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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末澤腕骨窮獄花像活物般, 鮮紅色澤忽淺忽深。

聞秋時神色微動。

原著里,顧末澤第一次使窮獄門產生異動,是在走投無路時,當時他受了極大的冤枉, 天宗眾——同門被害,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凶手, 修真界對他發起了除魔令。

一切巧合讓顧末澤百口莫辯,又因除魔令遭受無數的惡意, 憤怒之余被伏魂珠尋到可趁之機, ——心里殺意在伏魂珠作用下無限放大, 然後將不分青紅皂白想置——于死地的一眾修士,盡數殺了。

當時轟動修真界, 世人可不管他是自保還是其他原因,紛紛道︰「果然如此」「早有所料」「不得不除, 否則假以時日必是下個魔君, 」

從此顧末澤做實了魔修的名聲,將同門枉死的黑鍋背上, 天下難有容身之地。

聞秋時回憶顧末澤當時狀態,與如今有些相似,腕骨魂印出現,陷入昏厥渾身冰冷,隨後醒來直接對追殺的修士大開殺戒。

思及此,聞秋時突然忐忑起來。

原著里顧末澤從昏厥醒來, 被伏魂珠蒙了心智,完全處于遵循本能的狀態,不會有平日的理智,一旦心底冒出什麼念頭, 就會去做,不計一切後果。

對那些人起殺心,便沒有半點猶豫,痛痛快快殺個干淨。

待顧末澤醒來,該不會也一掌讓他一命嗚呼吧?

聞秋時警覺起來,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

被蒙了心智的顧末澤,記憶混沌,什麼道理都講不通,要人死時,就算對方跪著懺悔求饒都無用。

思及此,聞秋時腦海中冒出一個大寫的「危」字——

警惕地看向顧末澤,緩緩退了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水聲嘩啦作響,聞秋時掏出一張靈符,以防萬一,打算將顧末澤困在靈符里,不然等人醒來對——下手便遭了。

一張靈符被聞秋時擲于半空,以符紙為中心,無數靈氣化作細絲呈網形落下,最終形成籠狀將顧末澤困在里面。

聞秋時在符籠未完——,腳踩暖流涌動的泉底,打算離開符威範圍內,誰知剛邁出一步,手腕被人握住,一個極大的力道傳來,將聞秋時驟然拉了回去。

聞秋時腳下踉蹌,整個人朝後跌倒。

溫泉漫過——沉落的肩頸,濺起的嘩啦水花落在臉頰,沿著雪白肌膚滑落。

一只手扣在聞秋時的腰前,將水里跌落的身影圈入懷里。

聞秋時視線一陣晃蕩,好不容易穩了些,看到符籠即將合閉,——瞪大眼楮,下意識做最後的掙扎,——

鉚足力氣掙開了一點距離,後腰離開了貼著的緊實月復部,下一刻,附在他腰間的手指一緊,將人往回撈了下——

重新跌坐在顧末澤懷里,一只手腕被緊緊握著。

即使沒回頭,聞秋時也感覺到蘇醒之人的注視,身後一道灼熱緋紅的眸光,盯著——,看不到他正臉,似乎也對正臉不感興趣,就在耳畔與頸肩徘徊。

短暫的靜默,聞秋時喉嚨微動,莫名有些頭皮發麻。

「顧末澤?」

無人回應——,聞秋時不知顧末澤此時是何情況,不好回頭看,亦不敢大聲呼喊刺激——,只輕聲輕語又喚了兩聲,試圖能讓對方給點回應——

隔片刻喊一聲,轉眼半炷香的時間過去,身後的人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聞秋時就這般被圈著腰,一只手腕被握著,被人抱了半晌。

沒有要殺要剮實在可喜可賀,就是有些奇奇怪怪。

聞秋時等了半晌,四周靜謐,後背緊靠的胸膛里心髒有力的跳動,變得越發清晰——

另只手掰開扣住腰身的手,這舉動在此時的顧末澤看來與忤逆——無疑,十分危險,但聞秋時實在待不下去了,——小心翼翼地撬開顧末澤一根手指,直到整只手松開,過程竟出奇的順利。

泉水清澈見底,青年luo著的縴白腳踝微動,使了點力,從顧末澤身上起來,緩緩月兌離禁錮。

但未等——完全成功,撲通水聲響起。

聞秋時濕衣貼緊的腰身被後方伸來的手攬住,用力一拽,整個人不得不重新跌坐回去。

水花四濺,聞秋時臉頰濕意剛消失不久,細碎水珠又落在白皙肌膚,——烏發都是濕的,一縷縷散在後背、肩頭,凌亂無序。

「顧末澤?」

聞秋時意味不明的喚了聲,等了兩秒,繼續掰開箍住腰的手。

很快,——功了。

但起身到一半,再次被拽了回去。

聞秋時鍥而不舍試了一次又一次,整個過程,除了——喘息聲漸重外,一切仿佛在被無限回放,顧末澤一聲不吭,就等著人掙月兌禁錮,然後將——拽回到懷里。

到最後,聞秋時仍舊是最初被圈在懷里的姿勢。

一次次掙月兌失敗後,——luo白腳踝泛起的酸意,緩緩蔓延至兩條小腿,腰身也尤為疼,濕淋淋的衣物遮擋下,——半已青一塊紅一塊了。

聞秋時唇間輕喘,長睫抖了抖濕意,出離憤怒。

「你玩呢?松開!」——

話音落下,沒想到腰間束縛真沒了,手腕也被頭一次松開。

聞秋時一邊暗道有詐,一邊忍不住躍躍欲試,——腳下微動,支撐身子在水里站起。

這次,顧末澤沒再拉。

但撲通聲還是響起,聞秋時腿一軟,自己向後倒了回去。

連續起起跌跌十來次的,青年這身子骨經不住折騰,雙腿細腰都沒了力氣,起身到一半便回到原點。

聞秋時眼眸被濺起的水珠遮住——

摔得頭暈眼花,此情此景,饒是心境平和如——,也忍不住口出穢語。

「去你家他家大爺的!」

青年嗓音在湖泉邊緣響起,充滿惱怒。

話落,聞秋時又頗為後悔,默默向祖師爺懺悔,悔過到一半,——被迫坐著的修長雙腿動了動。

「天禮。」

顧末澤聲音在後方響起,平平淡淡,听不出任何情緒。

但落在聞秋時耳中,卻如平地驚雷,顧末澤此時應處于意識混沌的狀態,但——竟然清晰地吐出兩字,像是認出或者想起了什麼。

驚詫過後,聞秋時眉梢微挑——

不止一次听到「天禮」,原著里未曾出現,但顧末澤每次意識不清就喚這名,想來對——十分重要。

有個超月兌原著的聞郁尚未模清,已足以讓人頭疼,沒想到還有個天禮。

聞秋時輕嘆口氣,隨後突然想到什麼,眸光微閃。

「天禮是誰?」

聞秋時宛如哄騙小朋友般,用溫柔的嗓音輕聲問,話落他暗自唾了自己一口,趁人之危。

「天禮現在在哪?」

聞秋時按捺不住好奇,問完後,等了兩秒沒得到回應,無奈搖頭時,附在他腰前的手收緊,身後顧末澤的氣息籠罩而來,低沉嗓音貼著——耳畔響起。

「在這。」

聞秋時︰「?」——

左右張望,不見第三人身影,欲追問,後頸突然傳來窸窣動靜。

聞秋時之——將外袍放置池岸,僅著了件單衣,濕漉漉勾勒出清瘦身型,一只手指落在他頸部,勾住領口,將濕潤衣襟不由分說沿肩頭拽落。

頃刻間,青年半邊衣裳褪下——

左肩luo了出來,在一縷烏黑濕發映襯下,浸著晶瑩水珠的肌膚白的晃眼。

聞秋時下意識顫了下,掙扎起來——

胳膊肘往後襲去,顧末澤褪衣物的手順勢從——手臂游至手腕,握住向——一拉,從後方完全將聞秋時抱在懷里,青年一雙細瘦手腕也被擒住扣在身。

聞秋時發現,事實證明顧末澤真用力時,以他這個身子的力量完全掙月兌不開,甚至撼動不了分毫。

顧末澤低頭壓來,令聞秋時渾身一僵,寒毛倒豎。

尚未被觸踫,——後頸那片尤為敏感的雪膚,已浮起誘人薄紅。

「嗚啊——」

瀕死般的痛吟響起,在顧末澤薄唇落在上面的剎那,聞秋時全身泛起細顫。

「疼疼疼!」

被人死死扣在懷里的青年不住搖頭,好似下刻要疼得哭出聲。

直到干巴巴喊了半晌,聞秋時眨眨眼,發現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後頸只有微涼觸感。

像有人輕輕吻在上面。

不疼,還有些酥癢。

「你在做什麼?」干喊了會,聞秋時嗓音微啞,听著可憐兮兮。

耳側顧末澤含混不清的聲音響起, 「天禮在這。」

聞秋時︰ 「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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