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壁抖了抖身體,石頭也不過是在司卿旬手里顫抖了一會兒就安靜了。
司卿旬以為她是害怕了,安慰道︰「不必擔憂,過幾日你就恢復了。」
寧壁還是頹廢的模樣,聲音有氣無力道︰「師尊,我這個模樣是不是很丑啊?」
誰料司卿旬還沒有回答她,小白搶先一步道【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你原來的樣子比現在丑一百倍!】
寧壁︰「……」
「你不說話真的沒有人把你當成啞巴!」
小白十分惡趣味的沖她吐了吐舌頭。
寧壁現在也做不了其他的只能嘴上過過干癮,司卿旬听著她說話就知道那白澤估計已經回來了,頓時面色有些沉重起來。
看著石頭問道︰「白澤在此處?」
「白澤?」
哦,小白好像說過他就是白澤,立馬想點頭,可是卻發現自己現在根本就沒有頭可以給她點。
還是嘴巴說比較快。
道︰「它在的!」
司卿旬︰「怪不得那日我可以順利進入魔宮,想來白澤大人也是下了一番苦工。」
白澤一听猛地站了起來,一臉孺子可教的望著司卿旬,還沖寧壁道【你看看人家多聰明!一听就听出來是我在背後幫忙,都蓋一個被窩了,怎麼這腦子就是轉不過彎來呢?】
言語間,充滿了對寧壁的不屑與嫌棄。
要不是寧壁現在不是人,白眼早就翻上天了。
寧壁沒理會正犯傲嬌病的白澤,委委屈屈的跟司卿旬說︰「你還沒回答我是不是很丑呢!」
司卿旬好笑︰「丑。」
「什麼!」
其實女人都知道最真實的答案是什麼,她一回來就照過鏡子了,知道自己現在丑到爹媽不認得地步,可是她就是想听好話,就是想听司卿旬哄哄她,這樣她就高興了!
可萬萬沒想到司卿旬這人居然也如此誠實。
小白都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敬佩道︰「是個誠實的好帝君!」
寧壁氣的吐血。
司卿旬知道她生氣了,捧著石頭放到自己的案桌上,笑意溫柔道︰「不過也很漂亮,你不知道你自己在發光嗎?」
「…那你還說我丑?」
司卿旬有些為難的蹙眉。
其實從某種角度來看也確實算不上漂亮。
但他不敢說,怕說出口了寧壁又得生氣了。
只好扯開話題︰「你那幾日在烏昡身邊可有什麼發現?」
寧壁搖頭,忽然想到了什麼,驚叫道︰「他不是送了戰書去天宮嗎?天宮那群人怎麼說的?」
司卿旬勾唇,忽然笑了,卻是嘲諷至極。
道︰「那群貪生怕死的,一見到烏昡的戰書哪里還有骨氣?之前面對龍十一的那幾個更是立馬倒戈投降,烏昡大搖大擺的去拿回了自己的武器也沒人攔一下。」
寧壁也有些嫌棄了。
不過想了想也是人之常情,畢竟像烏昡這種戰無不勝,天下無敵的存在確實很讓人害怕,那些人怕死也是正常。
只是千不該萬不該還要裝大充神。
寧壁問道︰「那現在怎麼辦師尊,看烏昡的樣子也不像是會放過仙界的人,熾嫣師姐也不知道能勸住他多久。」
一想起熾嫣兩人都有些低落,石頭的光澤好像都淺了許多。
開玩笑,畢竟是朝夕相處了那麼久的好師姐,現在她卻留在魔宮里,面對著陰晴不定的烏昡。
寧壁也曾想過要是烏昡哪一天不愛熾嫣了,她的下場會不會一樣不好,不過寧壁後來怕自己烏鴉嘴就沒有再想過了。
司卿旬沒說什麼,只是笑了笑讓寧壁不要多想,然後就把她放在陽光下曬太陽,自己則在一邊盤腿坐下打坐修行。
寧壁有些無奈。
都市仙女怎麼能曬太陽呢?
會黑的,會曬成黑炭的!
寧壁想挪動自己僵硬的身體,又怕打擾到司卿旬,于是用盡了全力往陰涼的地方挪動,她不知道挪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快要虛月兌了。
卻還只是一角在陰涼里。
氣鼓鼓是不動了,咬牙道︰「這個司卿旬自己坐在陰涼里舒服,把我一個人放太陽底下,沒人性,看我以後還理不理你!」
小白嘖嘖幾聲【人家的一片苦心就這麼被你糟蹋了。】
「他有什麼苦心啊?他的苦心就是把我一個人丟在太陽底下暴曬?」
小白一臉高深道【你不懂是你人生淺薄。】
「你就仗著我現在不是人唄!」反正她不是人,小白是真的狗!
【這麼說吧,你在虛妄之地吸收了太多黑氣,想要盡快的恢復就得多吸收吸收日月精華,司卿旬這麼做完全是特意為你著想,你看看你,人家一片真心喂了狗了!】
寧壁有種丟臉的感覺。
尷尬的不說話,用力往司卿旬那邊移了移,貼近他的衣服,多了一絲溫暖,靠著他就漸漸沒了意識,睡著了。
朦朦朧朧間,寧壁好像看見了司卿旬起身,屋子里多了一個女人,身影,那個女人她好像見過,好像叫…什麼十一。
那人一來就給司卿旬跪下了,哭哭啼啼的揪著司卿旬的衣擺號啕大哭︰「帝君救命,如今烏昡真的出來了,便是證明我父王他的龍珠…」
烏昡封印是用東海龍王的龍珠做引,如今烏昡出來了,那就是他父王的龍珠已經被人剝出來了,生剝龍珠的痛苦生不如死,龍十一連想都不敢想自己父王到底遭受了多大的痛苦。
她咬了咬下唇,痛苦道︰「帝君,我能感應到我父王還在這世上,求求你救救我父王,我只有他了,我們龍族為仙界做了多事情,不該是這樣的結局啊!」
司卿旬愁容滿面看著龍十一也是不知如何開口的樣子,甚至沒有把自己的衣角收回來。
寧壁看的頓時清醒過來,妒火攻心,忘了自己現在就是一塊石頭,沖上來想要打掉兩人的挨在一起的手。
結果就是兩個人看到一塊奇丑無比的石頭不知道從哪兒飛了過來,龍十一下意識要把她打開,司卿旬立馬上前攔下她,然後把石頭抱了個滿懷。
道︰「還好沒摔。」
龍十一一怔,轉頭看向司卿旬,看他居然抱著一塊石頭目光溫柔,好像那石頭就是他最珍視寶貴的東西。
龍十一盯著他看了許久,抿了抿唇︰「帝君,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