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誹月復,罵了墨雲池無數遍,邪臣這才又換了一副語氣。
「千真萬確,大概是想要解決火雲宗,切斷向陽宗的後路,你們早點做準備吧,我要帶著人過去了。」
頓了頓,邪臣繼續開口。
「關鍵時刻,我這邊可就不听你們的安排了。」
真的打火雲宗,那是不可能的,但前期他不出手,後面是避免不了。
不出手,就只能暴露他的身份。
井瑟眼珠子轉了轉,想了想。
「盡可能先不要暴露你的身份,能有一個打進敵人內部的,不容易。」
「你這樣,听我說」
邪臣在那邊,一個字都不敢落下,完全听了進去。
「行,隨機應變,消息共享是吧,我知道了。」
安插暗探這件事,別人會,她也會。
有了邪臣的通風報信,第一時間,井瑟餓就讓火雲宗做好了準備。
如今,火雲宗,以及古家的人,連帶著逍遙谷他們,都聚集在了一處。
負責丹藥暗器之類的傳送,以保證供給不斷。
結束談話,井瑟和墨雲池將剩下的飯菜吃完,此時,就有手下,前來稟告。
「少宗主,崇明宗的人,傾巢而出,如今正沖著我們向陽宗而來。」
這弟子,面露凝重之色。
傾巢而出的意思就是,整個宗門沒有人留下來,這架勢,完全是不死不休。
井瑟挑眉,「哦豁,速度倒是很快嘛,既然人要來,我們也阻擋不了,戰線拉長,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個殺一雙。」
「是,不過,玄天宗那邊,說是他們的資源跟不上了。」
自打開戰開始,江湖上那個跟著黑魔殿的勢力,就同崇明宗他們分出來的弟子,一直在和玄天宗和向陽宗打斗著。
宗門建立的地方,本身就不是很靠近城池,山下城外,就是抵擋敵人的防線。
在這個用藥速度,比煉丹師煉制出丹藥還要快的情況下。
兵器和丹藥的消耗,是巨大的。
墨雲池抿了抿唇,看向井瑟。
這肯定,是玄昊那小子,臭不要臉的,找機會跟井瑟套近乎。
想要欠下人情,到時候以身抵債,他看透了。
「師傅,徒兒這兒,之前煉制了很多丹藥,既然玄天宗需要,那就給他們,接下來無事,我會補充的。」
她遞給井瑟一個儲物戒,里面,滿滿的都是各種丹藥,用禁制力量,堆成了一堆。
事實上,這是墨雲池之前在絕地森林,以及在隱世家族找不到她,空閑時間煉制的。
關鍵時刻,果然派上了用場。
「徒弟弟,你真厲害!」
井瑟忍不住夸了一句,一旁的向陽宗弟子抬起頭,眼中滿滿的都是震驚。
剛才,少宗主說的是啥,他仿佛听錯了。
意識到自己說了啥,井瑟臉一紅,儲物戒扔給這弟子。
「愣著做什麼,去,把這東西送玄天宗那邊,應該能解燃眉之急。」
「啊,哦。」
這弟子,雙手捧著儲物戒離開,有些雲里霧里的。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但是,好像啥也不知道來著。
由于雙方宗門,建立了對接的傳送陣,傳送人或者物品,都是極為快速的。
玄天宗這邊,山門下的城池,在作戰,玄昊率領手下,抗爭著。
一波攻擊結束後,雙方都休整,城門里結束了戰斗,眾人都在喝水修整。
「少主。」
遠遠地,一個人朝著這麼呼喊著。
听到聲音,玄昊猛地站起來,迅速將自己身上的塵埃和狼狽一掃而空。
精神抖擻,保持著微笑,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
他眯著眼楮,有幾分錯愣,直到手下來到面前,他還有幾分不可置信的。
「人呢?」
「少主,弟子在這兒」
玄天宗這弟子,翻了個白眼,他這麼大個人在這兒,他家少主是眼瞎嗎?
玄昊不耐煩的將這人往旁邊扒拉開。
「別擋著我視線,瑟瑟呢,她沒來嗎?」
「沒啊,井少主那麼忙的一個人,她要坐鎮向陽宗,怎麼可能來這兒。」
這弟子,一副少主,你是不是天真了的眼神。
玄昊表情一僵,猛地拍一下自己的腦門。
「瞧我這豬腦子,居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唉」
他好久沒見著她了,甚是想念啊。
「雖然,井少主她人沒來,但是她命人送來了無數丹藥,少主你看。」
他笑呵呵的,雙手將儲物戒送上去。
玄昊拿著,頓時笑得傻兮兮的,「我在她心里,果然地位是與眾不同!我好感動!」
「」
眾人看著自家少主,一臉陶醉的笑容,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掉一地。
這麼傻氣的男人,小魔女那麼颯的人,能看得上他這種嗎?
「咳咳,便宜你們了,以後,瑟瑟讓你們做什麼,就做什麼,听到了嗎?」
玄天宗弟子,嘴角抽搐,無言以對。
他們少主,怕是忘記了,他們是玄天宗的,听從小魔女的命令,這是真的嗎。
或許意識到自己說的太腦殘,玄昊正了正臉色。
「咳,我的意思是,以後我們就是自己人,不分彼此!兩個宗門」
「來人,把這些丹藥分發下去,就說是,井少主的饋贈。」
在瑟瑟嫁過來之前,他一定要把威望立起來!
玄昊美滋滋的想著,完全不知道,這丹藥是墨雲池煉制的。
「少主,其實,我想跟你說件事。」
一弟子想起之前,自家少主被抓,他們去營救的時候,看到井瑟和墨雲池那啥啥。
感覺,不說的話,自家少主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怕是眼淚會從嘴角流下來啊。
玄昊一副墜入愛河中的模樣,「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少主,你變粗魯了,以前不食人間煙火的優雅氣息的。
弟子欲言又止,「啊,沒事了。」
算了,說了少主也未必相信,說不定還會揍他一頓,何必呢。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到時候,他們眾人陪他買醉,安慰安慰就行了。
打定主意,這人將所有的話,全部壓回心底深處。
「沒事一邊兒涼快去,別擋著我的光。」
「??」
眾人疑惑的時候,就眼睜睜看著玄昊拿出了一面鏡子,左看右看。
「少主人設,好像崩了。」
玄天宗的弟子,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之前他們少主,不是這樣的,現在就像是一個神經病,人格分裂似的,一會兒一個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