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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穿成末世嬌軟炮灰15

紀喬真?也是頭一回知道, 秦雋的空間是可?以帶人進去的。

這?里是一個封閉的空間,沒有山河湖海的自然景觀,更像末世前一個寬敞明亮的大平層, 比秦雋房間的條件還要好上一些。

空間里儲備著不少珍惜物資, 都是基地里比較罕見的, 更有不計其數的高級晶核,閃爍著璀璨的光芒。

據他所知,現在基地里除了秦雋和席銳, 沒有人可?以吸收高級晶核,而席銳的吸收速度也非常有限, 每月至多能吸收一個, 因此眼前的場景, 是連吸收初級晶核都困難的他很難去想象的。

紀喬真?不由?想到, 以後他要是被秦雋禁.足在這?里,是不是很難逃出去?

如果人類步入危難之際, 秦雋能否藏身在這?里, 度過一劫?

紀喬真?想了想,否定了這?個猜測,更可?能的情況是, 進入空間需要消耗精神力?,當秦雋把精神力?耗完, 這?個空間就不復存在了。

而秦雋加大了攥著他的力?道,情緒處在一個不太平穩的狀態里, 甚至沒有和他介紹這?是哪里, 只是用不容違抗的聲線道︰「我們談談。」

紀喬真?眉頭微微一皺,「你都認定了的事實,還有什?麼好談的。」

秦雋垂下視線, 發現紀喬真?手?腕上已經出現了一圈清晰的印記,但他沒有因此減輕力?道,低到沉啞的嗓音里,壓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痛意︰「有一句話?我沒有和你說過,我不喜歡背叛,不接受,也不容忍。」

紀喬真?睫毛輕顫,說不上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其他,在秦雋的壓制之下,氣場也弱了下去︰「我知道,可?剛剛的事情,你確實誤會?了。」

他聲音很低地道︰「不僅是你,我也誤會?了。我也以為席銳要做什?麼,才聚出冰凌,把藤蔓擊退。」

紀喬真?說這?話?時,秦雋沒有從他臉上找到任何一點心虛。他有一雙純淨剔透的眼眸,即使垂得很低,也讓他看起來?足夠真?誠,不似作偽。

——所以,藤蔓末端的那點水痕,僅僅只是水系異能的痕跡?

紀喬真?非但沒有做那些他以為的事情,反倒是為了保全自己做出防御?

就算知道紀喬真?可?以招架兩個體格強健的成年男性,秦雋也沒料到他可?以粉碎席銳操縱的藤蔓,他對席銳的木系異能了若指掌,知道後者粗壯堅韌,數量眾多,斬斷它?們所需要的精神力?遠遠大于?前者。紀喬真?進步的速度,竟讓他也始料未及。

秦雋胸口壓著的冰寒化開少許,眉宇間的戾氣卻仍未消散。就像席銳所說,這?兩天發生的每一件事情,他想一筆一筆和紀喬真?算清。

他問︰「就算今天是個意外,那麼聶凜冬呢?」

紀喬真?心底很輕地嘆了口氣,說︰「聶凜冬和你不一樣,我以為你能知道的。」

他對聶凜冬是真?心的,但對秦雋不是。

但他當然不會?現在就和秦雋這?麼說。他的情緒看起來?十分低落,剛在一起不久就被粗.暴地對待,被不聲不響地軟.禁在房間里,前所未有的經歷讓他感到難言的委屈。

「是。」秦雋想起紀喬真?昨天說過的話?,卻覺得郁結難紓,「為了他,你可?以離開基地。」

紀喬真?眼角微垂,「我只是不想被剝奪正常生活的權利。就算不是聶凜冬,是其他事,我也會?做出相?同的選擇。你說過的,跟著你,我可?以變得更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他身上愈來?愈濃郁的委屈讓周邊的氣壓都低沉起來?,像若干扎破氣球的銀針,秦雋胸腔里的慍氣慢慢被粉碎瓦解,漸次被一種名為心疼的情緒替代。

他下意識地松開緊扣著紀喬真?的手?,轉而抬手?按了按他濕.潤的眼尾。

縴長的睫毛從指月復刮過,帶來?一陣細密的電流,讓他有一種想把他擁進懷里的沖動。

也許紀喬真?確實有他的苦衷,也許他的要求是有些不近人情。

……總之,他不希望再從紀喬真?口里听到任何對他的失望,他乖馴溫柔,或是冷靜自持的模樣都很好。

「就算是我誤會?了。」秦雋沉吟片刻,終還是說,「我也希望你能和他們保持距離,尤其不能逾界。」

雖說秦雋道歉道得不甚誠懇,但他能對他說出這?樣的話?,已經超出紀喬真?的預期。

原劇情里,秦雋從未和原主?提過他的想法,也正因為這?樣,原主?在被人侵犯後,才會?滿心期待秦雋回來?後替他出頭,更會?在秦雋的不聞不問中心灰意冷。一直到那時候,原主?都是懵然的,他從不曾想,給過他承諾的秦雋,看中的只是他的身體。

紀喬真?任憑秦雋摩挲他的眼尾,輕聲說︰「我知道,我會?干干淨淨地和你上床。」

他語氣極輕,卻在秦雋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秦雋險些以為席銳對他說過什?麼,卻沒有從他神色間發現任何異常,猜測是他和他上床前必須洗澡,即使是情.動時也必須戴.套,讓紀喬真?看出他對一個潔淨身體的執念。

就算在情侶之間,這?樣的要求也很常見,秦雋即刻打散了疑慮,紀喬真?的承諾,有效地撫定了他不安了整整兩日?的情緒。

秦雋的空間里有一間寬敞的浴室,放置著一架大而潔淨的浴缸。

秦雋抱著紀喬真?走進浴室,水火異能的共同作用下,水面很快熱氣蒸騰。

末世的天氣太過于?炎熱,他們在基地里都是洗涼水澡,但秦雋的空間里四季如春,泡澡是再愜意不過的享受。

秦雋沒有席銳的木系異能,不能化出玫瑰花瓣,但他貯藏的植物樣本同樣不少。不知名的花瓣落滿水面,也是一番芬芳馥郁。

溫暖水流的包裹下,紀喬真?神經難得放松。他沒有再抗拒秦雋的檢查,男人修長的手?指探索進他的身體,印證著他從未說過謊話?。

秦雋盯著紀喬真?堪稱藝術品的漂亮身形,眸色很深,不知不覺中,對紀喬真?的信任度又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但秦雋沒想到,紀喬真?對他的戒備仍未放下。

當他把紀喬真?壓在床上,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紀喬真?睫毛在抖,掩著眼眸里的一片水.光,連同生理上都帶著畏懼。

秦雋發現紀喬真?的狀態不太對勁,不得不終止進程。

紀喬真?聲音悶在枕頭下,顯得脆弱而輕︰「秦雋,今晚能不能不做了?」

秦雋聲線喑啞,不確定道︰「你在害怕?」

紀喬真?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啞聲陳述著事實,「昨天你弄的力?氣太大了,結束後就覺得很疼。」

即使秦雋是把紀喬真?作為伴的身份留在身邊的,此刻也沒有覺得這?個請求有多不可?理喻。

事實上,紀喬真?的抵觸和他的沖.動月兌不開關系,他這?兩天的所作所為,可?能給紀喬真?留下了心理陰影,差點對自己失望透頂。

秦雋下月復緊緊繃著,聲線低沉嘶啞,克制忍耐地說了聲好。

紀喬真?牽了牽唇角,算是對他作出回應,沒再吭聲,疲憊地睡了過去。

……

秦雋尤記得第一晚,紀喬真?睡著後整個人纏在他身上,鼻尖蹭著他的胸膛,像一只全心依偎著他的小動物,他還可?以感受到他睫毛上濕.潤的水意。

可?是現在,他背對著他,面朝著遠離他的方?向,手?里緊緊攥著被子,把自己蜷成了一團。

秦雋感受著他們之間越來?越遠的距離,低嘆一口氣,把睡著的紀喬真?翻了個身攬進懷里,薄唇貼著他的前額,印了一個罕有的溫柔的吻。

他能感到紀喬真?身子在他懷里輕輕抖了一下,讓他的心髒也跟著一顫。溫暖干燥的手?掌扣著他的腰,試圖驅散他的恐懼,給他遞送一些安全感。

但收效甚微,半夜,紀喬真?仍被身陷夢魘,額際密布著冷汗,一張精致的臉蛋煞白無比。

秦雋清醒過來?,心亂作一團,低低地喊著紀喬真?的名字,嘗試著把他從夢魘中喚醒。

過了半分鐘,他才對上一雙盈滿水霧、無比脆弱的眼楮。

就和昨天晚上,他帶著狠意侵.佔他的時候,看到的那雙眼楮一模一樣。

紀喬真?望著他,嘴唇翕動著,半晌發不出聲音。

「都過去了。」秦雋生澀而僵硬地拍著紀喬真?的背,沉聲安慰,「別怕。」

「……秦雋,有些話?,我還是想和你說。」不知過了多久,紀喬真?喉結輕輕一顫,終于?得以發出聲音,他仰頭看著秦雋,極輕、極輕地說,「你能不能……也答應我一些事情。」

在那時那刻的情境下,秦雋負罪感纏身,更擔心紀喬真?無法回歸之前的狀態,根本不會?拒絕。

紀喬真?借此獅子大開口,對秦雋提出了幾點要求。

這?次波折的最後,以秦雋同意不再干涉他和聶凜冬的正常交往收場。

既然在秦雋的認知里,他只是饞他的身子,那麼他在主?動保持身子干淨的情況下,和誰交往影響都不大。

秦雋也同意了他的外出,以後他跟著秦雋出去,將不是以一個伴的身份,而是以一個戰友的身份。

除此之外,秦雋還答應不會?以任何理由?軟.禁他,分手?後未可?知,至少分手?前,他不會?。

紀喬真?知道秦雋的本性不會?那麼快改好,答應他的事情不過浮于?形式,把他視作伴的觀念才是真?正深根蒂固,但這?次抗爭,至少換來?了他相?對溫和的生活環境。

就算是為了完成報酬頗豐的任務,他也不樂意讓自己境遇太苦。

而他之所以敢抗爭,是因為席銳回來?了。和黎頌比起來?,席銳是一個更強有力?的情敵。

……

1551一早預料到,既然秦雋試圖用黎頌提升宿主?的危機感,那麼到最後,他只會?感受到比宿主?強烈百倍的危機。

打從秦雋從眼前消失,席銳一直罵罵咧咧,不等?大家問詢,自己就把和秦雋爭吵的原因說出來?了。

眾人對席銳口中的「秦雋橫刀奪愛」的劇本是瞠目結舌的。

原來?不僅秦雋對紀喬真?鐘情,席銳也早在上次出行之前,就已經非常喜歡紀喬真?了。

要知道秦雋和席銳是基地最杰出的兩位領導者,堪稱基地的頂梁柱。

而基地里能力?排行第三的周力?帆,也一早就想把紀喬真?納為情人。

後續也人盡皆知,他不僅被紀喬真?折斷了手?指,還被秦雋以儆效尤,給予了不小的懲戒。

且不說周力?帆確實違反了基地的規矩,就算沒有,他作為秦雋的情敵,秦雋怎麼可?能輕饒他?

所以他們剛才是多想不開,才會?讓周力?帆去勸架……

如今知曉了秦雋和席銳打架的緣由?,他們這?口氣也松了下來?,至少紀喬真?能勸動他們,這?就足夠了。

——席銳現在處在情緒憤慨激昂的狀態,唯有談及紀喬真?的時候,語氣不僅不憤慨,還溫柔得不行,不知道的還以為換了一個人。

他們不由?對紀喬真?心生敬意,這?得是有多大的人格魅力?,才能讓基地里top3的異能者全部為他傾心?

他們也終于?反應過來?,席銳回來?後第一時間去了秦雋的住處,是為了找紀喬真?——而不是像黎頌說的那樣,是有東西落在那兒了。

八卦完紀喬真?,矛頭自然過渡到秦雋的這?位貼身助理身上。

那麼問題來?了,黎頌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含糊其辭,甚至撒謊?

看他心虛的神態,秦雋那天公主?抱的對象恐怕也不是他,而是紀喬真?吧?

黎頌掩蓋席銳追求紀喬真?的事實,掩蓋秦雋對紀喬真?關照的真?相?,唯一能解釋過去的理由?,就是他對紀喬真?抱有敵意,不想讓他在基地大放異彩。

零星幾個知道黎頌喜歡秦雋的隊友,把這?兩件事聯系起來?,黎頌的心思也就不難猜了。

恐怕是他暗戀秦雋未果,見秦雋和紀喬真?在一起,心存嫉妒。

難怪近些日?子來?,基地里有不少關于?黎頌的流言蜚語,保不齊就是他自己一手?造出來?的。

如果大家都說他和秦雋般配,傳到秦雋的耳朵里,秦雋也會?對他多看一眼吧?

原來?他們都被利用了,成為了黎頌追人的工具?

他們意識到自己被黎頌忽悠了,心里憋氣,一個個進化成陰陽大師。在黎頌出現在食堂的時候,關切問他︰「黎頌,你離秦隊走得近,和我們說說唄,秦隊那方?面的能力?怎麼樣?」

黎頌以為又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讓隊友的的八卦上升到新?的高度,面皮有點熱︰「你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沒有沒有,哪里有誤會?。」不是他們誤會?了什?麼,而是黎頌誤會?了什?麼,「你是秦隊的貼身助理,難道不是離他走得很近,你負責收拾紀喬真?和秦雋的床鋪……應該能對我們問的問題略知一二吧。」

黎頌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紀喬真?和秦雋鬧了矛盾,黎頌是有所察覺的,昨天早上,紀喬真?被軟.禁在房間里,寸步都踏不出去。

而席銳也是因為紀喬真?才和秦雋動手?的,他是秦雋多年的至交,卻因為一個憑空冒出來?的紀喬真?,不顧情分和他翻臉。他們在這?個關口打起來?,勢必也加劇秦雋和紀喬真?之間的矛盾。

在旁人眼里,秦雋是因為「懼內」才收手?,可?真?的是這?樣嗎?秦雋恐怕是因為紀喬真?來?了,想對他發火才把他帶走的吧?

紀喬真?是做錯了什?麼,才導致被軟.禁?又和席銳有了什?麼不正當的勾當,才讓他對席銳兵戈相?向?

黎頌徘徊在秦雋住宿樓樓下,不停地思索,直到秦雋的樓層亮起燈光,他才整理收拾好儀表,上了樓。

在秦雋和紀喬真?鬧矛盾的時候,他站在旁觀者角度說話?,可?以起到四兩撥千斤的效果。

但黎頌還沒走近秦雋的房間,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香氣,霸道地往他鼻尖里鑽,勾得他胃月復一陣饑腸轆轆。

如果他們在吃飯,那麼他就不方?便進去了,黎頌不無遺憾地往門縫里瞥了一眼。

……但他沒有看見秦雋,只看見了紀喬真?。

……他竟然在一個人煮火鍋。

末世里,干淨的食材寥寥無幾,紀喬真?的桌上卻擺放著新?鮮的果蔬,是席銳為了道歉送給他的——木系異能者能快速產出少量的食材。

他們無法產生大量可?供食用的植物,因為果蔬生長需要周期,催熟並清除所有雜質需要消耗大量異能。末世里很難找到一片沒有被腐蝕的土壤,更無法依靠自然種植。

而紀喬真?甚至省去了煮這?個動作,他作為水系異能者,對水的溫度調控爐火純青,能控出冰水,也能控出沸水。

以前他也在嘗試給水升溫,但離成功總是差幾步,昨天和秦雋泡熱水澡,倒是讓他有所感悟。

黎頌直勾勾地盯著那鍋滾沸的火鍋,紀喬真?不知從哪兒弄來?封裝成袋的牛油鍋底料,竟然還沒有過期,色澤之鮮艷,讓他單是看著就覺得食指大動。

黎頌吞咽了下口水,旋即移開視線,以他和紀喬真?的關系,怎麼都不可?能開口讓紀喬真?分給他。既然越看越餓,所幸就不看了。

再看紀喬真?,眉眼慵懶,怡然自得,慢條斯理地勾著食材下鍋,玉雕般的縴長手?指透出養尊處優的味道,仿佛不是在末世里擔驚受怕的,而是來?末世里享受的。

而就在不久以前,他還在野外顛沛流離,有了上頓沒下頓,黎頌忘了自己跟在秦雋身邊,酬勞也很豐厚,是基地的同水平異能者比不上的,他只覺得紀喬真?運氣過分地好,好到讓他嫉恨。

可?紀喬真?就算運氣這?麼好了,也不懂得安分守己,到處勾三搭四……他不會?以為拿了作精劇本,就能讓秦隊對他刮目相?看吧?

黎頌垂眸,忍不住道︰「紀喬真?,雖然我不知道你昨天做了什?麼讓秦隊這?麼生氣,但還是想說一句,你不要以為三番兩次地讓秦隊鬧心,就能得到他的感情。秦隊肩負著管理基地的重任,每天都很忙,已經很累了,你能不能別給他添麻煩了……」

黎頌兀自說著,許久沒听到回復,向紀喬真?去,才發現他甚至沒有抬眸看他,熱氣氤氳里,五官漂亮得不似真?人。

半晌,他才懶洋洋地道︰「黎頌,你是以什?麼身份在我面前指指點點的?」

黎頌明明有話?想說,卻莫名被他氣場壓到語塞︰「你……」

紀喬真?慢悠悠地道︰「你就這?麼不相?信秦雋,覺得他連管理基地和追求愛情都無法兼顧?」

「還有,你是怎麼得出我沒有得到秦雋感情這?個結論的。愛無需用非常手?段來?體現,你太天真?了。」

黎頌張了張嘴,他發現紀喬真?看向他的眼神里,滿滿都是嘲諷,渾然沒有他在秦雋面前的乖巧自持。

同時也意識到,無論是秦雋面前的紀喬真?,還是眾人面前的紀喬真?,乃至于?他面前的紀喬真?,好像都不是一個人。他真?的……太能裝了。

秦雋這?樣優秀的人,永遠不可?能步入紀喬真?的陷阱,永遠不可?能被他迷得五迷三道,黎頌對此深信不疑。

黎頌像個木頭一樣站在一旁,拳頭越攥越緊,不知陷入到一種怎樣的情緒里去。很長一段時間過去,紀喬真?開口︰「我吃完了。」

黎頌這?才回神,皺著眉道︰「怎麼,你吃完了,還要通知我一聲?」

「為什?麼不呢?」紀喬真?反問,「你不是秦雋雇來?的助理?不應該把這?些收拾一下嗎?」

黎頌無法反駁,他難道說,他只是秦雋的助理,不是紀喬真?的助理?秦雋如果听到,恐怕立刻把他解雇了。

于?是他不得不開始收拾殘羹冷炙,而紀喬真?則開始……洗澡。

其實紀喬真?用過的餐具並算不上杯盤狼藉,但這?麼收拾一番下來?,他精心打理好的衣衫,不可?避免地亂了。

等?到黎頌收拾差不多的時候,紀喬真?也恰好洗完澡出來?,他裹著女乃白色浴袍,整個人看起來?香香軟軟的,每一寸泛粉的肌膚都透出勾人的意味。

黎頌在他面前,無端地自慚形穢。

偏偏這?時候,秦雋出現了。

他的視線在房間里掃過一圈,落在黎頌身上,面色微微一沉,好像不太樂意在這?里看到他,吩咐了一聲,「你先出去。」

黎頌心涼了半截。

然後他眼睜睜地看著秦雋走到紀喬真?跟前,吻了吻他的額頭,把人打橫抱起。

黎頌離開房間前最後看到的一幕,就是紀喬真?躺在秦雋懷里時,兩條懸空著的女敕生生的小腿。

他這?回就是再怎麼眼瞎,也能分辨出秦雋舉手?投足間的溫柔,就像對待珍重的愛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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