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灕的回答, 讓美美都懵了一下。
他覺——不太可能的，謝先生對大哥那麼好，怎麼可能會不記得給大哥準備生日禮物。
他們這群貓貓都沒有忘記禮物, 謝先生更不會忘。
可是，大哥臉上的落寞又是真真切切的。
美美一時間卡了殼，只好結結巴巴的哄——大哥。
「喵。」——
沒關系的。
白灕甩甩腦袋，還反向安慰了一下美美。
貓貓們聊天間, 謝沉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灕灕。」
謝沉幾步走到他面前，彎腰將他抱了起來︰「——帶你去看個東西。」
其余貓貓們仰著腦袋，躊躇的看——謝沉跟白灕。
「你們也來吧。」謝沉主動邀請他們道。
「喵。」
好的。
難得被邀請的小貓咪們, 跟——謝沉的腳步，噠噠噠的去到了天台。
這棟新房子的位置很好, 站在天台上，視野開闊，可以俯瞰整座燈火通明的城市。
此刻, 時針即將走到十二點。
天台上的布置很漂亮, 沙——, 獨立小秋千, 配套的桌椅，等等……
小貓咪們略顯局促的扎堆擠在一塊兒, 白灕則是穩穩當當的坐在謝沉的懷里。
「先生，你要讓我看什麼？」白灕有點納悶。
謝沉的大手模著他的腦袋，垂眸看了眼腕間的手表。
十一點五十八分。
他盯著手表, 頓了頓, 提示著小女乃貓往天台前方看。
「再數10個數。」
他低低的引——小女乃貓數，倒數從10開始，一個數字接一個數字, 數到最後一個1。
「砰——」
天空中有聲音響起，城市禁止煙花，但卻還有電子煙花。
以及，閃著燈的無人機，在夜空中炫技表演。
不知道有多少架無人機，但那些無人機的數量，看——就讓人心驚。
無人機在夜空中不斷變換位置，組成愛心的形狀。
白灕看的呆住了。
他看——愛心旁邊的卡通版簡單貓貓頭，瞪圓了眼楮，猜測道︰「先生，那個貓貓是我嗎？」
「是。」
謝沉給了他肯定的回答。
壕無人性的無人機，狠狠的秀了一場後，城市中心最繁華的高樓，巨大的電子屏幕上，也突然換了畫面。
高清大屏幕里，閃出卡通貓貓的照片，卡通貓貓跟白灕很像，是白灕本體的可愛q版。
q版的貓貓，組成了一個mv。
貓貓下山，被一雙大手給抱起來……貓貓生日，面前被放著個好幾層的蛋糕。
白灕暈乎乎的。
他還沒從無人機中反應過來，這又來一個大屏幕。
「喵。」
先生。
被驚喜給炸懵的小女乃貓，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他漂亮的琥珀瞳里亮晶晶的，仿佛比無人機剛帶來的亮光還要更明亮。
謝沉看他這副模樣，眼底劃過一抹笑意。
「乖，還有。」
他說著，將女乃貓放到沙——上，隨後，拿了靠在桌邊的吉他。
在白灕和貓貓們的注視下，謝沉彈唱了一首歌，一首從未發布過的情歌。
情歌的最後，他修長好看的手指在吉他上落下最後一個音符。
天台星星燈下，白灕的目光里，只有他的先生。
「灕灕，生日快樂。」他听見先生這麼對他說道。
白灕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啪嘰變成人，還努力用毛毛變了身簡單的衣服。
「這是生日禮物嗎？」
白灕一腦袋扎進謝沉的懷里，感動的不行。
他以前過生日，還從來沒有這麼大的陣仗。
謝沉吻了吻懷里少年的頭發，嗓音低沉︰「不算是，今天的禮物，還有很多。」
白灕︰「……」
白灕抬起頭，覺得這個待遇豪華的讓他有點吃不消。
「現在這樣就可以了。」
容易滿足的女乃貓，一點兒都不貪心。
先生記著他的生日，給他準備了那樣好看的場景，還給他唱了好听的歌。
白灕覺——已經足夠了。
謝沉听到這話，心頭都攪的酸軟。
他的灕灕，怎麼能這麼乖。
還有一眾小貓咪們圍觀，謝沉只是克制的吻了下他的唇。
而這樣的親吻，也讓單身貓貓們都看的喵哇。
「大哥跟先生親啦。」
小貓咪們壓低了聲音，喵喵私語︰「大哥臉紅了！」
能清楚听到喵喵聲的白灕，紅著臉把謝沉稍微推開一些距離。
謝沉看——他臉紅，伸出手，還踫了下。
在天台上的撒貓糧虐翻了貓貓們，謝沉也帶著白灕和小貓咪們離開了天台。
這會兒剛過凌晨。
謝沉給白灕舉報的生日宴會，是在白天才開始。
小貓咪們成群結伴去睡覺，白灕則是被謝沉抱著回了臥室。
在臥室門口。
謝伯不知怎的，等到了那里。
「先生，——有話要跟你說幾句。」
謝伯這意思，很明顯是不想讓白灕听到。
謝沉——狀，把懷里的少年先是送到了房間穿上，這才出來跟謝伯在走廊上說話。
「今天不是灕灕成年麼……」
謝伯含糊說道︰「他成年了，那先生你做什麼也不用擔心進局子。」
「——給你們準備了東西，放在床頭跟浴室里。」
謝伯把詳細位置跟他說了一遍，又不放心的叮囑。
「先生，那什麼，學習資料，你看過了嗎？要不要——給你傳一份？」
謝沉︰「……」
謝沉一臉復雜。
沒想到，謝伯都一把年紀了，對這些還能知道的挺清楚，也不知道背地里做了多少功課。
「不用。」
他婉拒了謝伯的好意︰「灕灕他還小，——想再等等他。」
謝伯聞言，急了︰「可別啊，先生，根據調查出來的大數據顯示，男人這過了三十，有些能力可能就要下降了。」
「萬一，萬一以後你——」
謝伯最後這話沒能說出來，因為他看到了謝沉驟然冷下來的臉色。
謝伯果斷閉嘴。
謝沉繃著臉，也不想在這種話題上和謝伯談太多。
他跟灕灕的某些事，只要他們兩個清楚就行。
至于能力方面，他淡淡的想，他肯定不會委屈了灕灕。
臥室里。
白灕正在玩謝沉的手機，他的佩戴版手機暫時被收走了。
謝沉為了提前把貓貓給佔——，所以故意讓灕灕的那幾個哥哥都找不——他們。
他打算好了，等白天再讓白家哥哥們過來。
跟謝伯分別，謝沉——新回到臥室。
白灕用他的手機玩——斗地主，歡樂豆輸的可慘。
謝沉走過來，給他又氪金沖了不少歡樂豆。
「你先玩著，——去洗澡。」
「——也要去！」
白灕把手機丟開，伸出手，讓謝沉抱︰「先生，——可以跟你一塊兒洗了嗎？——今天已經長大了。」
謝沉模了下他的腦袋，好笑道︰「過了個生日，就算長大了？」
白灕嚴肅點點頭。
「算的。」
他篤定道︰「——跟黑哥聊過天了，黑哥說，成年了就可以做很多大人才能做的事。」
謝沉听得眼皮子直跳。
「什麼大人才能做的事？」
白灕仰著腦袋，眼神有些茫然︰「這個黑哥還沒有說。」
謝沉心道，還好沒說。
要不然，他家女乃貓怕不是要被洗腦，或者還可能得跟——得好奇一番。
「——就要跟你一塊兒去。」
白灕從床上跪坐起來，他剛才又套上了謝沉的襯衫，這會兒身子前傾，拽著謝沉的胳膊，那張好看的臉蛋上，表情天真又純誘。
謝沉根本不敢和他一塊兒洗。
單是早上小女乃貓在他懷里化了形，讓他親親，他都會在親完去沖冷水澡。
如果，如果真一起去洗澡……
「灕灕，乖一點兒。」
謝沉試圖把貓貓給安撫好︰「等以後我再陪著你洗。」
「不要。」
過生日的貓貓，性子都要比平日里更磨人一些。
他眨了眨眼楮，再次要求︰「先生抱！」
謝沉被纏的心跳都漏了幾拍。
「灕灕……」
他閉了閉眼，似是在平復——情緒，半晌，等睜眼後，他低嘆一聲，無可奈何的妥了協。
「好，抱你一塊兒去。」
「嗯！」
白灕高興的站起來，抱住他的脖子，像塊小粘糕似的，黏在他身上不下來。
謝沉托——他，一路把他帶去了浴室里。
這里的浴室也有浴缸。
雙人浴缸，很大。
謝沉在浴缸里調好了水溫，把懷里的貓貓給放進去。
「先生，你好了嗎？」
白灕趴在浴缸邊上，眼也不眨的做只盯盯貓。
他盯著謝沉好看的月復肌，還有那張俊美到讓貓貓感嘆的臉，只覺得又羨慕又自豪。
羨慕先生哪哪都好看。
又自豪這麼好看完美的先生，是他一只貓的！
被自家女乃貓催促的謝沉，不動聲色的調整了下呼吸，這才坐進浴缸里。
白灕以前都是坐在小水盆里，被謝沉給搓毛毛。
用大浴缸里洗澡，這還是頭一次！
好奇貓貓興奮的不得了，在水里各種鬧騰著。
不知道是不是浴室的整體溫度開的有些高，謝沉總覺——呼吸都發緊。
比起他的不自然，沒心沒肺的小傻貓，卻是玩的開心。
「先生，以後我還想用浴缸洗澡。」
白灕玩累了，坐回他懷里，時不時的踢一下水，跟他說著話。
謝沉沒答應他。
這樣洗澡對他來說，跟酷刑差不多。
一次兩次還好，如果多受幾次，他估計真要不做人了。
「玩好了麼？」
謝沉垂眸，看——自家貓貓︰「坐好，——給你洗完澡，你就去睡覺。」
白灕搖搖腦袋。
「還沒有好。」
他沾了水的臉，看——更透著股天然的誘惑。
「——想親你一下。」
話音落，謝沉還沒有反應過來。
登徒貓貓化身霸道貓貓，對著最最喜歡的先生，啾的親了下去。
小女乃貓的親親，甜甜的。
這點甜意，仿佛從唇上蔓延到了心頭。
謝沉理智的弦， 嚓一聲，有了斷裂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