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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 童年幸福的重要性

廚子在老板的餐館打工,閑聊的時候說起家鄉,老板告訴他自己在某山某廟做過和尚,後來隨師父雲游,有過一番怎樣的際遇。

廚子听到那山那廟的名字和乞丐婆子說的一樣,連忙問老板的小名,問他記不記得自己的親娘姓什麼叫什麼。

倆人將時間、地點、人物一對,全都對上了,不由感嘆世間竟然有如此奇妙的緣份。

老板被老和尚收留的時候只有四歲,關于自己的身世、太多的事情記不清,但親娘姓啥叫啥他還記得。

後來長大些,他也打听過親娘的下落,可惜沒人知道。

乞丐婆子哪有姓名,按姓名找自然是找不到人。

他記著親娘和他遭受的不公,心里頭對‘人’沒有好感,也記著異族想吃他的事,為此他曾嚇得高燒三天,留下了極深的心理陰影。

菜館老板敢做兩頭生意,或許跟他兒時的經歷不無關系。

廚子和老板有一半異族基因,保養得宜大概能活兩百年。

老板保養得特別好,廚子年紀比他小,可看著比他老很多。

其實呢,老板已經沒幾年活頭了,不想臨了東窗事發,即便上頭判他死刑,那也跟壽終正寢差不離。

我問廚子他們以前在哪開買賣,菜館剛營業一年,難道之前幾十年他們開的都是正常菜館?

廚子說他們之前在國外開華餐館,一個國家開幾年,輾轉十幾個國家,最後回華夏來了。

也是老板預想到自己大限將至,倆人準備落葉歸根,在首都再賺幾年,打算回老家風光大葬。

有人就是獵奇心重,哪都不缺花錢買倒霉的主兒。

據廚子說,剛開始他們的菜館只賣低等異族,而且食客是先看到那些怪物,才付錢吃的。

老板給這種怪獸宴取了個老鍋配新蓋兒的名叫饕餮嘉年華。

當然後院的食客也不是天天吃人,一個月吃一回,一般一次吃一個人。

廚子說之前他們是把一個人分成幾份,用不同方法烹飪,像今天這樣的‘全人宴’並不多見,打仗的時候另算。

等廚子交待完了,我拿著錄音回到關著老板的審問室? 給他放了一遍。

早上單位人到齊,調查事件的人手就多了? 信息組的同事整理出這一年來在他菜館失蹤的食客名單,並按著名單上的信息聯系受害人家屬? 希望他們提供失蹤人員的DNA? 然後和我們在菜館廚房找到的那些做匹配。

也多虧了廚子不怎麼打掃廚房,一些邊邊角角的地方濺到血跡沒人處理,還有骨頭渣啊、纏在下水道里的頭發等等,全被鑒定科的同事扣出來了。

失蹤名單上的十五名食客,最後全部被找到。

提交證據、下判決? 單位系統處理非正常的事件,程序並不繁瑣。

饕餮聚餐事件很快結束? 盡管菜館老板始終不肯認罪? 但我們掌握的證據已經足夠? 他和廚子都難逃一死。

其他從犯,是人的就關去人類的牢房? 是異族的就關進特殊監獄。

四合院的房屋倒塌事件對外宣稱是後廚爆炸? 反正現場封鎖了,外人看不到里邊的情況。

普通食客的手機也被單位同事檢查過,沒有留下視頻或照片記錄。

至于那些失蹤者的家屬? 單位給出的解釋是無良菜館老板出售味美卻有毒的食物? 這種食材有百分之十的中毒率? 而且是當場斃命,急救的時間都沒有。

老板知道中毒後的征兆,因此會將中毒的顧客單獨叫走,等他們毒發後再將尸體處理掉。

所以尸體肯定是找不回來了,畢竟那是‘菜館’,絞肉機、剃骨刀樣樣齊全。

我提交完這起事件的報告,就去機場接人了,單位群里本來還在討論我吃個飯也能搗毀魔窟的事,好在被陳清寒回來的消息給替換掉了。

在機場大廳見到許久未見的陳教授,我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高興,沖上去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拋起來、接住,再拋起來、再接住。

他變黑了,渾身散發著‘陽光’的味道,這些日子肯定沒少吸收紫外線。

「別扔了,低調點兒。」陳清寒被我像扔布女圭女圭似的拋上拋下,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我在他們沒拿出手機開拍前抓著陳清寒溜之大吉。

接風宴是免不了的,我騎著心愛的小摩托,載著陳教授去早餐店。

剛發生過食人菜館的事,包子他們都不願意去外面吃,我就把接風宴地點安排在早餐店。

單位的同事、陳清寒的學生,還有順風、文靖全來了。

單位同事來的最多,我把風音也叫來了,白雲和工具人不在,她們得給我幫廚。

素夢肯定是要來的,她早就想見見陳清寒,陳清寒也想見她,因為他打開自己手機率先看到的就是我要娶老婆的消息。

他說這個‘情敵’不可小視,他一定會重視的。

這頓飯名義上是接風宴,實則是大家許久沒見,找個機會好好聚聚。

唐小姐也來了,唐正常在海上,一有空就給她發視頻報平安,她好歹是冷靜下來,沒有之前那麼焦慮了。

陳清寒是個獨行俠,雖然朋友遍天下,可很少交際,他說托我的福,這麼多人來看他,讓他感到受寵若驚。

我說這不賴我,明明我是個比他還孤僻的人,以前都沒朋友的,我也搞不明白,怎麼就認識這麼一大群‘朋友’。

我是因為接人,再有一個任務剛結束,掌門給我放了假,單位要來的那些位,得等到下班之後才能來。

正好我接完人,就得準備晚飯,手機支在廚房,開始直播模式,從我身邊飄過的碧石還不忘吐槽我,做個飯都要直播。

我立即反擊,說我就是美食主播,直播做飯這叫扣題。

說完我忽然意識到不對,扭頭看著她問︰「你怎麼來了?」

她根本不在我的邀請名單上,不止她,銀河、艾蘭相繼出現在廚房門口,我一看‘神奇四瞎’這是湊齊了。

艾蘭跑進廚房,一張臉懟到手機鏡頭前,擺出怨婦臉,小聲嘀咕說︰「你答應直播帶上我的,言而無信,負心人!」

碧石也不給她面子,直接戳穿︰「你不是看了她朋友圈,預感到今晚有接風宴才來蹭吃蹭喝的嗎?」

艾蘭當叛軍頭頭那點‘智商’,現在全用在吃上了,重新分配技能點,可以的,怪不得她現在不太聰明的樣子。

「你胡說,我是為咱們的姐妹情來的,師姐妹多年不見,感情都生疏了,必須多聯絡、多見面,情誼才不會淡。」

「我們什麼時候有的情誼?你不要無中生友!」碧石嫌棄地挪開兩步,和艾蘭拉開距離。

我怕她們吵架害我掉粉,趕緊把直播關了。

「我好像追殺過你。」銀河站在門口若有所思道。

她這麼一說,我們四個同時一怔,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中。

艾蘭身為叛軍頭頭,女王做夢都想弄死她,貌似真的請銀河出過手,去追殺圍剿艾蘭。

銀河不提,我還沒想起來,我和碧石不是當事人,想不起來情有可原,艾蘭是當事人,且是被追殺的那個,她居然能跟銀河毫無芥蒂地一桌吃飯、一塊砸店,這可微妙了。

「哦……有這麼回事,咱倆打了三天三夜、難分難舍,從陸地打到河里、又從河里打到山上,後來地震了,山從中間崩裂,把咱隔開了。」艾蘭說著表情還有些遺憾。

「好家伙,這麼精彩,我都不知道。」我那時只听說女王下血本請動銀河出手,並不知道細節。

「你在鳥不拉屎的邊疆喝風,哪知道這些。」碧石又逮到撅我的機會了。

「我守衛邊疆是為誰,有你這麼懟英雄的麼?」我橫一眼碧石,一刀將案板上的魚剁成兩半。

吵架並不會影響我出刀的速度,剁魚、切姜、切蒜,把事先準備好的食材全部做出半成品,該蒸的蒸、該炖的炖。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死守邊疆是為了囤私兵。」碧石無情地揭穿了我。

「 ,廚房好熱鬧,你們幾個聊什麼呢,這麼開心。」陳清寒出現在廚房門口,手里端著空掉的果盤,看樣子是要進來續水果。

「聊山崩地裂,還有你老婆私自屯兵。」艾蘭嘴快地搶答道。

陳清寒笑笑,進來把洗好的水果切成塊,裝進果盤又端出去,臨走還回頭得瑟一笑,說︰「我老婆是心機gril。」

我抄起一把爛菜葉子朝他扔過去,艾蘭嘿嘿笑著說︰「看來大帥哥是因為了解你才愛上你的,這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我挑眉,她什麼時候關心過我?這一次我贊成碧石說的,她在無中生‘友’。

「我們是娘家人啊,將來你們小兩口吵架,你就來找我們幾個替你撐腰。」艾蘭這話說的一點猶豫也沒有。

「哼,欺負我族人,當然要付出代價。」碧石沒承認她是我娘家人,不過這也算變相認同了艾蘭的話。

「誰能欺負她,除非她樂意。」銀河高深莫測地瞥了我一眼,轉身離開廚房。

我把碧石和艾蘭也趕出廚房,艾蘭沒那麼好趕,塞給她一只醬豬蹄才攆走的。

廚房里就剩我自己了,我趕緊又把直播打開,在線蹲守的粉絲急忙問剛才那幾位是誰,全是大美女。

「我師姐妹,喜歡嗎?改天讓她們給你們表演倒拔垂楊柳,長矛刺喉,光腳踩火炭。」

粉絲問她們是不是和我一樣,我說是,她們三個江湖人送外號︰莽、彪、悍。

今天陳教授回來,我心情好,一邊做菜一邊回答粉絲提問。

之前做甜點食材少,又停電了,直播時沒體現出我的優勢,今天食材多,粉絲在正常速度的直播里有幸看到了倍速效果。

直播間里開始刷‘主播手速無敵’、‘這是什麼神仙刀工’、‘傳說中的無影手’、‘laji主播開變速了吧’。

有人說一、就有人說負一,通過諸多證據證明直播中的時間是正常流逝。

還有熟悉我的老粉為我澄清,說我會武功,大刀都耍得、菜刀算個啥?

陳清寒在外邊招呼客人,等不熟悉的兩波人混熟了,他月兌身進廚房來幫我。

我就知道評論肯定會炸,laji粉絲一個勁兒問這帥哥是誰?

「我內人。」我指指頭上的藍蓮花發夾,「這是我們定情信物。」

評論里立刻開吼︰殺狗啦……有人管沒人管啊!

‘一個虐貓未遂的探險主播,在向大眾展示她的功夫廚藝時,趁其不備、出其不意、抓住狗就殺,實在慘無人道,聞者落淚。’來自laji粉絲的血淚自述。

陳清寒沒說別的,只對著鏡頭笑笑,說了句‘嗨、你們好,關注一下我老婆,謝謝’,就去扒蒜了,哪成想他這一露臉,立刻把偶然轉悠到我直播間的妹子給迷住了。

刷刷點關注,打算蹲守在我直播間,說不定哪天還能見著他。

我這個氣啊,但不是氣妹子們為他尖叫、為他笑,而是氣他就對著鏡頭笑了笑,關注我的人比我表演翻跟頭多了十倍……

這種情況用行話咋說來著?我咋這麼沒有觀眾緣呢!

自此後,我的直播間常常出現詭異的一幕,當我和陳清寒同時出現在鏡頭里,評論里一半人在吹他的盛世美顏、一半人在黑我,兩波人還不沖突,好像他們處于平行世界似的。

黑我的,都是從一開始就追隨我的黑粉,從虐貓那會兒開始,他們便對我不離不棄。

粉陳清寒的,是被他顏值吸引的顏粉,注意,是他的顏粉,她們一般當我不存在。

即便我們出現在同一個鏡頭里,她們的眼楮也能即時P掉我。

陳清寒又不肯自己建號,他對這些沒興趣,所以他的顏粉只能蹲在我的直播間欣賞他得美。

接風宴從傍晚一直吃到凌晨,我和陳清寒最後把吃好喝嗨的一群人各自送回住處。

送走他們,陳清寒突然說想去海邊看日出,我開車載著他出了城。

近三個小時的車程,陳清寒在後座上睡著了,車開到塘沽能看到日出的景區,我背著他走到海邊,他賴在我背上不願意下來,我只好背著他看太陽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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