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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里究竟有多少取向特別的沒個準數, 反正就算真是同性戀,大多數明星也不會承認。

一旦出櫃或被人實錘, 就會成為圈內圈外的談資, 甚至有「內部人士」、「圈內助理」半真半假地曝光與其關系密切的同性,任由網友們斷章取義地腦洞關于包養、抱月退、金主、潛規則等一系列狗血大戲。

何況是兩個特殊圈子合而為一的stop。

用祖 的話形容,稀缺品種里的珍稀, 一旦入了圈,不用多介紹, 只要資料中稍作透露, 保準兒讓人虎軀一震, 金山銀山只為博他一笑的那種。

想起那位mercy老板的話,容修唇角露出一絲譏誚的笑意,他看向沈起幻遞過來的手機,「這是什麼?」

「金州演藝的林總私下里串聯的公司, 下一個名單是和他有過接觸的藝人。」沈起幻說。

容修隨意地看了一眼, 也不多問, 只說︰「正愁沒人跳出來,井子門的盤子太大, 什麼牛鬼蛇神都混進來,早該洗洗了。」

這反應仿佛在沈起幻的預料之中,他微笑問︰「打算怎麼做?我這邊, 顧先生那邊,隨時可以安排。」

「殺雞焉用牛刀,」容修懶洋洋地斜倚過去, 揚著眉,有些調侃地道,「你先想好怎麼把老二摁住就好。」

沈起幻詫異,瞟向對面走廊緊閉的房門,小聲︰「白翼怎麼了?」

容修斂了笑意︰「老二情緒不太對,你找私偵查一下,最近他接觸了什麼人。」

沈起幻皺了皺眉︰「我知道了。」

「女人。」容修補充,「應該不是後援會的粉絲,在哪開的房,調監控,我要知道具體是誰,沒猜錯的話,是他以前認識的。」

沈起幻微愣︰「……我明白。」

兩人同時沉默了一會,意味著話題告一段落。

沈起幻沒再追問對方打算怎麼處理井子門小嘍集體反水的事,他很清楚,容修對于商務和利益方面的事務不太熱情,也不愛多接觸,屬于聊一聊就會溜號、鬧心的那種——

想想兩人的第一次會面,之所以不歡而散,不就是因為話不投機嗎?  一個大談特談「發展藍圖」,一個心心念念「新歌編曲」;沈起幻當時紅得發紫,結果連容修的一個專注的眼神兒也沒得到,沒有人知道他為此而頹喪了多少天。

後來,經過深接觸,沈起幻發現,其實容修並不是對那些現實、物質、銅臭的東西不感興趣,而是沒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

沈起幻加入dk之後,第二次拜訪龍庭的時候,有幸參觀了容修的琴房,當時他就被滿屋子的五線譜震住了。

黑板壁紙的牆上、堆著紙張的地上、鋪著樂譜紙的鋼琴上,到處都是熟悉的音樂符號。直到那會兒,沈起幻才知道,原來容修一直在秘密籌備新專輯的事。

雖然簽約出道的日期沒定下來,專輯不一定哪年才會面市,樂隊的成員也不齊全,但是,容修從沒有消極怠工過。

理想不是喊口號。

兩人曾在琴房有過一次單獨談話——

「不想把珍貴的腦細胞浪費在隨時可能會失去的東西上——任何東西,不論是人,還是事。」

容修當時這麼說。

緊接著,容修就給沈起幻分配了作曲任務,專輯中至少一首歌必須由沈起幻完成,隨後又把井子門地下經紀的一切事務交給了他。

沈起幻拿到優盤資料細閱之後,著實驚訝了兩天——每月上千萬流水的營業,統合了整個落海西和幾個省的地下歌手,小型演藝經紀公司和婚慶商演機構大約兩千多家,就這麼交給自己真的沒問題?

這也是令沈起幻佩服的地方。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身為富商之子,沈起幻從他的身上看到了典型的領袖氣質。

那麼大的盤面兒,說交出去就交出去了,對沈起幻表現出了絕對的信任。

容修只對他提了幾句原則問題,諸如︰「稅務方面一定清清白白」、「對小歌手盡量做到公平公正」、「不干淨的一律黑名單」、「禁止收受賄賂」……

之後就徹底放了權,除了開會時認真听沈起幻用大量時間匯報工作,知道對方將收益提高了三分之一,然後對沈起幻的經營能力表示了贊賞……除此之外,他再也沒多打听一句。

有時候,信賴比愛,來得更沉重。

被愛的那個是幸運的。

被信賴的,則要承擔更多,他們總會把更多的干勁兒付諸在回報對方的信任上。

沈起幻感謝容修的信任,在他看來,容修很優秀,不論是專業素質方面,還是用人方面,還有其他各方面。

像這麼出色的男人,沒想到會是……

沈起幻沉默了良久。

「你是gay?」

問得猝不及防。

容修︰「……」

終于還是問出了口?

容修抬眼看著他。

沈起幻被他注視了很久,感覺到渾身不自在,尷尬地說︰「你可以不回答,當我沒說……」

「你這個人啊,」容修輕嘆了口氣,「一板一眼的,什麼都要較個真兒?」

不過,容修想了想,其實問或不問,對兄弟關系都沒什麼影響,與其心存疑慮膈應著,不如攤開來你知我知。

英俊的臉帶了一絲神秘惑人的微笑,容修說︰「你猜。」

「我已經猜了很久了。」沈起幻苦笑地搖搖頭。

「我和你一樣,也猜了很久。」容修說,「還不確定。」

沈起幻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猶豫地問︰「可是,你和顧先生不是在交往?」

「不是交往,是交往體驗。」容修糾正道。

「有什麼區別?」沈起幻問。

「差了一張床,」容修說,「距離與負距離的區別。」

沈起幻表情糾結︰「哦……」

「自適應期,」容修笑,「自測自檢,自我審思。」

沈起幻困惑地看著他︰「什麼意思?」

「就好比……」

說到這,容修頓了頓。

沒有再多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雙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自從九年前的「那夜」被甄素素當成「事故」處理掩飾掉了,一直到現在,只有白翼一個人知道他的取向隱私——盡管困擾了很多年,他也從沒有和旁人聊過這個話題。此時,身邊多一個能商量的朋友關心自己,竟然覺得心情還不錯。

過了很久,一直慵懶斜倚在沙發靠墊上的容修忽然傾過去,距離很近地緊盯著沈起幻的眼楮。

「就是自我檢測,」他說。像一只狩獵的大型夜行貓科動物,他單手支撐沙發,貼近了沈起幻的耳邊說,「像這樣,沒試過?」

沈起幻嚇一跳,身邊涌來一陣熱意,對方吐出的氣息吹在臉上。

容修並沒有戴金絲眼鏡,一雙丹鳳招子細細長長,微微彎起,眼光朦朧,透了慵懶的勾人笑意。

兩個陽氣過盛的大男人靠在一起,讓人感覺到溫度在升高。沈起幻整個人僵在那,眼神也發僵,看著對方露在真絲衣領外的喉結。

兩人對視了一會,沈起幻嗓子發干︰「怎麼樣,得出什麼結果了?」

「我听見,你的心跳聲很快,你的臉也很紅,你是gay?」容修笑著問。

沈起幻想了想,嚴謹地回答︰「我曾經交過兩個女朋友,和一個女人發生過關系,應該不是同性戀。」

「為什麼心跳過快?」容修笑著問。

「我很仰慕你。」

「謝謝你的告白,每個男人這一生都至少仰慕過一位強者,」容修毫不謙虛,嗓音里沒有任何調笑的意味,「我對你的原則性、縝密的思維、嚴肅的生活態度,以及沉穩專一、處變不驚……這麼多的優點也一樣感到欽佩不已。」

「謝謝您的贊賞。」沈起幻失神地看著他,「所以?」

「所以,我的檢測結果是,我對你沒有太多的感覺,對身邊的男人都沒有。」容修說。

沈起幻不由挑眉,他的關注點更理智些︰「對顧影帝的感覺不一樣?」

容修說︰「還不清楚,不知道什麼感覺,我沒處過對象。」

沈起幻抬眼看他︰「什麼?」

容修唇角牽出一抹笑,「請別用那種憐憫的眼神盯著我。」

沈起幻︰「……」

原來音樂才子是這麼煉成的,他把寶貴的時間全部用在了專業研修上?

「你在想什麼?」容修冷颼颼地說,「不管你想什麼,都馬上停止,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沈起幻忐忑地問,又解釋般地補充,「如果打算兩人搭伙過日子,總該有個計劃,或是應急措施,畢竟顧影帝那個背景。」

「誰知道呢,六神無主,前景未卜。」他戲謔地說,懶洋洋地往後仰靠,余光捕捉到走廊里的人影。

容修側過頭,有些驚訝︰「老白?」

沈起幻聞聲抬頭。

這才注意到,不遠處的房門不知何時打開了。

白翼惺忪著眼,光膀子穿著緊身四角褲,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呆呆地站在他的臥室門口。

走廊沒有隔斷,小客廳開闊。

也不知他站在那兒看到了多少。

白翼低聲問︰「你們兩個離這麼近在做什麼?」

容修眼神微微一沉︰「別露出那種表情,也別問出那種蠢問題,像被人綠了一樣。」

「差不多了,此時此刻,我的心情格外復雜,有一種同時被劈了兩條月退的感覺,」白翼一邊委屈地埋怨著,一邊精神抖擻地往這邊沖來。

遠遠一個飛撲,整個人粉溜溜一條砸向沈起幻。

沈起幻伸胳膊圈住他。

白翼摟著他不放手︰「死鬼,昨晚我求你陪我一起看恐怖片,你說什麼?要寫歌,很忙。結果,一大早不睡覺出來和老大約會?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幻-死鬼-小妖精-幻︰「……」

「不是約會,是開會。」沈起幻老實地解釋。

「哼,你們男人就喜歡把開會、加班、趕工拿出來當借口!」白翼比著蘭花指,指著他們,一陣「嘖嘖嘖」之後唱起了黃梅戲,「秋風颯颯秋意冷,冷在沈郎身,凍在我的心。」

沈起幻笑著扶住騎身上瑟的人︰「……」

那兩人的姿勢實在一言難盡。

容修不知想到了什麼,寒著臉低喝︰「少作妖,下來!」

白翼打了個抖,老老實實在沈起幻的旁邊坐下,從身後拿了個靠枕遮住自己,委屈地說︰「你們剛才不會是在背後說我的壞話吧?因為我太受女人歡迎了,所以你們兩個不跟我玩,背著我偷著玩?怎麼樣,背著好兄弟說悄悄話,是不是覺得很刺激?」

「誰說你壞話了,你有被迫害妄想癥?」容修冷聲,「還是說,我這兩天沒發火,你覺得我很抒情?」

白翼嘿嘿一笑,不經意地問︰「那剛才你離幻幻那麼近,是在干什麼?難道是在給他掏耳朵嗎,還是像猴子一樣互相拔毛兒捉虱子?」

容修微微眯眼︰「你以為,我能干什麼?」

白翼深以為然︰「就是說啊!你屋里床上不是有你能干的嗎,別踫我的幻幻。」

容修︰「……」

w f ?

「你的臉怎麼了,臉色這麼差,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憋了好幾天,被god剝奪了夜生活呢!」白翼不知死活地說。

說完靜了靜,又補了個刀︰「老大,傳說三十歲之前依然保持童子之身就可以成為大魔導師……不是,在我們國家叫修仙飛升,你是不是一大早看見我……呃,博大精深,讓你的自制力降低了,差點破了功?還是自尊心受傷了?」

容-大魔導師-仙風道骨-何止憋幾天-修︰「……」

博大精深什麼鬼?

這就是這小子八年半混跡在鐵窗圖書館學到的成語?

容修噎了半天,冷颼颼地盯著白二。

兩人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

經驗證明,讓老大無法反駁是很難辦到的事情,白翼相當有成就感,他得意地大笑了一會。

然而,五秒之後,他的笑容一下僵在臉上。

他看到,容修全身的氣勢驟然間全然放開,整個小客廳充滿了邪魅狂狷酷炫拽的霸道危險的氣息(……)

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容修就已經從沙發上站起了身。

在他打算躲開之前,容修就把他從沙發上揪了起來。

在他打算求助之前,容修就反扣他的胳膊,把他面壁式的懟在了牆上。

在他打算掙扎之前,容修就讓他感覺到了身上多個穴位劇痛無比。

緊接著,白翼就听見自己發出一陣鬼哭狼嚎的叫聲。

……

是的白翼挨了打,他已經皮實了。

他從紙抽盒里扯出一張白白的紙巾,死命地搖白旗表示投降,哭喊著朝沈起幻發起了呼救信號。

而沈起幻則是坐在沙發上看得興致勃勃,組樂隊六七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樂隊成員動手打架,而且是一邊倒的局面,分工明確,戰略清晰,一個負責打,一個負責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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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翼大叫著「疼疼疼」,實在沒轍,突然福靈心至,沖著樓梯的方向大叫︰「麻麻!霸霸打人了,嗚!」

「學會告狀了?不管用。」容修冷聲道。

嘴上這麼說,卻下意識地停下了揍人的動作,容修一把捂住了白翼的嘴。

白翼眨了眨眼,感覺到就快被掰斷了的胳膊微微一松,痛感減輕了些。

不禁心里一喜,告狀不管用?

呵呵。

于是白翼又干嚎了一會,直到容修松開了他的胳膊。

一大早被那人在床上纏的渾身發緊,正愁火沒處發泄,容修揍了人,出了點汗,總算是舒坦了些。

但是,被威脅實在不爽,他轉身往回走,輕輕一笑︰「喊冰灰起床,練琴一小時。」

說完,容修扯了扯系到脖底的睡衣扣子,隨意地解開了三顆,露出肌肉精勁的胸膛,坐在冷氣口下散了散汗。

白翼站在原地目瞪口呆,「還沒到練習時間,為什麼我要一大早練琴?」

「有兩個理由,第一,因為你要服從命令,」容修聲音染上幾分隱怒,「瞪著我做什麼?嗯?瞪著隊長的臉就可以讓你成為國內貝斯第一人?」

「駁回!我不服!」白翼疾呼一聲,「江湖之大,人外有人,多練一早上也不能讓我變成武林盟主。」

「行啊,還有第二,」容修笑了笑,「fk off,.」

白翼一臉呆滯︰「……」

只注意到一個帶勁兒的單詞。

「什麼?!你法克我?你這麼能干,就不能說一句人話嗎?」白翼看向沈起幻,指了指容修的臉,控訴地說︰

「,,no threefour,.」

沈起幻愣了半天才回過味來,不由笑出了聲︰「老大的意思是說,讓你暫時先離開一下,我們還要開會,會議的內容你不會感興趣,有時間不如和冰灰練練琴……」

「你對他太委婉了。」容修打斷了他,又睨向白翼,「我說的是,滾。」

「哎呦,打擊得我肝兒顫,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種人?你看看人家幻幻,多會說話,多溫柔,再看看你,注孤生知道嗎?」白翼老氣生秋地哀嘆了一聲,「年輕人,給你個忠告,愛著你的那個人真的很了不起,他是神,神啊,你一定要珍惜!」

白翼用詠嘆的語氣嘆息道,揉著被掰疼的胳膊,大步往冰灰的臥室門口走去。

容-神之所愛-修︰「……」

小客廳里安靜了一會。

沈起幻端坐在沙發上,低著頭專注地看手機,也不知他在瞅什麼,屏幕早就暗了。

容修笑眯眯地看向他,「怎麼?嚇著了?沒見過教隊員?俗話說的好︰小樹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啾啾。」

沈起幻回望他,愣了半天,然後揚起笑容︰「只是有點不習慣,但我很喜歡這樣的團隊氣氛。」

「那就好,我以為,你後悔加入dk了,」容修微笑著說,「要是真的那樣,我會卸了你的胳膊。」

沈起幻︰「……」

本能地模了模小臂︰「我沒有。」

「嗯,乖乖的,」容修微笑著說,「你們都是我的。」

沈起幻戳著屏幕的手一哆嗦︰「……」

別慌。

容修這麼說也不是不妥,簽了合同的,雖然不是賣身契,但也差不多了。

沈起幻在第一時間安撫了自己,老實說,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容修這樣霸道專橫的一面。

想起自己為了和容修一起組樂隊,對他說盡了好話,在最初見他時就緊張地揪住了他的袖子。

想起上周簽合同的時候,在幽暗的琴房里,容修似笑非笑斜倚在那,盯著自己簽名時的溫柔笑模樣。

沈起幻一直覺得,兩人神交已久,自己非常了解他。

他英俊瀟灑,紳士大度;他光風霽月,不藏私心。

是個君子。

不過,眼下看來,好像忽略了什麼……

哪不對?

來不及多想,他下意識地往容修身邊挪了挪。

躊躇半晌,一本正經地說︰「容修,以後你有什麼事,可以直接和我明說,我很通情達理,不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那種人,」說到這里,沈起幻聲音微微放低,「別對我動手……我打不過……」

容修一陣失笑,深凝著他︰「當然,我哪舍得。」

沈起幻挺直了月要桿,連忙打開了收支明細表格,端端正正地遞過去給容修過目。

于是這天大清早,二樓的小客廳里,沈起幻對容修交代著工作,白翼和冰灰則是被摁頭練琴,一個貝斯爬格子,一個電子琴琶音。

戴著金邊眼鏡的男人交疊著月退,斜倚在沙發上監督兩人練琴,他的臉邊垂著細長的金色眼鏡鏈,表情平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緒。

可憐的冰灰剛才在屋里睡得正香,就被白翼從床上撈了起來。

白翼煞有介事說︰「你大哥發病了,一大早精力過盛,他說要看我們練琴。」

就這樣,白翼無恥地把他惹怒了容修的事兒隱瞞住了,蒙得冰灰一臉懵逼地跳下床,緊張地洗了把臉,乖乖地出來練電子琴。

此時,二人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容修,感覺到自己指尖都在發抖。

容修則是認真地听沈起幻匯報工作,圍繞「你現在有多少錢」的問題分析了一番。

其實容修根本不在乎自己有多少錢,最壞的情況,拋除甄素素每個月給他的零用錢,他的私人存款足夠他養一陣子樂隊。

「大哥高風亮節,天才都不在乎金錢,視錢財如糞土,」聶冰灰一邊彈電子琴,一邊小聲拍馬屁,「在下有一位北電的學長,他連自己的戶頭有幾位數都不知道。」

沈起幻聞言驚訝不已︰「冰灰,你是北電畢業的?」

白翼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臥槽你早說啊,太特麼硬核了吧,你哪屆的啊,你們班出了幾個名人了?」

容修也不由心下震驚了幾秒,因為自己不重視這方面,所以他從來沒問過冰灰「畢業院校」的問題。

怪不得顧影帝說想帶帶他……

冰灰在鍵盤上十指翻飛,傲然道︰「北方廣播電視大學音樂藝術學院14屆大專6班,在下是一班之長,托大哥的福,小弟現在是北電最有名的仔。」

沈起幻︰「……」

容修︰「……」

白翼︰「……」

作者有話要說︰  【dk臥談會】

#這兩天早晨醒來時發現,交往體驗對象不知什麼時候總會鑽進自己的被窩,怎麼辦?#

容-不懂就問-修︰「別的情侶會也睡在同一個被窩?還是只有……那個時,才會在同一個被窩?」

白-資深炮王-翼︰「當然睡在同一個被窩,誰會和身邊大寶貝分開睡,除非是天天吃六味地黃丸的中老年人。」

容-感覺身體早晚會被掏空-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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