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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宮之相似相愛︰怎麼樣,你要怎麼報答我呢?

◆◆◆

「炎夕,心情不好麼?」

「你看出來了」

「嗯,難得你話那麼少」冰冽把紫夕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紫夕從溫泉谷里出來就沒再和他說一句話,只自己一個人默默的走著,從她臉上也抓不到一絲情緒,那不是喜,也不是悲,就像是在思考一個很復雜的問題,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她。

冰冽也大概猜到了原因,一個讓他抗拒的原因,他第一次想自私地不替她分擔煩惱,「你既然不想說話,就接著想你的事吧,我不打擾……」冰冽看著遠處的路,他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下一次是他一個人走這條路了,想到這,他就心涼。

紫夕無力地靠在靠椅上,目光無神,她在看面前的景物,又似乎不是,喃喃地說,「不要叫我炎夕好嗎?感覺怪怪的。」

冰冽嘆了口氣,他對自己說了謊——嫁去南燕的是炎烈的妹妹炎夕,不是他妹妹紫夕,是炎夕,對,是炎夕。「你要漸漸習慣這個這個名字,不然等到了南燕我怕你鬧笑話,身份暴露了可不好」

「冰冽哥」

「嗯?」

「我覺得你好像對我冷淡了」

紫夕听出來了。他從來都不會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的,難道是因為……紫夕不敢想下去,立即中斷了這個想法。

「你想多了」冰冽承認他是有點吃醋了,他沒想到冷淵對紫夕的影響已經這麼深了。

紫夕忽然覺得好冷,打了個寒磣,她把涼鞋月兌了,雙腳搭在椅子上,手抱住大腿,下顎枕在膝蓋上。她有點難過,「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變了?」

冰冽看著紫夕這幅小傻樣,心情也輕松很多,難得紫夕犯傻一次,還蠻可愛的。他把韁繩繞在馬車的扶手上,然後把大衣月兌下來披在紫夕身上,「我說你想太多了,你永遠都是紫夕,雖然亮粉色的頭發會讓你的氣質比原來顯得嬌柔些,但骨子里還是紫夕不是嗎?」冰冽還不忘補一句,「紫兒變笨了的話,在外面可別說你是我妹妹哦!」

紫夕呆了一下,然後又清醒了,「我也這麼覺得」她傻傻地笑了。

冰冽取下韁繩繼續趕路,「唉,要不是你炎烈大哥說什麼中原人很低調,我都想帶個車夫來,晚上不能趕路,恐怕要後天才能到得了了」

紫夕莫名地興致勃勃,「可以露營嗎?」

冰冽敲了下她的頭,「死丫頭就貪玩,你給我老實睡在車上,我睡草地。」在外面還是安全最重要,更何況還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樹林。

紫夕失望了,「哦——好吧——」

「紫兒,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會對冷淵產生感情,明明你們相處的時間這麼少?」冰冽淡淡地說,斜眼看了一眼紫夕,又轉看向前方,他沒想到紫夕竟然一臉坦然,沒有任何的驚異。

「你不覺得我和他很像嗎?」紫夕很認真地說,「外貌,性格,理想,人生觀……」

冰冽想過很多原因,也想過她會答「感情這種東西是沒有為什麼的?」可他沒想到這些,「你好象很了解他?」

「嗯,你沒有發現我們兩個是雙重性格嗎?」

冰冽回想起來,的確是這樣。他想到冷淵為了紫夕和他大打出手的狠絕,想到他對紫夕又是親切溫柔,簡直判若兩人。紫夕也是,她平常乖巧恬靜,可是對與血木婭的無禮,她大膽地還擊。

這就是他們用來保護自己和迎合他人的方式吧!這會讓他們立于不敗之地。

紫夕摟緊大腿,想了想又說,「其實仔細想想,血木婭說我虛偽也沒有錯」

冰冽停下馬車,側身環抱住她,「雙重性格沒什麼不好,至少讓我不那麼擔心你會被人欺負,而且無論什麼樣的你都是最真實的紫夕不是嗎?你的確變了,變得更成熟懂事,思考問題也更長遠更深入,我很驕傲。」

「謝謝你」紫夕會心地笑了。

「好了,到車廂里去睡覺,晚上不許踢掉被子」冰冽放開她。冰冽現在才知道紫夕有踢被子這個「陋習」,還是今天晚飯後心悠琴女特別叮囑他的。

「哦,晚安!」紫夕進了車廂……一個多時辰過去了,她還是沒有睡意,難道是今天睡多了?她搖搖頭,貌似自從她離開白玉塔後,她的生物鐘就亂套了,晚睡晚起可不是個好習慣。她從車廂里探出頭來,四周黑漆漆的,如果沒有車頂掛著的燈籠,還真的很嚇人。

近冬的天星星很少,稀稀落落的,只有月亮還是老樣子,不是很圓,也不是很彎,在夜的幕簾下越發耀眼奪目,但又是柔和的,泛著清冷的光。

淵,你也在看著月亮嗎?

此時的冷淵還在熬夜趕路,他必須早紫夕一步到達南燕,他累的時候,渴的時候,餓的時候,就會看看月亮,他會想到一個人,那個人像月亮一樣善良純潔……現在也是,他很乏了,抬眼看著月亮,感受到月亮的溫暖。夕兒——

紫夕躡手躡腳地走下來,「過來」她听到冰冽的聲音,「你也沒睡?」紫夕被嚇到了,呼了一口氣,走過去,坐在他旁邊。

「想些事情」冰冽的聲音很輕,像是飄過來的。

紫夕下車時,還隨便帶了心悠琴女給她的那個白色盒子,她打開它,里面有一個卷起來的藍色手帕,上面一圈一圈繞著紫色的細線,「這是?」

冰冽湊過臉來,這些細線在燭光的照射下泛出微弱的光芒,宛若星辰「這是紫玉瑟的絲弦,沒想到心悠琴女廢了那把上等的好琴,可惜了,本來紫玉瑟和藍玉笛是一對的,很多年前沐雨魔羯立了戰功,是國舅賞給他的。」

紫夕手在絲弦上撫模著,絲弦的一頭吊著一根銀針,那些銀針密密地插在手帕上,「不過這也是很好的武器呢,導師想得真周到」

「你學過飛針?」

「是啊,用來防身用的,再怎麼說我也是白綾魔女的學徒總不能太弱吧!對了,你那把寒冰短劍可以送我嗎?上次你忘在草地上的那把。」

「我說怎麼後來找不到了呢!」冰冽替她關上盒子「你喜歡就送你了,去睡吧,不早了」

紫夕把盒子放在旁邊,躺在草地上,「我就在這睡了,我念床,換個地方睡不著!」

冰冽終于知道為什麼心悠琴女會讓人把白玉塔上的床大費周章地搬下來,「那你在這就睡得著咯?」

「這又不是床」紫夕背對過冰冽,懶懶地說,「別吵我了,我困了,嗚……」

冰冽拿毯子給她蓋好後躺在紫夕旁邊。紫夕在他身邊,他安心很多。

夜是靜的。

◆◆◆

次日傍晚。

紫夕獨自走在小道上,手里抱著換洗衣物,準備到上游泡個澡。「就這里吧!」很快她找到了一塊干淨的水域,她把裙帶解開,把裙子往上一甩掛到樹杈上,解開辮繩把頭發散開。她先去試試水溫,上次被安洛辰壓倒冰水里……太慘了。

紫夕走到水邊,坐在岸上,用腳打起水。水溫合適。

「什麼東西?」水面突然斷斷續續地冒出一個個氣泡,好像有東西浮上來了——很快一個果著上身的男人露出水面,他用手把頭發甩到後背,濕漉漉的冰藍色頭發貼在胸口,身上的肉不多不少,皮膚比紫夕的還要白女敕,勾魂的藍瞳放出異人的神彩,他的耳朵……他的耳朵?

他向紫夕走來,紫夕本能地向後挪了挪,「你,你不是人?」他長著狼的耳朵。目光的寒意讓她十分不安。

那人走到紫夕面前停下,冰涼的指尖觸踫到她的側臉,「沒想到你還活著」

紫夕微微顫抖,她定下心來,語氣也平靜了,「你認識我」

他靠近紫夕,輕聲說,「我可救了你一命,不然你會被那兩個女人打死,還有那個帶你走的人也不是什麼好人,他一直跟在你們身後」他掐住紫夕的脖子,「怎麼樣,你要怎麼報答我呢?藍血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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