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士兵喊道。
「我來。」
說著飛身上前,段清淺客氣道。
「請。」
士兵也不客氣,拔劍出手,段清淺依舊從容應對,毫無意外的,又是段清淺贏了,就這樣一連上了好幾個士兵,都是段清淺贏了,後面也就沒人敢上前去了。
段清淺上一世就是拿著匕首縱橫四海的,這種近身搏斗沒有誰比她更熟悉了,而且她還學了內功,有內功護身,幾場打斗在他們看來是佔了段清淺的便宜,因為他們輪流跟她打,她沒得休息,但對段清淺來說只是熱身。
段清淺等了好一會兒都沒人上來,問道。
「還有誰想領教的?」
下面的士兵默不作聲,段清淺說道。
「既然你們都服氣了,以後可別讓我听到再有質疑我的聲音,一旦發現,從嚴處理。」
士兵們低著頭沒應答,梁昊燁上前回道。
「公子,末將會嚴格管教屬下的。」
段清淺淡淡嗯了一聲,隨後離開了。
軍帳里,段清淺看著梁昊燁問道。
「梁將軍,監軍給你判罪是怎麼一回事?」
梁昊燁看了一眼段清淺,有些遲疑。
「這?」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段清淺說道。
「是怎麼回事就怎麼說。」
梁昊燁又看了一眼段清淺,低下頭報告道。
「末將不忍邊城三城百姓被扶軍當成俘虜,末將跟之前留在三城善後的士兵聯系好,準備明天晚上跟他們來個里應外合,幫他們逃出來。」
梁昊燁說完抬頭看了看段清淺,見她沒有不悅,繼續道。
「就是不知道誰泄露出去了,監軍要殺了跟我一起違背軍紀的士兵,他們都是服從命令的,我才是主謀,我主動認罪要監軍放了士兵們,監軍同意了,所以才有他給我判罪,要殺我一事。」
「現在事情泄露了,你通知邊城三城百姓沒?」
梁昊燁有些羞愧,低著頭道。
「事發突然,末將還沒來得及通知他們。」
段清淺說道。
「這事你不用管了,我來處理。」
「是,末將遵命。」
「把軍營的相關信息整理出來給我。」
「是,公子還有其他吩咐嗎?」
「先這樣,下去吧。」
「遵命。」
段清淺看著梁昊燁走遠的身影,有點恍惚,他們回來了,這感覺還是那麼熟悉,不知關心他們的人現在如何了。
此時,遠在安城郊外的安心言也看著遠方,心里掛念著,她惆悵的嘆了一口氣,問道。
「成嬤嬤,什麼日子了?」
成嬤嬤知道安心言不是單純問什麼日子,日子她知道,她回道。
「夫人,快過年了。」
「嗯,東西準備好了嗎?」
「早些時候就備著了。」
「好,我們明天去一趟寺廟。」
「是,夫人。」
安雲墨跟安心言拜別後,節日和過年前安心言都會到廟里為他們祈福,對這成嬤嬤也是熟記于心了。
第二天一早,他們就出發了,寺廟如往常一樣,安安靜靜的坐落在半山處,安心言看著眼前的階梯,說道。
「成嬤嬤,我們走吧。」
「是,夫人。」
成嬤嬤上前攙扶著安心言,兩人一步步的踏著階梯而上。
到達寺廟後,上香,祭拜,一一完成後,往寺廟後山走去,後山的菜園里,一位師父在給菜澆水,安心言喊道。
「了無師父。」
了無看了安心言一眼,對著她行了一個禮,淡然道。
「施主來了。」
「嗯。」
「施主先到前面的茅屋歇著,貧僧稍後便來。「
「唉,師父慢慢來,不急,我也打算待到黃昏再回去。」
了無師父點點頭,繼續忙著手上澆水的活。
安心言熟絡的往茅屋走去,到茅屋後,成嬤嬤自發的去煮水泡茶,茶泡好了,了無師父也回來了。
了無說道。
「施主這次比以往早了。」
安心言點點頭,回道。
「嗯,最近兩天不知怎麼的,睡不著,但不是為事情發愁,似乎心底有些躁動,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我還是覺得不安心,所以提前來了,希望佛主能給點指示。」
了無師父說道。
「施主不必憂愁,一切上天自有安排。」
安心言嘆了口氣,說道。
「嗯,但願如此。」
隨後喝了一口茶,悠悠道。
「外面的流言說攝政王不在人世了,听說前些日子皇上親自前往攝政王府探望,以證真實,府里不見攝政王,也不見攝政王妃,皇上說為了避免奴僕侵佔王府,最近有收回攝政王府的打算,礙于老臣的面子,還沒下聖旨。哎,沒想到,攝政王府到頭來竟沒一個說得上話的人。」
了無師父依舊不驚不擾,緩緩喝了一口茶,說道。
「攝政王府不會沒人的。」
安心言有些不明白,問道。
「這……?」
了無師父微微搖了搖頭,安心言了然,了無師父讓她不要問了,她回道。
「哎,但願上天開眼。」
了無師父微微點點頭,隨後說道。
「施主可是像以往一樣,抄佛經和靜修?」
「嗯。現在有些事想請了無師父指點。」
「施主請說。」
安心言跟了無說起了一些日常的瑣事,一些她看不開,看不透的事,得到解釋後,她就跟成嬤嬤到佛堂抄佛經和靜修了。
安城的某一處,也有人為攝政王府的存亡擔憂著。
宅院里,胥子奇看著紙條里的信息,說道。
「梁將軍這是不想活了,軍營里我們的人還剩多少?」
侍衛回道。
「有一些,不過平時都隱藏的比較深,是要用他們嗎?」
胥子奇揉了揉太陽穴,無奈道。
「梁將軍就不能再等等嗎?」
侍衛明白胥子奇的意思,他回道。
「听他們說,三城失守後,梁將軍很自責。」
「我明白,由他吧,隱藏深的那些人不能動,淺的那些能幫就幫吧。」
「是。」
「皇上要收回攝政王府的事有沒有什麼消息?」
「听說皇上下了決心,一定要收回攝政王府,現在正找宣旨的人。」
「知道了。找的人有沒有消息?」
「沒有。」
「好,下去吧。」
「是。」
胥子奇看向窗外,自言自語道。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我快要走不下去了!」
說完,又繼續處理桌面上的事情。
軍營里,段清淺和安雲墨還在帳里看著文件,段清淺問道。
「現在這情況,我們下一步如何走?」
安雲墨放下文件,說道。
「這些都是明面上的東西,實際如何我們不清楚,我們先按兵不動,不過要通知三城里的人,讓他們先不要動。」
「好,我打算今晚過去。」
「好。」
段清淺走到營帳門口,喊道。
「來人,把梁將軍叫來。」
「是,公子。」
侍衛在五米開外候著,听到段清淺的吩咐小跑著去把梁昊燁叫來。
梁昊燁過來恭敬行禮。
「見過公子。」
「免了,過來一起看看這些文件。」
梁昊燁看著段清淺有些不明白,但他沒問,段清淺眼神示意他坐下,梁昊燁回道。
「是。」
梁昊燁在安雲墨的旁邊坐下,此時安雲墨依舊在看著文件,梁昊燁拿起桌上的文件小心的看著。
他心里有些疑慮,文件這些不該是機密嗎?雖然他恢復他的將軍職位了,但也沒到可以跟他共享軍事消息的程度,怎麼安清歡叫他一起看,這是跟他套近乎拉攏他,還是要做什麼?
梁昊燁的心思不在看文件上,他偶爾看下周圍,梁昊燁來後,段清淺就不看文件了,她到一旁煮茶,煮好後還問他們喝不喝。
「石軍師,梁將軍,茶好了,喝不喝茶?」
梁昊燁有些不自在,連忙站起來道謝。
「謝謝公子,末將不喝。」
安雲墨不客氣的站起來往段清淺那走去,梁昊燁詫異的看著安雲墨,他總覺得他們倆人的關系有些特別,但又說不出是什麼。
梁昊燁輕搖搖頭,把腦海中不相關的想法拋開,只是坐下時他不經意間瞥到剛才安雲墨做的記號,他突然想到攝政王,一想到這個,他的心顫了顫。
段清淺看到他的異樣,問道。
「梁將軍,怎麼了?」
梁昊燁結巴道。
「沒……沒什麼。」
說著坐下繼續看文件,只是心思依舊不在文件上。
段清淺順著梁昊燁剛才的目光看過去,看到安雲墨敞開的書,她瞥了一眼安雲墨,眼神問道。
怎麼這麼快就表明身份了?
安雲墨眼神回道。
梁昊燁平時行事比較謹慎,就算我們不說他也會特別留意,特別是我,還不如提前讓他有點準備。
他們兩人喝著茶眼神溝通著,但雙方都知道對方想說的是什麼。
段清淺和安雲墨在這邊悠閑的喝著茶,梁昊燁在一旁如坐針氈,幾次想開口詢問段清淺還有其他事吩咐沒,但又開不了口。
梁昊燁的思想斗爭又進行了半個時辰,他實在受不了了,他站起來,行禮問道。
「公子,可還有其他事要末將做的?」
段清淺早就看出他的尷尬了,不過她沒提出來,因為她要他繼續看,段清淺淡淡道。
「看累了?過來,喝個茶休息會。」
這次梁昊燁沒有拒絕,他過來一起喝茶了,因為他不想那樣尷尬坐著了,他回道。
「末將遵命。」
梁昊燁在安雲墨身旁坐下,段清淺給他倒了茶,梁昊燁有些受驚,段清淺說道。
「以後私底下不用拘謹,我們像朋友一樣就可以了,在外人面前給點面子就行了。」
梁昊燁不敢應是,有身份的人說是這樣說,但平時見到他們還不是端起架子來,他低著頭看著茶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