要自己不尷尬，那麼尷尬的就是別人，當事雙方都不尷尬，那麼尷尬的就是圍觀群眾……」愛德華悄悄感慨「等等，不對啊，布魯斯特那貨不是在挖我牆角麼？耶魯之花雖有主，他卻過來松松土……nnd……可我為啥覺得這家伙絲毫構不成威脅呢？」
「嘖，果然還是我的魅力太過于光彩照人了……」最終他如願以償的得出結論。
當他晚上打著研究案情的旗號光明正大的竄入露絲伯格的套房里，一邊毛手毛腳一邊說出自己判斷的時候，頓時迎來一盆冷水，「是嘛？我看，那個家伙倒是挺帥的，家世不錯，也不全然是草包，要不我明天讓他帶我逛逛哥倫比亞市？想必他會很有興趣吧……」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愛德華灰溜溜的敗下陣來，可一雙爪子卻扣著別人的縴腰死不放手……
……
當然露絲伯格也就說說而已，實際上第二天哪怕是派拉蒙的放映部門副總裁貝基•泰勒出于禮貌的邀請一行人領略一下南部風情，都被她以沒心思而婉拒。
「在明知必輸的官司開庭前去放松，既有違于職業道德也違背道德。」露絲伯格的「婉拒」技術顯然登峰造極……
果然，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貝基•泰勒愣了愣，隨即開心的笑起來，這證明自己……呃，應該說ACLU找對人了……
……
開庭時，果然是一邊倒的場面。
對此露絲伯格團隊早有預料，並且事先就制定除了應對策略-露絲伯格本人不發言，一切交給愛德華。
理由也很簡單︰你年輕，可以不要臉……
某人「……，我確實找不出反對的理由來，只是侮辱性太大了……似乎有違耶魯教授的尊嚴。」
露絲伯格「你在質疑我嘛？」
愛德華︰「不敢，不敢……」
……
事實證明，露絲伯格的甩鍋大法是最正確的應對措施。
一開場，雙方做基本陳述。
南卡檢察長也是南卡州政府律師的斯諾•帕克，依然是那套老生常談，認為毛片會拖垮社會道德，應該予以禁止，並且引用了米勒案作為判例，來支撐自己的言論。
愛德華硬著頭皮，按照事先準備的套路，先應付過去再說。
之後，南卡方面不講武德，一言不合就開大。
斯諾•帕克︰「我關注到派拉蒙方面的律師顯然在強詞奪理的試圖證明《我好奇》並非傳統意義上的毛片……好吧……我從沒見過如此……」
「厚顏無恥……之人」愛德華在心里先替他補完這句，同時覺得「環球同此涼熱」還真是至理名言。
斯諾•帕克︰「雖然對方以非常豐富的資料來證明大法官們對制品的定義莫衷一是，但是，此刻，我要站在人民的立場來……」
愛德華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要不是在法庭上他肯定拍著桌子就罵︰「一群奴隸販子莊園主給老子裝個j8的b啊！是誰tmd給你的勇氣啊！梁j茹這會兒還沒出生呢！」
斯諾•帕克︰「當我代表南卡政府提出禁映令的時候，我的胸中蕩漾的是正氣，是站在我身後的南卡人民給了我勇氣！」
愛德華︰「反對，帕克先生的口吻讓我想到了大洋彼岸的紅色帝國，或者近一點，紐約的多勃雷寧先生……這讓我有點無法理解，請問帕克先生在莫斯科留學過麼？」
既然讓愛德華出頭，那麼充分發揮這小子胡攪蠻纏的本事，也是庭辯策略的一部分。
畢竟「事實對你有利就闡述事實，法律對你有利就引用法律，如果兩者都不利于自己，那就把水攪渾……」
這是米國法庭辯論的不二要意。
摩爾•阿爾文法官︰「請楊先生注意你的言辭，請尊重這莊嚴的法庭……」
斯諾•帕克見法官拉偏架，頓時士氣高揚，直接甩出王炸來︰「法官閣下，我要求當庭播放《我好奇》的片段，以便于法官閣下和在座的各位來對這部影片的性質有個明確的認識。」
「我操你大爺！」愛德華心里怒吼，這手缺德了，而且不講武德。
首先，州高級法院的審理以條文審為主，除非事實真相極其模糊，否則是不做事實審的。
其次，大庭廣眾之下放毛片？還是tmd片段？不用問，肯定是最刺激的那些。
大哥，你可以啊！
為了禁止放映而跑到高級法院里公開放？
可以，可以！
這一手，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
旁听的觀眾席上頓時響起了一陣驚呼！
「上帝啊！」
「我的上帝啊！」
「太棒了！」
「第一次在高級法院看這玩意！」
顯然有不少人在躍躍欲試。
當然，等他們看完後，這些人絕對會拍著胸脯說這就是毛片，絕對不能公開放映，渾然不顧自己臉色潮紅鼓鼓囊囊（我說的是腮幫子）……
愛德華︰「我反對！法官閣下！」
摩爾•阿爾文法官︰「理由呢？」
愛德華︰「這太道德淪喪了……」
摩爾•阿爾文法官︰「楊先生，你的言論讓我有些好奇，你一方面主張公開放映此片，一方面又說在本庭以證據的形式播放此片是道德淪喪？」
愛德華︰「……」
斯諾•帕克︰「楊先生，我要提醒你的是，雖然當庭播放看起來不雅觀，但是！首先這是符合法律的，其次，這是被你們逼迫的……」
愛德華「這……」
摩爾•阿爾文法官︰「請問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嘛？」
看樣子，他真的是打算當庭放毛片。
那麼，這樣的話，接下來官司就不用打了，己方的士氣會被完全打掉，並且斯諾•帕克方才的兩點補刀，明天就會通過媒體傳遍全美，他愛德華•楊會成為大家的笑柄。
摩爾•阿爾文法官︰「楊先生，說實話，我沒有看過這部影片，所以我也很好奇，坦白的說，我也想確認《我好奇》究竟是不是制品，如果我覺得不屬于的話，那麼我會駁回上訴……」
我勒個去……駁你大爺……
這明目張膽的給爺挖坑，難倒你真的把我愛某人當傻叉？
還是說，你這個莊園奴隸主的後代又像南北戰爭剛開始那樣飄飄然了？
阿爾文法官的話看起來致中、調和、公允，甚至還帶著一絲悲天憫人和對法律的尊重「如果……那麼……」的句式一出，就顯得其代表這客觀。
實際上，他的話沒有錯，作為州高級法院的法官，他有權以自由心證的方式來裁量制品的定義。
可是……
咳咳……
這是瑟蒙德老爺有著深厚影響的地盤啊，堪稱瑟府後花園。
開庭前，愛德華也看過阿爾文法官的履歷，他從一介白丁成功進入州高院，若說背後沒人鬼才信……
顯然瑟蒙德老爺一方是打算速戰速決，一開始斯諾•帕克的陳述庭辯其實都在為這一手打埋伏。
就是為了激怒他，把他逼到一個兩難的境地，最好是腦子一熱，同意當庭放映。
那麼案子就此結束！
眼看愛德華支支吾吾，斯諾•帕克和阿爾文法官彼此間隱秘的交換了一個眼神，如果不是大庭廣眾之下的話，他們沒準會相互握手，然後道一聲「合作愉快！」
摩爾•阿爾文法官「楊先生，請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或者說你的沉默表示認可？」
……
愛德華「不！」
呵呵，就準你們耍鬼把戲？圖樣啊！
那天他和露絲伯格達成一致，在庭辯上應該舍棄關于《我好奇》是不是毛片的爭論，換個角度出擊！
現在機會來了！
愛德華「法官閣下，實際上剛才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這應該可以避免當庭播放這部電影。」
斯諾•帕克「法官大人，楊先生承認了這是電影！我要求法庭把這句話著重記錄下來……」
阿爾文法官︰「哦，楊先生，剛才那句話，你是認真的嘛？」
看起來還不錯，至少表面功夫做到了，允許收回這句話，但愛德華可以肯定，明天的報紙上肯定會出現「派拉蒙律師公開承認《我好奇》是毛片」這種大標題。
愛德華「感謝法官閣下的提醒，我不想收回這句話，但我要說明的是，這其實是一個假設……下面是我想表述的問題。」
他清了清嗓子︰「假設，這是一部制品。但如果當其在一個密閉的空間里播放時，其內容則不受政府管轄！」
此言一出，滿堂震驚！
斯諾•帕克激動的站起來︰「我反對！我反對！」
阿爾文法官則沒有說話，只是擺手示意對方保持冷靜。
阿爾文法官︰「楊先生，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在一間密閉的電影院里播放此片，那麼不管其內容是否合法，政府都不應該去管轄？我可以這樣理解嘛？」
「 ……」愛德華朝他比了個大拇指，阿爾文法官還真不是吃干飯的，立刻明白了他的策略。
實際上這就是繞過了是否是毛片的問題，轉而對政府管轄權的範圍提出了質疑。
愛德華︰「法官閣下，你的理解非常正確。這里我要稍微展開一下。」
「制品的核心是以展現x為主要目的，這是其內容也是其表現形式。但作x是成年人的基本需求之一，和吃飯喝水呼吸一樣，乃是生理本能之一。成年人享有對x的自由權利，那麼也就享有對制品的需求權。」
「我當然理解帕克先生的觀點，他擔心制品的泛濫去教壞了小朋友。我同意這點，所以如果你們有機會去紐約的話，可以看到，那兒有不少24小時營業的成人電影院，只為成年人服務，嚴謹兒童入內。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方法。」
「言論自由是合眾國的基石信條，制品自由也是言論自由的一部分，當然過度的是有害的，所以我贊同對其進行一定的控制，嚴格其傳播界限，這樣可以保護公民對其合理的需求，同時避免傷害到不應該傷害的人！」
斯諾•帕克緩過神來，隨即反駁「楊先生，我沒有去過紐約，但我的祖母去過。並且很不幸，她受到過你提到的這種解決方案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