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回去了,你也該回了吧,封疆國比不得雪域那麼忙碌,你身為太子殿下也肯定不閑。」
井瑟語氣輕輕的,雖然是下達逐客令,但一點兒也不讓人難堪。
封翼城手中削著果子皮,聞言挑眉。
「再忙,瑟瑟你的事情是最重要的,其他的能夠擱置。」
再者,他只是身為封疆國的太子殿下,大事由他父皇處理。
小事情也能安排大臣去,有他是錦上添花,博取好名聲,沒有他短時間內也不會對他的地位造成影響。
抬眼看向封翼城,他頓時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
瑟瑟,莫不是被他感動到了?
「我們走走,說說話吧。」
「好!」
封翼城那叫一個激動啊,放下手中的東西,和井瑟在神女宮花園中散步起來。
不遠處跟隨著夏小夕,井瑟她畢竟是未出閣的女子,私自和男子賞花散步的,到底有些不妥。
「封翼城。」
「嗯?你說」他豎起耳朵,一副我洗耳恭听的模樣。
吐出一口濁氣,井瑟靜靜望著他。
「我這毒,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作為朋友你能關心我,我很感動,謝謝。」
封翼城微愣,隱隱听出了弦外之音,這是在委婉的拒絕他嗎?
「瑟瑟,我並非是想要趁虛而入的男人,而是我對你是真心的,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嗎?」
這些年,他一直潔身自好,身邊從未有任何的女子,哪怕是逢場作戲都沒有。
因為他想要將自己最好,最值得她托付終身的一面,展示給她看。
「知道,但我不明白,另外,你我的差距太大,這個差距不是身份地位,懂嗎?」
她喜歡的人,是不在乎對方什麼樣的。
就像當初對墨雲池動心那般,即便他一無所有,她仍舊甘之如飴。
封翼城頓時糾結,那是什麼原因?
「瑟瑟,要不這樣,我不當皇帝了,我願意當你的男人之一,不爭寵!」
「另外,我最多做個攝政王,成為你的一個後盾,需要我的時候,我隨時在。」
不管是攝政王,亦或者一個擁有三分之一權勢的封疆國王爺都行。
這是真的很深情了,井瑟感動,同時有幾分愧疚。
但听著這貨的話,她就來氣。
當她男人之一?這是讓她當女王開後宮嗎?
「大可不必!」
「別啊,瑟瑟,你考慮考慮嘛,我真的會很乖的。」
封翼城繼續建議,他其實是做了很大勇氣才這般決定的。
身為男人,他有野心,更何況封疆國的皇位對他而言唾手可得,可願意臣服在一女子腳邊。
對男兒而言,需要莫大的勇氣,才能面對世人的嘲諷。
「行,你乖乖回去,當你的好太子,好皇帝!」
井瑟頭疼的揉了揉,手中凝聚出力量,拽著封翼城,直接往神女宮門外丟去。
「瑟瑟!」
站穩身形,封翼城想要朝前,卻被其他神女宮弟子拔劍擋住去路。
他眉頭深鎖,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井瑟沖著他笑了笑。
「回去吧,我要去修煉了,回頭再請你吃飯。」
這樣的距離,就是朋友的距離,無法再逾越哪怕一步。
封翼城握了握拳,唇瓣緊抿,最終苦澀一笑。
「我」
他心里默默嘆氣,「現在這種時候,我怎麼能走。」
看不到她好起來,他如何放心,這可是他從小,就很喜歡,很喜歡的人啊。
「太子殿下,您事務繁忙,就先去吧,不然我們神女,還要每天親自招待你,還唯恐招待不周。」
邊上的神女宮弟子,低聲提醒了一句。
封翼城眼神凜了凜,他知道,這些不過是借口,倒也不是厭惡他在這兒。
大抵是想讓他,不要再繼續留在這兒傷心。
「瑟瑟,你保重!過段時間,我再來看你。」
仰頭,他遠遠地朝著井瑟開口。
「好!」
忍著渾身的疼,井瑟目送著封翼城離開,手,按在了路邊的圍欄上,手心里全都是汗漬。
動手將封翼城甩開,是因為她意識到自己毒發。
為避免將其他人看錯成墨雲池,更不想讓封翼城覺得自己有機會,她只能這麼做。
「神女,你怎麼樣?」
夏小夕伸手,攙扶著她,眼中滿滿的都是心疼,他是神女,命運怎麼就這麼坎坷。
井瑟擺擺手,深吸一口氣,「我沒事,回去藥浴便好。」
這頭,雪山上的寒潭。
雪無衣不斷往寒潭底下沉沒,護在胸前的那塊火石,散發的溫熱力量,依舊讓他冷得渾身都疼。
雪山高聳入雲,寒潭底部,卻像是連同著雪山地底一般。
一層力量,護著雪無衣之外,周圍全都是冰冷的寒氣。
作為寒冷環境中的唯一有血有肉熱乎力量,所有的寒氣,都在搶奪他的熱量。
深吸一口氣,雪無衣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隨著力量的提升,他的速度快了起來,遠遠地,似乎看到清澈透底的地方,有著一團,猶如白色火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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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之心!」
雪無衣臉上浮現了笑意,再度努力朝前。
可就在這個時候,胸前的火石,力量終于抵抗不住這冰天雪地的寒意,破碎了。
沒了火石力量防護,寒意頓時從每個毛孔鑽入體內,雪無衣面上立刻爬上冰霜。
整個人,就像是雕塑一般,他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的力量,護著自己,如此一來,壓力增加。
臉上的冰霜消退,咬牙,雪無衣再度艱難前進。
這時候,寒潭底下,靈力充沛伴隨著極度寒冷,讓他寸步難行。
「必須,要拿到!」
如果沒有的話,倒可以說無能為力,但冰雪之心是真實存在的。
寒潭冰池底,孕育出來的至寶,冰雪之心,能夠壓制魔毒花縮帶來反而焚燒燥熱之感。
雖然不能解毒,但能夠壓制,給井瑟爭取多一點的時間,等待那個能幫她解毒的人。
亦或者尋找別的解毒之法。
此時雪域。
「無衣,還沒回來了嗎?」
一身穿白衣的俊朗男子,端著茶水,輕輕地抿了一口,語氣充滿威嚴。
「少主他回來了,但是」
一心月復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不要說。
中年男子抬頭,「吞吞吐吐作甚,有什麼話就直說。」
「屬下,屬下見有人登上了雪山,看身形很像咱們少主,不不敢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