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茹有些擔憂的看著興高采烈的離開的喬巴,有些不安的扭動著身體。
「小魚哥,我們這樣子安排喬巴去做事,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喬巴會不會遭到什麼不測啊?」
莫小魚看出了方小茹的狀態,嘆了口氣。
「小茹!喬巴是個善良的孩子,但是他終究是個獸人,總有一天我們要離開貧瘠之地,而他需要在這里活一輩子的。我們不能為他做任何的決定,每一個決定都關系到他的未來,這些只能他自己選。」
「很顯然,他剛才已經做了決定。」
莫小魚沒有再說話,他徑直的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
有的時候,獸人比人類更加的執著。
比如說某個日理萬機的殿下阿爾薩斯。
大概做殿下是這世界上最空閑的工作,阿爾薩斯最近很是頻繁的來瓖金玫瑰喝茶。
莫小魚剛走下樓梯,就看到了這個家伙正在樓下的茶幾旁一口一口的喝著茶。
莫小魚皺了皺眉頭,他二話不說立刻轉身,準備去補充一個回籠覺。
滄浪~
涼颼颼的劍離莫小魚的脖子很近,那種寒意卻是讓莫小魚直接清醒了過來。
「呦,這不是阿爾薩斯殿下嘛,您來了啊。」
莫小魚徹底換了一番表情,好一個前倨後恭。
阿爾薩斯白了自己的劍士一眼,然後臉上露出了歉意。
「他們都是些粗人,不懂得對小魚公子憐香惜玉,動作有些粗俗,還請見諒。」
「阿萬還不回來,和小魚公子配個不是。」
這後一句卻是對著拔劍的劍士說的。
阿大听話的將粗大的黑劍收了回來,然後拱拱手,對著莫小魚嘿嘿傻笑。
莫小魚看到這人的微笑,整個人一個哆嗦,別過臉去向阿爾薩斯靠近了一步。
「不知道殿下來找我所謂何事,如果殿下有什麼差遣是我能做的,我一定盡量幫殿下去完成。」
阿爾薩斯卻是搖了搖頭,眼中盡是寵溺。
「你知道的,我是比蒙一族的殿下,之前忙著族里黃金召集令的事情,到今天才有時間出來走走。「
「正好之前在溫莎公爵的舞會上,我一見小魚公子就驚為天人,直覺得我和公子一定已經神交很久了,這不一得了空兒,我就先來這瓖金玫瑰旅店看看能不能踫到公子了。」
「哪知道我剛坐下沒多久,你就出來了,果然是有緣之人啊。」
笑意抑制不住的從阿爾薩斯的眼中溢了出來,直看得莫小魚頭皮再次發麻。
莫小魚抬起手止住了阿爾薩斯繼續傾訴的。
「殿下,我是大祭司的人。」
阿爾薩斯正襟危坐。
「我知道啊,所以我這便是化敵為友來了嘛。」
「殿下,我是一個傳統的人。」
「正好啊,我的夢想也是尋得良人,互訴衷腸,我現在府上已經有八位良人了,加上小魚公子,正好可以湊一個九的極數。」
莫小魚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
「殿下,我已經有心儀之人了,就是那日您見過的九尾族的姑娘,小茹姑娘。」
「哦?那日我已經警告過她了,看樣子她還沒和你自行了斷,既然這樣,那我們比蒙族就和他們九尾族了斷了斷吧。」
听到自己隨口一句話就要挑起兩族的戰爭,造成生靈涂炭,莫小魚整個人都有些懵。
他趕緊制止了阿爾薩斯的決定,有些投降的舉起了雙手。
他沒想到這比蒙族的殿下竟然對自己這般痴迷,只是一瞬間,莫小魚的眼中就快要流下屈辱的淚水了。
阿爾薩斯似乎卻是很滿意莫小魚的反應,他伸出毛茸茸的手拍在了莫小魚的手背上。
「小魚兒啊,放心吧,我會好好的對你的,你去了我的府上你就知道了,那里的哥哥弟弟們個個人都很好相處,每個人都超有趣的,去了你就不會再想出來了。」
「而且,過不了多久,等到我比蒙一族用神獸血液喚醒了我族的老祖,到那時整個獸人部落都將是我比蒙族的,以後自然也就是我阿爾薩斯的了。哈哈哈哈!」
阿爾薩斯似乎是因為莫小魚的屈服而放開了心扉,竟然一下子有些得意忘形,直接得瑟的將族中的辛秘一口氣說了出來。
莫小魚心中一動,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哦?那些老祖早就死了不知道幾百上千年了,連骨頭都涼的透透的了,你何必拿來誆我呢!」
阿爾薩斯似乎是受不了莫小魚對他的質疑,整個人身上的毛的立了起來,眼楮瞪的大大的。
「我怎麼會騙你呢,我在你面前可是不會說謊的,等到召集令召集的所有的下等獸族全部到達黃金城外,在黃金城不遠的我族的先祖陵寢那里,我們將復蘇我們的先祖。」
听到阿爾薩斯將消息說的如此明白,莫小魚心中欣喜,臉上卻是有了怒意。
「呵呵,都說了別拿這種假消息來誆騙我,居然還喋喋不休。」
說著話,莫小魚走回到樓梯上。
「看樣子,你在我面前也沒什麼實話了,既然沒有信任,那我們便不要再談其他了,我現在看你整個人都面目可憎,甚至覺得你那個黑眼圈說不定都是晚上多人運動留下的後遺癥。」
「呵呵,真是越看越骯髒啊。」
「呸!」
!
一聲巨大的聲響,莫小魚將房間的門重重地關上,只留下阿爾薩斯和他的劍士一臉的懵。」阿萬,他剛才說什麼?「
阿萬同情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主人。」殿下,小魚公子覺得你的黑眼圈惡心。「
阿爾薩斯沮喪的用手擦了擦自己的黑眼圈,整個人欲哭無淚。」我這黑眼圈是從小就有的啊,這是我比蒙一族的標志之一啊。「
然後他又痴痴的看向了莫小魚的房間。」果然,我阿爾薩斯看中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啊,連拒絕我的理由都是如此的與眾不同,不行,我不會認輸的,等我去消除了黑眼圈,看你還有什麼拒絕我的理由。「
說的這里,阿爾薩斯立刻又恢復了自己的自信,他甩了甩自己的頭發,打了個手勢,帶著自己的四個跟班趾高氣揚的離開了瓖金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