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倫,如果是你面對這種難纏的對手的話,你會怎麼做?」皇子饒有興致的問道。
「殿下……」蓋倫微微欠身︰「以力破巧,我一劍斬出去,他扛不住、躲不過,自然就死了。」
「哈哈哈……你說的還真有道理啊。」
可惜柴安平很顯然沒有一錘定音的實力,圍觀群眾看見塞西爾這花里胡哨的雙刀術,瘋狂的鼓勁吶喊。
反觀柴安平,倒是狼狽了很多。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方寸之間的博弈他們大多看不真切,他們只看見柴安平被壓著劍打得抱頭逃竄。
「吁!」
還有一些好事的發出漫天的噓聲。
柴安平沒工夫搭理這些人,他臉頰淌下幾滴汗來,劃到那個小血口上有些隱隱刺痛。
他那一膝頂並未受力完全,不過因為鎧甲尖銳的緣故也是踹的塞西爾大腿頗為疼痛,但是並沒法幫助他取得勝利。
塞西爾緩了口氣繼續以那種特殊的持刀式追擊而來,柴安平邊戰邊退,長劍揮舞的密不透風,暫時確保不會被塞西爾輕易近身。
插一句,【 \\ 】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該怎麼辦?!
兩把彎刀連連斬來,塞西爾身法如幻,騰挪回轉之間竟然給了柴安平一種卡特開大的錯覺……
這特麼……
長劍跟兩把短刀 里啪啦打成一團,幸好有所防備的情況下,塞西爾的左手刀也沒辦法那麼輕易的砍到他。
「叮——」
一片打鐵聲中,金幣撞擊的脆響仍是十分清楚,柴安平目露喜色——你攻速快是吧?!
「【行竊預兆(改良)】觸發成功,獲得雙刃流里德•塞西爾的鞋墊。」
柴安平︰???
塞西爾︰???
兩人同時色變。
塞西爾︰我怎麼感覺這一腳踩下去涼涼的?!
他腳下頓時一個踉蹌,柴安平驚訝之余立即揮劍將塞西爾手里的彎刀給格開,粗糙的劍刃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一道血痕。
好像……莫名的很舒服?
柴安平眉頭微掀,偷鞋墊都能行的嗎?
柴安平一聲長笑,趁著塞西爾顧此失彼的功夫一腳將其踹了出去。
公平?
對不起媽媽,我沒有素質!
局勢突然逆轉!
塞西爾步法失誤引得眾人連連驚呼,這種極限的近身流打法出現失誤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塞西爾的身體素質遠不如賈爾斯和伯恩斯,被踹了一腳之後臉色都白了不少,更別說反擊什麼的了。
柴安平獰笑一聲合身欺上,沒有了兩把短刀的壓制,他的劍藝終于可以盡情的施展開來!
「吃我這招!」
他劍尖如毒蛇吐信,一劍精準的點在塞西爾的手腕上。
「啪嗒——」
短刀應聲落地,柴安平心中大定,身著鎧甲直接向塞西爾發起了沖鋒。
「我不——」塞西爾悲憤交加,鬼知道為什麼鞋子突然讓他腳滑了一下!
一個「服」字還沒說出口,堅硬的鐵甲便迎面撲來。
「咚!」
一個鐵肘頂在他的腦袋上,撞得他頭暈眼花。
他下意識左手刀反握,向自己面前的身體捅出。
「叮——」
刀尖刺在鎧甲上,留下一個小白點。
柴安平臉色微變,這家伙的進攻能力和真不是蓋的!
他旋即立馬一拳懟在塞西爾這個可憐中年男人的鼻尖上,確保他真的失去戰斗力。
「嗤……」
兩道鼻血噴涌而出。
柴安平不忍心再折磨,直接又一劍將他左手的短刀打落,隨即劍刃穩穩的懸停在塞西爾的脖子上。
「嘟嘟!」
「比賽結束,勝者格雷西•雪萊!」
裁判宣布的聲音第一次壓過浪潮,或者說現場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就這?
這就贏了?!
不是靠自己找機會,而是靠對手失誤來襯托?
「這……」蓋倫和皇子尷尬地相視一眼。
該咋說呢——運氣好?
但是說實話柴安平抓機會的能力和執行力是真可以,而且格擋防衛功底也不差。
可要說兩人誰贏面大,那肯定還是雙刀流……
「咳咳,緹亞娜你看上的年輕人——運氣真不錯呀!」嘉文三世模了模自己的胡須,似笑非笑︰「擺駕回宮吧。」
緹亞娜的笑容有些僵硬,但聞言還是趕緊站起來恭送三世離開。
這特麼什麼人啊,決著斗呢你能腳崴了?!
她的安排一準沒毛病,里德•塞西爾確實非常克制柴安平這種半生不熟的劍士,而且也的確把柴安平給打得灰頭土臉。
眼角余光掃到臉色古怪又帶著些許欣慰的拉克絲,她幾乎氣得肝顫……我這是干了啥子?
助攻嗎?
……
柴安平暢快一口氣環顧四周,隨即有點茫然的撓了撓腦袋,我的歡呼聲呢?掌聲呢?!
「雪萊選手,你可以下來了。」裁判有些尷尬的招呼他趕快下台,心里還沒點逼數咋的?
微感不爽的走下台,柴安平臉上和腰上立即被醫療班小姐姐敷上不知名的藥物,其實他要是動用煉金魔力的話,臉上的傷疤應該已經愈合了,不過大庭廣眾之下他自然不可能做這種解釋不清的事情。
後台弗朗西斯迎接他的時候也有些面色古怪。
「干……干得好,格雷西!」他勉強拍了拍柴安平的肩膀︰「嘛,不管過程怎麼樣,總歸是贏了。」
「我……」
「打了一場,應該也累了,快去休息吧。」
「哦……」柴安平雙手微顫,很想揪著護衛長的衣領吼一聲,老子他媽沒有素質!
目送柴安平遠去,弗朗西斯不禁幽幽嘆了口氣,原本還想著格雷西能掃除流言,重振雄風,畢竟他能打敗卡諾斯也算是有實力的人,但是今天這場比賽打得……忒難看。
只怕是明天報紙上又得是鋪天蓋地的嘲諷噢!
一想起這,弗朗西斯便覺得頭頂上又涼了幾分。
柴安平從選手通道離開,默默將儲物空間里的鞋墊和幾根頭發丟進垃圾桶里。
他苦著臉自言自語︰「決斗比武,憑啥靠【行竊預兆】就不行!」
「要是我當初填的是什麼征服者、不滅之握或者風暴聚集,還有你們啥事嗎?昂?我早毀滅世界去了!」
無人的選手通道里之後就傳來什麼「穿越者用外掛能算外掛嗎?」、「行竊預兆偷的關我柴安平什麼事?」、還有什麼「大人打小孩」、「絡腮胡沒一個好東西」之類讓人听不懂的話。
不遠處的決斗場上又傳來了陣陣歡呼聲。
柴安平抱著自己磨損的鎧甲幽幽嘆了口氣,快樂都是他們的,我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