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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府尹親自登門

可是令保定侯梁任沒有想到的是,第二日應天府竟然派人前來傳他上堂。

這是什麼操作。這個施彪膽子也太大了。

保定侯直接派人告知應天府衙的衙役,自己得了重病,無法前往應天府衙。

衙役只能是無功而返。

可是令保定侯梁任沒有想到的是,晌午一過,應天府府尹武雄帶著府衙的衙役、錦衣衛、朱厚照的侍衛以及虎賁左衛的一個千戶來到了保定侯的居所。

保定侯府在京城,他到南京任職,住進了上任的宅院。

保定侯中午喝了一點酒,剛要進行午睡,管家就慌慌張張地來報信,「侯爺,不好了。應天府尹武大人不分青紅皂白,帶著人直接闖進來了。」

保定侯睡意全無,這個武雄膽子真夠大的,竟然膽敢擅闖我的府邸。他說道︰「管家,你忙上去左軍都督府傳我的命令,派人過來增援,就說本侯的府邸遇襲。」

管家領命而去。

保定侯就出了臥室,準備找武雄理論,等待援軍的到來。

可是當他走出房間,就看見了成隊的火槍兵在佔領各處。

這把保定侯嚇得夠嗆。這件事都驚動太子殿下了。

很快,武雄就和保定侯梁任見了面。

武雄笑著說道︰「侯爺。上午衙役來傳,府上的管家說你得了重病。現在看來,你的身體應該無恙。你這身體好得還真是快呀。」

梁任沒好氣地說道︰「武大人。本侯自認為與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什麼要對我苦苦相逼呢。」

「侯爺。你這話從何說起。有人向府衙狀告你拿了人家的錢,不給人家貨。涉及的金額實在是大。本官既然接了這個案子,那就得審理好。還望侯爺能夠理解。」武雄說道。

保定侯梁任說道︰「武大人。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前去應天府衙告狀的,名叫施彪吧。此人的確與我有生意往來。一萬多斤的生絲。我們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筆生意都完成了。可是過了一陣子,他卻拿著一個假的文契,謊稱我們還有一筆二十萬斤生絲生意沒有交接。如果不能按時交接,就得賠償他巨額損失。這不是睜著眼楮說瞎話嘛。」

武雄听了,說道︰「侯爺。既然是對方誣陷你。你為什麼不去府衙呢。你現在躲著不見,大家都會認為侯爺是心中有鬼,不敢與施彪對簿公堂。輿論的力量,侯爺應該比我更清楚。」

保定侯豈能不懂輿論的力量。在京城時,各種消息滿天飛,不管是真的假的,大家都講的津津有味,有鼻子有眼的。

有時候謊言傳播到一定程度,大家就會認為是真的了。到那時再想澄清,就非常困難了。

保定侯經武雄這麼一提醒,立馬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他當即表態道︰「武大人。多謝提醒。我這就和你回府衙。對了,有一事我問一下。此事怎麼驚動太子殿下了。」

武雄看了看左右,示意身邊的衙役退後,然後哈著腰低聲對保定侯梁任說道︰「侯爺。也就我能告訴你吧。那個施彪是京城錦衣衛的千戶。這你明白了吧。」

錦衣衛的千戶?那他身後之人定然是錦衣衛指揮使牟斌了。

保定侯梁任自認為自己雖然貴為侯爺,可是還是無法與牟斌掰腕子的。

剛才還沒當回事,現在立馬慌得像條狗。他問道︰「武大人。听你這麼說。此事就麻煩了。他們這麼明目張膽地訛我。你可得為我做主呀。」

武雄回道︰「好說。好說。別看他們是錦衣衛。那也得講究證據。太子殿下都已經向我做了示下,此案涉及到大明的侯爺和錦衣衛,一切以大明律為準繩,以事實為證據,公平公正公開地審理此案。決不能偏袒任何一方。」

保定侯梁任听了,自信心又恢復了一些。

他說道︰「那就有勞武大人了。事成之後,本侯不會虧待你的。」

武雄則笑著說道︰「侯爺。你說這話有些不妥。這要是讓有心人听去,傳到太子那里,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你放心。我一定秉公審案。太子殿下還在那里看著呢。走吧。」

于是,保定侯梁任就跟隨武雄前往應天府府衙。

施彪早已等候在了府衙大堂。

雙方一見面,互相瞪了對方一眼,根本就沒有說話。

武雄來到案前,一拍驚堂木,就開始審案了。

首先,自然是先由原告講述案情。

施彪就把自己奉命前來江南采購生絲一事進行了講述。踫到太子船隊耽擱了時間,到鄉下采購已經來不及了。听說南京貿易市場有生絲銷售,于是他就帶著人到這里進行采購。

無意中就在保定侯梁任的商鋪購買了一萬多斤生絲。可是與目標相差還是很多。施彪原打算到其他各家進行收購。

可是保定侯梁任卻攔住了他,表示可以為其供應二十萬斤生絲。

雙方談妥了價格,並且簽訂了文契。

可是到期後,保定侯梁任卻矢口否認,不認賬。

武雄听完,就問施彪有何證據。

施彪就把雙方簽署的文契呈了上去。

武雄看完之後,問道︰「保定侯。剛才施彪的話,你也都听到了。現在本官問你,他說得是真是假。」

保定侯梁任沒有想到施彪竟然會拿出文契。

施彪的那份文契不是被自己撕了嗎?

他認為施彪遞上去的是假文契。

于是保定侯梁任說道︰「武大人。絕無此事。這個施彪就是無中生有。即便是有文契,那也是他偽造的。」

施彪說道︰「大人。當時為了確保雙方的生意順利進行,我們到官府簽署的文契,府衙這邊應該是有記錄的。」

武雄就讓人去後衙查找。過不多時,衙役拿著記載著雙方交易的記錄來到了堂上,呈給了武雄。

武雄拿過來一看,說道︰「府衙這邊的記錄上寫得十分清楚。你與施彪之間的確有這筆買賣。施彪呈上來的這個文契,與記錄一致。保定侯,您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官府的記錄不是被毀掉了嗎?莫非施彪安排人又重新做了假。

保定侯梁任就如同別人堵在了死胡同。一直處于被動狀態。

現在,保定侯梁任的腦子有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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