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那里荒無人煙的,他去那里作甚?」
抬眸,男子望著雪山。
雪域的雪山,雪都是亮的,且因為地勢最高,以至于幾乎絕大部分的百姓站在家門口,都能遙遙看著。
此刻,艷陽高照,但就這麼一眼看過去,都能感覺到寒冷。
事實上,雪域,並非常年下雪,不過是因為雪山原因,外加歷年下雪比較早,持續長而得名。
「不知」
男子皺眉,抬起手,心月復手下退到了一旁,而他則是拿出了一塊玉佩。
力量輸送,動用了秘術之後,瞧見了此刻的雪無衣。
他像是置身在水底,正艱難的游泳,面色蒼白,唇瓣凍得紅紫!
「這小子,莫不是下了寒潭!」
中年男子,頓時就震驚起來,猛然從座位上站起來。
不遠處心月復手下,愣了一下。
「屬下想起來了,是神女宮,她們似乎在尋什麼壓制劇毒的寶物!江湖上都傳開了。」
是的,傳開了,這還是得益于雲錦時故意散播的謠傳。
「太胡來了!」
話音落下,男子已經沖出去,在飛行法器的帶領下,迅速朝著雪山飛奔而去。
寒潭底下有至寶,名曰冰雪之心,他們雪域強者都知曉,乃至江湖上也有人知道,但無人敢嘗試。
因為大家都害怕寒池的蝕骨寒意,這寒冰靈力入侵體內,搞不好會讓人此生修為停滯,永遠畏寒!
寒潭底下,雪無衣這會兒手腳凍僵,行動遲緩,在距離冰雪之心百米的位置,寸步難行。
「可以,我一定可以的!」
他努力的伸出手,再度朝前邁出去一步。
然而,底下寒氣力量,具備的殺傷力是強悍的,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年,無人取得這冰雪之心。
寒意力量,侵蝕著雪無衣的全身,即便是隔絕著衣裳,仍舊能感覺到肌膚裂開。
血液凍僵,疼,疼得讓人無法呼吸。
燃燒一部分的精血力量,雪無衣朝前走了十米,卻發現,一堵冰牆擋住了去路。
要取冰雪之心,還需要用力量將冰塊融化,取最里頭那個,柔軟的一團寒冰靈力。
它,就是冰雪之心,形狀似火焰,卻又有冰霜的紋路,沒得得天獨厚。
東西,就在眼前,即便再艱難,雪無衣也不可能就這麼放棄。
抬手,按在了冰牆之上,開始融化力量,忍著寒冰蝕骨,忍著難以呼吸的疼痛,心心念念的,只有得到冰雪之心。
融化這寒冰,還不能磨磨蹭蹭,因為周圍太冷,一不小心就是做無用功。
雪無衣只得加快速度,使出全部的修為實力,終于冰牆融化了,他的手慢慢伸進去。
近在咫尺之時,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的實力即將消耗殆盡。
「不可以!再堅持!」
他已經來到這兒,不能前功盡棄。
努力調動和吸取周圍的靈力補充,原本抵擋著寒氣力量,這會兒入體,頓時令他吐出一口血。
這下子,身體更為虛弱,雪無衣的臉上,露出了絕望和不甘的神色。
連老天爺,也不願意幫他,哪怕是一下嗎?
此時,雪山之巔上方,一根插在冰層中,和冰塊融為一個色的冰凌,散發出了一道淺藍色的光芒。
它沒入了寒潭之中,直奔雪無衣身邊。
與此同時,白衣男子也被飛行器,帶到了寒潭邊上。
「剛才,那是什麼?」
疑惑不過是一秒,想到下方的凶險,二話不說,他跳了下去。
就在雪無衣,絕望無奈之時,身體里忽然涌來一股力量,讓他有種溺水的魚兒得到喘息的滋味。
顧不得多想,他立刻使出力量,將即將重新凝固起來的冰牆融化。
這回,手算是接觸到了冰雪之心。
雪無衣小心翼翼的,凝聚出力量,摘下了其中最大的一朵,以周圍的冰塊為盒子,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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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些,他退出來,但力量也在這一刻,消耗殆盡。
眼前一陣陣發黑,但總算是拿到了冰雪之心。
「瑟瑟,就救了!」
雪無衣拼著一口氣,迅速後退,準備游上去,但他已經感覺自己的手腳不受控制。
身體的血液被凍僵,靈力所剩不多,視線里,似乎瞥見了這寒潭底部。
竟然有一些人猙獰死去的冰雕,有的是腦袋,有的是斷裂的手腳,應當都是來取冰雪之心,葬身此處之人。
不去看他們,咬牙,雪無衣努力的想要往上游動,卻發現身體沉重,宛若被束縛一般。
「你這小子,不要命了!」
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名滿臉怒容的中年男子,迅速游向他身邊。
伸手,將他給攬著,並且迅速往上游。
「義父」
雪無衣,牙關打顫,看著來人,語氣有幾分心虛。
男子緊抿著唇瓣,「別說話,留著點力氣!」
隨後,卯足勁,帶著雪無衣迅速往上游,即將浮出水面的時候,他停下來。
寒潭底部靈力過于冰冷,和外面是天差地別的世界,貿然沖出去,靈力的不適應,會加重雪無衣受傷。
「冰雪之心,拿到了?」
皺著眉頭,男子有幾分不悅的望著他。
雪無衣輕輕頷首,忍著渾身的不適。
「拿到了,多謝義父。」
剛才那般凶險,若是他不及時出現,後果不堪設想。
他是雪域之人,但卻又不是雪山親生的,雪山終生未娶,只因心中一直放不下一人。
雪山面色陰沉沉的,抬手想要給雪無衣一拳,可看在他那麼虛弱的模樣。
捏起來的拳頭,又松開。
「回頭再教訓你。」
說著,抓著雪無衣的肩膀,將他帶離寒潭,外面寒風依舊呼嘯,還有雪花紛飛。
他來雪域耽擱了不少時間,為了拿到冰雪之心,也在寒潭底下待了差不多兩天。
現在,該是時候將東西送過去給她,中毒到現在,已經過去很長時間,她撐不了多久。
才抬起腳步,雪無衣眼前一陣陣暈眩。
「你想去哪兒?就你這樣了,好生歇著!」
雪山皺眉,攙扶著雪無衣。
「義父,會來不及的,我,我必須去神女宮。」
「神女宮?」
他這兒子,難道跟神女宮那個什麼神女的,像江湖上傳言般的那樣?
雪無衣撐著一口氣,眼楮瞪得大大的,因為在水底一片冰涼,導致他這會兒視線都是白茫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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