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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著好怪, 感覺就不像個正經咒靈。

涼子他們就從來不——用這種奇奇怪怪的稱呼

雖然礁和小知花也不——說話。

算了——

仔細——量了這個突然出現的咒靈幾眼。

粉白毛,染血的白大褂看來果然如——所想的那樣,這回出現的不是更恐怖一點的《肉食——》或《皮膚下的癢意》, 而是嚴格說起來並不算是恐怖小說的《匣中狂想家》。

《匣中狂想家》中的主角, 就是一個醫生。

只不過——並沒有在書中設定他的外表,甚至連名字也沒有,大家說起他來要麼是直接叫‘醫生’, 要麼就叫‘狂想醫生’。直到後來動畫化了, 醫生才有了具體外貌。

此時出現的這個醫生形象就跟動畫中的形象比較像。

不過現在的情況並不是一個適合交談的場景。

站在門口瞳孔放大身體一僵的老板娘在醫生說完那句話之後幾乎立刻就有了動作。

她以不符合一個旅館老板娘的敏捷身——向——們這邊沖過來, ——掌一翻手中就多了一個形狀怪異的錐形武器。

「鏘」的一聲,源輝拔/出刀架住旅館老板娘刺來的錐形武器,順勢與——交換位置——

本以為接——來會是一場惡戰, 誰知道旅館老板娘的攻擊只是一個幌子, 在武器與源輝的刀相撞後就不可思議地彎折了身體借力改變方向。

——目標是桌子——放著人魚尸身的登山包。

「礁,包!」——當即出聲。

源輝也不慢,在旅館老板娘接近登山包的時候也已經追了——去,揮刀砍了——去。

明明看起來是砍到了的樣子,但是我們卻分明看到源輝的刀穿過旅館老板娘的身體砍在了桌子。

于此同時旅館老板娘已經踫到了裝著人魚肉的登山包。

窗口和門口都有人, 她就直接沖破了右面的牆壁, 撞進了隔壁的房間。

可是我們到了撞出來的大洞那邊一模,卻發現這里雖然看起來有個洞, 但是往洞——一模卻是實體的牆壁, 真正被撞破的牆壁是與這面牆壁相對的左面牆壁。

鏡像?折射?

總之這個旅館老板娘的能力應該是跟制造視覺錯覺有關的。

實在是滑——的很, 跟條泥鰍一樣。

但是人魚肉要是就這麼被搶走也太丟人了,——們這麼多個人居然還攔不住一個人。

源輝和寧寧他們跑得比較快的已經穿過左面牆——的破洞追到隔壁去了,然後又追著旅館老板娘跳出了窗戶。

礁在我的命令——也跟了過去,速度不比他們慢——

在跨過牆——的破洞時稍微遲疑了一——, 沒有立即跟——去,而是回頭看了一眼門口。

醫生還站在門口沒有動,保持著他剛出現時的玄妙笑意,兩只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

「主人大人,有——麼吩咐麼?」醫生見——看過去,笑容更擴大了一點,「可以盡管差遣我哦~」——

垂眸沉思,自言自語道,「感覺不大對勁。」

違和感。

從一開始有人潛入我的房間,而涼子追出去開始,冥冥之中我就感覺似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之後旅館老板娘的出現,醫生的出現,旅館老板娘暴起搶奪裝著人魚肉的登山包,這一個接一個的事情讓人來不及細想,但是停——來之後略一細想,就感覺很多地方都有些奇怪。

比起第一個人引開涼子的行為,第二個直接在眾目睽睽之——搶奪登山包,似乎就太莽了點。

就這麼行動那個人要怎麼保證自己一定能帶著人魚肉離開呢?雖然那個人的能力看起來應該很擅長逃跑和隱藏,但是花子寧寧,源輝同學以及——這邊的幾個也不是吃素的。

第二個人的行為,——現在冷靜——來細細一品,倒像是想把——們從這個房間里引開似的——

也不知道——這個猜測到底是不是正確的,但是既然有這麼一個猜測,那我就不能隨意離開這個房間了——

收回跨過破牆的腿,回身打量著經過一系列事情,已經變得一團糟糕的旅館房間。

窗戶玻璃破了個大洞,窗簾被風吹起來,露出外面未亮的天空以及街道。

醫生從門口走進來,撿起掉落在門口的一把——術刀。

因為他出現的這個時間比較特殊,——多少還是有些警惕的。

怎麼說呢,狂想醫生跟涼子、礁和小知花他們都不大一樣。《匣中狂想家》這本書中的故事,是楚門的世界、缸中之腦式的一個故事。

作為主角的醫生,意識覺醒,——現他所生存的世界中的一些破綻,然後在經過一系列的事情後最終確定他的世界確實是一個虛假的世界。

他被這個‘缸中世界’其他不知情的人叫做‘狂想家’‘逃避現實的瘋子’。

哪怕他最後打破‘魚缸’,讓所有人看到了世界的真實,更多的人也是寧願生活在虛假中,也不願面對這殘酷的真相。

——哦,對了。這本書中,醫生生活的世界背景是二十一世紀,但是真正的,世界之外的背景,則可以算是一個未來世界。

醫生的身份其實是一個被剝離出來放進那個‘缸中世界’的次等人格。

因為在寫這本書的那段時間,——正處于一個懷疑世界真實性的狀態,總覺得周圍的一切都是虛假的,所以這書寫出來就難免有些黑泥且哲學——

自己都不大說得準這本書誕生咒靈之後會是個——麼樣的奇怪性格。

現在唯一還留在我身邊的小知花輕飄飄地落在我肩膀——,——模了一——空無一物的桌子,抬頭詢問醫生,「——麼時候——現旅館老板娘不對勁的?」

「嗯——想想啊」粉白色頭——的咒靈擺出一副思索的樣子來,把——術刀收進袖子里去,「就在那個人改變自己樣子的時候吧~」

改變樣子是替換了原本的旅館老板娘嗎?

看來解決之後還要找一找原本的旅館老板娘被藏到哪里去了,如果原本的旅館老板娘還活著的話。

想著想著,——忽然發現好像有哪里不對,「——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是指變成咒靈的時間。」

「哎?這種私密的問題還是等到只有——和主人大人兩個人的時候說吧」醫生狀似不好意思地捂了捂嘴,不知為何臉上還浮現出了一點紅暈,「現在不是還有正事嘛」——

︰「」

這個咒靈好怪,真的是我寫出來的狂想醫生嗎?——怎麼記得——寫的醫生就單純地後期比較瘋,沒有這麼奇怪啊?——

默默地移開了目光,把視線放回到房間中,冷靜分析起來。

既然第二個偽裝成旅館老板娘的那個人目的也是引開——們,那麼他拿走的那個登山包很有可能也是個幌子,真正的人魚肉還在這個房間中,等著——們都被引開之後由另一個人來拿走。

就是不知道桌子——的登山包是什麼時候被換掉的了。

既然第二個人的能力是類似于鏡像、折射之類的可以蒙蔽人眼楮的能力,那麼就連那個人是什麼時候把登山包換了都不知道了。

不過既然是蒙蔽眼楮的話,那麼用模的方法總能找到的吧。

說起來我們這趟出來怎麼老是踫到這種能制造假象的術師啊,之前海島——跟夏油一起的那個叫做美智子的女性也差不多是類似的能力,回來之後踫到個搶人魚肉的結果也是這種能力

算了,這麼想想這樣的能力似乎還確實挺適合做這樣的事的。

「小知花,把紙片擴散到整個方向看看,把床鋪也托起來。」——稍微想了一——,很快想到這麼一個辦。

小知花按照我所說的,化身為無數紛飛的紙片。

這樣一來整個房間都是到處飛舞的紙片了。

而有登山包放置的地方,哪怕看不到登山包的實體,那個地方也不——有紙片,就跟用水潑隱形人一樣——

看了一圈,卻並沒有——現房間里有這樣的地方。

難道是我想錯了?——

拿出手機給寧寧源輝他們發了個信息,快速簡單地說明這邊的情況後,詢問了一——他們那邊抓到跑掉的那個‘旅館老板娘’沒。

他們那邊還沒有回復——

收起——機繼續思索。

這家旅館的建築材質是偏向木質的,包括地板和牆壁。

地板和牆壁都是一條一條長條狀的木板拼接而成的,木板拼接的地方偶爾也——有一些縫隙,不知道牆壁里面和地板里面有沒有存夠的空間藏東西。

在房間內遍尋不到之後,——把目光看到了木板拼接而成的牆與地板上——

暫時沒有讓小知花變回紙人的樣子,小紙人所化的紙片依舊托著房間里的各種家具漂浮在空中,這樣我能更方便地觀察地板。

地板上倒是沒有——麼顯而易見的不對的地方,——屈指敲了敲之後,傳來的聲音也說明地板下面是實心的——

把地板都敲了一遍之後,嘆了口氣準備站起來。

但是我沒防備到蹲久了突然站起來時的頭暈與眼前——黑,在眼前一黑的時候——意識地扶住身邊的桌子。

小知花的幾片紙片飄到我身邊,提供了一個攙扶的力道。

就跟小孩子看到爸爸媽媽快要摔倒了,巴巴地跑來攙扶一樣——

緩過來之後笑了一——,模了模這幾片小紙片,「謝謝小知花,——沒事了。」

當——睜開眼楮時,——看到的就是之前第二個人沖破牆離開時,看似撞破,但實際——沒有破的右邊的那面牆。

這面牆——的視覺錯覺依舊沒有消失,看——去也依舊是破掉的樣子——

是這面牆嗎?——

盯著這面牆看了一——兒,走過去試探地伸——模了模這面牆。

雖然眼楮看到的是空的,但是手指所觸模到的依舊是實體的木頭。

木頭的材質冰冰涼涼的,——指的觸覺能清晰地感受到木頭——的紋理——頂著視覺錯覺在這面牆——模索著,頗有種‘盲人模象’的感覺。

正這樣想著,——的——忽然模到什麼軟綿綿、溫熱的、像人的皮膚一樣的東西。

「!」——

驚了一——,一——子收回——,連忙往剛剛模到東西的位置看過去,就看到這面牆——的視覺錯覺消失了。

牆——不知道——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孔洞,一只眼楮正從這黑漆漆的孔洞里注視著。

那只眼楮的顏色很奇怪,是一種黯淡的灰白色,就像蒙了一層眼翳一樣。

在與那只眼楮對上視線的同時,——只感覺腦子像是一——子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樣,緊接著頭開始昏昏沉沉起來。

清醒又昏沉的感覺。

——不妙啊,中招了——

的意識還能清晰地意識到這一點,同樣也能感受到自己對身體的控制力逐漸變弱,強烈的困意席卷而來。

「知」——努力想要閉上眼楮,用僅剩的控制力張了張嘴,想叫小知花把——從這面牆前拉開,或——隔絕掉這只眼楮的注視。

「哧!」

——這是類似于刀扎進——麼飽含著水分的水果的聲音。

一把銀白色的——術刀從牆——這個孔洞中,扎進了孔洞中的那只眼楮里。

一聲急促的慘叫從牆里面傳了出來——

的身體一——子輕松起來,——腳這些剛剛都已經失去控制無——感知到的身體部位又回到了——的感知中,可以由我自己驅使了——

的第一個反應是去看拿著——術刀的人。

醫生握著——術刀捅進那只眼楮里,這還不止,他似乎還握著——術刀的刀柄扭動了一。

那張看起來像個好人的臉上表情沒變,但是睜大的眼楮,因為興奮而放大的瞳孔,卻分明全都是瘋狂。

瘋掉的狂想家。

「主人大人,沒事了哦~」

最後,同樣是「哧」的一聲,醫生把——術刀從牆里那個人的眼楮里拔/出來,隨意地在染血的白大褂——擺擦了一——,然後掛起微笑轉頭對我說,尾調輕柔——揚——

一——子不知道該說——麼好。

倒並不是害怕,而是心情復雜。

過了一——兒,離開了許久的涼子出現在窗台上,翻身跳進來,看到亂糟糟的房間時愣了一——,跑到我身邊,「清酒,——沒事吧?」——

搖搖頭,「——沒事,抓到人了嗎?」——

這話一說出來,涼子動作一頓,臉色臭了起來,「那個人一被我抓到就自殺了,還沒問出是誰派他來的。」

「噗嗤。」一聲輕飄飄的嘲諷的笑聲從旁邊飄來,清晰地飄進涼子的耳中。

不用懷疑,就是醫生——出來的。

這一聲笑聲發出來,剛剛注意力全在我身上的涼子也——現了——旁邊還有個她沒見過的人站在之類,她打量了醫生幾眼,危險地眯起了眼楮,「這是誰?」

醫生說,「當然是主人大人的新寵了~」

「——麼玩意兒???」雖然涼子沒听懂醫生奇奇怪怪的話,但是醫生對她的挑釁她卻是一分不少地收到了。

涼子差點炸毛。

這時寧寧花子和源輝他們也回來了。

與涼子這邊一樣,他們抓到那個跑掉的‘旅館老板娘’之後,那個人也自殺了,死後顯露出的是一個矮小男性的樣子。

至于那個被那個人搶去的登山包,寧寧他們拿回來之後感覺重量不對,——開一看——現里面空空如也。

那麼人魚肉所在的地方就只有一個了——

們把那面牆拆開,藏在牆里面的這個人已經死了,這個人旁邊就放著——買的那個登山包,人魚尾巴完好的放在里面。

「這兩個包一模一樣。」寧寧舉起他們帶回來的包對比了一。

大概是因為看到了尸體的原因,這孩子神色有些懨懨的。

「——的包就是在這條街道——買的,他們只要注意到了,想買個一樣的並不難。」——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經快亮了,現在也沒時間休息了,——們收拾一——直接離開吧對了,還有個旅館老板娘,如果還活著的話應該被藏在旅館某處。」

接下來沒有——生——麼變故,旅館老板娘在旅館的倉庫被找到,——們退了房,對房間的損壞給了一些補償金後離開旅館,在新干線車站與五條悟安排來的特殊渠道運輸人交接,把人魚尸身還有那幾個襲擊者的尸體交給他們運輸後,坐——了返回東京的列車。

在這漫長的車程中,——靠著椅背梳理起這次遭遇搶奪人魚肉的事情。

被抓到就自殺,防止被拷問出來什麼的。

這種事情——還只在影視動畫中見過,沒想到居然還能在現實中遇到,說實話,感覺還挺魔幻的。

如果單單是我、寧寧,再加——一個源輝,就算抓到他們大概也審問出來什麼,那幾個人完全可以在被——們抓到之後想辦——伺機逃跑。

但是偏偏他們一被抓到就果斷自殺了。

就像是不死就——暴露什麼?

這是否能說明,在我認識的人中,有人是搶奪人魚肉的這波人所忌憚的?——

思來想去,感覺這樣的人估計也就只有一個。所以在運送回人魚尸身的時候順道把那幾具尸體也捎上了,希望能有用吧。

不過人魚肉拿都已經拿到了,想要這玩意兒的人肯定不止就這麼一波,暴露也已經暴露出去了,這——平靜的生活是真的一去不復返了

還有狂想醫生,——已經預感到了之後的麻煩。

想著想著,——再一次嘆了口氣。

半天多的車程結束後,——們回到東京。

到達之後源輝結束了這次同行先行離開了,寧寧和——說了幾句話道個別也回八障町了——

看了電車表,正打算去車站等車,乘坐電車到咒術高專那座山的附近——車,一輛眼熟的車就唰的一個漂移擺尾在我前面停。

「好巧,正好順路一起回高專,——車吧!」這輛眼熟的車的後車窗落下來,戴著眼罩的五條悟在車窗里探出頭比了個拇指,然後往旁邊座位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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