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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還是不結婚的好(大章,求訂閱!)

上午十點多,楚堯開車去天鵝堡。

之前房間就已經都給他們安排好,人均大床房,反正也就三十來個人。

至于晚上會不會發生點什麼,說實話,自己還真不知道。

俗話不是都說……

那什麼?

「同學會,同學會,拆散一對是一對。」

想想……

楚堯也只能長嘆一聲。

怪同學會什麼事兒?

「會」是單純的。

不單純的,是同學,是人。

……

飯點前楚堯到的天鵝堡。

上午,一共來了十幾個「吃飯積極分子」,正好湊一大桌。

四年同窗,許久不見,自然是各種寒暄,詢問近況。

上學的時候,班里沒什麼特別有錢的富二代,大家都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孩子。

最窮如楚堯這種父母雙亡。

最富也不過是城市普通小生意人。

而畢業六年過去,從這十幾個人的近況來看,還是很符合二八定律的。

候小慧考研,讀博,在鵬城大學當輔導員,算是高知分子。

劉飛在瓊島開公司。

還有個開淘寶店的同學,運氣好,賺到千萬身家。

除了這三個算是「混的比較好」,剩下的,全部都是普普通通的打工人。

區別無非是打什麼工,國企還是私企,工資五千還是一萬而已。

上學的時候,很多事情都看不出來。

但畢業後,短短五六年,卻是最為關鍵的五六年。

等到三十歲左右,大部分人的人生路線,就已經差不多定下來。

如果沒什麼特殊情況,人生大抵如此了。

社會和現實,猶如一個巨大的篩網程序,其中設置了諸多程序要素。

「個人努力」、「家世背景」、「運氣機遇」、「貴人指路」、「時代風口」、「婚姻」、「拆遷」……等等。

然後化為天地洪爐,讓所有人在里面滾動。

卻嚴格考核著通過率。

最終只有一小部分幸運兒月兌穎而出。

想著這些……

這時,楚堯腦子里不由冒出那句「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

這是古人的總結。

至于現代的說法則是︰「小富靠勤,中富靠德,大富靠命。」

哪個更對?

不知道。

都有道理。

但都說不清,不全對,都能舉出反例。

這個問題……

每個人注定都在用自己的一生,來給出只屬于自己的答案。

當然……

無論如何,自己,都算是命運最眷顧的那個,是老天爸爸最愛的崽。

……

任思瑤也來了。

一身猶如學生時代的白色連衣裙,黑長直頭發,化了淡淡的妝,沒有提什麼大牌的包,只是一個帆布袋,清爽而素淨,一如那時模樣。

在她這個年紀,來畫這樣的少女感妝容,其實要遠比輕熟妝更費事,也更用心。

見了楚堯,她淡淡打招呼。

聊天的時候,也都是談音樂,談時事,不談過往。

仿佛之前什麼都沒發生過。

楚堯之前在群里說過「底線」,有這根線打底,多少是個緊箍咒,所以這會兒大家的姿態和聊天的內容,多少還是收著的。

一屋子人中,比較吸引注意力的,還有陳雷和李蔓這對。

兩人似乎真的是「和平分手」。

一點都沒有離婚夫妻該有的那種劍拔弩張,或者老死不相往來。

見了面,還會打招呼。

和其它人說話,也會相互搭下茬。

彼此對視,也還是會平靜的笑。

陳雷上學的時候挺瘦,不過現在啤酒肚也有了,倒是沒帶他剛才聊天時說的「新老婆」。

李蔓上學時就漂亮,不比任思瑤差到哪里去,甚至個頭還更高,身材也更好。

現在,更是有種成熟少婦的風韻,穿著一身類似于「旗袍」的衣服,前凸後翹,如同一只豐滿多汁的水蜜桃。

楚堯印象中,這兩人家境都屬于那種比較殷實的,小康家庭。

畢業後的發展似乎也不錯。

一個在煙草局上班。

一個在中學當老師。

看著這倆,楚堯心中對兩人的故事,多多少少也有幾分好奇。

……

上午這波人齊了,開飯。

酒自然是不能少的。

不強求,想喝就喝,不想喝隨意果汁飲料。

不過這第一杯,大家卻是都舉了起來。

白酒紅酒,相互踫在一起,晶瑩的和猩紅的酒液,各自化為酸澀和熱辣,滑入喉中。

一時間場上竟有些微微的沉默。

「楚堯,說兩句?」

候小慧笑著說道,喝了杯酒,瞬間臉紅。

楚堯深吸口氣。

「敬青春。」

「再來一杯。」

……

吃著。

喝著。

聊著。

本來楚堯的座位,左邊是劉飛,右邊是候小慧,不過等飯吃得差不多,坐著坐著,就坐混了。

找能聊得上的人,三三兩兩聚堆。

男生開始敬酒拼酒。

女生說起小話。

楚堯被人均敬了三杯酒,男女都有,有點狠,不過來者不拒。

自己作為組局的,他們敬酒是表示熱情。

既然喝都喝開了,那也沒必要端著。

喝就是了。

反正樓上就是房間,喝倒了睡覺。

晚上還有一場呢。

只是……

敬酒最狠的,是任思瑤。

三大杯,一兩的杯子,白酒。

等到大家都敬得差不多了,她端起酒杯,近乎楚楚可憐的說道︰「楚堯,我也敬你三杯酒,我干了,你隨意。」

然後不顧旁邊人的勸阻,連飲三杯五十三度的白酒。

也不等楚堯回應,三口喝完,就露出一副要吐的姿態,捂著嘴巴,踉踉蹌蹌朝門外跑去。

算是給出一個不大不小的難堪。

倒顯得……

仿佛是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

也留給其它人大片的想象空間。

這個女人……

嘿。

看著她的背影,楚堯眼神凜然,微寒,也沒解釋什麼,自顧自倒酒,喝了三杯,然後轉頭露出個笑臉。

「沒事,繼續吧。」

包廂里的氣氛微微沉寂後,再一次的活躍起來。

而任思瑤自從出去後,就再沒回來。

……

這場酒,喝了大概三個小時。

差不多都到極限了。

包廂里的氣氛,一度亂成一團。

楚堯交杯酒都喝了好幾杯。

最後的高潮,屬于李蔓和陳雷。

陳雷有點喝多了,斜拉拉的靠在椅背上。

李蔓也喝了不少,滿臉暈紅,風情迷人。

不知是誰開的頭,兩人終于聊起離婚這個話題。

陳雷端著酒杯,絮絮叨叨說起來。

「我們兩個,從初三到大學,再到畢業,畢業就結婚了……這不是最美的愛情嗎?」

「剛結婚那兩年,發生了多少事兒啊?」

「他爸爸生病,癌癥晚期。我媽媽也生病,老年痴呆。我倆每天忙得跟個陀螺似的,早起晚歸,連孩子都顧不上生,架也沒吵過。」

「丫頭,我沒說錯吧?」

「那兩年我還可以吧?」

「我他麼剛成家,就承擔起一個男人這麼大的責任,脊梁骨都快給我壓彎了。」

說到這兒,他眼眶有些微紅,喝了一口酒,眼神移向別處。

眼淚差點就沒忍住。

李蔓深吸口氣,眼楮也是有點紅,點點頭。

算是承認了他曾經的付出。

喝了一口酒,眼神掃了一圈,她也搖頭笑笑︰「行了,說的就跟我不累一樣,你干的活兒,我一點沒少做,還比你更多。」

「你們知道,我倆為什麼離婚嗎?」

「草!」

「這個你也要說啊!」

陳雷忍不住喊道。

听到這話……

楚堯和劉飛相互對視一眼,嘴角微撇,莫名有點想笑。

咋了?不行?

只是,李蔓接下來的話,卻讓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他不愛洗襪子。」

「自己明明腳很臭,腳汗多,卻每次一回家,就把襪子丟在沙發上,床上,要不就是丟洗衣機里。說過多少次了?衣服和內衣不能一起洗,你手洗能死嗎?」

「我是你的保姆啊?」

「每天跟在你後,顛顛給你洗襪子?」

「結婚前兩年你還能洗,後來你洗過嗎?」

「別的,我就更不想多提了,一堆生活上的臭毛病,說多少次都不改,抽煙,吃飯吧唧嘴,上床不洗澡,不愛戴套兒弄我一身……」

李蔓挨個細數。

在場男人都有點愣住。

听著這些,陳雷從喉嚨深處發出咕咕咕的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聲音。

「呵呵呵,這就是女人。」

李蔓不堪示弱的回道︰「這就是男人!」

一群人︰……

當彼此的愛意和激情,被生活的雞毛蒜皮磨得一點不剩時,那剩下的,自然就只有無盡的爭吵。

「結婚好可怕。」

劉飛忍不住說。

候小慧︰「是啊,結婚真的好可怕。」

其它還沒結婚的,也紛紛附和。

「太可怕了。」

「大哥們,你們差不多點,我剛訂婚,彩禮都給了三十萬。」

「趁還沒結,現在跑還來得及。」

「你都有三十萬了,還結個毛線婚!」

……

一群人哄堂大笑。

陳雷和李蔓,也都是又哭又笑。

含著心酸,想著往事,卻看不到日子的頭。

「楚堯,你呢?」

「找老婆什麼要求?」

有人問了一句。

楚堯撓撓腦袋。

「我覺得啊,對女人的要求,知書達理、家里有錢、溫柔乖巧、風騷嫵媚、會做家務,還會做飯,差不多了,就這些。」

「丟!」

「草!」

「你大爺!」

一群人豎起中指。

男人女人都是。

楚堯再次哈哈一笑。

「干嘛?」

「我還沒說完呢。」

「這肯定不是對一個人的標準,誰能滿足這麼多啊?」

「這是對五個人的標準,找這麼五個不同的女人,然後……不讓她們見面就好了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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