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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在那之前一直喊著的是仙術啊。

那些人停止上前,忌憚的看著司卿旬,有個人鼓足了膽子,嘴里喊著︰「逃兵!你還回來做什麼!?」

「對!你要死就死遠一點!我們現在全部都拜你所賜!」

「當初說什麼來保護我們,可結果呢?我阿兄和爹爹全部因為你死了,要是不听你的話,當初不去參軍今日還與我活的好好的!」

他心中本就愧疚,如今听著他們的抱怨,無法為自己反駁。

就好像他本來就陷入了沼澤無法自拔了,這時候還有人拼命的把他往下拉,岸上還有人拿著石頭往他身上砸。

他低下頭,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努力正常的說話。

「各位,此事怪我不好,可是我希望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我……」

「給你機會?給你什麼機會!?黎南已經被那些妖怪佔為己有了,你一個人回來又有什麼用,不過是給那些妖怪一個彩頭!」

忽然說著,人群里有個人回身撿了一塊石頭,狠狠的砸在司卿旬腦袋上,怒道︰「要不是你說的好听我們怎麼會那麼大意被妖怪攻城!」

司卿旬的額頭吃痛,立馬就有殷紅的液體流入眼楮里,使他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了,整個世界都變成了血紅色一般。

「對!」又有人拿著石頭砸過來。

「要不是你殺了那麼多妖怪他們又怎麼會如此對待我們!?全部都怪你!」

「拜你所賜!都是你的錯!」

人啊都是沒有選擇的,一旦有一個人走了一條路另外的人也立馬會跟著走。

如同現在,所有人都開始學第一個拿石頭的人,他們紛紛抓著石頭扔向司卿旬,將他當做一個出氣的沙包似的。

他們謾罵著,毆打著他們曾經的英雄。

只因為這一次他們的英雄居然沒有來拯救他們。

司卿旬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任由他們對自己如何。

他也覺得他有錯。

他想如果當初他仙法學的再好一些會不會不一樣,如果當日他們去參加宴會而是留在軍營又會怎麼樣……

師父,徒兒錯了…嗎?

他不知道,他根本不明白如今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了。

不知他們打了多久,最後一塊石頭打中他的膝蓋讓他一下子跪了下來,眾人心滿意足的回去了,還將管事的黃鼠狼妖叫了過來。

那黃鼠狼穿著人的衣裳滿臉凶惡,衣冠禽獸不過如此。

手中的鞭子猛地打在方才那些人身上,司卿旬看的惱怒想要站起來,可剛一動他就被黃鼠狼給發現了。

笑得賊眉鼠眼過來︰「喲!這不是太子殿下嗎?您不是跑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司卿旬起身,忽然抓過黃鼠狼的衣衫惡狠狠道︰「你們對黎南百姓做了什麼!?」

黃鼠狼妖現在有恃無恐,甚至不滿的推著他的手,尖聲道︰「你還跟我橫呢?真當自己還是那個太子殿下不成?人都走了回來也是徒勞無功!」

「你!」

黃鼠狼眯了眯眼楮,手中的長鞭一揮就要打上去,司卿旬反手抓住卻被人身後踹了一腳。

原來是聲東擊西,他立馬就被一群妖怪圍住捆上了麻繩。

「走,把他帶到大王那邊去!」

……

狼妖身邊跟著個人類是妖族眾人都知道的事情,听說那人立了功勞所以狼王很是看中他,也就無人敢惹。

司卿旬剛被推進大典時就看見了那個人。

那人見到他也是一愣,隨機興奮的笑了起來︰「太子大哥!?」

「司晉仁?」

外面那些人一個個穿的破布濫衫,吃不飽穿不暖還得被挨打,可是司晉仁他居然穿著綾羅綢緞帶著金銀首飾,一點事兒也沒有的站在他面前。

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卿旬被綁了手腳就算想要起身也無法行動。

司晉仁便上前來︰「很好奇我為什麼在這兒?」

司卿旬卻搖了搖頭。

這種事情還需要多想嗎?

他用血做的結界為什麼會失效,萬妖為何會在宴會當日群起攻之,說沒有內應都不可能。

可是司卿旬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是血親不是嗎?

他也是黎南皇子,是父皇母後的親生子,他卻害了黎南所有。

「哼,你現在都被人當做動物捆進來了還清高什麼?」

司晉仁冷笑著道︰「就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干的,沒什麼目的,主要就是想看看你這個太子從神壇跌入泥沼是什麼樣子,如今看來實在是太好看了。」

司卿旬渾身緊繃,要不是他現在被綁著,他真想給眼前這個人一巴掌!

只因為針對他,居然要害了所有人?

可到最後卻吐出一句︰「父皇母後呢?譚辛怎麼樣了?」

司晉仁嫌惡的看他︰「自己都泥菩薩過江了,父皇母後自然成了階下囚,你的譚辛也自然死的透透的興許已經進了那個大妖的肚子里去了。」

「司晉仁!?你枉為人!」

「我本就不想做人。」司晉仁冷笑︰「你想去做神仙你想長生不老,我也想,可是做神仙有什麼好的,當妖怪多好,成了妖怪自由自在想做什麼叫做什麼!父皇母後?不過是兩個偏心的家伙!」

他猙獰著把司卿旬從地上拖起來,偏執道︰「你知道你沒出現的時候我一直在做一個可笑的夢嗎?我妄想成為你,可是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在父皇母後還有朝臣眼中我不過就是你的影子你的替身而已!」

然後又大笑起來︰「不過現在,我想他們不會再把我當做你的替身了吧?」

司卿旬震驚的看著他。

心里卻酸楚的問著自己,這難道又是他的錯嗎?

可是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啊……

他到底錯在了哪里?

「為什麼?我錯了你告訴我就是,你為什麼要這樣!」

「告訴你?你的存在就是個錯,難道我要你去死你就會去死嗎?」

司卿旬不說話了,只是痛苦的看著司晉仁。

眼淚無助的落下來。

狼妖出現的時候一邊拍著手一邊大笑著道︰「好!這戲碼我愛看。」

司晉仁連忙扔開他對狼王諂媚道︰「大王來了怎麼也不說一聲?」

「說了不就看不到這麼好看的戲了嗎?」

司晉仁笑著說是。

司卿旬看著他,心里荒涼生寒。

師父曾說行路難,不在水不在山,只在人情反復間。

從前他只覺得師父是誆他別下山,如今看來,就算是血緣至親,人情也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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