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安雲墨看不明白安雲晟,其他王爺也看不明白,他們紛紛罵道。
「安雲晟是傻了吧,竟把皇位拱手讓人。」
他們本來也是打著安雲墨和安雲晟爭個你死我活,他們坐收漁翁之利,沒想到安雲晟竟也是這個打算,此時他們意識到這個問題,都想攻出去,可是安雲墨早就做了準備,把他們的王府圍的嚴嚴實實,出不來,也進不去,更別說找幫手了。
安雲墨則快速接手皇位,清理異心的人。
安雲晟玩累了,問道。
「外面現在如何了?」
「啟稟皇上,各王爺都被攝政王強制關押在各王府了,不準進出。」
「哈哈哈,自食其果。我們府外可有攝政王的人?」
「屬下看到幾個,應該是監視我們的。」
「那就好,皇後這招果然高明,現在就讓攝政王幫我們把所有障礙掃清,晚點我就接手皇位。」
安雲晟現在還在以為皇位是唾手可得的,殊不知安雲墨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兒子,不是為他。
第三天,安雲墨就帶上他兒子,順利登基了,以防安雲晟作妖,他派人把他的王府圍起來了。
安雲晟見此,就生氣了,怒道。
「安雲墨你什麼意思?」
任他怎麼怒罵,他也是不準進出了,這時,安雲晟突然覺得悲從心來,不受控制的哭起來了。
柳茹芸此時正過來,見安雲晟如此,一時不知進或退好,就那樣待在原地,安雲晟听到聲音,看到柳茹芸,抹了抹眼淚,說道。
「皇後過來了。」
被柳茹芸看到他哭還好,因為柳茹芸也不是第一次看他哭了,只是他第一次哭的這麼無助。
「皇上可還好?」
「沒事,進來坐坐。」
下人們也識趣,自動退下了。
安雲晟看著依舊平和的柳茹芸,問道。
「皇後,你就一點都不悲傷嗎?今天安雲墨就登基了,你呢,只能在這小小的王府。」
柳茹芸一直都是驕傲的人,她也裝不出來悲傷,她早已經看淡,安雲晟這個皇位遲早會丟了。
她回道。
「皇上,臣妾近幾年一直修心養性,參悟佛經,已明白一切自有定數,有些東西強求不來。」
安雲晟嘲諷道。
「哦?皇後是說朕就不是天子的命?」
柳茹芸是想勸說安雲晟,可是看目前這狀態,安雲晟一點上道的意思都沒,反倒怪罪她了。
「不是的皇上。」
「那你是什麼意思?」
「臣妾……」
柳茹芸正想著找一個合適的詞,安雲晟已搶先說了。
「朕看皇後的心不是在佛經上,倒是花到別的什麼人身上去了。」
「皇上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皇後不明白嗎?前些天皇後見著安雲墨,腿都要走不動道了。」
「皇上,您這是污蔑臣妾。」
「有沒有污蔑,你自己心里清楚。」
「皇上要這麼想,臣妾也沒辦法。」
柳茹芸猛的見到安雲墨,的確被他吸引了,他不止臉好了,腿也好了,站在那里挺拔俊俏,溫文儒雅,任一人見到都會停留一眼的。
她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最好,她對他的心思,早就慢慢淡化了,她明白自己的身份,也明白安雲墨對他的態度。
安雲晟認真盯著柳茹芸看了好一會,隨後不經意般問道。
"皇後。你不會是故意要朕搬出宮吧?"
柳茹芸抬起頭,問道。
"皇上怎麼這樣問?」
安雲晟大聲道。
"怎麼這樣問?你看看現在這局勢,攝政王就要穩坐皇位了,想要他給出來還容易嗎?皇後叫朕搬出皇宮可不是給他鋪路?"
"皇上明鑒,臣妾沒那個意思。"
「沒那個意思,我看你就是那個意思?你是不是對安雲墨還余情未了?」
柳茹芸滿臉驚恐,跪下回道。
「皇上明鑒,臣妾對皇上絕無二心。」
「絕無二心?聯看你就是三心二意,你別以為朕不知道,安雲墨送你的琴你還留著。"
「臣妾……"
柳茹芸還沒有說出來安雲晟就一個巴掌過來了,柳茹芸嚇的呆在原地,這還是安雲晟第一次打她的臉。
安雲晟留下呆滯的柳茹芸,臨走時還瞪了一眼柳茹芸。
現在安雲墨把王府包圍了,安雲晟本來還不驚不慌的心,此時也不能淡定了。
安雲晟想盡辦法,想出去,可是安雲墨就是不上道,只留下話說,等朝政處理完就來,就把他們放出去。
安雲晟也不知現在外面什麼情況了,他的人有沒有被安雲墨控制,還活沒活著,一想到這個,安雲晟就氣不打一處來,當初就不該听柳茹芸的建議,越想越氣,就會控制不住的向柳茹芸出氣。
柳茹芸從一開始的氣憤,到現在的淡然,她都已經看透了,心也被傷透了,她做出了一個決定,她叫丫鬟給府外安雲墨的人傳話,說她想見攝政王妃。
她知道她要是說見攝政王,他肯定不會見,如果是見攝政王妃,說不定可以見,她看的出來,他滿眼都是她。
果不其然,安雲墨听到屬下說柳茹芸要見段清淺,他起了疑心,叫人去調查柳茹芸是否有什麼陰謀,屬下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安雲墨說道。
"那就不見,不理她。"
"是。"
屬下下去轉達了,可是到了晚上,安雲墨還是放心不下,他想了想,晚飯過後,他跟段清淺說起了這事。
「清淺,柳茹芸今天叫人傳話,說要見你,見不見?"
「柳茹芸要見我?「」是的。」
「說不定有什麼事。」
安雲墨有些猶豫。
「可是?」
「你怕她害我?」…嗯。"
「怕什麼,我你也不是不了解,想要我性命還沒那麼容易。」
「好吧,我叫暗衛陪著你。」
「好!那明天我跟她見見。」
侍衛把柳茹芸帶出來的時候,安雲晟正記恨她,所以並不知道她被帶走了。
丫鬟想跟著,可是侍衛不讓,柳茹芸倒坦然,說道。
「沒事,我去去就回,不必跟皇上說。」是。」
柳茹芸被帶到了攝政王府,再次踏人攝政王府,她的心態已經天翻地覆了,年年月月景相似,卻不見當年故人。
段清淺已在大廳等著了,見柳茹芸過來,說道。
「給皇後上茶。「
柳茹芸無奈笑笑道。
「攝政王妃這是在取笑我嗎?」」噢,沒有,一時改不了口。」
柳茹芸笑著坐下了,說道。」攝政王妃一個人見我。不怕我害你?「」你都不怕我害你,我還有什麼好怕的。「
柳茹芸笑笑道。
「也是。「
段清淺沒時間扯這些,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皇後見我所為何事?」
柳茹芸端正身子,認真說道。
「攝政王妃,我有一事想請攝政王妃。「
段清淺也端正了態度,跟她談交易可得謹慎了,回道。」什麼事?」
「我不知現在我還能給攝政王妃什麼,我先提我的要求吧,我希望攝政王妃可以保我一雙兒女的性命,讓他們一輩子衣食無憂,不受人欺負。」
「這?「
段清淺皺著眉頭,似乎有些為難。
柳茹芸說道。
「他還是不死心。不肯看清局面,我也有心無力,他身邊嬪妃群繞,我也不想再在他身邊了。我打算削發為尼,就是放心不下我的一雙兒女。」
段清淺這算是明白了,說道。
「皇後放心,這個我可以答應你,保你一雙兒女平安。「
柳茹芸知道,只要段清淺答應了,安雲墨也答應了。
「那就好,那王妃有什麼要求,只要我有的,我都給你。「
段清淺招搖頭,說道。
「不必,怎麼說你的兒女也是我的佷子佷女,我們不會牽扯無辜的人。「
「那我給王妃些許銀子吧,這也是目前我唯一有的東西了。」
「也好。「
段清淺看著柳茹芸,再次問道。
「你確定嗎?」
柳茹芸堅定的回道。
「確定。」
她們又閑聊了一會,突然柳茹芸說道。「
「攝政王妃,你真的很幸福,可以找到攝政王。祝你跟攝政王恩恩愛愛,白頭偕老。」
說完,柳茹芸就起身走了,段清淺都有點不明所以,柳茹芸往外走時,剛好看到安雲墨往里走,柳茹芸有些心酸,低著頭叫了聲攝政王就走了,安
雲墨也是滿臉疑惑,用眼神詢問段清淺,段清淺擺擺手,她也不明白。
安雲墨問道。
「皇後說什麼了?「
段清淺把事情跟他說了,安雲墨也同意,說道。
「她削發也好,免得安雲晟每次都對她發脾氣。」
「是呀,我看她滿眼清明,應該也是看開了,所以我也同意了。」
柳茹芸在攝政王府的門口停頓了會,心下有著後悔,可是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回不去了,想到安雲晟現在的狀態,她心下的決心更堅定了,下半輩子青燈古佛過一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