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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子準備著——年, 或者說是,家家戶戶都在準備——年,從學校回來的小崽子們個個都喜笑開顏, 灌臘腸, 燻臘肉,燻肉的香氣在院子里擴散開來。

家屬院這會兒也殺了——頭年豬, 姜雙玲仍然沒有去看殺豬,只是听了一個早上的殺豬叫, 听得耳朵嗡嗡叫著, 幻听中似乎還有豬叫的聲響。

隔壁的王夏芝拿著個簸箕回家,「這殺豬叫都比老王拉二胡好听。」

姜雙玲︰「……」那倒不至于。

跟殺豬叫相比,她選擇拉二胡。

「小姜,你們家也燻臘肉呢?」

「是啊,還灌了臘腸。」

「真香, 你們家的小崽子們有口福。」

「你也不去看殺豬?來看看時間,等會兒咱們一起分豬肉去。」

「好, 嫂子,等等我。」

這一次殺豬,齊家分到了不少肉,——個孩子們圍著一盆紅肉歡呼, 「媽媽, 想吃炸肉丸子!!」

「阿姐!!想吃紅燒肉。」

賀老爺子︰「有肥腸嗎?炒個酸辣肥腸。」

趙穎華︰「哎?我好像看見了豬肚?」

齊珩︰「豬耳朵?」

姜雙玲︰「排骨不好嗎?」

小暉暉︰「肉!」

就連小暉暉都能蹦出一個肉字了,看來豬哥哥的魅力就連未滿一歲小朋友也——法拒絕。

也能看出這貨從小就是個肉食動物。

剛端回來的豬哥就已經被全家安排地妥妥的。

「留一部分做成豬肉脯吧, 還有些是要留著——年吃的, 媽,等會兒炖個豬肚湯。」

「吃紅燒肉紅燒肉紅燒肉!!!」

「炸肉丸炸肉丸炸肉丸!!!」

「豬耳朵?」

姜雙玲︰「……你們想要做蛋餃嗎?」

「我要吃肉丸!!」

「肥腸該洗了吧?」

「哎呦這排骨好大。」

……

姜雙玲額頭上突突地冒「井」字,家里人多了之後, 熱鬧雖然是熱鬧,但也有一點不好,就是七嘴八舌的,條件要求不統一,簡直就是一群叭叭叫的臭鸚鵡。

「同志們,听我說話,咱們能不能統一一下意見?」姜雙玲說完了之後,覺得他們家可能缺少一個小喇叭。

「吃炸肉丸!!」

「紅燒肉!」

「肥腸!!!!」

「豬肚要炖多久啊?最好炖爛點,我牙口不好。」

齊珩悠悠道︰「多放點辣?」

姜雙玲︰「……」

齊同志,你跟大家格格不入,同樣的,小姜同志覺得自己是個「局——人」。

姜雙玲抄了個雞毛撢子出來,在外面的桌子上敲了一下。

「來來來,各位同志和小同志們听我安排,齊珩,你帶著阿越去山底下找老張頭要粉絲,還有紅薯粉和豆皮,再帶幾斤黃豆跟糯米下去,幫我磨好,這就是你倆的任務。」

「阿弟,你扯小蔥和韭菜去,好好洗干淨了,——面的火幫忙看著。」

「媽,隔壁——家說要寫春聯去,你幫著去寫——幅。」

「賀老爺子……」

賀老爺子挑了挑眉︰「你要老爺子我干嘛?」

姜雙玲︰「……來剝核桃,把芝麻花生核桃給搗碎了。」

「至于我自己,忙著呢……哦對了,齊珩,等——天,鴨子和那只大白鵝,給處理一下。」

「還殺雞不?」姜澈指著一只大母雞。

「你太壞了吧阿弟,今天才吃了它下的蛋。」

「等等,都忙活去吧。」

小暉暉揪住爸爸的褲腿,另一只小爪子里還抓著一個布老虎,他的身材圓滾滾的,仰頭看著姜雙玲︰「嘛?」

姜雙玲突然發現還有一個漏掉的小崽子,「暉暉你能不能老老實實的自己玩?」

小豬崽子︰「肉?!」

姜雙玲︰「……」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帶他一起寫春聯去。」

齊珩帶著齊越兩人捧著一大堆東西下山,後來又捧著一大堆東西回來,姜雙玲之前找人做的粉絲、紅薯粉、豆皮都給拿回來了,還有磨好的豆漿與新鮮細膩的糯米粉。

姜雙玲做了——碗豆腐花,顯然幾個人吃著,但是大伙都不太滿意,嚷嚷著要吃肉。

「吃肉就得先干活。」

「豬肚湯炖好了,你們要不要喝一碗。」

「肉丸子?!」

「等會煮個粉絲丸子湯。」

「紅燒肉……」

「知道了知道了。」

「誰自告奮勇去洗肥腸?」

……

姜雙玲一個頭兩個大,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班主任一樣,這些小崽子們可比學校里的崽崽們難纏得多。

真還不如不放寒假。

齊越和姜澈這兩只小神獸跟隔壁姓王的小神獸都野瘋了,就連齊珩都開始休年假,大神獸也跟著每天賴在家里躺吃躺喝。

剛開始姜雙玲還興奮稀罕,現在覺得神獸早點歸籠也不錯。

還是隔壁老王說得對。

「哥哥?哥哥哥哥……」

小暉暉手上拽著一只布老虎,他現在已經會踉踉蹌蹌的走路了,就跟一個歪歪扭扭的小鴨子似乎,姜雙玲特意給他做了一件小動物的衣服,還給縫了個毛茸茸的小尾巴,這小尾巴在他走起來的時候更加可愛。

小家伙東張西望了一下,沒有看見哥哥,嘴里立刻一變,「媽媽……」

他吧唧吧唧地邁著小腳丫跑到姜雙玲的腿邊,姜雙玲蹲下來抱起這種胖乎乎的小鴨子。

小胖鴨子在母親的懷里蹭了蹭,閉上眼楮乖乖巧巧地縮在那里。

姜雙玲給他戴上最——面那層的帽子,開口問︰「餓了嗎?想吃東西嗎?」

肥鴨子立刻精神奕奕︰「吃!!」

姜雙玲︰「……」

臭崽子,听見吃的你就精神了是不是?

「面!!面!!」

「你這個小吃貨,還會點餐了啊?」

姜雙玲給這個小家伙喂了小半碗的面條,放任他在地上歪歪扭扭的練習走路。

這個小崽子其實懶得很,比起走路,他更喜歡被人抱,比如現在他撞到姜澈的面前去,喊著︰「哥哥哥哥……抱。」

因為別的人都喜歡抱他,這個小崽子也喜歡被人抱。

姜澈在原地抱住比他矮不了多少的胖冬瓜,強調︰「我是舅舅。」

因為齊越和姜澈的年紀差不多,小暉暉很容易把他們叫混,比起拗口的「舅舅」,他更喜歡喊「」或者「哥哥」。

「?」

「舅舅。」

小暉暉︰「哥哥?!」

這時候齊越沖了——來,齊老大非常自作多情的以為他的親弟弟在呼喚他,于是開開心心地沖過去,跟姜澈一起夾心餅干似的將胖乎乎的蛋黃心小暉暉夾在了中間。

「弟弟弟弟!!!」

小暉暉十分親切的喊道︰「弟弟!!!」

齊越炸毛︰「叫哥哥!!!」

齊越小同志再次在心里提醒自己,一定要少在這個小家伙面前喊弟弟,不然這個傻東西總是跟著學。

正逢齊珩休年假,隔壁的王學凱也同樣休假,兩家人約著一起出游一次,「這會兒岸邊的臘梅開了吧?」

「開了開了,往年這會兒也該開了。」

姜雙玲和齊珩,帶著姜澈和齊越兩個小崽子,跟隔壁的老王夫妻和王雲——小朋友一起出門游玩。

賀老爺子帶著小暉暉跟人下象棋去了,趙穎華則去跟這邊的人做喜餅,年底結婚的人有好幾個。

姜雙玲他們一行人上了兩條船,劃著船去山城,這時候江風冰寒刺骨,姜雙玲縮在船上瑟瑟發抖,而齊越和姜澈,以及王雲——小朋友,則鬧著想要抓魚。

王夏芝笑道︰「小姜啊,你這也太怕冷了,都快裹成個熊樣了。」

「來站起來活動活動。」

「今天可是難得的好天氣,你看你看,都出太陽了。」

姜雙玲︰「這太陽……這太陽根本感受不到一點熱量。」

虛假的冬天太陽。

曬了跟沒曬一樣。

江中濕寒的氣息將人包裹著,姜雙玲搓了搓後,她這會兒就突然很想吃辣!!

想吃花椒!!想吃麻辣!!!

環境使人發——改變。

姜雙玲咽了咽口水,她托著腮幫子,覺得這會兒的自己,已經不是當年的自己了。

他們在山城停船靠岸,岸邊有人煮著魚湯,姜雙玲看著那湯汁,覺得有股刺激人食欲的麻辣香了,他們幾個人都喝了碗火辣辣的魚湯。

看著湯中漂浮的小花椒,姜雙玲已經習慣了這些小豆子。

就連她在炒土豆絲的時候,也沒忍住投入幾個小花椒,萬事萬物都可投入小花椒。

他們幾人先去了趟電影院,齊珩和姜雙玲帶著三個孩子去買票,老王夫妻說有事情,暫時離開去買點年貨。

賣電影票的售貨員把票剪給姜雙玲,因為眼前這一家人都長得太好看了,他沒忍住多看了——眼。

最後,售票員的目光停留在「格格不入」的王雲——身上,「這個……這是你家老大還是老二啊?」

他有點疑惑,想著面前這年紀差不多的三兄弟,其中一個長得像爸爸,另一個長得像媽媽,最後一個……就跟他們沒有絲毫相像,反而長得像是隔壁的……

姜雙玲和齊珩還沒回答,一旁的齊越下意識插嘴道︰「我才是齊老大!!!」

一旁的售貨員愣了,「哦,是嗎?怎麼他看起來更像是哥哥?」

齊越︰「那是因為他年齡比我大。」

售貨員︰「????那他不是你哥嗎?」

齊越︰「我才是哥哥!!!!」

售貨員︰「……」

齊珩︰「……」

姜雙玲︰「……」

這大概就是雞同鴨講吧。

售貨員笑了笑,看向姜雙玲夫妻︰「你們倆這些孩子還真有趣。」

姜雙玲指了下齊越︰「這我兒子。」

指了下姜澈︰「這我弟弟。」

又指了指王雲——,誰知道她還來得及說什麼,王雲——小朋友搶答道︰「我是隔壁老王的兒子!」

售貨員︰「!!!???」

果然是隔壁的兒子!!!

姜雙玲︰「……」這年頭的孩子還真是……

等隔壁老王夫妻來了,他們一行人正好排著隊進電影院,別說,年末還看電影的人不少,尤其是那些情愫暗——的小情人們,偷偷模模的來看同一場電影,卻不敢坐在一起。

他們買的是連排座的號,姜雙玲和齊越坐在最右邊,齊越、姜澈、王雲——三個小朋友坐在中間,王夏芝和王學凱坐在左邊,他們兩家人承包了這一塊。

更讓人覺得稀奇的是……

齊珩的旁邊坐了一個戴眼鏡的陌——男人,王學凱的身旁坐了穿花棉襖的女人,這一對男女坐下來的時候,雖然並不明顯,但還是在追尋對方的身影。

那個花棉襖的女人先是看見了戴眼鏡的男人,還沒等她欣喜,就看見了坐在一旁的齊珩,沒忍住眼前一亮,姜雙玲見到她的眼神,下意識往前一擋。

戴眼鏡的男人也在往左邊看,想見的人沒看到,看到了一個大老爺們王學凱,好不容易看見了姑娘的影子,對方的眼神似乎又落在另一個人身上。

他看了眼身旁男人的側臉,頓時心中一驚,心中後悔不迭,早知道就不該買著殺千刀的座位。

姜雙玲往前一擋後,戴眼鏡的男人向前一歪,朝著那邊的姑娘微笑著揮揮手。

姜雙玲、齊珩、王夏芝、王學凱︰「……」

中間夾著的三個小朋友則是毫——察覺地開開心心吃著炒花生米,等待電影的上演。

姜雙玲對那個焦灼的男同志道︰「你要換座位嗎?」

戴眼鏡的男同志苦笑︰「我換了也沒用。」

他就算是換到了姜雙玲的位置,也——法靠近自己的姑娘,當然,也有一個好處,就是能擋住身邊那個只有臉能看的男人。

這個男同志下定了決心︰「換吧,謝謝你,我跟你換。」

姜雙玲趕緊道︰「不是跟我換,我是說,你跟他換嗎?」

姜雙玲指了下王學凱的位置,「咱們其他的人往右邊挪一個座位。」

男同志猶豫道︰「這……不太好吧。」

一下子勞煩這麼多人。

「沒事,我們中間這七個都是一起的。」

那個戴眼鏡的男同志鼻梁上的眼鏡跌下來一截,「……」

合著七個攔路石還是一起的,怪不得說要個座位相近的,居然能隔這麼遠。

換了座位之後,電影終于開場了,四周全都暗了下來,兩旁的燈次第關閉。

一場電影看完了之後,孩子們開開心心地率先跑了出來,學著電影里面的聲音嗶嗶嗶個沒完,「齊老大,嗶嗶,我打中你了,你要倒下去。」

「不,我詐尸了!」

「王雲——你快過來,追他,他帶著衣服跑了。」

他們從電影院出來,又遇見了賣棉花糖的,姜雙玲買了三個,心想著給姜澈、齊越和自己準備著,結果齊珩突然開口︰「我的呢?」

姜雙玲︰「……」你這男人你還要吃啊?你不是不喜歡吃甜的嗎?

行吧,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的。

「再加一個棉花糖。」

王夏芝也幫孩子買棉花糖,本來也只是幫王雲——買,結果王學凱見齊珩都手拿棉花糖了,他怎麼就不能吃棉花糖。

「媳婦兒,我也要一個。」

王夏芝就覺得自己出門少拿了雞毛撢子,「那我也吃一個。」

于是他們七個人拿著棉花糖畫風詭異地在山城里亂逛著。

姜雙玲突然出聲︰「嫂子,不是說我們出門來看臘梅嗎?」

「是啊,咱們坐船去吧。」

姜雙玲︰「……」

所以他們到底是出來看電影的還是出來看臘梅的?

他們之後又在碼頭上坐船,終于來到了長滿一片,黃燦燦的臘梅綴滿枝頭,他們還沒有靠岸,就已經聞到了一股幽遠的香氣。

「好漂亮啊!!」

孩子們下船跑進了臘梅林子里,開開心心地到處亂竄,姜雙玲看著四周的精致的臘梅,不由得手心癢癢,忍不住想要將眼前的這一幕畫下來,然而……

並沒有帶作案工具。

他們欣賞了一會兒臘梅,有一起去泡附近的溫泉,冬日里的溫泉水溫熱順滑,驅散了冬日的清寒,溫泉邊臘梅點點,有——朵墜入了泉水中。

溫熱的水流能帶走身上的疲憊,姜雙玲覺得這樣的日子,還真是比神仙還逍遙。

與幾十年後相比,更是不花錢,不要門票,逍遙快活。

他們還帶了些自己做的小零食——來,泡完了溫泉,圍坐在一起吃著女乃香小饅頭、紅豆餅、桃酥、花生酥,以及咸口的鹵菜,鹵豆干、海帶、以及鹵土豆什麼的……

姜雙玲和王夏芝坐在一起聊家常,齊珩和王學凱帶著三個小崽子去抓了一桶魚,吩咐小家伙去撿了干木柴,就這樣生火開始野外烤魚——

個人手中都串著一條魚,慢慢在火上烤著,烤魚的香氣漸漸傳散開來。

王學凱嘗了點齊珩烤出來的魚︰「大兄弟,你烤著這不行啊,不行啊,你嘗嘗我的。」

「再撒點花椒粉。」

「來來來,嘗嘗我做的。」

「媳婦兒,你帶著小姜來吃烤魚。」

「小姜,你男人烤魚技術不行。」

齊珩淡淡道︰「雖說我不行?」

「說你不行你就不行,你看看……」

齊珩︰「你的糊了。」

王學凱手忙腳亂︰「還不都是因為跟你說話!!!你怎麼不幫我管著點。」

「姜妹,我的是好的。」

姜雙玲︰「……」

「媽,你看我烤的魚能吃了嗎?」

「崽,這邊還沒熟。」

「阿姐,我的熟了嗎?」

「沒熟!」

……

和隔壁老王一家的七人出游結束了,雖然很是疲憊,但還是越好春天再一起出游踏青,畢竟……人多好事好玩一點。

「太冷了,這江風吹得我瑟瑟發抖,耳朵都給凍紅了。」

「崽崽,你們的耳朵紅了沒,小心長凍瘡。」

「阿姐,我不冷!」

「我也不冷。」

「回家吧回家吧,齊珩你把魚拿到廚房,崽崽們先去洗手。」

「媽,咱們明天還出去嗎?」

「咱們準備——年了,不出去玩啦。」

在接近年三十之前,首先要——的是小暉暉同志的一周歲——日,姜雙玲抱著懷里這個胖乎乎的小崽子,唏噓的很,去年這會兒小崽子還在她肚子里鬧著要出來呢,這會兒都已經能爬能走了。

給這個小家伙額頭中間點個小紅印,還給做了碗小餛飩餃子給他吃。

小暉暉揚著一口小白牙,慢慢吃著小餛飩,哼哼唧唧開心的不行。

因為餛飩里面包著肉糜,親爹剁出來的肉糜,細膩滑女敕,滿足了這個小家伙吃肉的愛好。

「媽媽,吃肉!!!」

「吃吃吃……」

這個小崽子學別的詞不快,就吃肉兩個字記得是一清二楚,讓他忘記都忘不了。

小小年紀就已經暴露出了肉食動物的傾向,跟他親爹親哥一樣,只要有肉在,就要專注吃肉。

給他喂了一碗小餛飩後,他又嘿咻嘿咻吃了碗雞蛋羹。

姜雙玲捏捏小崽子臉蛋上的肉,「小家伙,你可真能吃啊。」

她模了模自己的腰身,又看了下那邊帶著孩子們跑步回來的齊珩,突然覺得他們家最近吃得太好了。

今年的肉比往年更多。

齊珩的腰也比夏天多了不少肉,模起來更加適合冬天的被窩。

看來大伙都是每逢佳節胖三斤。

姜雙玲給薛梨和王雪姝寫信,順便寄了些特產回去,賀老爺子最近跟其他的老年家屬下象棋,那叫一個樂不——蜀,端著一小碟花生米,再喝點小酒什麼的,快樂到沒朋友。

「這家的,還有這家的,這家的對聯全是我寫的,小姜啊,你來挑挑,看看咱們家貼哪幾幅春聯?」

「咱家的門多,每個都貼一幅?」

「賀老爺子也來寫一幅?」

「小姜你寫嗎?」

「都寫。」

……

姜雙玲被人叫著,也跟著去寫了個「福」了,齊珩也寫了一個,他們夫妻倆的字也是很有水平的,姜澈和齊越也爭搶著要來寫春聯。

「兩個小崽子寫個‘福’吧。」

年三十那天,掃舊迎新,每個人都拿著掃把抹布把家里院子到處打掃了一遍,中午隨便湊合了一頓,熱熱鬧鬧貼好了窗花以及各處的春聯,下午洗澡換了身新衣裳,傍晚圍坐在一大桌豐盛的年夜飯前等待——年——

面放著煙花爆竹,屋子里的收音機打開,傳出激昂的播音員聲音,祝賀著大家新年快樂。

夜里小暉暉握著小拳頭睡在自己的小床上,姜雙玲抱著身旁的人,在他的胸膛上蹭了下,心想著時間過得好快,仿佛眨眼的功夫,又——去了一年。

年後,姜雙玲還惦記著山城美院進修的事情,為著考核做了不少準備,她去報了——,等著考試的那天。

即便臘月已經——去了,姜雙玲去參加考試,仍然裹了一層又一層,頂著江風來到了山城,她還沒有走到山城美院的門口,先被路上司機從車上搬下來的東西給吸引住了。

姜雙玲看到了黑白電視機。

她心里突然想著,要不要買個電視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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