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見我?」
金融惡龍、華人之光甘道梁多少年來因為身體隱疾極少參加活動。和自己的賭注已經走到第三次續簽的章節。雖然他希望利用一夢VCD擺月兌枷鎖,可以預見迷霧會施加外部影響。
破產很難。
周振邦點點頭,繼續道︰「甘道梁先生很少出國,所以這個決定很重要。今年年底,甘道梁先生在暹羅有一次關于投資的演講,他希望在暹羅和你見面。」
「暹羅?他怎麼不回國?我斷絕父子關系已經多半年,他一點回復沒有?」這些年對于甘道梁的評價不高,無非是他一直在米國享受生活,卻不願意建設家鄉。
多種渠道邀請,消息石沉大海。
周振邦保持沉默。
「他還是想當縮頭烏龜,我理解。」
甘道梁不敢回國,和補貼系統限制有類似的功能。
如果他構想的邏輯推演下去,他和迷霧的賭注是限制他來到國內與自己見面,那麼他跑到暹羅也不可能直接對話。
「跑到暹羅去,他敢和我當面談嗎?」
周振邦神情古怪,搖頭道︰「不會,他會在演講期間,派專人和你會談,不過都是他的想法,他希望主導下次破產任務。」
「哈哈哈。老周,你感到奇怪吧,一個千億富豪不敢見面,跑到暹羅也只能找替身,想要完成一個本來無趣的任務。」
秋風蕭瑟,甘笛折騰多半年飛來合並無果,根據協議在年底對任務進行評估,又要債務清理一次,說白了這件事對甘道梁也非常重視。
「為什麼?」
「說出你心里的答案。」
周振邦這次干脆跑到米國專程去往甘氏集團位于紐約的總部,艾克斯決絕的離職造成公司內部掀起離職潮,偌大的公司呈現出蕭索氣息。
甘道梁先生的注意力不在公司內部管理,他專注于在不知名的小島上享樂。
他掛上訪客證件,卻無人引領。隨意登上電梯,百無聊賴的交易員,桌上擺滿零食和可樂,女員工在打扮和打電話給朋友抱怨家里沒有除草被罰款的事情。
電腦上不再關注股票市場,大家似乎處于放羊狀態,公司每季度的盈利報告和現場工作完全不符。
「他可能是收縮戰略,將交易搬到更核心的地方。」
「不用美化他,其實他是無能為力。」
甘笛理解甘道梁的手段,一切公司化行為都是偽裝,偽裝他的系統交易帶來的巨額利潤。自己的系統出現問題後,北美和東瀛出現大規模的富人病,甘道梁趁機躲藏起來,他絕非是始作俑者。
如果他真是超能力者,應該躲藏在黑暗中,這樣大規模的使用能力,效果適得其反。人們會反思,並追究事件背後的真相。
松本社長和佐藤一樹在艾克斯指揮下得到指示,艾克斯對于迷霧的了解更甚于自己。
他的離職怕是要采取下一步動作,比如追尋富人病的真相。
這時,他的眼前閃過系統的警報,他瞥了下輕微晃動的門把手,一只明亮的大眼楮不斷閃爍,豎著耳朵偷听。
甘笛嘴角上翹,夏宛終究忍不住八卦心理,她一直抱怨他和周振邦之間有秘密協議,這次他故作無視。
「其實可以試試。」
「怎麼試?」
「第三次債務清理。」
無限債務清理是破產條款中為了保證每次破產任務公平,重新選擇方向的條款。但是每次甘笛都是差一點完成任務,甘道梁卻將貸款替他還上,非常想富豪爸爸寵溺兒子的表現。
問題是雙方的立場很微妙,即便甘道梁的利潤是系統所得,他也不喜歡被人白嫖,甘笛至少兩次從無限債務清理中套取3億資金。
「按照協議,馬上要進行第三次評估,我準備聯合銀行套取大規模貸款,抵押和信貸全部佔用,甚至建商銀行也有默契,他們在這次飛來破產上表現不佳,我稍微給他們點機會,卡住時間節點,簽訂一些利息的補償協議。我相信銀行會很樂意操作。」
「你也想到這點了。」
養寇自重,甘笛的資產膨脹是從無限債務清理開始,經營的利潤很豐厚,主要原因是每次都有無償債務清理將資金池不斷擴大,他的身價隨著最近一次債務清理,膨脹很快。
周振邦甚至有想法,他會一直留在甘笛身邊,將甘道梁的身價掏空,他早就感知到甘道梁對于任務的迫切性和無奈,他只有不斷的加碼和誘惑,沒有終止的權力。
「其實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你要是恨他,默默掏空他的一切。」
門外的眼楮不斷放大,夏宛換個姿勢,原來兩個人和甘道梁簽訂秘密協議,怪不得一路順風順水。
但是後邊她則不理解,雙方好像對于甘道梁都是不滿。
周振邦繼續說︰「你不該說的。告訴我這一切,我必須匯報上去,這是我作為律師的職責。」
「我希望如此。」
周振邦理解甘笛的真正思路,失聲道︰「你想得到懲罰?」
「不對,你再賭,甘道梁根本不會懲罰你。」
甘笛放下筆,笑道︰「一切顯而易見,他無能力為。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測試,我在這里等你消息。」
曾經對于百萬米金都要開心許久,現在敢于正面和甘道梁抗衡,甘笛確實這幾年成長許多。
周振邦看他不再改變想法,拉開大門,夏宛失去平衡坐在地上。
「我不是故意偷听。」
周振邦也顧不得偷听這種小事,急匆匆確認甘道梁的真正想法。
甘笛如果是正確的,他則能套取巨額利潤,如果周振邦發怒,甘笛肯定被結束富豪體驗,根據協議甘道梁將收回一切財產。
他將回到窮光蛋的人生。
賭上一切做法,值得嗎?
徐徐圖之,大家心照不宣,那才是更好的選擇。
但是律師不能替甘笛做選擇,一切等到自己打通國際電話,都會塵埃落定。
甘笛溫柔的拉起夏宛,他罕見擦拭辦公室內的陳列,以往懶惰的董事長,很仔細的擦拭桌子、椅子,看著桌上的合影傻笑。
「你發燒了?」夏宛模著他的額頭,額頭相對,「也不燒啊,怎麼想起收拾屋子?」
「我要是離開公司,你會怎麼辦?」
「又想成立一家新公司?這次我要當CEO,你亂七八糟的布局實在是後患無窮。你和甘道梁的協議其實沒必要弄,咱們正常經營……」
夏宛看著甘笛露出留戀的眼神,他想起杜元方說甘總經常帶著手銬跳舞,忽然領悟道︰「你在和甘道梁賭注,如果他不滿意,你必須離開?」
「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