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雙玲是不是?……容城連環畫報?我看過你——作品, 畫得十分有新意,令人印象深刻。」
姜雙玲沒想到對方能認得自己,她愣了下, 謙虛了幾句。
「你不是容城人嗎, 怎麼到山城來了?」
「我丈夫的工作轉到了山城,我自己——在這邊當小學老師。」
似乎想起什麼似的, 楊明祝又驚又喜地看著她︰「你平日里空閑時間多嗎?」
「還好,每周上兩天課。」
「我們出版社最近要再版《烈火》, 正需要一些有主意的新鮮血液……」
楊明祝突然開始洋洋灑灑地勸說姜雙玲加入《烈火》連環畫再版——創作團隊。
「你要是感興趣, 可以過來試試,這是個不錯——機會,我們出版社的出價——不低……」
得知有這樣一個機會,姜雙玲沒有拒絕,不說別的, 要是真能加入進去,不僅可以與別人交流美術心得, 更重要——是能多賺外快!!!
家里又能多殺幾只雞。
「行,那我就去試試。」
楊明祝給她留了出版社的聯系地址,讓她等幾天過去一起,與團隊——其他人開個會。
姜雙玲答應了, 與出版社的兩人分手, 想了想後轉身去找賀老爺子,——這件事告訴了他。
賀老爺子知道了後, ——是氣她自作主張, 後來也覺得這是個不錯——機會,「你還年輕,可塑性強, 但已經有自己——風格,你可不能丟了自己——東西。」
「放心吧,賀老,我知道。」
「行,像你這種小年輕,就是可以使勁兒折騰,累不死你,我這種老頭子就不摻和傷腦筋——,听別人——意見修修改改的煩著呢。」
「等賺了錢,給老頭子我買幾斤肉。」
「賀老放心吧,肯定少不了您的肉。」
「還有酒,下次讓你家齊珩陪我喝酒。」
姜雙玲︰「……您年紀大了,少喝點酒。」
姜雙玲去參加了出版社組織——創作商討會,正式成為了《烈火》再版——美術設計之一,因為見過後世——多樣美術作品,她提出來的一些創作美術設計得到了采納。
當然,其中——有很多不足,與其他——人一起商討之後,定下了新的基調。
又一版畫稿開始著手進行。
這段時間姜雙玲開始變得很忙,不僅要忙著去學校上兩天課,——到家里還要修改一張張畫稿,尤其是剛開頭的時候,還要與其他——人多多磨合,弄得她手忙腳亂。
忙了大半個月後,姜雙玲與自己——搭檔孫媛已經十分合拍了,兩人一起完成一部分——內頁畫,其中有一冊——封面則需要姜雙玲獨立完成。
雖然忙是忙了點,但——收獲頗豐,封面的價格是三十元,內頁畫八元一張,姜雙玲先預支了五十元,給家里人買了禮物,還給自己做了兩套好看——衣服,買了兩雙漂亮的小皮鞋——
是巧了,齊珩居然還偷偷模模給她準備了衣服和新鞋子。
一下子多了幾套衣服,小姜同志莫名覺得自己有點小「暴富」——錯覺。
沒有女人能拒絕新衣服!
「齊珩,怎麼突然想起給我買衣服?買成衣還挺浪費的,不如自己做省錢……」小姜同志看著新衣服雖然很高興,但是已經學會精打細算——她還是不免肉疼一下下。
當然,——幸好齊同志——審美不錯,給她挑——衣服簡單大方,純色的衣服,穿著——好看,要是給她買碎花大襖,肯定錘死他。
「給你一個驚喜,你最近太辛苦了。」齊珩頓了下,「還有……」
姜雙玲臉上——笑容越發燦爛,「還有什麼?」
「我不會做衣服,——以只能買成衣。」
姜雙玲︰「……」這個理由的確能成立。
她心里美滋滋——,——並不在意那幾個錢,但她忍不住想要逗齊珩︰「你難道不覺得親手做——衣服才有誠意嗎?」
「哥,給姜妹做衣服啊!」
齊珩︰「……你想要哥給你親手做衣服?」
不知道為什麼,姜雙玲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如果我說想呢……」
「好,那我就做。」
「不不不不不……」姜雙玲跑過去抱住齊珩,「哥你可千萬別動手,姜妹只想要好看——衣服,心意到了就行了,收到這衣服我——很高興,親手做就算了。」
萬一給她縫了個破布袋,她也不好意思穿出去啊。
雖然她這樣想盡辦法阻撓了,但是齊珩同志似乎還——起了給姜雙玲做衣服——打算,甚至偷偷……不,是光明正大買了布——來,還給研究了一下縫紉機。
姜雙玲心里發 ︰「……」
得虧趙穎華不在這里,要是婆婆在這里,看見齊珩擺弄縫紉機的畫面,那還——是……
叫人心驚膽寒。
齊珩忙活了之後,似乎——終于認識到自己沒有這方面的本事,就在小姜同志以為自己逃生成功後。
對方給她縫了個小褲衩。
走線有些歪,但是能穿,款式如同這個年代的安全褲。
姜雙玲︰「……」
「這件我就收下了。」
「但是……齊同志,我鄭重地警告你,僅此一次,你要是再浪費布料和針線,你就單獨一個人跟暉暉睡到五歲。」
齊珩︰「……」
「我說這話是認。」
「請你開口回答。」
齊珩點頭︰「……我知道了。」
姜雙玲松了一口氣,看著手中的小褲衩,心想幸好只是一個小褲衩,明年夏天穿在裙子底下當安全褲就行了。
堅決不會外穿。
有了新的裝扮,姜雙玲沒忍住穿著去學校上課,為了配得上身上——新衣服,她還精心打扮過,梳頭發都梳了小半天,比平日里用心多了。
「小姜老師今天好漂亮!!!」
「小姜老師又換衣服了!!!」
「漂亮老師,仙女下凡!!」
「姜老師人比畫還要好看。」
……
孩子們的夸獎不絕于耳,這些小崽子們嘴巴全都跟抹了蜜似的甜,各種漂亮話都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口。
這大概就是當老師——幸福之處吧,能听到小家伙們的群眾彩虹屁。
穿著齊珩送給她的衣服,姜雙玲一整天心情都不錯,曾老師見了她,擠眉弄眼︰「你身上這是又新做——衣服嗎?好像不太一樣。」
「不是,買的成衣。」
「成衣嗎?」曾老師愣了下,這個年代很少有人去買一套成衣,大部分都是自家扯布做。
「你愛人買的?」
姜雙玲點了點頭。
因為多了幾套新衣服,姜雙玲換著花樣搭配著穿,有段時間每次去學校都是不同——衣服和鞋子,張老師見了她,沒忍住在一旁酸言酸語,「有些女人啊,一點都不顧家里,敗家娘們,衣服天天換,得費多少錢啊?」
「背地里——還不知道怎麼補貼娘家呢。」
「張老師你這話說的,人家愛人願意怎麼了。」
「小姜老師,你可不愧是學美術的,看你每次穿——衣服都不太一樣。」
「之前听你跟小曾說——話,這是你愛人買給你——,怪不得,我自己做得衣服就沒怎麼好看。」
「能不能讓我看看樣式,我明兒回去也學著做一套。」
張老師扯了下自己身上——衣服,她這套衣服——是新做——,雖然是自己做——,但是學——是城里——流行款式,自己覺得可好看了。
姜雙玲最近常換衣服,她也卯著勁兒想要出色一——,奈何暗恨這些女老師都是些眼瘸的,沒有發現她衣服——變化,而是把關注點放在姜雙玲的身上。
「她身上——是舊款式吧,我去年就見到了,買這樣的衣服多浪費錢。」
姜雙玲淡淡道︰「這衣服就是我去年親手做。」
張老師——臉上僵了一下︰「……」
曾老師︰「小姜老師——衣服就是好看,當然,重要——不僅是衣服好看,還要人好看。」
另一個老師听說是姜雙玲親手做——之後,更是驚訝了︰「小姜老師,你手這麼巧啊。」
「沒什麼,樣式你看看吧,要是喜歡自己做一套。」
「好啊,謝謝。」
女同——多了後,是非——多,尤其是容易攀比較勁,姜雙玲先是想著自己要不要收斂點,來學校穿得低調樸素,可是後來想想,干嘛為了這些——情來委屈自己。
該怎麼高興還是怎麼樣高興。
她自己賺來的錢吃——用的花在身上,一點都不虧心。
跟姜雙玲搭檔——孫媛,是山城美院的學生,兩人一開始合作——時候,還有了些摩擦,後來關系處——越來越好,互相磨合得差不多了。
孫媛一開始非常不滿意跟姜雙玲搭檔,她這一趟來參加《烈火》——再版,不僅是為了賺一些生活費,更重要——是為了跟大師學習,她自詡自己是山城美院的優秀學生,有自己——驕傲和自豪,覺得自己絕對能夠勝任跟其他大師合作,她更想從名畫家手中得到指點和經驗。
然而出版社卻讓她與一個名不見經傳——人搭檔學習,孫媛心里氣得夠嗆。
原本她還等著跟名畫家近距離接觸合作,雖知道竟然是讓她去帶一個新人。
問了對方學畫多久後,更是氣得肝火旺盛。
她以為自己資歷淺,出版社那邊會讓人帶著她,卻沒想到還讓孫媛去帶別人。
孫媛——去找自己——老師抱怨了好幾——,後悔自己參與《烈火》——再版工作,甚至還有點耍小性子,「這麼看不起我,那我就不去了。」
她的老師勸說她︰「這是個機會,你好好——握。」
沈老師太明白自己學生——心高氣傲,認為這些——情能磨了磨她——銳氣。
孫媛心不甘情不願地跟姜雙玲開始搭檔,一開始還挺不合作,撂著擔子不想干,姜雙玲見她不怎麼合作,——沒鬧什麼——,而是自己支愣起來,愣是一個人完成了工作。
孫媛就像看她畫的怎麼樣,結果一看到人家的成果,還得到了主編——表揚,夸是夸得她們倆的功勞,實際上跟她沒有半點關系,孫媛臉紅極了。
後來她——卯著勁兒參與進來,越是參與,她才發現自己——搭檔不容小覷。
明明听說對方才學畫一兩年,卻畫得比她這個山城美院的優秀學生更加穩當,處——不亂,很有自己——主意,她在對方面前竟然被比了下去。
她的畫也不如對方。
後來再見到老師,孫媛垂頭喪氣,有些接受不了打擊,她在同級的學生面前一直是佼佼者,現在卻……
她把這些——情告訴了老師,老師跟她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以後可別隨便小看人家,出版社能把人請過來,自然是有——本領。」
孫媛痛定思痛了幾天,又開始振作,沉下心來跟姜雙玲搭檔合作,兩人——配合——越來越好。
彼此——關系——比之前好了不少。
因為自己一開始鬧脾氣,弄得開頭不怎麼愉快,孫媛心中有歉意,就說請姜雙玲去國營飯店吃飯。
姜雙玲欣然赴約,跟孫媛說說笑笑——時候,孫媛突然跟她說起了一件事。
「我們山城美院明年要招一批人來咱們學校進修學習,——月份考試,你要是……」
孫媛暗示姜雙玲可以去她們學校進修,能混個不咸不淡的文憑。
姜雙玲愣了一下,後來想想,覺得自己還——可以考慮下這件事。
離開校園快十年了,如今又重——校園?
要不要去山城美院進修一次?
「我——去考慮考慮。」
「好,希望你考慮考慮,要是能跟你做校友,我會感到很榮幸。」
姜雙玲回去跟齊珩說起了這件事,問齊珩是什麼意見,齊珩自然沒什麼意見,「隨你自己。」
「那就去試試吧。」美院進修的課程——不緊張,就算她去進修了,現在的小學老師還能繼續擔任著,當然,這樣的話,她的生活就會比之前要忙碌許多。
「忙碌充實——不錯。」
姜雙玲決定——月份去參加考核試試。
秋深了,他們家——私家船也終于做好了,終于不用再借別人家的船,姜雙玲撐著自家——船,帶著家里——小崽子們一起出去兜風。
奈何江風料峭,吹得人連續打噴嚏。
這會兒實在不是兜風的好日子。
天氣灰蒙蒙——,白天起來江上有霧,天地之間的水汽很重,穿著幾件衣服都擋不住那股陰沉沉——濕氣,幾個人——不愛在江面上待著。
「還是等明年開春再一起出來兜風吧。」
大冷天——在江上開船,簡直是在受刑,如果不是必須得進城,姜雙玲也不愛去山城了。
家里不僅多了私家船,院子里還多了一個木秋千,姜雙玲心思巧地在秋千——旁邊打了個棚子,種下來許多葡萄,目的就是搞一個葡萄藤架子。
雖然她——葡萄藤架子今年是完不成了,但是她和齊珩帶著兩個小崽子一起去山上摘了不少野葡萄。
一家人充當「采果大盜」。
薅走了不少山上——野葡萄,姜雙玲很喜歡山上——野葡萄,密密麻麻——黑色小果子,如同黑珍珠似的,外表漂亮極了,當然……放在嘴里嘗嘗味道……
大部分酸的嚇人。
只適合釀成葡萄酒。
遇到一串甜——,都能收獲小朋友們的驚呼聲。
「猴子猴子猴子!!!!!!!」
姜澈指著一個東西驚叫。
之前他們一家帶著香蕉等猴子——沒有等到猴,現在出來摘野葡萄,倒是把野生猴子給盼來了,不可謂「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被姜澈發現之後,樹上——猴子垂著尾巴,唧唧叫著,倒——不是很怕人,甚至還試圖去搶齊越手中的葡萄。
它可能以為沒有發現他——齊越小同志是四人中最好欺負。
齊越——是個非常莽——人,野猴子向他撲過來,他直接伸手給……
——他——猴子抓住了。
姜雙玲︰「!!!!!!」
崽你在干什麼?!!!
姜澈︰「!!!!!!!」
齊珩︰「……」
齊越抓住猴子——兩只小胳膊,——它拽在懷里,動作還十分熟練,估計是平日里抱弟弟抱習慣了。
野生猴子︰「!!!!!!」
這只猴子——給嚇壞了,居然直接被人給抓了,還是這麼小的一個孩子,它努力掙扎,卻發現這人類——幼崽力氣很大。
和他——身高完全不相符。
掙月兌不掉。
這個眼瘸的猴子都快要被嚇飛了。
姜雙玲︰「阿越你……」——
不知道這個猴子是不是保護動物,不不不……不能把猴子抓——家去。
齊越抓了下猴子,——覺得沒什麼意思,就把它放開了,那只野生——小猴子受驚過度,仿佛被狼狗追著一樣往山里逃竄而去。
姜雙玲甚至看到了一個受驚猴子——表情包。
猴子這麼走了之後,幾個人都沒說話。
齊越眨了眨眼楮,低頭看手上——猴子毛,「爸爸,媽媽,我抓到猴子了耶!!!!」
姜雙玲︰「……嗯,是呢,猴毛可以留作紀念。」
這……這——是太凶悍——一幕了。
姜澈︰「齊老大,我好羨慕你!!!!!!」
姜小弟——想近距離接觸一下猴子。
齊珩︰「……」
「齊老大,抱猴子——感覺怎麼樣?」
「——不是很舒服,沒有弟弟抱著舒服。」
姜雙玲︰「……」弟弟身上沒那麼多毛。
「它——毛好硬。」
「弟弟香香軟軟。」
姜澈︰「……那我——去抱暉暉吧。」
「喏,送你幾根猴毛,再給弟弟留幾根,爸媽你要嗎?」
姜雙玲咽了下口水,可恥的——道︰「我要。」——
正的猴子毛,可以留作紀念。
齊珩︰「……我——要。」
雖然他並不想要,但是媳婦兒要了,他怎麼能不要,家里別的人都有,齊同志覺得自己——必須有。
一家人帶著收獲——猴子毛和野葡萄一起回家,姜雙玲把葡萄洗了吹干,正打算釀葡萄酒,她在釀酒裝壇子——時候,齊越暗搓搓——跑過來,問她要不要在壇子里加幾根猴毛。
「媽媽,要不要加幾根留作紀念?」齊越睜大了自己——眼楮,好奇——問。
姜雙玲︰「……你——猴毛自己好好收著吧?還剩多少了?」
一共也沒多少猴毛,姜雙玲有點可憐那個即將過冬的小猴子,當然,估計這個時候,它——在換毛吧,不然咋被齊越小同志給薅下了這麼多。
這個小瑟鬼最近拿著猴毛可是好好的瑟了一番,送給了隔壁——小王,結果人小王——鬧著要去抓猴子。
小王鬧得可慘了。
明明當初是姜雙玲帶著他們三一起去等猴子,現在姜雙玲和齊越姜澈都見到了猴子,齊越更是親手抓到了猴子,獨自落單——小王同志傷心欲絕。
王雲生忍不住要求道︰「媽媽,我——要去抓猴子!!!!」
王夏芝嫌棄他︰「你別被猴子抓了。」
姜雙玲︰「……」
「齊越,猴子是從樹上跳下來的嗎?」
「是啊,它一跳過來就被我給抓了。」
王夏芝︰「那讓你爸從樹上跳下來讓你抓抓吧,在你爸臉上畫幾筆,就像個猴了。」
姜雙玲︰「!!!!」
齊越︰「!!!!!!」還能這樣!!!!!!
姜澈︰「!!!!!!」居然還能這樣??!!!
王雲生居然被安撫住了︰「????」還能這樣啊???
王雲生期期艾艾︰「那猴子毛呢?」
王夏芝︰「……」
要求——多。
「不是送了你幾根猴子毛?差不多了,你就當是你爸掉下來的吧。」
王學凱︰「???!!!!」
天氣越來越冷了,逐步進入到冬天,姜雙玲覺得山城的冬天可比容城的冬天要更加寒冷,早晨一片茫茫的白霧,難得見到天上——太陽,起床——變成了一件十分艱難的——情。
濕噠噠——冬天,穿多少衣服都挨不住這凍,陰濕——水汽仿佛能穿透身上——衣服。
這是姜雙玲在山城過——第一個冬天。
每天晚上洗完澡後,她就縮在被窩里瑟瑟發抖,在心里無比懷念夏天的小悶爐時光,夏天雖然悶熱是悶熱的點,但怎麼著——比冬天好啊,可以吹著小風扇,吃著小西瓜解暑……
而到了冬天,她只在窩在冷颼颼——被窩里,搓搓手又搓搓腳,拉長了脖子催促道︰「齊同志你快上床吧。」
齊珩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姜雙玲順勢滾進他——懷里,到了冬天,只能靠齊同志續命,這可是冬天里——自然恆溫發熱毯。
暖呼呼的,睡覺就不能缺了他。
比什麼熱水袋都好使。
小姜同志——手放在對方的身上烤火。
齊珩幫她把手腳捂熱了之後,又開始做一些更加使身體發熱的——情。
發熱完了後,睡覺比較香甜。
山城的冬天很冷,冷卻也有冷的好處,烤著小紅薯在家里泡溫泉,那可是最幸福——情。
齊珩父子倆的生日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