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救我,既然你是紅右手,你們的想法就是讓我們去死,給你們頂下這次的黑鍋吧。」我抬起頭,看向眼前的槍男,雖然他救了我,但是這並不影響他也是這次事件的主謀之一。
就是他給我安排了k號牌,讓我啟動了不滅孽蜥,差點讓自己也死在了那座城市。
「你這樣的行為,也算是對基金會的背叛了吧?」我說︰「難道說,你其實是潛伏在基金會內部的敵人。」
「背叛?這個機構或者說這個世界都充滿了背叛。」槍男說︰「至于你說敵人,那到不至于,我唯一能夠確認的是,我比任何人,比那些O5,都更加熱愛基金會。」
「那你就不應該救下我,我剛說過了吧,我一定會毀掉基金會的,不僅如此,所有還支持著基金會的國家和組織,我都會一起摧毀。」我猙獰怒道,而眼前人的答復卻讓我一愣。
「阿,我听到了,你如果不說這話,我說不定還會猶豫要不要這麼做。」
「什麼•••」
我不解的向後退了兩步,眼前的人身上所散發出的某種神秘和詭譎的氣息,讓我下意識的不敢去靠得太近。
「我說,我需要你毀掉這里,上至O5下至所有的基金會成員,只要你能做到•••這就是我如今救下你,你所能回報給我的義嗯和價值。」
「為什麼!」我不解的低吼︰「你不是說你不是基金會的敵人嗎?你還說你比任何人都•••」
「你現在很難理解,我也不會和你解釋。」槍男給自己點了根煙說︰「你只需要明白,我們的目標是沒有沖突的,從今天開始,我還會繼續呆在基金會,在必要的時候,我甚至可以給你一些幫助。」
「可是我如今還能做到什麼,這樣的身體,形單影只,也沒有了戰友•••」
我看著自己的身體,青灰,腫脹,無力,痛苦,又看向了溫妮等人的尸體•••沒有了分裂者小隊,我又能一個人做到什麼呢?
「確實,襯鉛鋼這種東西被灌進身體基本就是一種慢性死亡,無法使用超自然能力,無法溝通神殿,人體也會在鋼鐵的劇毒下腫脹痛苦的死去•••如果這副身體只是普通人的,還信仰的不是破碎神殿的話。」
槍男的話讓我一愣,然而接下來的另外一句話,更是讓我瞪大眼楮,不敢置信中,升起了興奮和希望。
「而至于你的這些戰友,人死確實不能復生•••但如果沒有死透,就另當別論了。」他微微勾起嘴角說。
「你什麼意思!難道說,溫妮她們•••他們還•••」
「scp935傳家撲克,每個觸踫這副撲克的人都會在其上刻上烙印,每個牌號的撲克都會邀請其在107個小時內完成一場賭局,賭局進行的時候會進行沉睡假死,而輸掉的人則會在之後的又107個小時後死亡。」
「的死亡是實打實的,但是他們是觸踫過傳家撲克的人,也就是說,他們的靈魂,還沒有完成和撲克牌的賭約。」
「那我該怎麼做,我該怎麼拯救他們•••」我激動的向前,而槍男則是伸出手,其中有我的那張K號牌以及懷特身上的J號牌。
「他們還沒有完成賭局,靈魂也沒有可以回歸,所以賭局相信已經被中止,如果沒有別人的幫助的話,他們的靈魂只會永遠的困陷在撲克之中•••而你需要做的,就是去找到這些撲克,然後代替他們完成賭局。」槍男如此說道︰「但我得提醒你,你女友他們的撲克大多都丟在了災區,那里的怪異問題就算之後能夠解決,那些地方最終也多半會成為危險的廢土,想從這些地方找到撲克本身就很難•••而據我所知,從來沒有人能在傳家撲克的賭局中勝出。」
「而即使勝出了,最終他們能夠以什麼樣的形勢回歸,都是未知•••最終最可能的結果,返回的只是一群殘缺,意識殘缺,靈魂殘缺的抽象生物個體罷了。」槍男吐出一口煙氣說出了足夠殘忍的預想,而後表情玩味的看著我,伸出手遞來了那兩張K號牌J號牌,說︰「怎麼樣,即使這樣,也要去做嗎?」
我則是微微沉默猶豫了片刻,卻還是堅定的接過了撲克。
「我要去做,哪怕救回來的只是行尸走肉,我也不能讓他們獨自在黑暗中受苦。」我如此說道,如果有人能看到我眼中的火,就能知道那一刻我眼中的仇恨如同地獄般深刻。「我們要一同向基金會復仇,為此,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听到我的答復,槍男滿意的笑了,他在這已經破碎扭曲的處刑室中大笑出聲。
「很好,那我們就來進行這第一步吧。」槍男抓住我的腦袋,電磁從我的身體中爆開,那些襯鉛鋼的液體在我的身體里凝聚,重組,同時擠碎那些壞死無用的。
感受著身體的被摧毀和再塑造,我發出痛苦的嘶吼聲,然而我卻沒有抵抗,我知道這是我必須經歷的。
而同時,我也驚異于眼前人的偉力。
在自己的認知中,只要進入了神殿的人哪怕是第一層,都是沒有辦法再更換自己的信仰的。
而眼前的這個家伙,卻可以強行的改變我的信仰,將我從一個神殿序列,轉移到另外的神殿序列去。
的支配感漸漸被剝離,反而是那些灌入身體的襯鉛鋼變得如同原本的血肉般親切,這樣的過程讓人恐懼,讓人痛苦,但我的嘶吼聲逐漸變得憤怒且猙獰。
從今天開始,我將月兌離守門者序列,拜入破碎。
以一個••••復仇者的身份。
混沌分裂者,就此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