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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超光的解釋,合情合理。

張本民完全能理解,他隨之一笑,道︰「我不但能很好地理解,而且還很高興你能這麼做,因為那有助于我們的合作更有保障地走向成功。」

「理解就好。」宋超光微微點頭,道︰「本來啊,這一切不需要讓你知道,我自己掌握就行,可沒想到你正好有需求,也算是最為恰當的巧合了。」

「所以,要多謝宋總的慮事周全!」

「用不著客氣,咱們是合作伙伴,本來就應該相互多加關心和關注。」

張本民很認真地點著頭,以示贊同,隨即又說道︰「也就是說,胡華正和永博公司早就知道我已經回到學校繼續上課了。」

「是的,那也是他們不急著采取行動的主要原因,因為學校是敏感的地方,出了問題麻煩比較大;還有就是興寧不是他們的勢力範圍,行動起來不方便,所以他們按兵不動,就想著等到你放假回來後,再尋找機會。」

「就算是放假,我也不一定就回春山吶。」

「這就是他們無奈的地方,否則要是知道你已回來,怎麼能坐得住?」宋超光道,「還有一點,他們凶狠的程度你懂,所以你家人的安危始終都是個大問題。也因此,你提前謀劃做得不錯,至少到目前為止,他們還無從得知你媽媽身在何處。」

「看來,我最好的選擇就是背井離鄉,等畢業後繼續躲在外地。」

「那樣也不行,最遲等到你畢業的時候,如果他們還沒得手,肯定會想辦法逼你出來。」

「怎麼個逼法?」

「你不是有親戚在春山麼,他們會成為犧牲的誘餌?」

「哦。」張本民嘆了口氣。

「所以我想提醒一下,你注冊公司是不是打算用丁向文的名字?如果是的話,我認為有必要換一下,因為一旦被胡華正或永博公司那邊察覺到,丁向文可能就會提前成為被施害的對象。」

這句話,听得張本民後背直冒冷汗,蚊子確實不能做公司的法人,應該換成何部偉或小金子,那樣會更保險一點。

也就是在這一刻,張本民更加堅定了昨晚的想法,要盡早主動出擊滅掉永博公司,不能一直被動下去,否則沒法從根本上擺月兌危機重重的局面。

這事沒必要說給宋超光听,那不在合作範疇,言多無益。隨後,張本民便轉入下一個重要話題,問接盤爛尾樓的事談得如何。

「情況不錯,不出意外應該沒什麼問題。」宋超光面色悠然,很有把握地說道︰「我給對方分析了現在春山地產市場的形勢,整體走向並不明朗,所以對他手中的那棟爛尾樓感興趣的投資商並不多,‘鬼樓’不會成為搶手貨。事實也證明如此,那麼多年都無人問津。還有,就算有人接盤,綜合費方面因素考慮,也不會一次性付清全款。」

「這番話一說就達到了兩個目的,一是‘鬼樓’並非香餑餑,反倒更像個燙手的山芋,讓對方別當個金女圭女圭一樣索要高價;二是給對方在心理上鋪墊了下,要接受分期付款的方式。」

「對,的確是收到了預期效果,不過我早前也說過,對方是個比較有頭腦的家伙,他提出來,如果是分期付款,可能就要在總價的基礎上加一筆錢。」

「加錢作為延期付款的利息,听起來也合情合理,大概要多少?」

「我估計起碼要多出二十萬左右,並不多。」

「從長遠來看,倒也可以接受。」張本民並不懷疑宋超光會從中搞鬼,聯合對方抬價,然後從中漁利。

「不能那麼痛快地答應,從成本控制上說,能壓縮就壓縮。等我再繼續接觸接觸,爭取讓對方象征性地加點就行了。」

「宋總辛苦。」

「既然是合作,必然有各自的分工,就不談誰辛不辛苦了,無非是奔著成功去,那是唯一的目的。」

「既然宋總這麼說,那我也不說客氣話,今天就這樣,我得回去趕緊安排換公司注冊法人的事情,現在申報材料都進入審核程序,一刻都耽誤不得,就不請你吃飯了。」

的確如此,張本民與宋超光告別後,就立刻找蚊子把情況進行了說明。

時間算是剛好卡位,申報材料已到了最後送審環節。蚊子來不及多說,馬上把材料撤回,之後又直接與何部偉聯系,讓他把小金子的相關材料備齊送過來。

前後也就小半天時間,當天下午下班前,蚊子把相關資料替換上去,開始審核。

忙完後,蚊子與張本民會和,不由得連連感嘆,說真是太及時了,前後也就幾分鐘的事,要不還得多不少麻煩,看來這是個好兆頭,凡事能趕巧,往後的運氣應該不錯。

張本民也感到慶幸,說宋超光還真有些能耐,虧得他及時提了個醒。

「是的,潛在隱患就這麼規避了,確實值得慶幸。」蚊子連連點頭。

說到隱患,張本民嘆道︰「往後還真是不能消閑了,主動出擊把永博公司打垮,現在看來是迫在眉睫。」

「是的,永博公司就是個禍端,一日不除就會二十四小時作害我們!」談起這事蚊子很是氣憤,「你說,要怎麼干!」

「提前關注永博公司,從他們老板肖勇波著手,模清公司主要負責人的脈絡。還有,永博公司在手的業務也要搞清楚,能舉報的就舉報,能破壞的就破壞,總之要讓他們麻煩纏身,牽扯很大一部分精力,那樣他們可能就無暇顧及對我們的打擊報復了。」

「嗯,起碼能多爭取些時間,讓我們壯大實力。」

「這些事要請宋超光幫忙,比起我們,他做起來肯定是事半功倍。」

「請他做事行,可別太信任他,畢竟之前沒交往,並不了解他的真實為人。」

「目前來說他只是可用,不一定可信,我會注意的。」

「那行,沒事就不閑聊了,公司注冊已經到了審核的最後階段,我得勤追追,晚上請工商的人吃個飯。」

「路子該通的要通,該花的錢不能省。對了,以後咱們的聯系還是謹慎點,前段時間真有點大意,不能再自以為是。」

「那就還像之前那樣,單線秘密聯絡,保持相對獨立。」

這事敲定,張本民安心了不少,回到住處後仔細想想還有點後怕,看來任何時候都不能松懈。剛巧,身邊的座機響起,陡然的鈴聲讓他一驚。

來電的是殷有方,說有事談談,地點約在了茶樓。

茶樓環境素典優雅,輕柔的背景音樂,舒適的燈影光線,無不傳遞出松緩的氣息,置身其中容易讓人心寧神定。但外因決定不了內因,滿月復心事的張本民坐等時,心境還是大起大伏。

生存環境凶險難測,怎能平心靜氣?

等了沒多會兒,殷有方來了,他倒是一副心寬體胖的模樣,進門就笑著對張本民說抱歉,事情沒成功。

「什麼事沒成功?」感到有點突然的張本民一頭霧水。

「沒開玩笑吧,你也太不用心了。」殷有方也納悶了起來。

「哦。」張本民大腦飛轉,立時明白了過來,「知道了,就是幫我在殷然面前抹黑嘛,怎麼,沒抹成?」

「有時候壞人好做,但壞事難做。」殷有方攤著兩手搖頭笑嘆道,「不是我不盡心,而是然然太頑固,油鹽不進。」

「是不是你沒說到位?」

「什麼話都說了,尤其是在女人憎惡的兩性關系上,我把你描述得簡直是無以復加,甚至還說你為此多次到醫院治過那方面的病。可然然根本就不信,她說你要是那樣的人,我早就跟你斷了來往,怎麼還會處成朋友?最後沒辦法,我又說你其實並不喜歡她,早就有了心上人,可是她不信,說憑直覺你應該是有心的,因為她感覺到了心與心的踫撞。」

「沒想到她那麼細膩。」

「不但細膩,還很執著。最後我跟她說,不管怎樣,事實很明顯,你不想和她在一起。結果她說你肯定有你的難處,所以她要主動,主動追求真愛,還說如果一個人連真愛都沒勇氣去追,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然然講得很好,在理。可是沒辦法,人這一輩子總歸要失去一些美好的東西,不過好在是,有時候失去其實就是擁有,所以多少也能彌補點遺憾。」

「你這麼說,看來有新情況。」

「還是之前擔心的事,我剛了解到永博公司絕對會對我實施報復,如果我躲避的話,他們就會不惜對我的親人、朋友下手,以引我出來,因此,誰和我關系走得近,誰就有危險。而且,這只是從永博公司方面探听的消息,胡華正那邊還不知道,或許會更為喪心病狂,所以,我不跟殷然走得近,對她也是種保護。」

「我非常理解你的想法和感受,很認同你對然然所做的一切,不過她的性格你也知道,我也攔不住她。可以給你個建議,別躲著她,該怎麼接觸就怎麼接觸,然後不管她怎麼主動,你不接招就是,而且還要證實你已確有女友,那樣時間一長,她可能就會放棄。」

「我試試看,希望能奏效。」

「嗯。」殷有方邊點頭邊道,「今天找你,還有點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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