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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陽自知這白俐是沒有什麼惡意的,可是卻依舊對那中毒的事情耿耿于懷。

「哦?是嗎?我那侍從到現在已經對那些花草有了陰影了,你說這事怎麼辦。」蘇陽打算逗一逗他。

白俐一听這話,更是愧疚了,他沒有想到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

「看看吧公子,都是你的錯,我就說你好好和蘇員外說,你偏不,非要想那麼多的歪門邪道。」少年喊了一句,有些埋怨。

白俐本就是有些愧疚,听了這話臉上竟然有些微紅。

蘇陽不打算逗他了,自顧自又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你就和我直說吧,你們的茶園發生了什麼,我也不希望以後沒有這麼好的茶喝。」蘇陽說道。

白俐一听這話,壓抑住心中的激動,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是這樣的,我家比較偏僻,家中的茶園也算是不錯的,你也是嘗到了,這茶比一般的茶都要好許多,我家中制茶的手藝是時代傳下來的,可是,卻不曾想,一場蟲災之後,這茶並未收到多少,那茶莊的人故意找茬,將我們家的茶園就佔為己有了,我這沒有辦法,只好上了京,原本是打算找個什麼官員幫忙的,可是這些日子了,連面都沒見上一個,又見蘇員外這般神通廣大,只好開了個花圃,進些名貴花草來吸引你了。」

白俐說的話,蘇陽半信半疑,他信這茶莊是佔了茶園,可是不信的是,那茶園和他的關系。

蘇陽並不著急拆穿他,問了一句︰「地方在哪里?」

白俐支吾了半天沒有說出來,最後卻說道︰「你且和我二人一起去就好了,若是不放心,你大可多帶幾個人。」

蘇陽搖搖頭,「你到底是不如那少年來的實誠。」

白俐听了這話大笑道︰「到底是蘇員外這般就已經看破了,我也不與你拐彎抹角,這茶園確實是我的,茶莊也是我的,只是,這茶莊確實被人做了手腳,若是你可以幫我,這茶園茶莊我且送你都可以。」

白俐恢復常態,不再是剛剛看到的那般慌張。

「茶莊?嗯,不錯,是個好主意,不過我為何要幫你。」蘇陽冷冷一笑。

這白俐只怕不知是有什麼茶園茶莊吧,恐怕那茶園才是 他的目的所在。

「那這麼說,你是不願意咯?」白俐顰眉,他倒要看看蘇陽能做什麼來,自己都成了這般,蘇陽是個生意人,不可能對這茶園不動心的。

「不好意思,我並沒有什麼興趣,更何況白俐,你可真的是一點都不如何交代啊,你要是一早老老實實的告訴我,我可能還會考慮幫幫你。」蘇陽看了一眼那一旁焦急的少年說道。

那少年跑了過來,忽然就跪倒在了蘇陽腳前。

「蘇員外你不要生公子的氣,我老老實實的告訴你,少爺並不原意經商,他只想在那花圃的竹林里休生養息,可是,老爺偏偏要少爺去把那茶園收回,說什麼要用那片地做其他的用,那些茶農時代都是以這些茶田為生,少爺心軟,不願意去,只好這般請您出來,想想辦法,實在不行就是您將這些茶園茶莊全部包下,這樣老爺也就不用打這地方的主意了。」少年說的真誠。

蘇陽看了一眼白俐,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般心善的人,可是若是真的包下這茶園和茶莊又是一筆不小的開銷,這事他還是要回去好好考慮一下。

「這事情我先回去想想,你們等消息吧。」蘇陽扔下這話就走。

蘇陽知道這件事情他還是要去和陳禮聊聊,茶莊向來都不是掙錢的,可是若是因此得罪了京中的什麼人也是劃不來的。

醉霄樓外,陳禮站在樓下焦急的等著,這見了蘇陽,忽然就放下心來了。

「蘇老爺我還以為你又要一聲不吭的離開,我這看你不在雅間,問了伙計都說沒看到你。」陳禮迎著蘇陽。

「你說收下一個茶莊如何?」蘇陽直接問道。

听到茶莊,陳禮思索了半晌,開口道︰「這些日子里听說京城里有戶姓白的大家要去京城外收茶園茶莊,可是卻並不是為了經營,據說因為那茶園地里有寶貝。」

陳禮說著最近京城里流傳的事情,也正好解開了蘇陽的疑惑。

因為听說茶園里有寶貝就要去斷了別人的養家之路?蘇陽這般一想,哪里肯作罷。

回頭看時,發現那少年竟然一路尾隨著他,忙招了招手,將那少年喚了過來。

「你回去告訴白俐,就說這事我蘇陽答應下來了,明日便可出發,問問看,看他要跟著嗎?」蘇陽對那少年說道。

少年搖搖頭道︰「我家少爺說了,他不去,讓我跟著你們。」

蘇陽想了想,如此也好,那白俐本就不願將實情說出,只怕這茶園處他也不方便出面,帶著這少年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老爺,那我也去交代交代,明日和你一起去。」陳禮心中隱隱覺得蘇陽一個人帶著這少年並不好解決這樣的事情,主動提到。

「我正有帶你一起去的意思,走吧,回林園,收拾收拾,明日就該出發了。」蘇陽一把攬過那少年的肩膀,這少年朝他一笑,燦爛如花。

一到林園,老劉見著帶來的少年,有些驚訝,卻也不含糊,忙命人去安排房間去了。

「老劉,安排一輛馬車,明日一早我就要用,然後去準備幾身看著普通一些的衣服,我出行可不想惹什麼麻煩。」蘇陽交代了下去,老劉立刻去準備了。

「老爺,你為何不直接去了以後談價錢呢?」陳禮問道。

「談價錢?包下茶園,再包下茶莊?那旁人看我不是一樣是為了田里的東西嗎?先過去看看再說吧。」蘇陽這般說著。

陳禮一想確實如此,田里有沒有東西,茶農是最清楚的,這些茶農本就對要包下茶園的人很是抵觸,蘇陽若是慢慢接觸的話,指不定有以外的收獲。

「蘇員外,你果然同其他人不一樣,我家公子選你真的是沒選錯。」少年贊嘆道。

其實蘇陽對白俐的看法並不多,他那種人看著就不像沾染凡塵俗世的人,若不是因為這件事情,可能依舊在那花圃之中不問世事吧。

倒是這少年,年紀小小卻如此機靈,到是難得的人才。

第二日天一亮,這少年早就在園外等候了,馬車一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見著陳禮和蘇陽出來,少年難免有些心急。

「你們二人就在車里好好呆著,我來駕車。」陳禮說著就坐在了車外。

「不,陳禮你進來,這車有車夫,你又何必在外面受累。」蘇陽將陳禮拉了進來。

陳禮有些窘迫,他覺得自己和蘇陽同在一車難免有些不知尊卑。

蘇陽看出來陳禮心里的想法,說道;「你我都是人,有什麼的,好好進來坐著,路途不算近,後面還需要你幫忙,你可算的上是我的得力助手,安心進來坐好。」

听了蘇陽的話,陳禮心中有些激動,他從來沒有見過任何有一個這麼好相處的主子,對待下人向來都不發火,也從來沒有看不起的意思在里面。

那少年看著蘇陽,抿著嘴,似乎是有話要講。

「有什麼話就直說。」蘇陽說道。

「蘇員外一直都是這樣嗎?」少年問道。

「嗯?」

「我意思是,蘇員外對自己的人一直都是這麼好嗎?」

蘇陽愣了楞,忽然就笑了。

「都是人,哪里有什麼人生來就尊卑之分的,我不覺得這樣,再說了,這人不能用錢多錢少來分辨尊卑,有些人生來窮,可是他後來努力了,不也是人上人嗎?所以,不要小瞧任何人,每個人都與眾不同。」

少年從來沒有听到有人會這麼說,震驚不已,看像蘇陽的眼神,默默的多了些許敬佩在里面。

陳禮听著這話,心里更是覺得自己沒有跟錯人,今日這般去茶園,他定當竭盡全力。

「行了都好好休息休息吧。」蘇陽閉了眼,不再說話,這路還有段距離,他可不想到了那里的時候是滿面倦色。

沒過多久,馬車已經出了城,路邊的景色飛逝而去,蘇陽忽然睜了眼,掀開車簾看了看外面,身後似乎有什麼人追了上來。

不多時,馬蹄聲已經漸進,一襲白衣顯現了出來。

「我想了想,我還是同你們一起去吧。」白俐騎在馬上,看著探出頭來的蘇陽說道。

蘇陽無奈的搖搖頭,倒是那少年一听到白俐的聲音,瞬間沒了困意,探出頭來驚訝的看著自家公子。

「公子你想通了?」少年問道。

「想通了,讓你一個前去,我著實有些不放心,萬一蘇員外變了卦把你賣了,我可就沒這麼好的書童用了。」白俐打趣道。

少年一听更是開心,欲說什麼,卻別蘇陽按著頭到了馬車之中。

「白俐公子可真是善變,如今這馬車已經坐滿了,你就自己騎著馬去吧,茶莊見。」說罷,蘇陽也縮回了頭。

「蘇員外為何不讓我同我家公子走。」少年有些委屈,可是知道蘇陽是好心。

茶莊女子

蘇陽笑道,「你同你家公子走?這天說著就要下雨了,你跟著他受這罪干嘛?」

少年一听這話,有些慌張,正欲掀起車簾,陳禮見狀

,忙攔住了。

「老爺是逗你玩兒的,你家公子現行過去,想必是有些事情要處理的。」陳禮無奈搖搖頭。

少年听了這話愣了一下,有些將信將疑,可又一想,若是白俐真的有什麼事的話,說不準自己真的只是拖後腿,也就作罷了。

蘇陽看了這少年一眼,問道︰「你跟了白俐多久了。」

「跟了公子兩年,別看公子這樣,他可是個好人,我當初是被賣來白府的,因為年紀小,總是被欺負,公子看到了就一直把我帶在身邊,還給我取了個好听的名字,叫止和。」止和揚起驕傲的臉。

蘇陽听了後,心里算是明白了止和為何如此親近白俐了。

白俐自行策馬前行,回頭看了一眼馬車,便不在回頭了。

幾日的路程下來,蘇陽和陳禮倒是還好,可是止和卻有些筋疲力盡。

入了鎮子後,茶香四溢,陳禮草草的安排了住的地方,白俐早就已經在鎮上等候多時了。

止和因著年級小,在房間中睡的昏昏沉沉,怎麼也不肯起床。

見狀,蘇陽也是無奈,白俐看著覺得有些丟臉,若不是蘇陽沒有說什麼,只怕白俐現在就能拉起止和教訓一番。

陳禮在鎮上已經轉了幾圈了,大致了解了一些情況,回來後,同他們二人說道︰「這鎮子上最有名的茶莊就在不遠處,據說茶莊莊主已經過世,家中剩下女眷,為了著急賣出去這茶園,便除此下策,說這園中有什麼寶藏,以此想賣個好價錢,後半輩子不愁吃喝,可是每每有人要來買的時候,家里的大姑娘說什麼也不同意賣,因著這事,姑娘已經同後母鬧翻了天了。」

蘇陽听到這個消息並不意外,世代相傳的手藝可是不分男女的,如今竟然要大張旗鼓的賣出去,指定不會是那自家的人要做的,果不其然是後母所為,其實這個情況蘇陽很是理解,女子不過是想要過的衣食無憂而已,這大姑娘指定是覺得手藝是不可以斷下的。

「老爺這情況,我覺得還是找大姑娘去談談吧。」陳禮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蘇陽想了想,說道︰「後娘以為是娘,家里做主的還是長輩,先去看看吧。」

白俐倒是沒有什麼意見,他本來就對這些生意上的事情不在行。

蘇陽去找那茶莊的時候,沒有帶任何人,只身一人前去。

茶莊外看著格外淒涼,時不時還能听到女人的哭聲。

蘇陽還沒踏進茶莊,就被一個女子往外趕了,「去去去,茶莊不賣。」

那女子看著脾氣不小,盤腿坐在茶莊外,將門口堵住,蘇陽見到這模樣,心中想著這女子是怕就是這茶莊的大姑娘了。

「姑娘可是這莊中之人,是這樣的,我並非要買下這里,有些事情還需要和莊主談一談。」蘇陽彬彬有禮,原本看著就比其他人順眼的多,那姑娘愣了愣,卻還是不曾讓開。

「外來的?我爹死了,沒莊主,談什麼談。」女子依然不讓地方。

莊里的哭聲越來越大了︰「老爺啊,你看看你這不孝的女兒,眼里哪還有我的地位啊,這麼欺負著我。」

「夫人你可要注意身體啊, 不要再哭了。」

蘇陽覺得這一家人是真的有意思,絲毫不在乎這般是否會被人看了笑話,完全是自己做自己的啊。

「姑娘,你且讓一讓,家父逝去了,可是家母總是在是啊,說不定我談出來的結果是皆大歡喜的呢!」蘇陽笑道。

可是那女子直接閉著眼楮裝睡起來,「從我這里是不可能的,公子請會吧。」

蘇陽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那女子偷偷的張開眼看著蘇陽的背影,忍不住感嘆道,若是自家爹爹沒有去世,家里沒有這麼多的爛攤子,自己可能已經要準備婚事了吧,自己這般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子,如今為了茶莊的事情拋頭露面本就已經被人議論紛紛了,現在又是這般潑婦形象,只怕難遇到心儀的人選了。

陳禮見著蘇陽無功而返,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

白俐問道︰「如何?」

「門都沒進去,這姑娘也是夠執著的了,絲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就坐在門外,什麼人也不放進去。」蘇陽感嘆道。

陳禮無奈搖搖頭,看來這次不好辦啊。

白俐一臉輕蔑,「蘇陽你也不過如此啊,我還當你有多厲害呢。」

「那也比你空有一番好心,卻什麼也做不了的好。」蘇陽也不客氣。

「你這人還真是一言難盡。」白俐對蘇陽越發的沒有辦法,當初營造的形象,早就已經沒了蹤影。

「公子你們再說些什麼。」止和顯然是已經睡夠了,剛出了房就看到這三人圍在樓下的角落里不知道說著些什麼。

「止和終于睡醒了啊,真是難得。」白俐說不過蘇陽,只好去和止和斗嘴。

「公子我是不是耽誤什麼事情了。」止和覺得白俐有些不開心,原以為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蘇陽看著這主僕二人,忽然也就懂了,為什麼止和對白俐這麼衷心了,並不是因為他給了止和多麼舒適的生活,而是這二人的相處並不是一般主僕那般。白俐雖然嘴毒,可是心腸卻是好的,就算當初在花圃之中也是,止和對他並不是多麼的低三下四,二人相處格外的和睦。

陳禮這時候忽然開了口︰「老爺,不如將那姑娘請來?好好談談?」

蘇陽搖搖頭道︰「這怕沒那麼容易。」目光卻落在了白俐的身上。

「你看著我做什麼?」白俐隱約覺得蘇陽有些不懷好意。

「你去請那姑娘來吧,畢竟你如此風流倜儻,那姑娘看著也是待嫁年齡,說不定還可以促成一樁美好姻緣呢。」蘇陽看著白俐笑的燦爛。

對上蘇陽這個笑,白俐只覺得打心底里發毛,這人可真是為了到達目的不擇手段啊。

「其實我覺得蘇員外完全可以自己去的,畢竟你看著還是比我家公子好許多。」止和不知道怎麼想的,看著蘇陽和白俐半天,說出了這話。

白俐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罵他還是夸他了。

「不不不,貧道乃修行之人,著實不能破戒。」蘇陽亮出了自己的道士身份,這話一說出口,不止是白俐和止和,就連陳禮都震驚了。

「你竟然是個道士,可是你這般哪里像。」白俐驚訝道。

蘇陽並未打算多說什麼,看著他抿了口茶。

陳禮說道︰「老爺你竟然是修行之人,我也算是把心底的疑問打開了,我就說看著你就不像是凡塵之人般,原來是如此原因。」

「不過是繼承了家產而已,就想著做些生意,我本對這些身外之物沒有什麼想法的,幸虧是有陳禮這樣的幫手在。」蘇陽覺得自己繼承道觀這麼說成是家產應該不為過,自己對生意上的這些事情向來都沒有出手,也不算是貪財,只能說是用在正道之上。

「你可真是道理多多。」白俐對蘇陽豎起大拇指,把這些說的如此理所當然也算是蘇陽的本事。

「蘇道長隱藏的如此之好,佩服佩服。」止和也是對蘇陽刮目相看。

「先別想著我的身份了,這茶莊如何是好啊。」蘇陽問道。

「若是如此,我也就只好出賣色相了。」白俐咬咬牙說道。

蘇陽就知道白俐肯定會答應的,不過一切還是要看造化了。

白俐沒有辦法,竟然真的去了那茶莊,果不其然,那女子依舊是守在門外,任何人都不讓進去,不管男女老少。

「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那麼多的外地人前來。」姑娘嘀咕了一句,可這話卻恰好被白俐听到了。

「姑娘,這外地人前來可不一定都是為了茶莊的,也有可能是來幫你的。」白俐背光而戰,笑容恰到好處。

那姑娘來了興趣,幫她的,她倒要看看是怎麼幫。

「怎麼?公子是覺得無事可做了?想來看看我這茶莊落入誰手?」姑娘白了白俐一眼,不管他是不是真心幫自己。

「姑娘若是可以,我們酒樓一敘,看看我們夠不夠格幫你,不過就是將茶莊留下,手藝繼續傳承嗎?這有何難呢?」白俐扔下這話就要離開。

「等等。」姑娘開口攔住白俐,對他的話竟然有些動心。

「你若願意,可以和我走,這里是你的地盤,我不會做出什麼別的事情來的。」白俐這般說著,那女子想了想,覺得言之有理,也顧不上那麼多了,若是真的有辦法留住茶莊,那可是皆大歡喜的一件事情。

女子跟著白俐去了酒樓,蘇陽早早就已經讓店家備好了酒菜,他知道,這女子只怕最近這些日子都沒有好好吃過飯了。

當女子進了酒樓看到蘇陽的時候,對白俐瞬間有了戒備。

「你騙我,那人今日就是要來買我家茶莊的。」女子怒瞪著蘇陽。

前去茶園

看著這女子這般憤怒,轉身就要離去了

,蘇陽開口說道︰「姑娘若真是這般以為,那可就大錯特錯了,門就在那里,想走我們自然是不會攔你的,不過你要想清楚,若是我們真的可以幫你,而你沒有珍惜這次機會,只怕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蘇陽的話一字一字的落在那女子的心中,女子轉身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落了座。

「敢問姑娘芳名?」蘇陽問道,白俐听了這話有些驚訝。

這人當真是個道士?如此的道士確實是與眾不同。

「司巧。」司巧不明白這蘇陽的意思,但是這般看著蘇陽與平日前來莊里的人不同,一身正氣,有些想試著相信他。

「好名字,司巧姑娘,我也就直說了,你家這茶莊,我是有一計的,不過就是看你願不願意幫忙了?」蘇陽笑道。

「我先說好了,我家茶園里沒有什麼寶藏,那是我二娘胡諏的,還真的有那麼多人就信了,其二,我要看看你說的忙是什麼忙。」司巧頭腦清醒,雖然她很想留住自家的茶莊,不能讓其就這麼被賣出去,那可是司家祖輩的心血,不能毀到她的手上。

蘇陽並不著急說話,他忽然間覺得,這女子倒是經營這茶莊的好料子。

「茶園沒有寶藏這我是知道的,若真是有寶藏,誰會往出賣啊,早就自己藏起來了,這讓你幫的忙也不是什麼大忙,就只是小事,讓我和你二娘談一談。」蘇陽覺得司巧肯定會反駁自己,若是沒有反駁,他倒覺得是怪事。

「說到底,你們還是要買我家茶莊是吧,告訴你們不可能,一個個看著人模人樣的,怎麼心思這麼多。」司巧原本真的以為他們幾人是來幫自己的,可是見蘇陽還是要和二娘談,便覺得自己是中了圈套了,什麼幫自己,都是假話。

「姑娘不听我說下去怎麼知道我們是騙你的呢?」

蘇陽讓白俐拿出了在花圃時喝的茶葉,遞到了司巧的面前。

司巧聞了聞,心中知道這是自家的茶葉,卻不知道他們有什麼用意。

「如此好的茶葉確實難得,若是茶莊真的毀了,只怕這茶葉就再也沒有了,我有一個想法,和你二娘談是必然的,不過,買下這茶莊也是我所想的,只是依舊是給你來賣茶。」蘇陽說道,他不想參與什麼事情,只想默默的在背後分紅就夠了。

陳禮沒有想到蘇陽會這麼說,當真要不管這茶莊?買下來拱手送人?

「什麼意思?」司巧以為自己听錯了,這人的意思難道是買下來給自己?怕是沒那麼簡單。

蘇陽並不著急說下去,看著這一桌子菜道︰「哎,這菜就要涼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吃,這要是倒了也就可惜了。」

司巧本就餓著肚子,看著這一桌子菜一直是強迫自己挪開目光的,听著蘇陽這話,也顧不上那麼多,抬起筷子就吃。

「白俐吃飯。」蘇陽見白俐還站著,忙招呼道。

白俐看著蘇陽有些驚訝,就這麼幾句話就能夠打動這樣的女子?他竟然以為真的要出賣自己的美色,如此一看,倒也是放心了不少。

「司巧姑娘,俗話說的好,吃人嘴軟拿人手短,這飯你吃也吃了,不如就帶我去和你那二娘談一談,我保證結果不會讓你失望的。」蘇陽看著吃的正香的司巧說道。

司巧一听這話, 一口菜卡在嗓子眼,是上不來下不去,憋的滿臉通紅。

陳禮生怕出事,忙遞了杯水過去。

「若是談的結果不好呢?」司巧半天終于是緩過來了,忙說道。

「若是不滿意,唯姑娘處置。」蘇陽這般表現的正人君子的模樣,被白俐瞪了一眼。

司巧想了想,若是這般倒也不錯,且就讓他先談著,若是不滿意自己直接可以將他掃地出門。

司巧看著蘇陽點了點頭,手底下依舊沒停。

周圍的食客覺得有好戲看了,這司家的姑娘和二娘鬧翻的事情,鎮上沒有幾個人不知道,如今又看懂啊司巧和幾名男子一起吃飯,都在議論不知道是司巧想通了,還是請了救兵來幫自己了。

飯畢,天色還不算晚,司巧帶著蘇陽一行人回到了 茶莊,站在莊外依舊是能听到女子的哭聲。

「真是煩死了, 天天哭,天天哭。」司巧嘟囔了一句,她整日在莊外坐著,一方面是為了防止有人進來,一方面是在躲避二娘的哭聲。

「這便是你二娘再哭?」蘇陽問道。

「不止是二娘,還拉著她的丫鬟一起哭,天天這般,真不知道哪里來的那麼多的眼淚的。」司巧嘆了口氣,覺得自己也是無奈。

當司巧帶著蘇陽見到二娘的時候,二娘先是一愣,後來就開始拉著蘇陽的袖子哭了起來。

「公子可是來買我家的茶莊的,我家老爺這一走,家都垮了,沒有辦法才打算賣的茶莊,您看著價錢給吧。」二娘哭的淒慘。

蘇陽看著這人,抽出自己的胳膊,笑道︰「夫人,听聞您家的茶園之中是有寶物的,為何不自己留著?」

二娘听了這話,已經忘了哭泣了,看著蘇陽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倒是旁邊的丫鬟開口道︰「各位公子有所不知,這外面都是這般傳的,其實這寶物在不在茶園之中我們也不好定奪,若不是家中都是女眷,我家夫人肯定也是不想將這祖傳的茶莊賣出去的。」

蘇陽看著那丫鬟,心中已經有了一二,這點子估計就是這身旁的人出的吧,不過這樣看著倒也不算太壞。

「夫人如果是這樣,那我可要去你們的茶園看看了,這做買賣嗎,肯定是要看看到底如何的,我也不在乎有沒有什麼寶藏,不差那點錢。」蘇陽說道。

那丫鬟面上有些異樣,和二娘對視一眼後,那丫鬟開口道︰「難道公子是真的要買這茶莊?您買了這個做什麼啊?」

「你不過一個丫鬟問這麼多不覺得多嘴了嗎?」蘇陽瞪了一眼。

那丫鬟不得理,閉了嘴退到了一旁。

「那巧兒,你帶著這幾位公子去看看?」二娘有些心虛,這些日子她和司巧鬧的是滿城風雨的,茶園里面只怕也沒什麼看頭,茶農估模著也都跑得差不多了吧,若不是自己一直對茶園不聞不問,甚至都不知道地方,自己哪里還會用的上司巧。

「行,我帶著去,不過,二娘自己可不要這時候收拾了東西跑路了啊。」司巧也不是個善碴,冷嘲熱諷的對這二娘說道,眼楮時不時的在那丫鬟身上掃幾下。

出了莊,司巧冷哼一聲,「你要去茶園看什麼你就說吧。」

「當然是看看這些茶樹還在不在,若是不在了,我買下來做什麼?重新種?」蘇陽反問道。

「茶農我都留下來了,雖然這個月的工錢我還沒有給,不過,留下的都是跟著我司家多少年的人了,他們覺得我肯定能保住這里,哎,希望我不要讓他們失望啊。」司巧嘆了口氣,家中的錢財全被二娘一個人霸佔了,自己手中是一分都沒有。

蘇陽使了個眼色,陳禮取下錢袋來,遞給司巧,「姑娘看看這些夠不夠工錢,若是不夠也先發下去吧,剩下的慢慢補,再怎麼著也不能苦了茶農,不是嗎?」

「我怕我沒錢還,這錢我還是不要了。」司巧咬著牙,忍住了去接下來的,她並不想真的把家里的茶莊就這麼賣出去。

「拿著吧,說了是幫你的,後面有錢了你再還也不遲。」蘇陽將那錢袋塞到了司巧的懷里。

司巧心中只覺得一股溫暖,眼眶竟然有些濕潤了。

茶園不遠就已經到了,茶農依舊在忙碌,見到了司巧前來,都湊了過來。

「姑娘,這茶園有著落了嗎?」一年紀略大的男子問道。

「還在想辦法,叔,這些錢給大家發下去,補上上月的工錢。」司巧搖搖頭,將錢袋給了出去。

那大叔遲疑了一下,並沒有接,「姑娘你也不容易,這家里安頓好了在給我們發工錢就好,你爹待我們不薄,我們不能趁人之危啊。」

蘇陽向前一步,「就拿下去發吧,事情就快解決了,放心吧。」

大叔看了一眼蘇陽,覺得這人一身正氣,想必是新主,嘆了口氣,結果錢袋。

茶樹密密麻麻,田里的人不多,卻都忙碌個不停。

「看來這茶樹都還沒有被遺忘啊,照顧的都不錯。」蘇陽上前看著那茶樹的女敕芽,覺得欣慰。

好歹還有這些人可以幫司巧,也算是放下心來了,這茶園和其他茶園沒有什麼區別,有區別的只怕是人心。

「現在看到了,你還要看什麼。」司巧皺眉,不明白蘇陽又要做些什麼。

「制茶的地方呢?」蘇陽比較關心有這般制茶手藝的師父是否還在。

「已經停了,我二娘將茶坊堵了起來了。」司巧嘆了口氣。

「那制茶師父呢?」

「就是我。」司巧不明白蘇陽問這個干嘛。

蘇陽看著面前這個姑娘,算是明白她為何這般努力的留住茶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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