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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一施風雨 馬上摧折

提及這個話題,張本民笑了笑,道︰「要說不擔心那是假的,畢竟我現在的抗擊打能力還很弱,所以這次回來做事,並不會到處拋頭露面,會注意隱藏蹤跡的。」

「你有委托人出面?」

「是的,一切都靠丁向文,綽號蚊子,他是靠得住的兄弟。」張本民輕皺著眉頭道,「當然這只是階段性的,等一切穩定下來後,應該就不會那麼縮頭縮尾了,因為所有的矛盾終歸要面對並徹底解決。」

「胡家的勢力和永博公司的實力想必你也清楚,你覺得有足夠的力量去抗衡麼?」

「大話不能說,但必須有足夠的自信,我並不覺得有多大的困難。」

「有氣魄!」宋超光贊許地笑道,「我相信你會做到的!」

「那是一場長期的較量,我最怕的是自己會盲目自信,一旦自我膨脹,就會是一只撲火的飛蛾。」張本民沉思著,「因此必須腳踏實地,得把眼前的事做好,一點一點地讓自己真正強大起來。」

「是的,自己不強大,一切無從談起,而且所謂的強大,離不開權和錢。說實話,從時間段上考慮,我認為你在權力的謀取上可能沒有什麼優勢,賺錢才是唯一的出路。」

「沒錯,眼下不正著手麼。」

「你會成功的!」宋超光一拍張本民的胳膊,「我看人向來都很準。」

「那就謝謝你的祝福了,希望成功的那一天早點到來。」張本民笑著點點頭,「不早了,今天就這樣吧,說多了就是廢話,得實干。」

宋超光听了這話,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要請張本民去吃個宵夜,喝點酒。

張本民覺得必須見好就收,好燙得慢慢炖,一下走得太近,難免會有地方會夾生,便婉言拒絕。

回去的路上,夜風緊,寒氣重,但張本民感到體內如火在燒,他有種說不出的興奮,計劃將得以實施,激動難免。當然,更多是心急,次日一早,他就打電話給蚊子,讓蚊子來租住處。

蚊子一到,張本民就說了與宋超光見面商談的事。

听了這個消息,蚊子同樣興奮難抑,他「哦哦」地叫著,說那不是勝利在望麼!

此時的張本民已經穩了下來,說還不能太樂觀,一切都存在變數,得邊走邊看,當然也不能悲觀,否則就沒了氣勢,未戰先衰。要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地走著,不等不靠,從現在開始就要動起來,注冊公司的事必須立刻上手,能早一天是一天。

說到公司注冊的事,蚊子很是自信,說從回來就沒閑著,一直在忙活,前期的相關材料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這時,座機響起。

張本民沒猶豫就接了起來,因為這個號碼他只告訴了何部偉、薛玉葉等寥寥幾人。

不過,這次有點意外,打來電話的竟是殷然。張本民這才想起,昨天下午逛街的時候,頭腦一熱,也把電話號碼告訴了她。

殷然問張本民在哪兒,有件東西給他。

張本民猶豫了下,說改天吧,現在正忙著。

殷然很執著,說她遞了東西就走人,只耽誤幾分鐘而已。張本民知道拗不過她,只好答應,說他馬上要到‘鬼樓’附近。

「誰啊。」蚊子听出了點道道。

「那個女雷鋒,殷然。」

「哦,她啊。」蚊子點著頭,疑惑地道︰「你怎麼踫到她了。」

「昨天我去找她哥殷有方,想談合作的,恰好踫到了她。」

「都是天意啊。」蚊子感嘆了起來。

張本民也沒多解釋,「什麼天意,你別胡思亂想,眼下什麼重要我很清楚。」

「不管怎樣我可沒任何意圖,兄弟我是個明理的人,無論怎樣,都不會對你有任何看法。」蚊子道,「我本身可沒有一點醋意啊。」

張本民搖頭一嘆,很是無奈地拍著蚊子的肩膀,「蚊子,咱先不說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正事要緊。」

「知道。」蚊子點頭道,「那就去忙吧,你好好把具體的計劃再豐富豐富,爭取不出任何紕漏,一氣呵成全搞定。」

張本民離開時,他不免暗暗長嘆,就在一瞬間,他覺得跟殷然再接觸交往,有了很大的壓力。

半小時後,在‘鬼樓’旁邊一家五金店門口,張本民見到了滿臉洋溢著幸福的殷然。

殷然遞過來一個精致的手包,說放點零碎的物件挺好,要不帶點東西裝在口袋里鼓鼓囊囊的,整個人顯得不利索。

張本民覺得有必要早點擺明態度,他的臉上沒有驚喜的表情,很木然,更沒有伸手去接。

殷然有些納悶,問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張本民說不是,就是太忙,沒心思想別的事,所以一被打擾就心煩得很。

殷然霎時有點失落,問她的出現也屬于打擾的那種?

張本民點點頭。

眼圈一紅的殷然,咬了咬嘴唇,將手包塞到張本民手中,轉身離去。

看著殷然遠去的背影,張本民很不是滋味,他想追上去和她一起說笑著開心,但卻邁不開腳步。

生活就這樣,有多少真情就有多少無奈。

但是不管如何,張本民不想讓殷然到最後因他而傷心。

過了兩天,深思之後,張本民找殷有方喝茶,開門見山,「殷哥,你還沒在然然面前說我的壞話?」

「還沒找著機會呢,不能生硬,否則沒效果。」殷有方似是無奈一笑,「沒想到你會等不及,來了個斷然拒絕。」

「殷然跟你說過?」

「沒有,看她的樣子就知道了,這兩天她很不開心,整天掛著個臉。」

「我所了解的殷然可不是這個性格,有什麼不開心的她會直接撕開,直至有解,這次怎麼會悶著呢?」

「那是她真的用心了。」

「唉,既是這樣,早點結束也好。」

「沒用,這只是暫時的,自己的妹妹還不知道麼,等她返過神來還會找你,除非你當眾甩她一個大嘴巴子,再狠罵她一通,那樣的話可能還有效。」

「那怎麼可能。」張本民直搖頭,道︰「所以還是要你開口,說盡我的壞話,吃喝嫖賭樣樣有,而且是虛情假意,喜歡騙取信任、玩弄感情,活月兌月兌就是個人渣。」

「你的決心就這麼大?」

「殷哥,到現在為止,我其實已經不是單單為自己活著了。」

「你不能背負太多的東西。」

「我知道,但做不到,所以跟殷然之間的事,我只能是違心而行。」張本民看著殷有方,「希望我的違心能讓她更幸福,人的一生可能不止一段真愛,錯過這一程還有下一程,她會有更好的歸宿。」

「希望吧。」殷有方嘆了口氣,「回去後我會盡力說服她。」

張本民沒說什麼,只是低下頭,擺了擺手。

一個男人的眼淚不願讓別人看到,這點殷有方知道,便起身拍拍張本民的肩膀,說有事先走,讓他穩一穩。

張本民也想一個人多待會,回到住處獨自抽煙,不過蚊子找了過來,情緒很是高漲,說注冊公司的事有了巨大進展。申報材料剛遞交,因為打點到位,就已開始審核,而且也得到暗示,很快就能批復。

張本民精神一振,心情好了不少,計劃快速推進,沒有不高興的理由。兩人擊了個掌,開心之情流于言表。

「這事兒,你辦得漂亮!」張本民又點了支煙,猛吸兩口,「好兆頭,你立了頭功!」

「哪兒談得上功勞,簡單的事情,誰辦都一樣,走個程序而已。我要跟你面談的重點,是公司的法人問題,你確定是我?」

「當然,我肯定是不合適的,只有你了,不都是已經說好了的麼?」

「說是說了,但最後節骨眼時刻還是得再確認一下。」蚊子嘿嘿笑著,「萬一你要是有了不同想法,又不好意思開口呢?」

張本民呵地笑了,「跟你還有不好意思的事?」

「那好吧,算我小心眼了。」蚊子難為情地模了模頭。

張本民手指點點,道︰「你不是小心眼,是腦筋轉圈太多,有些過猶不及了。」

「還不是跟你學的?凡事前前後後想三遍,盡量做得盡美盡善。」

「別,那不見得是什麼好事,狗尾續貂這個成語你知道吧?」

「不知道。」

「畫蛇添足呢?」

「我沒上過什麼學,沒知識,不懂什麼成語不成語的,成語,是不是成年人用語?」

「你……」張本民一愣,笑道︰「行啊,開始拿我開涮了?」

「沒有。」蚊子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就知道月兌褲子放屁,那是找事費。這個通俗易懂,好理解。」

「真有你的……」張本民話沒說完,電話響了。

張本民沒接,說估計是殷然的。

蚊子嘆了口氣,用一副老道的腔調說道︰「你老躲著也不行,這種事不是回避就能解決的,要敢于正視並無情地采取措施。」

「正視倒沒什麼難度,至于采取什麼措施,我還真不知道。」

「簡單,就是直接、無情地拒絕,讓她明白跟你之間是妾有情、郎無意,再怎麼下去也是白費力氣。」

「太直接,傷到她不也不忍心?」

「感情的事就像做手術切毒瘤,怎麼都得疼一陣子,那是免不了的,而且越早越好,否則拖得越久,害得就越深啊。」

「有沒有辦法能不那麼激烈?太無情的事我做不自然,容易露出馬腳,被戳中軟肋,到時反倒沒話說。我覺得還是以靜制動,任她狂風暴雨,我自巋然不動,時間一長,她也就氣餒了。」張本民看上去頗有把握地道,「而且我也已經請殷有方協助了,里外夾擊,應該收效不錯。」

「請殷有方幫忙?幫什麼?」

「說我的不是。」

「把你說成是惡棍?」

「差不多。」

「幼稚。」

「怎麼就幼稚了?」

「你得瞧瞧自己有沒有點惡棍的樣子吧,反正我看你一點都不像。」蚊子直搖頭,「另外,你說任殷然狂風暴雨,你保持巋然不動,我看很懸。不帶任何貶義色彩地說,你是個性情中人,環境氛圍一上來,能控制得住?沒準殷然一施風雨,你馬上摧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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