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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怒打惡人短硬茬

看著殷有方臉上有絲難為情之色,張本民笑道︰「自己人,有什麼盡管講就是。」

「想請你幫忙出個手。」

「出手?」張本民略一皺眉,「難不成還要打人?」

「對。」殷有方一點頭,「不是跟你提起過嘛,我有個互助小圈子,不管誰有事,大家都一起幫忙解決。前段時間,圈子里一個叫高良的人,跟樓上鄰居鬧了點矛盾,結果樓上的鄰居就沒完沒了,每次從他家門口經過都會大罵三句。時間一長,弄得高良一家人都很憋氣,郁郁不歡,感覺要崩潰。」

「每次都隔門大罵,得多大仇多大恨呢。」

「其實就是一點點小事,那樓上鄰居家的小孩太守寵,經常半夜就來了拍球精神頭,家人也就由著他撲通撲通亂拍。你想想,住在樓下的人能受得了?後來沒辦法,高良就上去敲了門,很委婉地說能不能白天拍,這都半夜了,影響四鄰休息。可誰知道那鄰居很狂妄,二話不說猛地就將他一把推倒在樓梯上,然後重重地關上門,讓小孩繼續拍球。」

「那麼粗狂,真是囂張!」

「惡鄰有點本事,練過的,拳頭硬。高良身板不行,單挑不了。」

「報警不行麼?」

「不管用,拍球的當天夜里就報警了,也調解了,但隨後的每天隔門罵卻沒辦法,高良雖然事前做了準備,把罵人的聲音都錄了下來,可民警來後,那鄰居就說是罵自家小狗的。」

「還真是窩氣!」

「要不還找你幫忙?」

「殷哥,這忙我肯定幫,不過想多問一句,你們互助圈里難道就找不出幾個像樣的人,一起動手將那家伙打個半死麼,是不是覺得那樣不磊落?」

殷有方听後一笑,說矛盾激化成沖突,開戰時用什麼手段一般就不看是否光明磊落了,況且對那種惡鄰而言,哪怕是采取無比卑劣的方法都不為過,問題的關鍵是有所忌憚。

「那個惡鄰有點社會關系,早就放話給高良,不服就光明正大地單挑,要是以多欺少將他放倒,他就報案,追訴成團伙刑事案件處理。」殷有方頗為無奈地道,「那樣一查下來,萬一考慮不周或機運不好被抓到線索,麻煩會很大,因為高良也是公職人員,受牽連就大了。」

「哦,高良是公職人員,那應該有點能耐吧?」

「不要以為公職人員就能佔據社會優質資源,行事有多強勢,不是那回事。再說凡事都是相對的,誰沒有點關系?沒準路邊炸油條的,還有親戚在政府要職任高官呢。」

「也是。」張本民點點頭,「那就這麼定了,你把對方的具體情況告訴我,找個合適的時間就去會會他。」

「下午五點左右,隨便什麼時候你到光華小區門口就可以踫到那人,他會在那個時間點遛狗。具體長什麼樣,等會我就跟高良聯系,讓他明天打電話給你稍微描述一下,就能對上號。」

「嗯,那就不會認錯人了。」

「這事能快就快,還有不長時間就到春節,早點解決,讓高良也能過個安心年。」

「沒問題,為了兄弟的事,不怠慢。」張本民答應得很痛快,不過心里卻沒有完全的把握,畢竟對方的情況還一無所知,也許會馬失前蹄栽了跟頭。

「那我先代為感謝,有情後補。」

「用不著。」

「感謝還是要的,只是不會刻意,否則有點別扭。」殷有方說完起身,「今天就聊到這,我還有事。」

兩人出門,就此話別。

走在街上,行人匆匆,或是寒風催人,也或是事務繁忙。張本民看著,突然感到有些惆悵,不夸張地說,眼下的生活還是風雨飄搖,安身難,安心更難。

腳步沉重了起來,心情就像此刻陰郁的天氣。

好在是,次日中午蚊子打電話過來,說了個好消息︰注冊公司的是已經過了最後一關,只等拿證。

這無疑是顆舒心丸,張本民頓時精神一振。

點上支煙,仰頭吐霧,一直陰沉的天空閃出一條雲縫,射出一道光亮。

好兆頭!這一刻張本民心情大開,什麼時候都要不失希望之心。有希望,自會堅持。只要堅持,夢想總可以實現。接下來,如果宋超光那邊行事順利,一切將會進入新的局面。

還未及多些暢想,高良來電,先是客套了一番,然後便進入正題,把他的惡鄰相貌、體型描述的一番。

在目標能百分百確定的情況下,心情頓時變得有些迫切。

當天下午四點多,張本民便來到光華小區門口,坐在對面綠化小景觀園中。

五點一刻,一個拽著蠻狠步子的中年男子,牽著條大狼狗走出小區,左拐沿著人行道停停走走。

張本民一看很是錯愕,真他媽的冤家路窄,眼前這家伙不就是前兩天吃早餐時踫到的那個短硬茬嘛!

都是天意!

張本民忙在路對面跟進。走了大概三十米遠,大狼狗開始拉屎。

好機會,張本民趕緊穿過馬路走了過去,等短硬茬牽著大狼狗走的時候,猛然喝道︰「喂,你把它吃了!」

短硬茬一驚,回頭看了眼,瞪眼暴怒,道︰「他媽又是你!你說什麼?!」

「我讓你把狗拉的屎趁熱吃了,要不讓別人踩到怎麼辦?」

「……」橫行慣了的短硬茬一時腦懵,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剎那間不知道該怎麼說,憋到臉通紅後開始冒出髒話,「你個狗日的不知死活,那天早上沒死成,現在來送死!」

「就算是我來送死,那你也得先把狗屎吃了,快點!」張本民一臉嚴肅,「再慢就趕不上熱的了!」

短硬茬不斷抽動著嘴角,隨手把狗繩系在樹上,而後滿臉怒火地沖向張本民,「媽了個逼的!今天把你打成肉泥!」

和這種力量型的對手過招,得發巧力四兩撥千斤,不能硬踫硬。當即,張本民側身閃向旁邊的一棵小樹。

短硬茬極度惱怒之下,急急地抓住小樹,猛地用力扳斷。

張本民不會錯過這樣的進攻機會,就在短硬茬斷樹後短暫的泄勁空隙,他身體快速前傾,打出個直拳,擊在短硬茬的腦門上。

頓時,短硬茬身形一晃,站立不穩,卻也沒有失去反抗力,忙伸手去抓張本民的胳膊。

張本民知道其中厲害,要是被抓住近身纏打肯定吃虧,于是干淨向後一個騰挪。

一抓不中的短硬茬繼續無比惱火,咬牙切齒地罵著,「狗日的,有種別躲!」

「躲得就是你這種狗日的!」張本民似是要將短硬茬激怒到極點,「渾身上下從里到外都骯髒,腥臊惡臭,你是睡豬圈還是狗窩的?踫著你就晦氣!也不知你個狗日的、豬操的東西整天在家里怎麼過!」

張本民說完拔腳就往綠化帶里跳,那里有大株的綠化物,可以更好地周旋。

短硬茬被罵得眼冒金星,嗷嗷直叫追了上去。

幾分鐘下來,短硬茬已是氣喘吁吁。這出乎張本民的意料,沒想到短硬茬的體能已遠遠跟不上對打這種高強度的劇烈運動,看來結束這場獨斗應該很快。

當即加速,甩開短硬茬幾叢近一人高的橢圓形綠化物,來到一塊空草地,張本民回身站定。

「狗日的有種就別跑!」短硬茬胸口劇烈起伏,上氣不接下氣。

「你罵我幾句,等會打掉你幾顆牙。」張本民面帶微笑,看著短硬茬,「然後往你嘴里塞狗屎。」

說話間,幾乎惱怒到崩潰的短硬茬已奔到跟前,揮拳就打。體力透支之下,他的出拳速度和力度大減。

張本民看得準,微微撤身,騰出安全空間的同時,一拳打在短硬茬的手腕上。

短硬茬的拳頭被架開,疼痛也隨之而來,他一下皺起眉頭。

「疼了?」張本民輕松笑問,「看來不行嘛,還整天咋咋呼呼跟根蔥似的,原來是外強中干草包一個,讓別人都覺得你跟練家子一樣。」

此時的短硬茬似乎才意識到眼前這年輕人不一般,他不再叫囂,揉了下被打的手腕後,猛地起腳,向張本民踹過去。

拳頭失利腳跟上,這是一般的潛意識行為。張本民早有預料,隨即左閃攢身半蹲,對著短硬茬伸直的大腿沖出個剛猛的直拳。

短硬茬倒也有點小手腳,眼見張本民偏身躲過,迅疾借勢向前壓子,將踹出去的腿硬生生縮低下來。這讓張本民的直拳幾乎落空,只擦著短硬茬的褲子劃過。

不過憑借差距巨大的反應速度,張本民引身前躬,屈起左膝,全力撞擊在短硬茬的大腿上。

這個撞擊用的力氣不小,短硬茬頓時疼得站立不穩,踉蹌著向一旁歪去。張本民不想拖延時間,跟進,起腿,踢在他的腰部。

短硬茬栽倒在地。

張本民上前,亂腳加身,「多久沒挨打了?」

短硬茬只是翻滾著,並不答話。

「好多年了吧?」張本民繼續踢打,「腦袋膨脹,還真以為自己無敵了?再就是有點社會關系,覺得沒人敢把你怎麼著?」

「別踢了,別踢了,肋骨斷了!」這會兒,扛不住的短硬茬沒法不開口。

「你說不踢就不踢?」張本民話說得輕,但下腳仍然很重。

「求求你,咱,咱們可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這會求饒有點晚,但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張本民停腳,蹲下來看著縮成一團的短硬茬,「你這種人不單單是欠揍。」

「是是是,我還該死。」短硬茬哼哼著,「該死。」

「噢,這可是你說的哦。」張本民話音一落砸出一拳,夯在短硬茬的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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