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墨他們忙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才出來,一出來大家就往前去,都問怎麼樣了。
段清淺微微笑著,說道。
「真沒事,大家別大驚小怪了。」
他們想多關心,可是段清淺都說沒事,他們也無從下手。
此時余仁東也在這里,段清淺想了想說道。
「余大公子,你先回去吧,以後什麼時候要勞煩你,我再通知你。」
為了讓段清淺放了余玉斌,余仁東答應段清淺,做她一個月的下屬,他的資源她隨便用。
既然段清淺現在不需要他,他就忙他的事去了,他還以為段清淺會現在用他,畢竟現在這局勢,他要是想贏這場戰爭,用他是毫無懸念的。
「既然公子不需要在下,在下這就告辭了,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余仁東拉著余玉斌走了,可余玉斌還不想走,他還想等安清歡傷好了再走,可是現在在他哥面前,他沒有說。
余玉斌跟著余仁東離開了軍營,可是在樹林里他逃走了,樹林里只留下他的聲音。
「哥,等安清歡身體好了,我就回去,絕不闖禍。」
余仁東也沒辦法,任他去了。
余玉斌還沒想好要怎麼進軍營去,就他這兩天看到的,安清歡身邊的林平武功高強,隱藏氣息也比他強,他要是去肯定會被他發現。
他有些累,飛身到大樹枝上閉眼休息。
余玉斌睡足就醒過來了,坐起來伸了伸懶腰,正準備下來的時候,看到不遠處有兩個人,他定楮一看,竟是安清歡和石浩,他在樹上坐了一會,想著等他們走了再下來,此時段清淺和安雲墨聊著天。
安雲墨問道。
「清淺,你的傷怎麼樣了?還疼不疼?」
余玉斌听到安雲墨口中叫的清淺,有些疑惑,難道安清歡還有另外的名字?或是身份?清淺?嗯,也很好听。
段清淺回道。
「都說沒事了,你們就是大驚小怪。」
「下次見到扶平華,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好啦,雲墨,我們不聊這個了,現在天時地利人和,我們下一步怎麼做?早點把三城奪回來,百姓也好少受點苦。」
「嗯,我們……。」
後面的話余玉斌沒心思听了,清淺他不知道,但雲墨他知道,這也是攝政王的名字,他沒辦法不往攝政王身上想,想著想著,他笑了。
簡雲,石浩,安雲墨是同一個人吧,簡依,安清歡,清淺是同一個人吧。
突然間,很多事就明朗了,攝政王身中數毒,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簡依為了救他,只身前往喬國,攝政王不放心去追他,奪了藥。
還有之前傳言的攝政王和攝政王妃墜入懸崖,他一直不信,他們那麼高高在上的人,怎麼可能親自去尋藥,肯定是他們的仇家放出來的消息,現在看來,是他想錯了。
有江湖解毒丸,又有喬國修復藥,攝政王身上的毒就有救了。
余玉斌看著不遠處的兩人,段清淺笑的非常開心,他想著他們應該是劫後重生了吧,要不然,以他們愛民如子的心不會現在才出現。
余玉斌不知道安清歡是不是攝政王妃,但不管是不是,她一定是攝政王非常重要的人,現在這樣看,扶平華必輸無疑了。
余玉斌在樹上看著,此時看著段清淺的一舉一動就發自內心的露出笑容,為什麼他覺得安清歡這麼吸引人呢?他根本移不開眼楮,以前是,現在也是,他還舍身救他?這要他拿她怎麼辦?
余玉斌的腦海不停的想象著,眼里滿是段清淺的音容笑貌。
他們聊了一會就牽著手走了,余玉斌隨著段清淺的遠去,慢慢收回視線,在樹上坐了一會才下來。
余玉斌沒有去找段清淺,他就在軍營外遠遠看著段清淺,直到兩天後安雲墨離開了,他才潛入軍營找段清淺。
這次余玉斌沒有藏在暗處,他在帳里,看著平時段清淺生活的環境和一切吃穿用度的東西,段清淺進來看到一個人的背影,也不驚慌,問道。
「你是誰?」
余玉斌轉過身,說道。
「我是誰?我是余玉斌。你呢?你又是誰?」
段清淺覺得這時的余玉斌有些不對勁,沒回答他,問道。
「你想說什麼?」
余玉斌苦笑道。
「我本來以為四年前一別,我們再無相見的可能,我忍著不去找你的沖動,沒想到還是遇上了。」
余玉斌繼續道。
「你是誰?簡依?安清歡?」
最後輕聲道。
「亦或是攝政王妃?」
段清淺有些意外,余玉斌竟然猜出她的身份了,她說道。
「我只是我。」
段清淺聞到一些輕微的酒味,問道。
「你喝酒了?」
余玉斌甩手道。
「是呀,你只是你,不管你是誰,我都知道。」
段清淺說道。
「我叫人帶你下去。」
听到這余玉斌急了,慌忙上前抓住段清淺的肩膀,不讓他走,看著她說道。
「不準走,我不準你走。」
說著還想伸手抱段清淺,只是手剛踫到段清淺的腰,她嘶的一聲,余玉斌馬上放開她了,看著她的腰間問道。
「你的傷怎麼了?好了沒有?我看看?」
段清淺怕余玉斌發酒瘋,稍稍退後了幾步,說道。
「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余玉斌自責道。
「都是我不好,是我害的你,你交我這個朋友真交錯了,現在是,以前也是。」
「以前我好壞,我手上明明有人,但是看到你身處包圍,我也不出手,我竟然走了,竟然走了。嗚嗚嗚。」
余玉斌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段清淺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讓他哭了一會,余玉斌哭了一會,擦了擦鼻涕,看著段清淺說道。
「簡依,你說我要怎麼辦才好?」
段清淺只是看著他,沒回答他酒後的胡言亂語,余玉斌也不要她回答,繼續道。
「我好喜歡你,我突然覺得我好喜歡你。嗚嗚嗚。」
段清淺有些吃驚,她大概覺得他應該是對她有點意思,但她不覺得那是喜歡,那應該是好奇吧,他只是覺得她特別而已。
暗影此時回來了,一回來就听到余玉斌說喜歡主子,他臉有些黑,他的主子是誰都可以喜歡的嗎?暗影向段清淺拱手問道。
「主子,需要屬下處理嗎?」
「他應該喝醉了,你帶他出去吧。」
「是。」
余玉斌被帶走後,段清淺就把他忘了,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安雲墨前兩天過來把部分士兵帶走了,現在他們應該主攻邊城了,上次一戰,已經把谷城奪回來了,邊城防守城牆高,他們要花些心思。
此時,守著邊城的扶國將領金天貿心有些不安,他們不知道該如何。
「將軍,安朝已經多次進攻邊城了,再這樣下去,我們的士兵就要被消耗完了。」
「我知道,先頂著,等上面的消息。」
「那二皇子那邊,我們不管了嗎?不派人去營救嗎?」
「營救?你看我們的人出去有回來的嗎?」
侍衛低下頭不敢回話,的確沒有回來的。
這時有一士兵騎著馬飛奔過來,將領看到這心有些發緊,肯定是什麼緊急的事,要不然他不會這麼趕,他往前快走幾步,士兵也飛身下馬了。
「報,大皇子即將抵達邊城,請將軍前去迎接。」
「大皇子來了?快,備馬。」
士兵準備好馬匹後,金天貿一躍上馬,立即前往迎接大皇子扶平信。
安朝與扶國的交界處。
扶平信風塵僕僕的,他看著前方問道。
「前面就是安朝邊城了?」
「回大皇子,是的。」
「那就好,繼續趕路。」
「是。」
扶平信一路不停歇的趕路,不知道的以為他緊張邊關戰事,但他卻是怕去晚了,扶平華被救出來,到時局面就不一樣了,他要趕在扶平華被救之前掌控局面。
扶平信又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總算遇上金天貿了,金天貿已經派人等候了。
「末將金天貿參見大皇子。」
「免禮。」
金天貿起身後,扶平信迫不及待的問道。
「二皇子如何了?」
這幾天他著急趕路,都沒看到信息。
金天貿以為扶平信擔心扶平華的安危,說道。
「屬下無法探听消息,安清歡關押二皇子的地方守衛森嚴。」
「守衛森嚴?這就難辦了,父皇還叫我必須把二弟平安帶回去。」
扶平信一臉擔憂,心里卻想著。
守衛森嚴?那就好辦了,先把這邊搞好了,再談他的事,想來安清歡也不敢殺了他。
金天貿回道。
「現在有大皇子坐鎮,我們一定可以把二皇子平安的救出來。」
「嗯,肯定會的。我們先去軍營。」
「是,大皇子這邊請。」
余玉斌醒後發現自己在客棧,他揉了揉發疼的腦袋,回想著這是怎麼一回事,他經常喝酒,雖然會醉,卻不忘事,他做過的事,說過的話,他還記得。
想到做過的一切,余玉斌苦笑著,自言自語道。
「余玉斌呀,余玉斌,我看你是什麼臉都丟盡了。」
余玉斌說著又起身拿起酒杯喝了起來,繼續道。
「簡依?」
說完喝一口酒,繼續道。
「安清歡?」
繼續喝酒,說道。
「攝政王?」
「哈哈哈?」
余玉斌笑完又哭了,說道。
「我怎麼喜歡上攝政王妃了,我喜歡她,我喜歡她。」
余玉斌就這樣念念叨叨的喝著酒,又醉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