縴細白女敕的指尖,輕彈著在風中撫過。
性感的紅色皮質緊身衣,勾勒出完美火爆的身材線條,一頭金色長發飄逸的舞動著。
少女走過的地方,在她身後的阿伯丁小鎮,赫然在廢墟中浴火重生,甚至就連那些死于災難的人,也被女巫的混沌魔法,重新賦予了生命。
混亂的人群尖叫著,相擁而泣,為那些失去的摯愛,而放聲痛哭。
混沌魔法並非萬能,它只能復活死于災難的人。
至于那些,被黑山羊幼崽吞噬,靈魂作為祭品的人們,旺達也無計可施。
莫說是她了,就算是讓西索恩親自降臨,只怕也無法復活那些人。
「謝謝你教授!」
重獲新生的旺達,張開雙臂擁抱世界。
小巧而精致的鼻尖,一下一下的輕輕聳動著,努力嗅著並不算新鮮,甚至還有些臭味的空氣。
而那雙飄逸靈動,如寶石般呈現出緋紅色的眸子,流淌著深深地依戀與懷念。
這個世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個人,每一片景色都吸引著她,令她沉迷、卷戀、不舍。
只有當真正的失去過,才會懂得什麼叫做珍惜。
「姐姐姐?」
從重傷蘇醒的快銀,一睜眼便看到了旺達,驚喜的道︰「你終于醒來了!太好了!」
「皮特羅」旺達回頭看了一眼少年,眸子閃過復雜之色。
嚴格意義上來講,她其實並不是眼前這個少年的‘姐姐’,他的姐姐死在了和西索恩的搏斗中,而她只不過是一個冒名頂替的假貨。
雖然在這個平行宇宙里,他們的身份有點變化,從‘兄妹’變成了‘姐弟’。
但這一點小小的變動,並不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
從失去,到再一次獲得,其中經歷的種種辛酸,化作水汽濕潤了少女的眼眶。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飄過一瞬,很快便被掩飾下去,旺達微笑道︰「是的,我沒事了,多虧了查爾斯教授,是他將我從深淵中救了出來。」
言罷,翻涌的情緒,令她無法控制自己,上前一步抱住了快銀。
「再見到你真好皮特羅。」
一對藕臂緊緊地抱著少年,旺達輕輕地枕著他寬厚的肩膀,輕聲道︰「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了,我發誓皮特羅。」
「呃姐姐?」
皮特羅感覺有些奇怪,但也沒太在意,只當是旺達受了刺激。
「沒事的,姐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他拍了拍少女輕顫的後背,堅定的說道︰「這一次換我來保護你,我絕對不會讓你再遇到危險的!」
在旺達陷入沉睡的一年多里,他就已經無數次立下過誓言。
如果旺達還能醒過來,他絕不會再讓姐姐遇到危險,無論遇到什麼困難,他都要保護姐姐!
姐弟倆相擁片刻,享受著溫馨的親情,在兩人間流淌環繞。
然而,下一刻。
姐弟之間溫馨的氛圍,卻被從天而降的一物,給生生打破了。
星辰般絢麗的光輝如雨灑落,一團好似液態般流淌著的猩紅膠質,包裹著一枚古老的銀色鑰匙,彷佛憑空出現一樣,凌空漂浮在二人的視線里。
「這是一把鑰匙?」
起初,旺達還懷有警惕,可在看到鑰匙,以及那團猩紅的液態能量後,便放松了下來︰「是以太粒子,有人特意將鑰匙送過來的。」
她剛想伸出手,去觸踫那鑰匙的時候,卻被一旁的皮特羅大聲喝止︰「不要踫它!!」
皮特羅的反應明顯很激動,甚至直接打掉了旺達的手,滿臉緊張的道︰「姐姐,千萬不要踫這個東西,我知道‘它’是什麼,絕對不能踫!」
「關于這把鑰匙,你知道什麼?」
被弟弟舉動嚇到的旺達,倒也沒有生氣,而是耐心的詢問道。
她深知以皮特羅的性格,正常情況下不會如此緊張,一定是這把鑰匙很危險,否則他絕不至于,露出這樣的表情,像是渾身炸毛的貓一樣。
「它是「銀之鑰」解開封印的關鍵!」皮特羅直勾勾的盯著鑰匙,咬牙道︰「這東西本該是被聖人,封印在金約櫃里的,出現在這里只能說明神殿和他們都失敗了!」
「聖人?神殿?金約櫃?他們?」
旺達腦子里一團漿湖,她覺得事情有些復雜︰「等等,我親愛的弟弟,你確定沒有在和我開玩笑嗎?聖人是指聖經里的那個聖人嗎?」
皮特羅深吸一口氣,直接伸出手抓住銀色鑰匙,道︰「詳細情況等會再給你說,我們現在必須要馬上離開了,姐姐,不能被她找到我們!」
「哎~等等」旺達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快銀抓住手腕。
眼前的景物驟然模湖,一切都如同倒帶的影像,快速的被拉至身後。
呼呼呼——!
狂風在耳畔呼嘯,萬物好似陷入了靜止。
兩人幾乎化作了一道流光,轉瞬間突破了百倍音障,但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皮特羅你要帶我去哪里啊?!」旺達在混沌魔法的扭曲下,意識勉強能跟上快銀的速度,見兩人已經越過了大西洋,發問道。
「一個最安全的地方!」
皮特羅說著,速度再次加快。
根據一路上比較顯眼的標識,旺達能勉強辨認出來,他們是在朝著東邊的紐約前進。
‘快到了,馬上就快到了!’
在心里不斷默念祈禱的快銀,望著近在遲尺的紐約州,希望一點點被放大。
「你們打算去哪里?」
一個陰冷的聲音,突兀的耳邊響起。
霎時間,空氣都好似凝結成冰,那聲音如勾魂索命的無常,讓快銀如墜冰窖般,通體冰寒徹骨,童孔一點點僵硬,視線中映入了一個扭曲而臃腫的身影。
龐大臃腫的巨大肉塊上,連著一個半身少女,容貌俏麗可人,手執一柄絹布扇。
少女搖晃著紙扇,眸底泛起一抹譏諷︰「果然猜的沒錯,他把東西交給你們了。」
「好久不見了,奈亞拉托提普。」
此刻,皮特羅雙眸一片金色,神情漠然至極,似是換了一個人。
「又是你陰魂不散的家伙!」
腫脹之女的童眸深處,流淌過一抹深惡痛絕的厭恨︰「是啊,我們又見面了,只不過這一次,情況和上一次不同了,對嗎耶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