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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卿旬握緊了手中的鵝卵石,忽然低頭一笑,問道︰「怎麼?想給我生女圭女圭?」

寧璧也不躲避,抬眼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眸子。

「想。」

她很誠實。

她真的很想很想跟司卿旬成婚生子,生一堆小司卿旬小寧璧,可是她是沒有以後的人。

隨即又蹙眉反悔︰「才怪,誰要給你生女圭女圭!」說完就不生氣的去搶司卿旬手里的石頭,並道︰「不要就還給我,嫌棄就嫌棄,以後我再給你更好的信物就是了。」

司卿旬反手一躲,將手藏在身後,寧璧一個前撲就倒在了他的胸膛上,寧璧覺得自己的腰身被人摟住,抬眼望去,只見到司卿旬輕笑看自己,道︰「我何時說嫌棄二字了?」

寧璧呆住。

好像司卿旬還真的沒有說嫌棄。

是自己覺得這禮物實在是拿不出手,自卑了。

她舌忝了舌忝嘴唇,手掌抵著司卿旬的胸膛,猶豫道︰「我方才就是開玩笑的。」

司卿旬瞬間不高興了,蹙起眉頭,板著臉︰「玩笑?生女圭女圭也是假的?」

寧璧剛要反駁,司卿旬忽然藏好石頭,一手抓起寧璧的手,把她牽到靈泉邊上來。

泉水清澈透亮,天幕的月亮好像被它藏在水中,圓圓的盤子躲在波光粼粼的泉水之中,映照出二人的面容。

寧璧終于看見了自己此刻的樣子。

她以前覺得自己挺不好看的,沒想到穿上嫁衣還是很漂亮啊。

怪不得人家都說新嫁娘都是最漂亮的。

司卿旬看著她,緊了緊她的手拉著寧璧忽然道︰「我司卿旬早已無父無母,故去的長輩也不知道在何方,今日成婚倉促,委屈你只能指天為父之地為母了。」

寧璧笑著搖頭。

「我本來也沒爹沒娘沒有家,哪里委屈了?」

听她這麼說司卿旬可不覺得輕松,反而更加心疼的將她耳畔碎發撩撥于後,深吸一口氣︰「好,那今日後有我在的地方你就有家了。」

說著,拉著寧璧的手緩緩跪在地上,他們兩兩相望看著對方,司卿旬笑著寧璧就笑著。

只听司卿旬大喊一句︰「天為證,地為媒,今日我司卿旬要娶寧璧為妻,永生永世,今生來世永不分離。」

周圍的螢火蟲依舊圍繞著二人,寧璧看見他被螢火蟲照耀的好像整個人都在發光似的,雖然在寧璧眼中他一直都會發光。

她至今不敢相信,這個如光一般明亮的男人竟然喜歡自己,還要娶她。

自己如果不是在做夢,又何德何能能得到他呢?

他如神明一般溫柔的注視著她,靜靜的說完誓詞,等待著寧璧。

雖然這里沒有一個賓客,也沒有司儀主婚人,可是整個九華山的精靈們都躲在植物里看著,周圍的螢火蟲也都聚集在二人周圍。

他們的看客很多,他們的幸福有很多很多人見證。

寧璧滿足的快要承受不住了。

良久之後,寧璧才紅著眼笑著開口,附和著司卿旬方才說出的話,緩緩道︰「天為證,地為媒,今日我寧璧願嫁于司卿旬為妻,永生永世,今生來世永不分離。」

司卿旬心中的大石頭這才緩緩落下。

他扯著嘴角笑的開懷。

二人同時開口。

「一拜天。」

敬蒼天,佳偶天成,得以相遇。

「二拜地。」

敬黃土,喜結連理,此生不負。

「三拜天地!」

敬天地,地久天長,永不分離。

再抬首的時候寧璧的眼淚已經連嫁衣都打濕了,她喜極而泣望著司卿旬說不出一個字來,她只知道自己好高興。

從今以後,有司卿旬的地方,那就是她的家。

她跟他終于是一家人了。

她有家了

她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有機會嫁給司卿旬,原來這個願望實現的這麼快。

司卿旬替她擦了眼淚,不滿道︰「今日你我成婚,哭什麼?」

寧璧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落,咬著下唇想要控制都不行,最終只能搖頭,哽咽道︰「師尊阿寧,是不是以後就是你的妻子了?」

司卿旬點頭。

「你以後都不能喊我師尊了。」她牽著她的手搖了搖,竟然有一絲撒橋的氣息。

寧璧吸了吸鼻子,看的好笑,想了想卻道︰「那不叫你師尊,我叫你什麼?」

司卿旬有些不高興的刮了刮她的鼻頭︰「當然是叫夫君啊。」

寧璧臉一紅,忽然從地上起來背過身去︰「不要,叫不出來,還是叫你師尊順口些!」

司卿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漬,皺著眉頭不高興的走到寧璧身側,探頭去看寧璧的臉,道一句︰「可你叫師尊的話,為夫會比較有愧疚感呀。」

「為何?」

司卿旬貼近她的耳朵,道︰「你我魚水之歡時,你也要叫我師尊嗎?」

寧璧瞪圓了眼楮看著前方,脖子開始爆紅,臉紅的跟嫁衣沒什麼兩樣了。

這種話怎麼能從司卿旬這種人的嘴里說出口呢!

這種黃腔寧璧自己說一點兒感覺都不會有,可是要是從純潔無瑕的司卿旬嘴里說出來,莫名其妙的就帶著幾分?

她徒然往後躲,可是她從沒穿過這麼長的裙子,一下子踩到裙角往後倒去,廣袖如花兒一般揮灑,司卿旬連忙伸手去抓,竟然只抓住了她的一片衣袖。

隨著一聲‘嘶啦’,寧璧感覺自己的肩頭一涼。

下一瞬,自己已經躺在了地上,腦袋後面枕著司卿旬的手掌。

那人就在自己的面前,相隔不過一直寬度。

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面上,燙的她難受。

寧璧心虛的偏頭,卻看見自己被撕毀的衣裳,和露在外面光潔的手臂,驚恐道︰「衣服!?」

這麼漂亮的嫁衣就這麼沒了?

神仙制造這麼差勁嗎?

正想著,司卿旬忽然捧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板正,皺眉教育道︰「專心些。」

寧璧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司卿旬的唇靠近過來,只是若有似無,唇畔踫了又離開,癢到人心里去了。

寧璧咽了口唾沫,緊張的抓緊了自己的衣裳,手心都害怕的出汗了。

「師尊你、干什麼?」

司卿旬笑了笑︰「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然後該干什麼?」

寧璧腦子一抽︰「洞、洞房?」

「真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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