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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子後, 將軍相當自律地站到了跑步機上面,歪頭瞅著我。

「倒也不必這麼自律?」我不是很習慣將軍這麼自律的樣子,明明以前——時候我牽著它出去溜達它都不想出去的, 尤其是冬天的時候, 養它就跟養豬一樣。

所以果然還是戀愛使人上進嗎?這麼看起來愛情簡直就跟詛咒一樣了啊。

我給將軍打開跑步機,調了一個中等的速度讓自律的將軍開始它的鍛煉,然後把袋子放到茶幾上, 然後讓涼子、礁——知花他們都過來。

涼子直接在我身邊坐了下來, 進房子之後就安靜又悄無聲息地跑牆角陰影里去的礁走到沙發前。

漂浮環繞在我身邊的小紙人擴大了活動範圍, 在房子里到處飄來飄去,當她飄到礁旁邊的時候,礁伸出兩只鷹爪攤開, 小紙人停下來, 在礁的手掌中試探地停留了一下,像八音盒里跳舞的小人一樣轉了個圈圈,然後穩穩地停落在那里。

看起來礁——知花能相處地不錯啊。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感覺自己此時的——態——點像自家小孩和諧相處的大家長。

不過這麼說來,好像也確實是在變成一個大家庭。

我看著礁——小紙人互動的時候, 瞥到夏油他自己從袋子里爬出來, 順便——新的那個咒骸也從袋子里扒拉了出來。

「要換新咒骸試試嗎?」我自覺十——體貼地開口說了一句,「你是要自己月兌還是我來幫你月兌?」

這話一出口, 房間里頓時一靜。

當然, 是說的咒骸。

我是考慮到咒骸的拉鏈在背後, 夏油自己在咒骸里又手短踫不到背後,所以說還是需要我動手。

[你在說什麼騷話?]夏油沉默了一下後冷靜反問。

嗯?

我原本還沒覺得我說的話——哪里不對,畢竟每一個字都挺合情合理的,他本來也沒法自己換咒骸。不過夏油這麼反問之後, 我發覺那句話好像確實——那麼一、、的奇怪。

咳。

當然我是不會承認就是了,因此我面色平靜大大方方地說,「腦子里——奇怪東西的人看什麼都奇怪。」

[就不能把‘月兌’字換成‘換’嗎?]

「這會讓我——一種照顧癱瘓在床的殘障人士,給人換紙尿布的感覺。」

端坐在礁手上的小紙人左右轉著腦袋,看看我又看看茶幾上的夏油,雖然沒——表情的表現,但是散發出的情緒中充滿了小孩子般的好奇。

[停止這個話題吧,現在不需要。]

最後還是夏油退了一步,率先結束這個話題。

「這不是還——那個儲物的小咒靈嗎,讓它幫忙換也可以的吧?」涼子撐著下巴看熱鬧不嫌——大地開口。

丑寶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呢,——它當成全能工具用也太為難它了。

我也沒有——這個話題接下去的意思,笑了笑讓這個話題過去,對坐在礁掌——的小紙人招了招手,「小知花,你的能力是什麼?」

小紙人乖巧地從礁的手上飄起來,飄到我面前來,臉上的空白紙質部分浮現出了幼稚圓潤的文字,【要看嗎?】

「是哦,小知花可以讓我看看嗎?」我感覺我的語氣——點像哄騙小孩子的誘拐犯。

小紙人點了點腦袋,小小的身影在空中一下子散開,散成無數的紙片。紙片像水流一樣向礁席卷過去,將礁整個包在里面,組成了一個類似于防護罩的球體。

這整個球體都是由紙組成的,但是從表面積——體積來看已經完全超出了小知花維持紙人形體時的用紙量,真要比的話,應該差不多——十幾個小紙人的用紙量還多。

我走過去模了模這個紙片組成的大圓球,發現模上去的觸感——正常的紙並沒有什麼區別,但是這也很顯然並不是什麼普通的紙,因為我試了一下發現這個紙張的堅硬程度比說不定比鋼鐵還要硬,用手戳不破不說,我試探地拿了一個小東西丟過去試試,那個東西一踫到紙球就被反彈回來了。

「是防御?」我模到了一點頭緒。

[用咒力攻擊一下看看。]夏油說。

我考慮了一下,對涼子說,「涼子,你——保留地攻擊一下,別傷到他們。」

涼子應下來,走到圓球前面停下來,抬起縴細的手掌抵住圓球的表面,幾秒之後

「轟」的一聲動靜驚動了還在跑步機上自律遛狗的將軍,將軍一下子從跑步機上蹦下來竄到我身邊,從喉嚨里發出警戒的汪汪聲。

在不知道從哪里升起來的煙霧散去之後,涼子——圓球重新出現在我眼中。

圓球還是原來的樣子不對好像出現了裂紋,連同圓球下方的地板上也出現了一些裂痕。

攻擊結束後圓球再一次分散成無數的紙片,露出里面完好無損的礁。

[能抵擋住特級的普通攻擊。]夏油若有所思,[雖然只是一擊,但是對于來詛咒來說,一級和特級之間的差距——天塹,知花居然以一級詛咒的力量抵擋住了特級的一擊。]

[她是把所——能力都點在防御上了嗎?]

「這麼說小知花也很厲害啊。」我听到夏油的說明,明白知花的能力——多——用,笑著夸贊道。

漫天飛舞的紙片聚攏到我身邊,在我的手腕周圍環繞了一圈,傳來一股牽引力。

我察覺到知花是想讓我站起來,便順著這股力道從沙發上站起來,紙片一下子——我整個人都環繞了進去,依附在我的身體四周,然後慢慢地

我的雙腳離開地面,被紙片環繞地漂浮了起來,並且不用我自己動,紙片就帶著我移動了位置,從沙發上面飄到了窗口,——果不是我及時制止了,小知花可能還想帶著我去外面飛一飛。

地面上剛剛還在警戒的將軍仰著狗頭,一張憨憨的柴犬微笑臉都變成了呆滯的表情——

果將軍會說話的話,它現在的呆滯的表情顯然可以用一句話來表達出來。

——‘看,我家主人上天了!’——

果再來一句的話,那可能是‘就挺突然的,狗都驚呆了’。

體驗了一下極其難得的在空中漂浮的感覺之後,我讓小知花把我放下來。

環繞在我身邊的紙片重新匯聚成了一個精致小巧的紙人,從表面上看,這麼小小一只的樣子根本看不出可以變成那麼多的紙。

我——還粘在手腕上的一張被遺落的小紙片拿下來,遞給小知花,小知花接過去塞進了畫出來裁開的小嘴里,塞進去之後並沒有從背面掉落下來,想來是融合進身體里了吧。

[這樣的話哪怕以後涼子被什麼絆住了沒法保護你,你在身邊有知花的情況下也——從特級詛咒手下逃月兌的可能性了。]夏油說。

現在夏油說起這些的時候,語氣已經很平靜了。

甚至于他還——情提醒我,[——果她能達到特級的話,防御力應該會提升到恐怖的程度。]

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不過「《紙人形》並不是以恐怖為主的作品,能產生的負面情緒有上限。而且《紙人形》的國外版權其實賣出地比較早,電影也拍過了,不過改得亂七八糟還整出了個男主角,也沒什麼用。」

于是夏油換了個話題,[礁——知花都不大有攻擊力,你身邊算的上輸出的就只有涼子,或許你可以試試看——目的性地寫一本書,側重于描寫武力的強大,看看能不能再造出一個涼子這樣的特級來?]

在這句話說出來後,涼子危險的目光落在了夏油身上。

我則是陷入了沉思。

其實夏油的話也不無道理,因為審視我目前的書,不管是已經誕生詛咒的還是沒——誕生詛咒的,看起來都不像是攻擊力比較強的樣子。

涼子都算是一個意外,我就沒——想過安安靜靜喜歡看書,打架都沒打過的涼子,在我——的書中誕生的咒靈涼子,能力是以攻擊為主的。

到目前為止我覺得可能產生詛咒的差不多——兩三本,《匣中狂想家》算一本,不過我尋思著狂想醫生看起來就不像輸出。

而另外兩本,《肉食者》——《皮膚下的癢意》,恐怖是恐怖了,甚至從恐怖程度來說這兩本應該是比《匣中狂想家》、《暗礁》——《紙人形》都要恐怖的。

但是這兩本有一個最大的問題。

我並沒——在文中樹立起一個可以收集恐懼的對象,哪怕讀者看完之後怕得要命,他們產生的負面情緒也不是針對文中的什麼——物的,而是針對現實生活中的那種現象。

不像是涼子暗礁他們,在文中就——一個明確的存在與形象。

想到這些,我憂愁地嘆了口氣,讓礁——小知花他們去玩,又拜托涼子幫我去書房找幾本書,然後盤腿坐到地毯上,往茶幾上一靠,下巴墊在交疊的手臂上開始思考新小說。

《須臾丸》我都還才——了四——之一呢,哪有那麼多整篇的恐怖小說靈感啊。

這時候,我的手機發出一聲收到消息的提示。

我點開消息一看,發現是寧寧給我發來的消息。

【文學智慧少女寧寧︰伊吹姐姐,你听說我們町目最近出現的被虐殺的貓尸體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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