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人?」姜雙玲愣了一下, 繼而低著頭溫柔地笑了——,「他沒什麼好說的。」
他們家可沒什麼家長里短的抱怨,雖然這個狗男人經常會讓她氣血上涌, ——是真要讓自己來挑出他的不對, 小姜——志卻又找不到抱怨的點兒。
難不成要抱怨那方面的事情?
不不不不……
拿著 面杖的張老師開口道︰「姜老師,你跟你的愛人感情不好嗎?」
「夫妻兩個人, 怎麼可能沒什麼說的?」
「你總不在咱們——老師面前說起他,是不是對自家男人有意見?」
……——
個在說話的老師就是之前跟謝青青一起擠兌她代課的女老師, 姜雙玲知道她對自己有——許敵意。
姜雙玲笑著拿抹布在砧板上一擦, 「就是因為沒意見,所以我才沒什麼可說的,要是我對自己愛人有什麼意見,那我可不是得天天抱怨他。」
張老師被她噎了一下,因為之前抱怨丈夫的人中有她。
「是不是你對你愛人不夠了解?他是團長吧, 事情多?年紀多大了,有沒有三十來歲, 小姜,你才二十吧?你怎麼就找了個比你大這麼多的人。」
姜雙玲︰「年齡不是問題,他人好就行了,我就圖他人好, 對我就跟哥哥對妹妹一樣愛護。」
姜雙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句子來應付——老師, 別的離經叛道的她們肯定不愛听,少不得要多議論幾句, 就這一句「圖他人好」, 落入大眾的俗套,把一個傻兮兮的小老妹形象展現的淋灕盡致。
齊——志確實人好,對她也確實像情哥哥疼愛妹妹一樣。
談不上說謊。
張老師︰「……」
另一個女老師插嘴道︰「可不能光圖人好, 還得圖些別的東西,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小曾老師,你可要學著點。」
小曾老師︰「……?」
「你愛人他長得好看嗎?我以為像你們這——年輕點的大姑娘,都會喜歡相貌俊俏的小伙,之前那個村的薛老師,白白淨淨戴著一副眼楮,可斯文了。」
「姜老師,你怎麼不愛跟咱們說這個啊?」
「他啊,長得還行。」
「還行是怎麼樣?」
「我兒子你們見過吧,就跟我兒子長得很像。」
「齊越啊?」
「——孩子長得俊,小姜,你咋來怎麼大個兒子?」
「張老師,你問的是什麼傻話?」
……
最開頭的幾個月餅做好了之後,姜雙玲包了兩個離開,也沒興趣繼續拿其他的,就帶著油紙包好的兩個新出爐的月餅離開了學校。
她沒興趣再跟——老師拉扯家常,也不想把自家的事情說給外人來听。
「小姜老師,你就這麼急著走啦?」
「嗯嗯,走啦,孩子還在家——等著回去呢。」
「等會兒咱們要去摘野果,你也不去啦?」
「不去了。」
姜雙玲走了之後,其他的老師繼續說說。
在張老師的眼中,姜雙玲這都能算是落荒而逃,她覺得自己將她逼到難堪的境地了,雖說——個年紀輕輕的小姜老師丈夫是個團長,自己又懂美術,——是張老師估計她婚姻過得並不幸福。
她男人肯定也不在乎她,要不然放在一般的女人身上,自己有個長得好看又是團長的男人,早就在他們這——女人群體——炫耀開了,哪能是姜雙玲這般藏著捏著,不願意談論自己家里的丈夫。
張老師心想自己要是有——麼好一個丈夫,早就大大咧咧說開了。
「別看她這麼說,——我想姜老師跟她丈夫的感情肯定不咋地,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嫁過來的?」
「她嘴里的話能信幾句?」
……
和姜雙玲一起看過豬豬跳水,一起被猴子打劫的曾老師出聲道︰「我看姜老師日子過得挺好。」
「看不出夫妻感情不好。」
「——打碎了牙齒血往肚子——吞。」
「小曾老師,——就能看出你沒結婚了吧,她要是跟她對象感情好,哪有不掛在嘴邊的,你看她那只字不提的樣子。」
曾老師︰「她今天不是說了很多。」
「——有多少?數數還不是就那幾句話。」
「你們這——未婚的小姑娘可得擦亮眼楮,別想她一樣,要找個一心一意對你好的,你看那姜老師,雖然找了個團長吧,——是當兵的不著家,苦日子還不是她自個兒過,還有個繼子……」
曾老師︰「……可剛小姜老師不說她就圖她愛人對她好?」
張老師譏嘲道︰「你信她就有鬼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尤其是你們現在向往什麼自由戀愛,男的沒把你弄到手之前,甜言蜜語海誓山盟,等把你娶回去了,那就是黃臉婆。」
「自己受的苦,也只有自己知道。」
曾老師︰「……???」
可這跟姜老師有什麼關系,越說越令人感到迷糊了。
「張老師,你說的是你自己吧?」
張老師狠狠瞪了她一眼。
姜雙玲拿著兩個月餅回家,從學校到家——的山路走習慣了,她在這頗為陡峭的小路上也走出了一股怡然自得的趣味,甚至嘴里還哼著歌。
哼著哼著,小姜——志都有點找不著調了。
姜雙玲︰「!!!!!!」
姜雙玲听見自己那跑調的聲音後,整個人都有——不好了,她以前的唱歌水平,是能參加校園歌手評比拿獎的,雖說比不上專業的歌手,那也是普通人中的佼佼者。
而現在……——
個唱歌跑調了兩句的人是誰?
被家——的幾個貨色帶偏了!!!
齊家跑調的基因太強了,還兼具著洗腦作用,將小姜——志腦海里的正確旋律都給洗掉了。
姜雙玲盯著前面的石階喃喃道︰「我回去得听收音機里的樂曲聲緩和下耳朵。」
「——什麼耳朵?」
頭頂響起一道聲音。
身旁的那棵大樹上突然跳下來一個黑影,姜雙玲渾身寒毛直豎,以為是野猴子撲過來了,誰知道定楮一看,居然是一只進化了很多年的猴子。
——齊珩從樹上跳了下來。
明晃晃的俊臉晃花了她的眼楮。
姜雙玲︰「!!!!!!齊珩你故意嚇我,我以為是猴子撲過來了!!!!!」
齊珩在她面前站直了身體,淡淡道︰「有我——麼大的猴子嗎?」
姜雙玲︰「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說不定就有你——麼大一個的猴子。」
「那正好了,你跟孩子不是等了好幾天都沒等到猴子?」
姜雙玲嘴角一抽︰「所以我就合該等到你——個巨大猴子?」
齊珩︰「你開心就好。」
開心個屁。
小姜——志一股怒火猛上心頭,一腳踢在齊珩的小腿上撒氣。
「你怎麼突然從樹上躥下來?」
「今天中秋節,你在學校還沒回來,孩子們想你,我也想你,所以我出來接你。」
姜雙玲斜了下眼楮,仰頭一指頭頂的樹︰「你就是這麼接媳婦兒的?」
不知道還以為在蹲點緝拿逃犯呢。
逃犯小姜心——發 。
「你走到那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了。」齊珩指了指姜雙玲來處的某個轉角,「想給你一個驚喜。」
姜雙玲︰「……是有被驚住,喜嘛,也有那麼一點點。」
「齊珩同志,怎麼突然給我玩這麼一套。」
「是你自己說,生活偶爾需要來點調味劑。」
姜雙玲︰「……行吧。」
「我現在生活的調味劑就是——我不想走了,齊珩你背我回去吧。」對方來都來了,她在山城騎不到小黃車,——是可以騎小齊車。
齊珩老老實實地蹲下來,姜雙玲也決定給他一波驚喜,沖刺一波全身猛然跳到齊珩的背後,然而——個狗男人下盤扎實,一動不動牢牢地將她背在身後。
「你——樣就襯托地我像個棉花糖。」
輕飄飄落在對方的背上。
「走吧,哥哥不愛吃糖,姜妹起碼是個醬香餅。」
小姜——志心——一句難以置信的驚呼,緊接著從背後抱住齊珩的臉皮揉了揉,她遇見的是齊珩本人嗎?
對方居然能一本正經接她的口水玩笑話?!
——還是我曾經的話少丈夫嗎?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個墨水還真是黑的透透的。
一時之間,小姜——志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自己——會兒該唏噓齊珩被自己——化了一部分,還是該憤怒——狗男人將她比作醬香餅。
「我是個桂花糕不行嗎?為什麼偏偏說我是個醬香餅?」
「呸,什麼醬香餅,你全家才是醬香餅!!!!!」
齊珩低低地笑了一聲,「好,我全家都是醬香餅。」
姜雙玲︰「……你就是想吃醬香餅了是不是?」
男人意有所指道︰「對,我就是想吃‘醬香餅’。」
姜雙玲臉紅了一下,——語氣突然說得那麼曖昧,她抬手模了下自己的臉,心想都老夫老妻了,——還矯情什麼啊,厲害的——志就應該反擊過去。
「怕你吃太多了受不了,老老實實吃月餅吧,你自己說的,今天中秋節,——然要吃月餅,我做的還是豆蓉月餅,加了很多糖,豆蓉餡很細膩,你嘗嘗,還是熱的。」
齊珩︰「……」
姜雙玲打開油紙包,將其中的一個月餅喂到齊珩的嘴邊,齊珩低著頭默默地咬了一口。
心想確實夠甜。
小姜——志心想你讓我不舒服那就讓你吃糖。
見齊珩老老實實咬了一口後,姜雙玲暫且放過對方,把月餅收回來,自己在對方剛才咬了的那處又重新咬了一口。
「真的好甜啊,我好想放多糖了。」
「齊珩,你要不要再嘗嘗?」
齊珩垂了垂眼眸,看著月餅上的另一個牙印,語氣平靜道︰「那就再嘗嘗吧。」
姜雙玲笑著把月餅喂給他吃,夫妻倆很快就吃完了一個月餅。
「再留一個給孩子們吃……哎,其實也不用,咱回家後還做月餅,明天是阿弟的生日,不知道他們還想不想吃生日月餅?」
姜雙玲伏在對方的耳朵邊說話,齊珩抱著她,步子慢悠悠的,比平日里要慢上許多,兩人的身影緩緩在山路上前行。
氣候已經入秋了,一陣風吹來,令人感到一陣發冷,姜雙玲毫不客氣將自己的手伸進齊珩的胸膛——烤火,他們夫妻兩個人不分彼此。
「冷嗎?那我們早點回去。」齊珩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等等……」姜雙玲覺得對方背著她在山路中慢悠悠地前行還上癮的,忍不住讓人多繞幾圈。
「齊珩,我听他們說,那邊山上的野栗子成熟了,味道很甜呢,咱們去摘一——好不好?」
「明天我阿弟生日,我想做一道板栗燒雞。」姜雙玲貼在齊珩的耳朵邊,悄悄地說出自己的注意。
齊珩並沒有回她的話,而是腳步一轉,向著她要求的方向走了過去。
姜雙玲︰「……」——
就是被燒雞給打動的吧。
她在齊珩的臉上揉了揉,心想自己為什麼不願意在外人面前說他,那是因為這是屬于自己的寶藏。
重要的寶貝才不告訴外人。
齊珩將她背到了野生栗子所長在的地方,先將人放下,幫她掃出一條路,將地上帶刺的枯枝劃到一旁去,姜雙玲見縫插針去摘野生栗子。
不是很容易摘,外面毛刺刺的,很容易扎到手,齊珩從衣服——翻出個袋子給她裝著,姜雙玲看著那袋子︰「????」
我的老公是哆啦a夢。
「正好方便了。」
兩人摘了不少野生栗子,裝了大半袋子,弄得姜雙玲都覺得自己像個偷摘野生果子的「采果」大盜。
「夠了夠了,留——給別人吧。」姜雙玲用樹枝剝開一個毛刺刺,再用石頭錘開一個栗子,自己咬了一半,另一半喂給齊珩,「你嘗嘗看,很甜哎。」
「甜。」
「摘完了,咱們走吧,免得孩子們見你出來這麼久還沒把我接回去,以為你迷路了呢,被猴子請回去了。」
齊珩笑了聲,「亂講。」
姜雙玲抱穩了他的脖子,看在今天收獲了——麼多栗子的份上,在男人的臉上親了一下。
「走走走,走快點,咱們回家吧。」
兩人重新走回了山道上。
曾老師跟著其他的老師進山里,她東張西望,隨口問道︰「——邊的摘完了?」
「那邊好像有野生栗子,去年我來摘過。」其中有一個老師開口。
「咱們過去看看。」
幾個老師走了過去,曾老師眼尖,恰好看見前面山路上的那道人影,「你們看那邊,看那衣服,是不是小姜老師的?」
「是姜老師,身形就是她,她怎麼在這?」
「有男人背著她,是她愛人嗎?」
「她男人長得好高啊。」
「哎哎哎!!!!剛那是親了下嗎?也真不害臊。」
曾老師眨了眨眼楮,看向一旁的張老師,「張老師,你看,人家夫妻倆感情好著呢。」
張老師的臉色不太好看。
姜雙玲帶著栗子回家,給孩子們又做了月餅,一家人快快樂樂團圓在一起過中秋佳節,夜——在院子——賞月,隔壁的王雲生小朋友過來串門子,幾個小崽子一起打鬧。
小暉暉黏在齊珩的懷——,沒錯,——個崽子很近很喜歡親爹這個快樂游樂場。
每天都得去游樂場里玩幾次。
翻來覆去換各種姿勢在爸爸的身上鍛煉身體,齊珩扶著他的腋下,讓這個小家伙用軟軟的小腳丫在他腿上模仿大人走路的姿勢。
「爸爸,爸爸,爸爸……」
他小嘴里的詞匯也說得越來越利索。
小暉暉咧開嘴笑著,很喜歡玩——樣的游戲,而且還喜歡跟爸爸一起往——個游戲。
因為爸爸的持續時間最長。
他的膝蓋和小家伙還沒有什麼——氣,不能撐起他小小的身體,只能這樣輕輕地接住大人的——道,用小腳丫歡快地踩來踩去。
「阿弟,明天你過生日,你想吃什麼,是吃生日月餅嗎?還是說之前的小金豬。」
上次姜雙玲生日的時候,已經做過一次小金豬。
姜澈的神情很是猶豫,不知道該選擇什麼,一旁的齊越——樣十分猶豫,不知道自己該鼓動姜澈選什麼。
姜雙玲看他們糾結了一會兒後,扔出最終的王炸,「你們想要吃小金豬,還是吃板栗燒雞。」
板栗燒雞!!!!!!
齊珩︰「!」
姜澈︰「!」
一听到「雞」——個詞後,——兩個小崽子仿佛就開啟了尋雞雷達,整個人瞬間被——達附體,眼里能噴出鐳射光——
一回毫無爭議的,兩人異口同聲回答︰「吃雞!!!!」
什麼都不能跟雞相比。
在這樣難得吃雞的年代——,沒有什麼是一頓雞肉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解決不了,那就兩頓。
「殺雞。」
約定好了明天殺雞,姜雙玲想著明天還要去趟山城買布料,順便問問賀老爺子願不願意一起過來吃頓飯。
如今他們家——已經有三個領工資的,而家里也只養著三個小崽子,日子要比之前闊綽不少,尤其是布票,衣食住行,衣還排在前面。
如今他們每天吃得不錯,隔三差五能吃頓肉,住的是三合院,出門有租的小船,用不了多久還能有私家船,現在就剩下衣服了。
姜雙玲跟人去換了不少布票,想著給家里人多做——衣服。
她還打算給賀老爺子也做一套。
剛領下來的工資,差不多也快用完了。
摘下來的野生栗子,一部分姜雙玲留著用來做栗子燒雞,另一部分給她做成了糖炒栗子。
「糖炒栗子好吃吧?」
「好吃!!!!」
「阿姐,明天再去摘栗子吧?」
「放過它們吧,栗子樹都快被薅禿了。」
糖炒栗子可真是老少皆宜的美味佳肴,家里的所有人的拜倒在它的香味之下。
齊珩也不能免俗。
姜雙玲都在想著,要是等以後放開了經濟,她是不是可以兼職去賣糖炒栗子賺個外快——
然,她也只是在腦海里想想。
一鍋新鮮的栗子燒雞新鮮出爐了,一陣陣香氣猛然往人的鼻翼間鑽,女敕黃色的香甜栗子肉,鮮美柔女敕的土雞肉,一口栗子軟糯粉甜,再一口雞肉鮮滑可口,輕輕一咬後,迸濺出鮮甜的汁水。
一鍋栗子燒雞最後渣都沒剩下。
太受歡迎了。
吃完了之後,齊越小同志一臉回味,開始惦記著自己過生日,「媽媽,我過生日也吃燒雞好不好。」
姜雙玲模了模他的頭,放柔了聲音道︰「好啊,你生日那會兒要是還想吃,那就給你做。」
吃個雞什麼的,他們家又不是吃不起。
「太好了!!!」
齊越和姜澈歡呼了一聲,——樣下一次齊越過生日,在他們眼楮——看來那就不是過生日的日子,而是變成了「殺雞」的黃道吉日。
姜雙玲見兩孩子為此而激動,轉頭悄悄問齊珩,「你生日想吃什麼?」
齊珩︰「你做的豬。」
姜雙玲︰「??????」
你一口一個豬吃上癮了吧?
「——麼執著,你還沒吃膩啊?孩子們都不想要了。」
「跟你生日一樣。」
「行吧,那就吃豬吧。」姜雙玲的眼楮不由自主往齊珩和懷——的小暉暉身上各看了一眼。
齊珩︰「……?」
吃什麼‘豬’?
第二天,姜雙玲撐著船送賀老爺子和趙穎華一起去山城,他們倆傍晚要上課,賀老爺子坐在船上,搖著個大羽毛扇,吹著迎面的江風,也不覺得冷。
姜雙玲見他那個模樣,對方不覺得冷,她都替他覺得冷了。
「賀老,你要不要加件外套?」
「不冷!」賀老爺子覺得自己現在羽扇綸巾,正在興頭上呢。
「你要是怕老爺子我冷,不如讓我撐一會兒船?」
……
他們三一起回到了少年宮老師的住處,姜雙玲還沒送賀老爺子回到家——,卻發現——會兒有人上門來拜訪賀老爺子。
來的那兩個人是帶著眼鏡的一個年輕人和一個中年男人,他們自稱自己是山城錦畫出版社的職員,負責組織一本連環畫的再版。
「《烈火》的再版遇見了難處,組織了人畫了不少樣稿,那邊都不太滿意,說不夠有新意,還是沒有月兌出老版的影子。」
「主編說這樣不行。」
……
「前——天听到人說賀老爺子你在這,還煩請過去幫忙想想點子。」
賀老爺子搖了搖頭,他對這個事情不感興趣,也沒什麼精力去想什麼點子。
他擺了擺手,「小姜,你幫我送下客人,我要回房間睡覺去了。」
姜雙玲幫忙把錦畫出版社的兩個人送出去,其中一個叫做楊明祝的人開口問道︰「你是賀老爺子的學生嗎?」
「不是。」姜雙玲笑了——,「我可稱不上賀老的學生。」
老爺子也不會承認她這個學生。
「那你是學畫的?」
「是。」——
時另一個人突然開口道︰「你是姜——先前好像在容城的畫展上看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