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第195章 小羽兒的悲傷誰能懂?

江湖中的門派想要長足發展,除了門派本身的根基與造血能力外,最重要的是要有利益支撐。

沒有了收入,只靠著談理想是成不了氣候的。

比如有些門派做布店生意,有些做皮肉買賣,有些當保鏢,有些靠吃翔勉強維持生活。

而瑤池靠的就是賣人參來維持門派的發展。

人參也有三六九等,其中一些價值極高的人參在交易販賣時,瑤池會將購買人的身份記于賬本之中。

時間、日期等等都會記載。

一來是防止門派之人暗中做交易中飽私囊。二來是靠交易建立人脈關系網。

雖然這賬本屬于私密,但在冥衛的手段下,還是能查出一些信息。

「六月二十九號,一個叫李祥七的珠寶商人從瑤池購買了兩支血母人參精……」

陳牧低頭看著黑菱送來的信息,輕聲說道︰「隨後經過冥衛的調查,發現嵇無命又從這位李祥七手中買走了那兩支血母人參精,用來給自己的女兒治病。」

「白帝聖劍?」

雲芷月杏眸輕眯。「如果是他買走給女兒治病的,為何這血母人參精又到了許吳青的體內?」

陳牧手指輕敲著密箋,淡淡道︰「這個白帝聖劍不簡單啊。」

身為曾經的榜一大哥,在他心目中是無敵的存在,不曾想初次見面就掛了,著實讓他痛心。

在葬禮上,還親自為他吹了嗩吶。

嘴都吹腫了。

可現在這位白帝聖劍,卻又與案子扯上了關系。

他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

「會不會是殺人越貨?」

雲芷月給出了自己的猜想。「有人故意陷害讓妖嬰殺了白帝聖劍,然後奪走了他手里的血母人參精?」

說完後,卻發現陳牧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她,就好像在看一傻妞。

「那……那我不猜了。」

雲芷月訕訕擠出一絲笑容,老老實實的坐在男人身邊當綠葉。

女人心里有點小委屈。

人家腦瓜子笨是天生的啊,何必用這種眼神看我。

望著女人有些呆萌幽怨的表情,陳牧心頭一熱,將她縴巧白皙的柔荑握在手里細細把玩著,說道︰

「白帝聖劍的死有些蹊蹺。」

「怎麼蹊蹺了?」

感受著男人手掌的溫熱,一抹粉霞悄悄染上女人臉頰。

陳牧說道︰「並非是他死的太突然,而是他死的有點慘,基本上是面目全非了。」

回想起當日白帝聖劍的尸體。

那簡直無法直視。

完全被妖嬰給捏爆了,最後基本上就是一堆血肉。

慘的不能再慘。

雲芷月蹙眉︰「妖嬰的實力太強大了,只能是意外。」

「但有時候意外也有可能不是意外。」

陳牧淡淡一笑。「我之前搞錯了,一直以為許吳青體內的血母人參精是方公公給的。現在看來,血母人參精有兩支,一支給了方公公,而另一支給了許吳青。

但是根據許吳青家奴的筆錄,當時給許吳青人參的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或許……跟白帝聖劍關系密切。」

「他夫人?」

雲芷月再提出猜測。

話一出口,她連忙閉上嘴巴,笨笨的女人不能給男人添亂。

陳牧揚起下巴,微微而笑︰

「或許是,也或許不是,我現在心里有個想法,如果想法驗證成功,那幕後的面紗基本能揭開了。」

陳牧拿出一張紙,寫下‘白帝聖劍嵇無命’七個字。

然後釘在牆壁上。

用炭筆將幾個線索隨意勾連幾下,陳牧唇角勾起︰「雖然最重要的一條暗線還未浮現出來,但我已經有點眉目了。」

望著男人自信奕奕的俊朗側臉,雲芷月美眸泛起點點漣漪。

真的好帥。

尤其是每次對方推斷案情時流露出的自信與傲然神采,仿佛是骨子里溢出的魅力。

那般的豐頤英爽,那般的長身玉立。

陳牧輕輕吐了口氣,喃喃自語道︰「現在又多了一個疑點,如果方公公手里的血母人參精是嵇無命送的,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

陳牧思考了一會兒,回頭卻看到女人怔怔的望著他。

就像是在看一個情郎。

只覺得你的心上只有一個我,我的心上只有一個你。

陳牧眼神一動,目光落在女人櫻色紅潤的唇瓣上,于是毫不客氣的趁著對方犯花痴的時候,吻了下去。

雙手環住女人腰身,仿佛要揉到自己的心里去。

雲芷月嚶嚀一聲,雙手下意識抵在對方的胸膛欲要推開,但最終慢慢的垂了下來……‘

「陳牧,我回來——」

 ’的一聲,房門推開,晃著兩條辮子的蘇巧兒走了進來,然後直愣愣的望著面前的兩人。

小丫頭紅唇微張,連忙捂住了自己的眼楮︰「要長針眼啦!」

兩人嚇得連忙分開。

看到是蘇巧兒後,雲芷月不由松了口氣,紅著臉連忙轉過身去整理被陳牧弄亂的衣衫,臉蛋滾燙的厲害。

「敲門懂不懂!」

陳牧氣的牙癢癢,走過去雙手揪住對方的辮子,如方向盤一般拽來拽去。

怎麼最近不懂禮貌的人越來越多,進屋都不知道敲門的嗎?

「放開我頭發。」

蘇巧兒將兩個烏黑辮子奪回來,小心翼翼的保護住,杏目瞪著男人。「那你為啥不反鎖門,上次你親我的時候,都知道把門反鎖。整天就知道奪在里面親女人。」

「……」

這丫頭還真不知道害羞啊。

陳牧干咳了兩聲,問道︰「說吧,究竟什麼事。」

蘇巧兒白了一眼,看到桌上有茶壺便倒了一杯,潤完嗓子後才說道︰「你不是讓我去監視那個季瓶兒嗎?有發現了。」

「這麼快?」

陳牧眼楮一亮,忙問道。「快說,發現什麼了?」

季瓶兒在此案中絕對是關鍵人物。

如果能從她身上挖出些線索來,那對案情的推動是巨大的。

蘇巧兒說道︰「那個季瓶兒在昨晚子時末的時候,偷偷溜出了王府,好像是跟一個女人見面。」

「好像?你沒看清楚?」陳牧蠶眉微皺。

蘇巧兒沒好氣道︰「我跟到了外城北區的一處荒郊野外,但是那里提前就被設置了陣法,我差點被發現,隱隱間覺得對方是一個女人,反正又八九成可能性。」

陳牧有些納悶。

好端端的,季瓶兒半夜三更跑去見一個女人是做什麼?

約會?

難道也是拉拉?

「哦對了……」蘇巧兒又說道。「那個陣法應該是陰陽宗的陣法。」

陳牧看向雲芷月。

此時雲芷月也愣住了,靈動的眸子牢牢盯住蘇巧兒問道︰「你確定是陰陽宗的陣法?」

「應該沒錯的,我的見識雖然沒有爹爹多,但一些陣法還是有個大概鑒別能力的。」

蘇巧兒頗為自傲的說道。

順手拍了拍自己有些平板電腦趨勢的胸脯。

雲芷月柳眉蹙緊︰「如果是陰陽陣法,有很大可能性就是偷了秘笈的那個陰陽宗叛徒,可她為什麼會跟東遠王府的郡主扯上關系?」

「也許是在做交易。」

陳牧目光灼灼,走到案桌前又寫了幾個信息釘在牆壁上。

他沉聲說道︰「我現在有個猜測,這個季瓶兒或許是中間人,許吳青體內的補藥也許是她給的。」

未婚妻給未婚夫補藥,後者又怎麼會懷疑,甚至去拒絕呢?

在陳牧思考案情的時候,雲芷月眸光閃爍。

他們一直抓不到叛徒的原因之一就是,對方的偽裝術極強,根本模不到一點蹤跡。

可現在有了季瓶兒這位郡主的線索,是不是可以順藤模瓜……

啪!

正想著,腦門上挨了一板栗。

雲芷月氣呼呼的瞪著陳牧,捂著腦袋委屈道︰「為什麼打我。」

陳牧笑著刮了下她的小瓊鼻︰「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還是那句話,你現在跟陰陽宗沒關系了,別摻和他們的事情。」

雲芷月內心甜蜜之余又有些苦澀無奈。

身為大司命,又怎麼可能跟陰陽宗月兌離關系呢。

總之這叛徒必須要抓的。

「對了,我還發現了這玩意,是季瓶兒離開後我在她床底發現的,或許對你案子有幫助。」

電燈泡蘇巧兒取出一個巴掌大的褐色檀木盒子,遞給陳牧。

陳牧接過後翻看了幾下,只是一個普通的木盒子,模起來涼涼的,打開後又一股榴蓮般的淡淡臭味。

「好像也沒什麼啊,就一個普通的盒子。」

「我看看。」

雲芷月臉上浮現出奇異之色。

她將陳牧手里的木盒拿過來,仔細觀察片刻後說道︰「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孵養‘天罰蜘蛛’的盒子。」

此言一出,陳牧雙目迸出精芒︰「你確定?」

雲芷月微微一笑︰「之前在幫張阿偉祛除天罰蜘蛛的時候,我就已經熟悉了它的氣息,現在這盒子里的氣息基本一致,不會錯的。」

「太好了!」

陳牧興奮的拍了下手掌,忍不住在女人臉蛋上親了一下。「夫人,你就是我的福音!」

雲芷月臉蛋紅彤彤的,柔媚中更顯英氣。

能幫到陳牧還是很開心的。

蘇巧兒不滿道︰「怎麼就不知道感謝我,我才是最大功勞的那個。」

「來,讓我親一下。」

「才不要!」

蘇巧兒嚇得連忙躲開,警惕的瞪著陳牧,「你是大壞蛋,上次就故意騙我,我才不會上你的當!」

陳牧笑了笑,也不逗弄她了,來到書桌前寫上信息,釘在牆壁上。

現在第一嫌疑人出現了。

天罰蜘蛛十有八九就是季瓶兒所有。

可問題是,她是怎麼把‘天罰蜘蛛’給放到許夫人、張阿偉和嵇無命家人身上的。

尤其是張阿偉,兩人完全沒有交集啊。

「抓嗎?」雲芷月問道。

陳牧垂目思考了一會兒,輕輕搖頭︰「先不急,有些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不必打草驚蛇。」

根據之前在聚會上的試探,季瓶兒就是一個普通人。

既然是普通人,那就絕不可能去孵養‘天罰蜘蛛’,肯定是背後有人偷偷給她的。

可奇怪的是,她為什麼也中了‘天罰蜘蛛’?

操作不當?

或是背後之人也在故意害她?

陳牧望著檀木盒子,隱隱發現盒底刻著一個‘毒’,喃喃道︰「這天罰蜘蛛說白了也不是毒藥,為何要刻個‘毒’?」

「你們說說看,天底下養毒蜘蛛這種東西的一般是什麼人?」

陳牧好奇問道。

一個是陰陽宗弟子,一個是殺手女兒,兩人都是見多識廣之輩。

雲芷月朱唇輕啟︰「一般也只有少數毒宗才會弄這種東西,但你讓我具體說一個人,這個有點難。」

「我倒是知道一個。」

蘇巧兒忽然道。

不等陳牧催促詢問,她便主動開口︰「我們天庭殺手里有一個外號叫‘毒蜘蛛’的殺手,平日里就喜歡養這些,殺人于無形。」

毒蜘蛛?

陳牧追問道︰「他這次有沒有來京城。」

蘇巧兒搖著小腦袋脆聲說道︰「這我不太清楚,她都失蹤好幾年了,听說以前跟陰冥王走的比較近。」

與陰冥王走的比較近……

陳牧一愣,目中忽迸亮芒,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極其嫵媚欲人的紅衣女人——紅竹兒!

「難道是她?」

陳牧大腦飛速運轉,緩緩捏住拳頭。

這就有意思了。

他捏了捏蘇巧兒的臉蛋,笑眯眯道︰「沒想到你這丫頭處處給我驚喜啊,總算沒白疼你,繼續監視季瓶兒,有什麼動靜及時跟我匯報。另外,一定要小心。」

「什麼叫沒白疼我,你把剩下的故事寫給我,上次答應好的。」

小丫頭皺著精巧的小鼻子,伸出白女敕的手。

「下次一定。」

陳牧拍著胸脯保證。

這一刻他忽然感覺自己像是某站白嫖的老怪,每次都要在彈幕里留下‘下次一定’這句話。

……

打發走蘇巧兒後,陳牧決定去見紅竹兒驗證一下。

可是等兩人前往紅竹兒的宅院後,卻發現那女人並不在家,詢問了丫鬟們,也都不知道紅竹兒去了哪兒。

陳牧等了一個多時辰,便只好作罷。

他倒也不著急。

反正那個陰冥王還會去找孟言卿的,有她在,紅竹兒真實身份自然沒法隱藏。

「跟了我一天快累了吧。」

望著仿佛小寵物一般跟在身旁的女人,陳牧撩起對方些許發絲挽在耳後,笑道︰「走,我先帶去吃點東西填填肚子。」

這一天只顧著想案子,確實沒吃東西。

平常他倒習慣了如此。

但身邊有二老婆在,可不能給餓著了,要是餓壞了以後孩子沒營養喝,那就是罪過。

雲芷月抿著紅嘴問道︰「不打算繼續想案子了嗎?」

「要勞逸結合懂不懂。」

陳牧拉著她來到一個小吃攤,「案子還有的是時間,有時候想的太多反而會陷入死胡同。再說,身邊有這麼好的媳婦兒在,多陪陪準沒錯。」

「油嘴滑舌。」

雲芷月唇角兒一翹,旋又板起臉頰,努力裝出一副很凶的模樣,「在外面不許這麼亂叫我。」

「可在家里我也不敢叫啊。」陳牧很老實的說道。

「你——」

雲芷月氣呼呼的甩過馬尾,不理會對方。

難得有了小性子。

陳牧笑了笑,要了幾碟小菜和一大碗大骨精肉熬成汁的石髓羹︰「夫人,來我喂你吃飯。」

雲芷月瞥了一眼,秀眉微皺︰「一碗?」

「夫妻嘛,別那麼計較了,咱們一起吃。」陳牧拿起調羹,盛上一匙羹汁遞到對方唇邊。

雲芷月又惱又羞,臉紅得像柿子一樣。

周圍這麼多人,而且還是大白天的,即便是真的夫妻兩也不能怎麼不顧形象吧。

她偷偷觀察著其他人,最終還是張嘴。

還沒品出什麼味兒,就趕緊將羹汁咽下去,輕輕推開陳牧︰「行了,太丟人了。」

見對方不出聲,下意識望去。

卻看到陳牧拿著調羹正微微抿在唇里,不由大羞,整個身子都軟了似的,杏目瞪著對方。

這家伙臉皮怎麼這麼厚。

「別生氣啦,為夫給你露一手廚藝。」

陳牧忽然起身,跟攤主說了幾句,然後取出食材開始清洗……

雲芷月繃大了眸子,好奇的看著。

她可是從未在白縴羽那里听到陳牧下過廚的事情,頂多就是幫忙洗個菜,熬個粥什麼的。

女人內心頓時期待起來。

然而當她看到陳牧拿著一個大蘿卜走過來的時候,滿心期待化為呆滯。

「這叫花心大蘿卜……」

陳牧恬不知恥的介紹道,「切成幾條,然後蘸上調料美滋滋,為夫的廚藝厲害不。」

「……」

雲芷月擠出笑容︰「真不要臉。」

……

冥衛,朱雀堂。

白縴羽素手抵在粉唇,輕輕打了個聲哈欠,將案上處理了一半的公文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真累啊,還是跟夫君在床榻上休息來的舒服。

望著還堆積成小山的公務,白縴羽頭大如牛。

隨著祭祀大典的到來,太後交待的任務也越來越多,而且最近冥衛又抓了一些不老實的家伙。

每天審問出的案宗都要進行批注和過審。

「對了,夫君最近調查的案子怎麼樣了?到底有沒有人要在祭祀大典搞鬼?」

白縴羽托著香腮,看著旁邊的黑菱。

黑菱恭聲道︰「陳大人還在調查,雖然沒什麼證據,但可能性很大。而且此案還牽扯出了白帝聖劍嵇無命。」

「白帝聖劍……」

一抹驚訝浮現眸中,白縴羽問道。「他不是死了嗎?」

「對,不過或許還有內情。」

黑菱說道。

白縴羽沉思許久,緩緩說道︰「朱雀堂也好好查,總不能所有擔子壓在我夫君身上,他現在整天勞累,你就看著不心疼?」

黑菱無語。

他是你夫君,我心疼個錘子。

不過听到‘整天勞累’這句話,黑菱就想起了之前去六扇門找陳牧的那一幕情景。

她忍不住說道︰「卑職前去找陳大人時,也看到雲姑娘……」

「嗯,他們本就在一起的,這我知道。」

白縴羽妙目滴溜溜一轉,盈盈笑道。「不過說起來,你這個丫頭幾次都在忽悠我。」

「卑職忽悠什麼了?」黑菱莫名其妙。

白縴羽眯眼冷笑,抽出一摞紙扔在桌上︰

「寫的夠詳細的嘛,要不是我昨晚驗證了雲姐姐是貞潔之身,差點還真信了你的邪。」

回想起昨晚無意義的驗證之舉,白縴羽不禁一陣面紅耳赤。

跟著夫君這家伙都學壞了。

不過這也讓她徹底放下心來,說明這兩人沒背著她亂來。

白縴羽悶在心里的郁氣總算消散了。

所謂的大司命終究還是有些女敕啊,以後就算嫁給夫君,估計也會被她這個正妻拿捏的死死滴。

想到這里,白縴羽心情愈發愉悅起來。

黑菱委屈巴巴道︰「卑職之前也說過,只是猜想了一下。不過這次我可是親眼看到了。」

「編,繼續編。」

容顏傾世的絕代麗人淡淡一笑,「那你跟我說說,你看見什麼了?」

黑菱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想要寫出下來,可又來不及,索性用比喻方式說道︰「我看到雲姑娘在吃大蘿卜。」

「啥?」

「你夫君的。」

「……」

……

夜空星光點點,靜謐的院落里漆黑一片。

吃過晚飯,四人玩了會兒五子棋,當準備就寢的陳牧看到娘子抱著枕頭要出去,不由懵了︰

「啥情況?又去跟芷月睡?」

「嗯,昨晚有些問題還沒探討明白,所以今晚繼續跟雲姐姐睡,夫君早點休息,別熬夜了。」

白縴羽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陳牧呆了半響,低頭看著小兄弟︰「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另一邊,看到再次‘來訪’的白縴羽,雲芷月也是呆滯無語,想要拒絕,對方卻自顧自的躺在了床榻上。

熄燈……

一切回到了昨天晚上。

沉默中,白縴羽摟著雲芷月的柳腰,便開口詢問了︰「雲姐姐,今天你和夫君有做什麼沒有?」

做什麼?

雲芷月想起與陳牧那家伙親吻,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說。

愧疚與羞澀一點一點的蔓延而開……

「雲姐姐的心跳又加快了。」

白縴羽抬起螓首,黑暗中明亮的眼楮依舊如昨夜一般,「想必雲姐姐應該不會做那種事吧。」

這是真的詢問。

畢竟對方是大司命,身份那麼高貴,而且看著也不放蕩。

基本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情。

听到這話,雲芷月愈發愧疚,但還是選擇說謊︰「我跟你夫君什麼都沒做過,一直都在破案子。」

「真的嗎?」

白縴羽唇角弧度勾起。

雲芷月感覺心跳愈發加快,好像一切都瞞不過對方的樣子,急速說道︰「真的什麼都沒有……我就吃了個大蘿卜……」

「……」

笑容陡然停滯。

听著對方不小心‘說漏嘴’,白縴羽余留一絲希望︰「夫君?」

「對啊。」

「……」

半響,白縴羽幽幽道︰「你就不嫌髒嗎?」

雲芷月一頭霧水。

感覺好像哪里不對的樣子,但還是老實回答︰「洗干淨了。」

「……」

白縴羽轉過身,怔怔望著窗簾縫隙內透過的月光。

今夜,小羽兒徹夜無眠。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