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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完顏亮貪圖美色

完顏亮覺得石哥綽約風流,不亞于她姐姐,立即封她為麗妃。完顏亮如願以償,但仍不滿足。他把完顏文招到便殿,派石哥說些污言穢語來羞辱完顏文,以此為笑謔。接著完顏亮想起自己姐姐的女兒蒲察乂察也很美麗,只是已嫁給了乙剌補。完顏亮于是下令乙剌補獻出妻子,乙剌補自然不敢有違。

完顏亮听說濟南尹葛王烏祿的妻子烏林荅氏,儀容秀整,當即派遣使者去召她入宮。烏林荅氏哭著對烏祿說道︰「我如果不去,皇上必定殺了你,我當自行,不致于連累你。」烏祿也不禁淚下。烏林荅氏又召來王府臣僕說道︰「為我去禱告東岳大帝,皇天後土,明鑒我心,我誓不失節。」說完,她與烏祿訣別,上車北行。到了良鄉,她向南灑淚,暗中低語聲說道︰「我今日與大王長別了。」于是從袖中掏出一把翦刀,刺喉殉節而死。完顏亮得報,遷怒于烏祿,將他降為曹國公。完顏亮又大括宗室美婦,無論是親戚姊妹,只要有三分姿色,一古腦兒收入宮中,供他受用。

壽寧縣主什古是完顏干離不的女兒,靜樂縣主蒲剌以及及習拈是加金兀朮的女兒;師古兒是訛魯觀的女兒;混同縣君莎里古貞和妹子余都是阿魯的女兒,都算是完顏亮的堂姐妹。郕國夫人崇節是蒲盧虎的孫女,完顏亮的佷女。張定安的妻子奈剌忽是太後大氏的兄嫂;蒲盧胡只是麗妃石哥的妹子,均都已嫁人。完顏亮毫無顧忌,一律召進宮,逼她們從他。起初還讓她們出入回家,隨後干脆就留在宮內,日夕尋歡作樂。

完顏亮听說耶律彌勒美貌非凡,于是就要迎娶耶律彌勒。他派禮部侍郎蕭拱去接耶律彌勒。蕭拱是耶律彌勒的姐夫,也非常垂涎耶律彌勒的美貌,竟然在途中與耶律彌勒私通。到京城後,完顏亮召幸耶律彌勒,發現了問題。完顏亮勃然大怒,要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就拷問耶律彌勒。

耶律彌勒知道事情的輕重,不敢隱瞞瞞,只得招認。完顏亮非常生氣,就把蕭拱抓起來殺了,又霸佔了蕭拱的妻子。後來他因為又霸佔了另一個大臣的妻子,就把蕭拱的妻子賜給了這位大臣。而對耶律彌勒,一開始完顏亮把她趕出了宮,可是後來又舍不得,又召她入宮,封為充媛。

完顏亮擁有這樣多美女,卻還是覺得不足。他听說江南有很多美人,而且據說劉貴妃寵冠宋宮,色藝無雙,便想興兵南下,打算劫掠過來。不料太後大氏,一病不起。很快大氏就死了,完顏亮只好暫時擱置南下的心思,給大氏舉辦葬禮。

紹興三十一年,趙桓病死于五國城。完顏亮秘不報喪,只是令簽書樞密院事高景山,右司員外郎王全,到宋朝賀天中節。臨行的時候,完顏亮對王全說道︰「你見到宋主,要當面責問他沿邊買馬,招納叛亡,還毀去南京宮室,暗懷異志。如果他是誠心修好,就盡快割讓漢、淮之地給我,才算贖罪。」王全唯唯遵

命而出。

到了臨安,王全見到趙構,就把完顏亮的話轉達給他。趙構大驚失色,說道︰「你也是北方名家,為什麼說話無理。」王全厲聲喝道︰「你國的君臣,莫非因為趙桓已死,就敢生變心嗎?」趙構听了,臉色大變,立即起座進去。趙構令輔臣問明趙桓的死訊,王全答說死了數日。趙構暗喜,總算放下了心中一塊大石頭。于是他裝模作樣地下詔舉哀,穿素服三年,尊趙桓為欽宗。

得知趙桓死了,宋朝群臣想等金使回去之後,再行治喪。左史黃中對宰執相說道︰「這是國家大的變故,臣子最大的悲痛,怎能失禮?」陳康伯答道︰「左史說的是。」即日奏請治喪。黃中退走後,康伯當即上奏,趙構也照準了。于是宮廷內外,相繼舉哀。一連數日,趙構把金使要索的條件,擱置不提。

金使迫不及待,轉而去問宰相。陳康伯說道︰「天子正在居喪,沒有心思商議此事。貴國如果顧全舊約,請不要毀壞盟約,否則等以後緩議。」金使還想爭論,陳康伯不再和他說一句話。金使覺得沒趣,只得悻悻而去。

陳康伯字長卿,信州弋陽人。陳康伯的父親陳亨仲,曾任提舉江東常平。陳康伯自幼品學兼優,在宣和三年以「上舍丙科」登進士第 。累官太學正,因母親去世而離職服喪。貴溪叛將要攻掠至弋陽,陳康伯率領家鄉義兵迎擊,將其首領擒獲,一方百姓得以保全。

後來陳康伯擔任敕令所刪定官,曾參與編修《紹興敕令》。不久出任衢州通判,代管衢州事務。白馬原出現盜匪之禍,陳康伯力督州兵討伐,成功搗毀了盜匪在衢州的勢力。趙構為獎勵其功勞,提升為太常博士,又改任提舉江東常平茶鹽。 趙構進駐建康府,陳康伯得蒙召對,請求趙構選用將領。

不久,陳康伯任樞密院大計議官,又升遷任戶部司勛郎中。陳康伯雖秦檜在太學中有舊交,但在司勛郎中的任期內,陳康伯卻「泊然無求,不迎合」。直到紹興十三年,陳康伯才被調為軍器監,以吏部尚書之職出使金朝。他抵達開封,金國不提供飲食。面對這種窘境,陳康伯只是閉門就寢,一概不問;入夜後,金國的館人才叩門道歉,陳康伯也不做回答。陳康伯回朝後,因為金朝使者到來,朝廷命他以館伴身份陪同,因「端午賜扇帕,與論拜受禮」這些事件,他遭到諫官「生事」的彈劾,被罷為知泉州。

當時沿海的海盜經常出沒,朝廷派劉寶、成閔領兵逐捕,陳康伯按照趙構的本意予以招降、安撫,海盜紛紛出降,被編入兵伍。不久後,有失意之徒妄圖煽動叛亂,陳康伯詢得實情,將其判處死刑,泉州得以安寧。任職期滿後,陳康伯沒出任實職,而在近十年間多次奉祠。

秦檜死後,陳康伯被起用為知漢州。在赴任途中又被召回朝廷,出任吏部侍郎,不久兼任禮部、戶部、刑

部侍郎。陳康伯就提出「節用寬民」,要求朝廷節儉歲用,采取有所入則儲備其中十分一二以預防水旱災害。秦檜當政時,有官吏為了迎奉秦檜的喜好大興冤獄,而陳康伯挺身而出,多次于朝廷上直述冤情,保護了諸多士大夫。他通過這些措施以此來節省費用,減輕百姓稅賦,平反冤獄。後來他升任吏部尚書,宰相準備用「權吏部尚書」來下詔,趙構說道︰「朕要重用他,要‘權’字何用?」于是他升任參知政事。完顏亮派王全出使,他受命接待。

陳康伯見金使退走,急忙去稟告趙構。趙構下詔召同安郡王楊存中,以及三衙帥趙密,同到都堂,共議軍事。又令侍臣台諫,一起商議。陳康伯首先提議道︰「今日不必論和與守,應只論戰。」楊存中接著說道︰「強敵毀壞盟約,曲在他們,不在我們,自應主戰。」只是趙密不發一言,右僕射朱倬也沒有發表意見。陳康伯見二人作壁上觀,于是對楊存中說道︰「現在國勢雖弱,並非不能一戰,但是必須有君臣上下,一德一心,才能制勝。我先進朝申請,等皇上心意堅定,然後再議,你們認為如何?」楊存中大力贊成,眾人于是退走。

陳康伯仔細探听,才知道內侍省都知張去為,陰暗中阻擾用兵,還有勸趙構逃去閩、蜀的消息。于是他上奏力稱︰「敵人毀盟,天人共憤。此事已是有進無退,請聖意堅決,快速調三衙禁旅,出扼襄、漢,觀釁後動,不要拖延」。他還提出了具體四項措施︰一是增派劉為荊南軍,兵發重流抵抗金兵;二是分畫兩淮之地,命令諸將組建民間團社,各保其境;三是針對劉寶部將驕卒少難以獨擋淮東,積極增援,加強城防;四是沿江諸郡修城積糧,以穩固內地。

殿中侍御史陳俊卿,也上疏乞求誅殺張去為,楊存中又上備敵十策。趙構這才命主管馬軍司成閔,率兵三萬,鎮守鄂州,與調守襄陽的吳珙,犄角相應。趙構還把金使王全的話,傳給諸路統制,郡守監司,令他們隨機應變。同時又命吳璘宣撫四川,與制置使王剛中加強邊防。起用劉為江淮、浙西制置使,駐守揚州,節制各路軍馬。楊存中、劉二人,是當時僅存的碩果。這邊剛修武備,那邊要妄動干戈。

完顏亮得知宋朝拒絕,頓時無名火起三丈,勃然大怒道︰「朕舉兵滅宋,易如反掌。此時討平高麗、西夏,合天下為一家,才算得是一統天下。」金國的參政敬嗣暉、李通等獻諛貢媚,慫恿完顏亮起兵。完顏亮于是修修理戰具,建造兵船,搜括民馬,準備南下。完顏亮征兵越來越急,還派掌牌印官燥合趕赴西北路,招募以前的遼兵。

遼人不願南行,燥合就挾勢逞威,一頓鞭笞。西北路招討使譯史薩巴利用遼人的怨望,攻殺了燥合和招討使完顏沃側。他集眾背叛了金國,立遼國遺族老和尚為招討使,聯合咸平府穆昆括里,很快聚集了數萬人,聲勢日益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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