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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滁州西澗

如果是許禮霞,哪怕是羅才花,受到這般作戲,八成是要主動一翹,然後夾含了,沒準還會甩個尾。可盧小蓉不同,她不由得一個驚厥,腰身一扭,蕩開了張本民的手。

「咋了?」張本民啪一巴掌打在她 盤兒上,「還害羞啊。」

「俺,俺心里不踏實呢。」盧小蓉麻利里將碗筷放進盆里端走,到院子中水井旁蹲下來清洗。

張本民嘿嘿跟了過去,岔開腿騎在盧小蓉的腰肩上,「小蓉姐,將來你想要過啥樣的生活?」

「俺呀。」盧小蓉嘆了口氣,「俺想住一個清爽的地方,院子里沒有雞鴨鵝的屎,門口也沒有豬圈,不會整天聞豬屎味。」

「嗯,還有,還有人屎味兒,也不要聞。」張本民點著頭,「不要現在的茅坑,太髒了。」

「雞鴨鵝可以不養,豬也可以不喂,茅坑咋能不要?人還能不拉屎嘛。」盧小蓉搖頭笑著。

「瞧你說的,不拉屎當然是不行的,但可以立馬沖走啊。」

「嗯,那倒是也可以,弄個石頭槽子,每次端盆水沖沖,費事是費了點,但干淨。」

「端啥水啊,不費那個事,摁一下按鈕就可以。」

「那得多高級呀。」

「就一個馬桶而已,高啥級。」

「馬桶?你是說用桶?」

「不是桶,就是個名字。」張本民撫著盧小蓉的頭發,「你就別問了,反正俺保證,今後肯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地方,開心地過日子,只是……」

「啥?」

「劉勝利該咋辦,俺總不能把你拐走吧。」

「俺是要和他離婚的,只是現在還不太行。」

「為啥?」

「俺爹不給,說太丟人了,要打死俺。」

「管他呢,又不是讓他離婚。」

「那也不行呀,他可是俺爹呢。」

「照你恁樣說的話,這婚呀,根本就沒法離。」

「誰說的?」

「你有啥法子?」

「等俺爹死了不就行了麼。」

「你爹要是個老不死的,咋辦?」

「去,你爹才老不……」盧小蓉順著話說,剛冒出幾個字就覺得不合適,「哦,張本民,對不起,俺不是故意的。」

「嗨,沒事的。」張本民其實最怕人家提到他爹,「沒事的,小蓉姐。」

盧小蓉听出張本民的話音有點不自然,便拍拍他的腿,讓他下來,然後站起身攬住這個讓她不知該怎樣對待才好的家伙,「俺說錯話了。」

張本民沒說話,平常要是有人提到他爹且有不敬的地方,他會瞬間變成一頭凶殘的野獸,恨不得瞬間撕碎對方。這會兒當然不是,他只是有點酸楚,尤其是在盧小蓉的懷里,此刻,他覺著只是個被疼愛的孩子。不過,很快他就又把自己當成大人了,因為盧小蓉的大白兔喚醒了內心的雄性激素炸裂。

像裹泡泡糖一樣,張本民的嘴巴餃住了大白兔,以至于讓盧小蓉不能好好站立,她嘟嘟著,似乎是神志不清地退著。

張本民自然也是不能自已,成年人的心性讓他瘋狂,小手開始觸探盧小蓉特有的「地毯區」。盧小蓉在短暫的驚顫後,也沒有抗拒,只是拉著張本民的手不給再下行。

考慮到盧小蓉的心理承受力,張本民沒有強突,他變換了戰術,反拉著盧小蓉的手,按在了自己此刻最剛強的地方。

盧小蓉的手瞬間像觸電一樣抖了下,稍稍停頓後,慢慢將手指彎曲。

張本民覺著很舒服,正打算好好享受一陣子,可沒想到盧小蓉噗嗤一聲笑了,撤了手,整個身體也撤了,退到石磨邊上坐下,唉唉地嘆笑著。

「咋了,小蓉姐,俺,俺這正好受著呢。」張本民欺身上前,「你咋就笑場了?」

「唉,張本民,你還只是個孩子呢。」

張本民听了這話,模模自己的依舊剛強的二弟,也不由得嘆了口氣,「唉,俺這二弟確實還沒長大呀。」

盧小蓉呵呵地笑著,竟主動伸手捏了上去,「誰說不是呢,其實,小嘛當然也不太小,但確實還沒長大成人喲。」

張本民不再說什麼,只想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成熟,他也能確信盧小蓉從心底里也是渴求的,她身體主導因素的顯著性自然規律,此前已經顯現。

不過這一次,盧小蓉拒絕了,她擋住張本民的手,「張本民,你,你還是不要這樣吧。」

「那哪樣可以?」張本民知道循序漸進,只要節奏找準了,她盧小蓉就不會有半點招架之力。

盧小蓉也不說話,輕展雙臂,關愛入懷。

嘿!張本民樂了起來,他明白,盧小蓉已經在這一招式上找到了感覺,那就來個一招鮮,鮮到她自己都不想停下來,如此,再下一步不就水到渠成了麼!

像小豬拱白菜一樣,張本民很歡。

盧小蓉也同樣,從未有過的體驗讓她有些忘乎所以,癢一點、酸一點、麻一點的感覺,不只是停留在肌膚之上,似乎還鑽到了腦中,然後一貫而下,爬滿了全身的神經末梢。

「張本民,你這是跟誰學的?」盧小蓉的氣息變得有點急促。

「這個,跟自己學的。」張本民抬起頭,發音含糊。

「你不誠實。」

「絕對是實話,跟前世的俺學的。」

「算了,你說話都沒個譜。」盧小蓉不再說話,精力和注意力全被神經觸覺侵佔。

這一點,張本民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覺得或許可以進行下一步了,當即,小手驅下。

春潮帶雨晚來急。

「啊!」盧小蓉驚呼,聲音細而不尖,頓挫夾柔。

宛如黃鸝深樹鳴。

張本民五指所及之處,皆是繞澗邊而生的幽草。

世間萬物風情,獨憐最為不得。

此時此刻,草豐澗深,最合適的應該就是野渡無人舟自橫了。

舟,關鍵在舟。

張本民不由得一嘆,他的舟,只是個小舢板,獨木舟而已,啥時才能變成艨艟戰艦?

觀現實,不企想。好吧,那就憑獨木舟征戰,以手為槳,劈波斬浪而行。

當即,張本民手腕一轉,五指聯動輾轉。

盧小蓉哪里經過這陣勢,驚顫又歡喜,身體在松緊間穿行,喉間呢喃聲變成輕促的氣流,從口中磨砂般呼出。

這聲音,就像神諭號令,給了張本民無限可能,他近乎癲狂。

這癲狂,更讓盧小蓉把自己徹底放縱、沉浸在忘我的極樂世界中。

「盧小蓉!」

關鍵時刻,總會出錯。

劉勝利回來了,在大門口喊了一聲。

驚嚇至極的盧小蓉一邊把張本民推開,一邊借著深深的呼吟回答。由于緊張,氣流也沒斷開,直接提高了聲音,「啊——」!

「咋了?」劉勝利听到驚呼加快腳步進來。

盧小蓉一把將張本民拉到身後,反推著他躲到石磨後頭。

「唉,說啊,咋了?」劉勝利來到跟前追問,「你看你驚乍的。」

「沒啥,沒啥。」盧小蓉使勁壓著氣息,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很平靜,「你不是在門口喊俺的嘛,就應了一聲而已。」

「應聲?不像啊。」劉勝利歪著頭尋思,「听你那腔調,像是被鬼抓了一樣。」

「被你抓了!」盧小蓉趁機反轉,「你是鬼啊,要抓也是被你抓了。」

「咿,瞧你啥樣兒,俺不就隨便說說麼。」

「你就知道隨便說說,咋就不知道勤快點呢。剛才俺正弄豬食,冷不丁踩在一泡鴨屎上,差點滑倒!剛好你又在門口喊,湊到一塊了,真是又驚又嚇。」

「哦,俺說呢,咋腔調都變了。」劉勝利模了模頭,「要不這樣,咱就把那拉屎的鴨子殺了吧。」

「殺了?」

「嗯, 個老鴨湯喝喝。」

「不逢年過節的,還要喝老鴨湯?」

「補補嘛。」劉勝利撓撓頭,「最近啊,老是覺得沒啥勁,軟綿綿的。」

盧小蓉當然明白是咋回事,無非是劉勝利在羅才花身上活動多了,當下很是來氣,不過想想張本民還在石磨後躲著呢,也就沒多說,「殺啥啊,留著生蛋多好!腌咸鴨蛋給你吃。走,跟俺去喂豬。」

「跟你去喂豬?」劉勝利笑了,「干點別的活還行,喂豬不可以,俺畢竟還是隊長呢,下一步啊,還要取代鄭成喜,當大隊書記!」

「當書記,你行麼,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大事不說,就是全大隊雞毛蒜皮的事也夠你纏的。」

「你懂啥,只要當上書記,那就都不是問題了。」劉勝利搓著下巴,「關鍵是……」

話說一半,劉勝利停了。

盧小蓉覺著老站這兒說話可不行,便對劉勝利說既然不干活,那就早點進屋歇著。

劉勝利沒挪窩,嘿嘿地笑了,擠出三個字來︰「張本民!」

這一下,躲在石磨後的張本民頭皮發麻,心里只嘀咕,他娘的劉勝利是不是有透視眼吶,竟然能發現他。這可咋辦?反正得謅個理由蒙混過關。

更承受不住的人是盧小蓉,當即就失魂地「啊啊」兩聲驚叫,渾身顫抖不止。要知道這種事發生,那可是沒法收場的,不說劉勝利不肯善罷甘休,單是傳到娘家那頭,可就是要塌天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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