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要少活十五年,萬盛帝的心就是狠狠一痛。
七月在給他取出蠱蟲之前就已經說過了後果。加之在取蠱蟲的過程中他又想了貴妃,所以,只是少活了十五年。
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萬盛帝收回思緒,陰冷的盯著那只看起來有幾分可愛的白胖蟲子。
萬盛帝緊緊握住身側的拳頭,一字一頓的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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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七月點頭,「好,七月明白了,不過,陛下想將這只蠱放在誰的身體里。」
從萬盛帝身體里取出來的子蠱,已經成功讓唐七月給變成了比母蠱強大數十倍的蠱蟲。
貴妃身體里的母蠱對子蠱現在是徹底失去了控制。
子蠱雖然是由母蠱所生,但子蠱強大到是母蠱的數倍,那子蠱就可以控制母蠱,而曾經的母蠱卻沒有能力反抗。
萬盛帝身體里的子蠱吸收的那枚米粒大的藥丸里有小金的毒液。
而小金是吃無數蠱蟲長大的,所以,如今這枚子蠱已經比母蠱強大了十幾倍不止。
所以,現在的子蠱是反過來控制母蠱了。
萬盛帝冷笑,「她控制了朕那麼久,朕總是要好好回報她才是。」
萬盛帝的樣子很可怕,仿佛地獄的修羅,但卻沒有人覺得他過分。
畢竟,是貴妃先過分的。
堂堂的一國皇帝,被她一個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放在誰身上,誰也做不到大度。
但現在還不是處置貴妃的時候,因為在場的幾個人都是聰明人。
單憑貴妃一個人,應該還做不到操控這一切,她的身後一定還有人。
所以,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要用貴妃將背後的人引出來才行。
萬盛帝眼中神色不斷變幻,整整半刻鐘後才道。
「七月,這蠱蟲會對宿主有影響嗎?」
唐七月搖頭,「現在子蠱已經反過來控制母蠱,所以,對宿主沒有任何影響,有影響的只有貴妃一人。」
萬盛帝點頭,「好,既然如此,就將這蠱蟲種在大監的身體里吧。」
大監,太監?唐七月有些凌亂,這萬盛帝也太狠了點吧。
貴妃怎麼說也是四國第一的美人啊,讓她從今以後對一個太監至死不渝,這,這畫面真的是不敢想象。
萬盛帝雖然被軟禁了,但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大監被慕容皇後軟禁在了萬盛帝寢宮的外間。
等赫連澈找到大監的時候,大監嘴里被塞著臭襪子,暈倒在地上。
赫連澈挑開了大監身上的繩子,拍醒大監。
大監睜開眼,嘴里咸臭的味道,讓他忙跑到一邊好一頓嘔。
等大監嘔完了,赫連澈將他帶到了唐七月等人面前。
大監見眾人都看著他,有些緊張的咽了口唾沫。
「陛下,您,您還好嗎?」大監雖然被綁住扔在外間,人也暈了過去。
但他隱隱猜測,發生大事了。
萬盛帝擺手,「朕沒事,朕現在問你,你喜歡貴妃嗎?」
大監受驚的心髒還沒有平復,听了萬盛帝的話,差點沒被當場送走。
貴妃娘娘,那可是陛下的心頭肉啊,難道是他平時哪里做的不好,讓陛下覺得他喜歡貴妃娘娘了。
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他就不是個男人,貴妃就是長得再美,對他來說也沒有用啊。
大監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陛下,冤枉啊,老奴對天發誓,老奴從沒對貴妃娘娘有過非分之想啊。」
大監指天發誓,就差將心剖出來給萬盛帝看了。
「大監不必害怕,朕只是隨口一問。如果你喜歡那正好,如果不喜歡的話,可能接下來會有些困擾。」
「困,困擾?陛下,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大監覺得他暈過去的這段時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大事。
曾經的陛下,只要一提到貴妃娘娘,那眼角眉梢都是愛意啊。
而且,根本就不會問出這種話啊,因為這簡直就是對貴妃娘娘的褻瀆啊。
但今天好像哪里不一樣了,似乎好像是,貴妃娘娘,失寵了。
萬盛帝沒有回答大監的話,而是看向唐七月,「七月,動手吧。」
唐七月點頭,然後來到大監面前。
大監趕忙低頭給唐七月見禮,「老奴見過玨王妃。」
唐七月伸手虛扶了一下,「大監不必多禮,也不要緊張。一會,本妃給你變一個戲法。
不過先說好了,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要驚叫。」
听了唐七月的話,大監莫名的開始緊張。
不過,他卻不能拒絕。
「是,是,老奴一定仔細看著。」
唐七月手心一翻,一個瓷瓶托在了她的掌心。
大監偷偷看了眼,嗯,這只手真漂亮,玨王爺真是好福氣。
大監還想細看,就被一道冰冷的視線鎖住了。
大監趕忙收回目光,低下頭看自己的鞋尖。
「大監,將你的手伸出來。」唐七月吩咐道。
大監不敢問為什麼,唐七月說什麼,他做什麼就是了。
唐七月將瓷瓶的蓋子打開,然後將里面的東西倒出來。
大監只覺得手心軟軟的,而且還有東西在蠕動,不過沒等他細看,只覺得手心痛了一下。
大監忙去看自己的手心,卻發現除了一個紅點之外,沒有任何東西。
大監有些慌了,玨王妃用毒可是出神入化的。他,莫不是中了毒吧。
想到這里,大監的身子都開始哆嗦了。
「玨王妃,老奴,老奴這是怎麼了啊?老奴剛才沒有看清,是不是,是不是有一個白東西鑽進老奴的手心啊。」
唐七月眨眨眼,然後搖頭,「沒有,你看錯了。一切都是障眼法,你感受到的疼都是你的錯覺。」
對于自家娘子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赫連玨已經體驗過一次。所以,現在自家娘子撒謊,他一點也不覺得過分。
反而覺得,咋那麼可愛呢。
大監努力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真,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好了,這里暫時沒你的事了,先退下吧。」
唐七月已經習慣了下達命令,完全忘了還有一個萬盛帝在場。
不過,萬盛帝絲毫沒有怪罪的意思。
「大監,你先退下吧。」
大監知道萬盛帝一定是有話跟玨王爺,玨王妃和澈王爺商量,所以,道了一聲是,非常識趣的退到了外間守著。
等大監走了之後,赫連澈才道,「父皇,您現在已經好了,是不是該到我們反擊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