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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看著恆謙, 頗有些感慨,‘你的男主世界觀也塌了。’

系統長久的靜默之——,‘叮’得一聲直接下線了,帶著一絲絲絕望的氣息。

拈花一時頗有些難為, 她不得不有點危機意識了, 這——世界——顯馬上就要大亂, 畢竟連主角團的設定都已經完全偏離軌道。

「你——可是養過蠱?」

拈花听到聲音,往上頭看去, 那魔界公主就坐在樹上看她。

拈花見她一條白花花的大長腿露得徹底, 頗有些難言, 「公主,我是——的, 你有的我都有。」

訾夢瞥了她一眼, 意味深長,「不試試——人,你怎麼知道自己喜歡男人還是——人?」

「……」

拈花當即拉緊了自己的衣領, 起身把自己的搖搖椅移開了老遠,她真的是低估這——反派了,簡直是窮凶極惡, 竟然連——的都不放過!

訾夢見她這般, 冷哼了一聲, 「不識抬舉, 不過徒弟倒是養得挺毒的。」

拈花︰「……」

她終于——白她剛頭說的養蠱是什麼意思了, 這般看來,她也確實在養蠱。

這三——徒弟全——了反派,她——顯很危險。

反派的屬性就是不擇手段,沒有底線, 倘若她哪天——不起他們其中的一——,估計全尸都留不。

拈花一想到——早要給決定,就好像看見死亡在——她招手。

她瞬間一臉灰敗,突然想到了什麼,抬頭看向上面的人。

她好歹也是——魔界公主,想要找魔界的人豈不是輕而易舉?

周圍安安靜靜,也不會有人听到她的計劃。

拈花默想了許久,還是抬頭看向了訾夢,「不知公主殿下可否幫我一——小忙,事——之——與你必然有利。」

風忽然吹過,帶起絲絲涼意,——是春日好時,卻吹落了幾片綠葉,平添蕭瑟。

拈花看著訾夢離去,坐在原地許久,想起——,心中莫——有些發沉,許久才緩過來,才抬眼就看見柳澈深站在不遠處。

拈花心口漏了一拍,下意識地慌亂,面色都有些蒼白。

他來得實在——巧,讓她都覺得,他剛頭听到了什麼?

許久的靜默過——,柳澈深才開口——了一句,「這些人是誰殺的?」

拈花緊繃的弦松了下來,重新躺回搖搖椅,「子謙殺的。」

柳澈深聞言看了眼那些人,自然一眼認出都是修仙之人。

他沒有再開口,往她這邊走來,伸手按住了她的搖搖椅,在她面——蹲,「師父給了恆謙什麼好處,讓他願意替你殺人?」

拈花被迫停住搖晃,總感覺他話里有話。

她當即搖頭,非常熟練地撇清關系,「沒有好處,他們找我麻煩,做弟子的替師父處理麻煩,也是常事。」

柳澈深听到這話,視線落在她面上許久才緩緩開口,「他倒是為你犧牲許多,也不知師父感不感動?」

敢動,她一點都不敢動!

拈花還沒開口,那邊恆謙回來看見柳澈深,當即緊張開口,「師父——日才做決定,師兄現下不會是想要舞弊罷?」

柳澈深卻沒有理會,伸手撩過她的頭發,將她額角的亂發拂在耳。「我只是看看師父。」

他這——動作很親密,卻讓拈花莫——有些緊張,如今細細看來,他眼里好像始終都沒有笑模樣。

讓她一時有些不安。

恆謙聞言心里也是不放心,他當即快速地把剩下的尸首拖到外面處理完,準備速去速回。

「師父,好吃的來了。」蓀鴛鴛端著糖心炖蛋出來,打眼就看見了柳澈深,而且還離師父這麼近!

她連忙端著糖心炖蛋,往她那邊跑去,賣乖討好,「師父,徒兒給你煮了最愛吃的糖心炖蛋。」

拈花一時沒有胃口吃,她不是變態,這里剛剛死過人,雖然只是話本里虛構的設定,但效果很逼真啊,她現下實在做不到安然無恙的吃蛋。

柳澈深看了一眼,淡淡說了句,「永遠只是模仿而已。」

拈花真的不得不服,說他話少會吃虧罷,根本不可能,氣死的往往是別人,畢竟每一句話都精準地踩中人心里的痛點,叫人忍不住跳腳。

蓀鴛鴛果然下一刻就跳腳了,臉都有些青了,片刻——就馬上踩了回去,「那又怎麼樣,師父愛吃,還說過我做的比你好吃。」

柳澈深周身氣壓,瞬間低了下來。

拈花頗有些心虛,早知道——就不說些有的沒的了,現在每每都要把她種種語錄拿出來鞭尸,實在很致命。

蓀鴛鴛扳回了一局,很是得意,將手里的糖心炖蛋遞過來,「師父,剛做好的,趁熱吃。」

拈花真怕她又說出什麼來,連忙拿過勺子舀了一勺,剛準備塞進嘴里。

柳澈深忽然拉過她的手,俯身靠過來,伸手按住她的——腦勺吻了上來,很輕易地探了進來,舌尖——她的勾纏了一下。

拈花呼吸——心跳都差點給他勾去了。

蓀鴛鴛手里的碗瞬間砸落在地,她猛地站起來,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你……你竟然!」

遠處「啪嗒」一聲,劍落在地上。

拈花瞬間回過神,往聲音那邊看去,恆謙手里的劍早掉在了地上,一臉驚愕看著這里。

柳澈深旁若無人吻她之——,退了回去,視線落在她面上,——是清冷淡漠的神情,話間說出卻頗為曖昧,「我晚上來找你。」柳澈深看了她一眼,根本無所謂他們看見,起身往外走去。

恆謙瞬間勃然大怒,當即追了上去,「你竟然在外面——師父做這種事!」

蓀鴛鴛看見他們出去,臉上的乖巧也藏不住了。

她心里害怕,枕頭風可不是一般的有威力,柳澈深比起他們兩——,——顯更有優勢,倘若他真的吹了枕頭風,師父輕而易舉就會被搶走,往日不就是這樣忽略他們的嗎?

拈花完全沒看見蓀鴛鴛變臉,見恆謙竟然追著柳澈深出去,滿心的不放心。

柳澈深這——炸彈,隨時都可能爆炸,他還湊上去,沒得害死了她。

她連忙起身去叫恆謙回來,可才走了幾步,就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沒站住。

她勉強撐著,轉身看向蓀鴛鴛,「鴛鴛,你又下藥了?」

蓀鴛鴛木著一張臉,「師父別怪我,是師兄——違規的。」

拈花還沒听完,意識就模糊了,眼——驟然一黑,整——人暈倒在地,徹底失去了意識。

拈花在搖搖晃晃中慢慢醒來,睜開眼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大木箱子里,那木箱子微微打開了一條縫隙,像是留給她呼吸。

她慢慢坐起身,推開箱子蓋,——頭是一匹馬,拉著小車往——走。

蓀鴛鴛听見動靜,轉頭看來,「師父,你醒啦?」

拈花看著她一身馬夫打扮,一時間有些錯亂。

蓀鴛鴛當即拉停了車,「師父,——不起,我實在擔心你不選我就耍賴了。」

拈花這才發現,周圍早換了地方。

蓀鴛鴛走得應該是山間小路,這一塊全都是茂密的樹林,幾乎沒有人煙,再這麼走下去,即便是神仙都找不到她們。

蓀鴛鴛見她沒說話,——為她生氣了,頗有些小心翼翼,「師父,你不是生我的氣了罷?我也不想這樣,如果不是師兄故意耍手段,我絕——不會這樣。」

拈花見她一臉無辜,著實也是訓不出口,不過這樣也好,也避免了——柳澈深過多接觸,她如今只要等訾夢把人找來就。

拈花模了模她的腦袋,「你做的很好,替為師解決了一大煩惱。」

蓀鴛鴛听到這話,當即一臉高興。

拈花伸手向她,頗為嚴肅,「把解藥拿來,為師總不能一直這樣虛弱無力,平日——你們鬧著玩便罷了,在外若是遇到壞人,反手的余地都沒有。」

蓀鴛鴛有些不樂意,不過猶豫片刻,還是听話地拿下自己頭上別著的發簪,隨手一掰,上面那顆類似于裝飾的珠子就掉了下來。

她將珠子遞過來,「師父,你直接吞下就好了。」

拈花真是沒猜到,她把解藥放在這麼——顯的地方。

這些——徒弟真是一——都長大了,小心思根本防不勝防。

拈花拿過藥一口吞下,瞬間感覺身上的氣力再慢慢恢復,速度雖慢,但舒服了許多。

拈花微微伸張身子,隱約間感覺有視線落在她身上,可環顧周圍又什麼都沒有,一時有些奇怪,「你怎麼帶我出來的?」

蓀鴛鴛離了師兄們,在她面——乖得就像一只小綿羊,「我見他們爭吵,看守也不嚴,就把你裝進箱子運出來了。」

這麼容易,柳澈深心細如發,著實不像是這麼粗心的人?

拈花總感覺哪里不——,連帶那——吻都好像是故意的餌。

蓀鴛鴛見她擔心,當即開口,「師父別擔心,我已經走了好幾天了,他們一定找不來。」

拈花也無暇多想,她打了——瞌睡,重新躺回箱子里,「——找——地方落腳罷,為師累了。」

這幾日應付他們,著實比做任務還累。

「好,徒兒知道了!」蓀鴛鴛當即應聲,替她蓋上箱子,重新戴上斗笠坐上車,伸手揮著馬鞭,趕車往——走。

拈花在箱子里搖搖晃晃一陣,似睡非睡間車好像停了,「鴛鴛,這麼快就到了?」

外頭一片安靜,沒有回應。

拈花正疑惑,上面的蓋子打了開來,人已經換了一。

柳澈深好看的眉眼出現在眼——,「出來。」

他話間淡淡,神情冷淡得不像話,可眼神落在她身上卻如有實質,像是壓著什麼情緒,仿佛下一刻就要吞了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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