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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章 秦剛來訪

「從安西關回來的?那快請他進來吧,將他帶到會客廳去。」梁誠對管家說道。

不一會,管家梁喜帶著一個人來到了子爵府的會客廳,那人一見梁誠就失聲痛哭起來,狀甚悲切。

梁誠一看此人自己卻認識,原來他正是武德院出身的秦剛,這人一向與自己頗為投緣,當年梁誠獲得名額進入軍方的武德院的淬骨池,還是秦剛跑到天罡院來通知的。

後來兩人在桑神聖地也打過交道,當然,那時梁誠因為中了莫秀峰的時間之掌,呈五衰之相,看著像是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秦剛當時是沒有認出他來。

事後因為梁誠也沒說,他自然也不知曉,所以秦剛自己並不知道和梁誠在桑神聖地還有過一番交集。

他一直以為只是以為出了桑神聖地才與梁誠偶遇,所以並沒有將梁誠與那位救了自己的老者聯系起來。

梁誠知道秦剛後來就到安西關戍邊去了,不知怎麼的今天卻到子爵府來找自己,還未開言便如此悲切,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並且梁誠一眼就看出秦剛的狀態不對,好像處于重傷未愈狀態,現在一副臉色灰敗,修為盡失的模樣,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

梁誠忙道︰「秦兄,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要急,請坐下慢慢說。」

秦剛強行止住了哭聲,聲音顫抖地問道︰「梁兄……不,梁前輩,您還不知道嗎?哦……也難怪,我打听過了,您這半年來都在人和院煉丹,听說您回府來了,我……我才找上門來的。」

梁誠心中泛起一絲不安,忙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你別急,慢慢說,我在听。」

秦剛哽咽道︰「安西關的駐軍在三個月前曾進行過一個秘密任務,除了鎮守關隘的主力中軍之外,驍騎營以及細作營大部都奉黃將軍將令外出,往一個什麼秘密洞府進發。當時我也在軍中,最後的結果是隊伍都進入了一個古怪的秘境,並且遭遇了北章人的伏擊,混戰起來。這本來也不奇怪,可是後來整個洞府都出現了異狀,結果進去的人幾乎全軍覆沒,我大概是因為在戰斗中身受重傷,昏迷時掉落進了一個溝壑之中,才躲過了這一劫,僥幸撿回了這條殘命,但是現在也修為盡失了。」

「啊!?」梁誠大驚,連忙問道︰「那、那細作營的趙德勝,還有驍騎營的李子龍,他們怎麼樣?」

秦剛抹了抹淚水︰「他們都殉國了,最後僥幸逃出秘境的,連我在內還不到三十人。」

「怎麼會這樣!」梁誠頓時如遭雷擊,口中喃喃道︰「趙師兄和李師兄他們……他們就這樣都死了?這怎麼可能?」

秦剛嘆道︰「那個秘境好生恐怖,據說里面都是冰天雪地的迷宮,我們奉命到里面去找尋一個寶物的消息,據說那寶貝是一面大鏡子,關乎國運,最後寶物是找到了,結果我們卻成了這樣。」

梁誠听到秦剛形容秘境的這個樣子,不禁心中一動,問道︰「你們去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秘境,秘境里是什麼樣子

的?」

秦剛答道︰「據說那個秘境是上古大能的洞府,好像名叫太陰 洞府,里面除了那寶物大鏡子,竟然還有一個巨大的冰晶迷宮,安西關的弟兄們大多都葬身在那迷宮之中了。我因為剛進秘境就在激戰中昏迷了,因此沒有進入那迷宮之中,關于這個冰晶迷宮,我並不知情,後來還是那些看到了巨大迷宮,卻沒來得及進去的弟兄們說給我听的。」

「竟然是太陰 洞府!」梁誠十分震驚,說起來對于這個洞府,北章義夏城的守將忠信王陳永中肯定所知甚多,因為那本來就是他們陳氏家族的歷練之地,為了開啟這個秘境,他們往里面填進了不知多少人命。

可是大玄這邊呢,知道這個洞府的人卻不多,因為自己除了給趙德勝李子龍兩位師兄講述過之外,其他知道的人也就是一個于子山了。

除了于子山,梁誠在回到天罡院的時候,無論是對老院主南宮豹,還是對傅國良,在講述經歷之時都略過沒提太陰 洞府的事情。

安西關這邊趙德勝做事何等把細!他作為關卡中細作營的首領,是絕不會節外生枝,給自己找麻煩的。

因為這種事情,一旦說了出去,上面的人很可能會感興趣,只要上峰感興趣,下面的士卒難免會被命令拿自己的性命去博。這種上司一句話就讓底下人拼命的機會,趙德勝可不會願意主動給。

所以趙德勝當時就曾在給梁誠接風的家宴上與李子龍訂好了守口如瓶的原則,決定不將此事說出去,這個態度梁誠當時就看到了。

那麼其他透露出消息的人就只能是——于子山!對,很可能是他!

說起來子山倒不會有什麼壞心思,只是他過于信任他的大舅哥景王呼延若塵了,凡事只要于子山知道了,那呼延若塵也很快就會知道。

想到這里梁誠以手扶額,心中後悔不迭,隱隱覺得這件事情呼延若塵月兌不了干系,接著梁誠又想起自己進階元嬰後去拜訪景王時,曾經說起過對面義夏城的動作,當時景王的話語好像是在應付自己,想到這里,梁誠心中的懷疑更甚。

不過梁誠現在暫時按下心頭的懷疑不提,而是讓秦剛老老實實坐下,接著伸手搭上他的左手脈門,開始運神識診療起來。

秦剛滿臉激動,就像是遇上了救星,只是看著梁誠那嚴肅的面容,他原本滿月復的感激之語卻沒敢說出口。

他在受了重傷之後,被其他幸存的兄弟救回了安西關,可是他傷到了丹田,一身修為已經完全失去了,這對于他這個戰斗狂人何等殘酷。

雖然國家並沒有虧待他這個險些為國捐軀的人,軍方後來給了他很多的優撫,還給他在永安城中購置了一份不錯的產業,作為他今後的安身立命之所。因此他雖然現在幾乎成了廢人,但是在永安城里安穩活下去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可是這樣的結果秦剛卻無法接受,所以他每日到酒樓借酒消愁,還經常打算自我了斷。也是事出偶然,有一天他卻在酒樓中听到了隔壁

一桌的人談論起海城子爵梁誠為人和院老院主煉丹的消息。

听到這個消息之後,秦剛頓時想起了自己和梁誠的那一點點交情,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線希望,于是打听好了海城子爵府的位置,就經常到那里去打探消息。

就在昨日,守在外面的秦剛遠遠望到了人和院的飛舟將海城子爵大人送回了府中,所以他知道梁誠已經回府了,可當時他卻未敢造次,心想梁誠剛剛結束煉丹,肯定需要休息,也就沒有上前打擾。

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秦剛才鼓起勇氣來到了子爵府的門房之前,說了想要拜見的意思,並說自己是從安西關回來的,希望這一點說辭能稍微打動梁誠。

沒想到事情竟然這麼順利,現在不但見到了已經成為元嬰修士的梁誠,人家還二話不說就為自己診療起來,這一切真像是做夢一般不真實。

梁誠運神識探查秦剛傷處好半天,面色越來越嚴肅。看到這個表情,秦剛心中惴惴,大氣也不敢喘一口,靜靜等著梁誠宣布結果,就像是犯人在等著判詞。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光,梁誠松開秦剛的脈門,吁了一口氣,然後沉思起來。

秦剛心急火燎,可偏偏什麼也不敢問,腦門上的汗珠一顆顆沁了出來,呼吸越發粗重起來。

梁誠輕咳一聲︰「咳!秦兄啊,我說一件事情你可不要太失望。」

秦剛一听這話,情緒差點崩潰,聲音顫抖著說道︰「梁……前輩,您的意思……意思是我已經完全恢復無望了嗎?」

「沒有啊!」梁誠詫異道︰「我這樣說過嗎?我意思是,你想完完全全恢復以往的修為,那是很難的,可是好好治療一番,嗯……大約要花五六天時間,我讓你恢復往日九成九的修為是沒有問題的!我剛才一直在考慮怎麼將你治療得完全恢復無礙,可是很慚愧,並沒有找到十全十美的診療方案。」

秦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梁前輩!您是說……您是說恢復九成九?真的能做到?」

梁誠點頭肯定到︰「恢復往日九成九的修為那肯定沒問題!你要是覺得可以接受,那麼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為你治療了。」

秦剛眼含熱淚,激動道︰「可以接受!完全可以接受!別說能恢復九成九的修為,就是能恢復一半的修為我秦剛也是滿意的,哈哈哈!沒想到我還有救!真是太謝謝梁前輩了。」

梁誠道︰「秦兄,你也太小看在下了,若是只能恢復你一半的修為,那我這個煉丹師今後還怎麼見人!」

「對不起!對不起!是晚輩失言,冒犯前輩了!」秦剛連忙道歉。

梁誠道︰「誒!秦兄,不必如此,你我也是老交情了,你不要一口一個前輩的稱呼我,咱們還是按從前那樣相處吧,現在當務之急是給你療傷,所以其他事情你不要多想,等你傷勢恢復之後,我還要听你再仔細說說在太陰 洞府時的事情。」

「是是!梁兄!我秦剛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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