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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南面的主臥室不斷傳來聲響, 在這安靜的夜晚,像是被另一個人的吻吞噬掉,卻絲絲泄露出破碎的聲。

有時候還會有一拔高的聲叫著老公。

蔣執和清時哥打視頻電話, 彼此因為那聲‘老公’,瞬間卡頓。

「那邊住的是我大哥和大嫂, 我也沒想到——」蔣執說不下去了,「清時哥,你——我去拿耳機, 也不知道帶著沒。」

蔣執去衣服口袋掏耳機, 萬幸帶在身上, 又听到大嫂哭著叫‘老公不要——’,手一抖, 耳機差點掉地上,趕緊戴好。

換成——清時哥的輕笑聲。

窘迫感瞬間變成——不好意思, 蔣執重新回到床上, 舉著手機說︰「清時哥, 你笑什麼。」怪好听的, 讓他心里酥酥麻麻的。

「我過兩天戲份就殺青——, 正好要回名城。」

蔣執的話題自然而然的被帶偏了。躺在被窩看著清時哥的眼,說︰「太好——, 清時哥你工作那麼辛苦, 過節放松的話,可以來這里泡溫泉,我們會多待幾天, 我去接你——」

「當電燈泡嗎。不用。」郁清時玩笑說。

蔣執瞬間就想到剛才的尷尬,確實不太合適,但他想介紹喜歡的人給大哥認識。

「好, 也是。」

郁清時卻說︰「你初幾有時間,我們可以去泡泡溫泉,還是你要忙?」

「不忙不忙……」

蔣執露出二哈的笑,小舌忝狗巴巴舌忝上。

名城。

齊家現在亂成一套。

早上時,齊鵬昨天在大兒子電話里受的氣,打算今天不去公司,去一趟白家,結果車還沒出發,有律師打來電話,說是齊澄先生的委托律師,來清算二十年齊家對齊澄的撫養費,齊鵬當時血氣上涌,差點氣到腦梗。

齊澄來這一套不就是打他齊鵬的臉嗎。

齊鵬語無倫次的罵——兩句,罵齊澄不孝,罵律師多管閑事,然後掛斷了電話。緊接著去了白家,只是連門都進不去,門口保安攔著,沒有主人家的邀請,說什麼都不會放人。

想動手,保安就說報警,一點都不怕。

進進出出的業主還有人停車看熱鬧,夸了句這小區治安好,沒買錯,別什麼閑雜低素質的人都放進來。

齊鵬再次快氣到腦梗x2。

從白家無功而返,路上合作伙伴相處比較好的打來電話。

「齊老弟,你怎麼搞的,怎麼現在都在傳齊澄要和齊家斷絕關系?還請了律師清算撫養費?小孩子才能花幾個錢,你這是做——什麼,讓齊澄跟你這麼劃清界限,他才拿到股份,你這不是得不償失……」

齊鵬氣到腦梗x3。

因為蔣家股東大會沒過去幾天,齊澄正處于名城上流圈子熱議的中心,‘斷絕關系、清算撫養費’這則消息可是從律師——傳出來的,恨不得外界都知曉的速度,大家都在看熱鬧。

看齊家的熱鬧。

本來齊鵬這幾年生意做得快,有人眼紅,拿暴發戶嘲笑。最近齊家靠著大兒子關系,搭上——蔣家的門路,眾人明面上一副歡迎的態度,想著齊家運氣真好,搭上——蔣家,以後穩著點勢頭,過個十來年,這暴發戶底子淺就洗掉。

尤其齊澄得——蔣氏股份事——出來後,嫉妒的、酸的,恨不得齊澄是自家兒子的,目光全都放在齊家,結果就听到齊澄要和齊家斷關系,還算清撫養費?

哈哈哈哈哈這可是笑掉大牙。

當然也有人覺得齊澄為人子,一朝得勢,就要和齊家劃清界限,太冷血,不是個孝順的。也有知道齊澄曾經走丟過,齊家夫妻偏心小兒子那段,眾說紛紜,各種觀點,但大家都是看齊家熱鬧,就算真有看不慣齊澄這個做兒子不孝順的,也不會為了齊鵬,湊到齊澄面前教怎麼當兒子。

管好自家的孩子就對。

齊家的八卦,就跟沒有隱私,紙片飄著各種流傳。不過說來說去,最後一點相同,齊家夫婦是對蠢貨,太蠢了。

同是自家兒子,齊澄又不是外頭小三生的,你疼小的就疼唄,面上一碗水端平,齊澄都嫁給——白宗殷,那就排場搞起來,多多砸錢,面上做足了。

對了,齊澄和白宗殷結婚,是不是婚禮也沒辦?

白宗殷沒父母,你看著齊家夫妻怎麼做事,半點都不操心。

想拿大兒子做蔣家的敲門磚,還不趕緊籠絡,不知道想什麼。

一路上齊鵬電話沒斷,都是幾個好友,還有競爭對手也打來,話里話外教他怎麼管兒子,說你這不——,太偏心——,就算偏心疼小的,那大的也要照顧,都是自家孩子啊,面上做的太不好看,齊鵬能當場被送進醫院。

好在挺過來了。

齊太太也是,之前約好——逛街,和小姐妹說——一通大兒子沒良心,說早上那通律師電話,說要斷絕關系,說打齊昊手——,巴拉巴拉的。這次小姐妹沒附和,委婉提醒說︰「兩個孩子是容易顧此失彼,也不能讓孩子離了心,听說趙家、京都的周家,最近都跟齊澄走的近,那些股份,少說也五六十個億吧?」

其實小姐妹也不知道值多少。

即便這樣齊太太也心驚肉跳了下,抱怨的話止住,不——願的挑——幾件最新款的大牌,打算送給齊澄。

然後被同樣掃貨的劉太嘲了下,嘲齊太太品位低,一看就刻薄相,難怪大兒子要清算撫養費,月兌關系月兌的干淨,你們齊家該不會是什麼虎狼窩吧?親兒子都能這麼磋磨……

齊太太達成——和丈夫一樣成就,氣血上涌差點腦梗x1。

這個劉太太以前一直看不起她,說話直來直去的刻薄愛懟她,前段時間態度好——,還一起喝——下午茶做——美容,但沒想到現在又變成——以前。

這到底怎麼。明明就是齊澄那個小混蛋不听話,搞出來的,怎麼都說他們夫妻倆?

掃貨也沒興致了,齊太太匆忙回家,看到丈夫也是漲青的臉,在客廳踱步。齊昊放了寒假,早上出去上興趣班,司機才剛接回來,手里抱著一個限量版的玩具,順路去買的。

三人先後趕到了一塊,爆發——一場爭吵。

主要是齊鵬罵齊太太。

「你怎麼教孩子的?現在所有人都看我笑話。」

「你平時要是對齊澄再好點,也不至于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轉頭又罵小兒子沒心沒肺不尊——大哥,你哥回來就直接喊名字,誰這麼教你的?啊!沒點樣子。

可齊昊懂事以來,第一次直接叫齊澄名字,齊太太和齊鵬都沒呵斥阻止過,齊昊自此就齊澄齊澄的叫,從不叫大哥。過去那麼多年不說,結果今天提起來了。

齊昊委屈分辨,然後被齊鵬打——一耳光,齊太太護著開始尖叫喊,先說齊澄不也是你兒子,怎麼全都怪起我——,昊昊懂什麼,上次被齊澄打——,我不是也沒說什麼,說著說著又說起齊澄被拐走,要不是齊鵬在孩子丟了時期,在外頭出軌養情人,她也不會生齊昊,也不會沒精力管齊澄。

一切都是齊鵬的錯。

齊鵬罵——聲放屁,老子在外頭賺錢打拼,賺的錢,你看看你身上戴的穿的,你娘家的別墅,那個不是我的錢,吃我的花我的,大兒子養不好,小兒子也資質平平,還不如齊天。

齊太太本來抱著齊昊哄,瞬間腦袋一轟,質問齊天是誰!

齊鵬說漏嘴了,齊天是他在外小三生的兒子,才四歲。

齊太太一看齊鵬的態度就知道齊天是個野種,這些年睜只眼閉只眼忍受齊鵬出軌,他們協商好不能弄出私生子,這齊家的一切都是齊昊的,是她兒子的,但萬萬沒想到齊鵬竟然背著她有個私生子。

齊昊剛挨了一巴掌,紅腫的臉,哭個不停,現在也不——要。齊太太直接挑上去要和齊鵬撕扯,一邊痛哭嚎叫齊鵬沒良心對不起她,外頭養野種……

反正亂成——一團。

齊昊早熟,價值觀就是‘錢多就是對’,本來以為齊澄和他競爭齊家公司,對自己地盤護的很厲害,平時小動作小把戲陷害齊澄,而現在他知道,原來齊澄不是他的競爭對手,而是這個父親養在外的野種。

這些小事也就罷——,關起門的家丑,可緊接著,齊鵬發現公司的項目,沒之前順滑便利了,老是出問題,搞得他焦頭爛額的。

一切的開端,以律師電話清算撫養費開始,然後背後有人操控,齊鵬以為是齊澄做的,但沒想到查來查去是趙卓,還有周家一個小公司,之後是劉家、王家。

滾雪球似得,齊鵬根本沒有精力去白家去騷擾齊澄。

他連齊澄的電話都打不通。

「老公,我嗓子好疼。」

少年說話聲音沙沙的,有些含糊,乖乖躺在被窩里,露出個腦袋,乖得不成。可白宗殷想起凌晨時少年大膽的舉動——思維停止。端著蜂蜜水遞過去,「喝一口潤下嗓子。」

齊澄坐起來,慢吞吞的,腰還是酸的。抱著水杯咕嘟喝——口,一只手模著自己喉嚨,跟老公說︰「這里好奇怪,是不是被頂開——」

「澄澄。」白宗殷打斷少年接下來的大膽話語。

少年就是個奇怪的融合體,有時候一點小事會很害羞,但在這方面,明明什麼都不會,單純的像白紙,卻有一往無前嘗試新鮮的勇氣。

「老公你害羞——嗎?」

齊澄抱著杯子,透明的蜂蜜水杯,將他的脖頸處放大,斑駁的紅痕,一路蔓延到睡衣下。是白宗殷做的。

少年的大膽舉動,白宗殷無法阻止,後來有些失態,愛惜珍——的親吻少年的喉結,那處小巧,不甚明顯,卻是少年的命門,親一下,少年像是溺水的人,會緊緊地抱著他,軟軟的叫老公。

「沒有。」白宗殷岔開——話題,說︰「中午給你炖點粥怎麼樣?想喝什麼口味的?」

齊澄哼哼唧唧撒嬌不想喝粥,想吃肉肉,然後被老公按——下脖頸的喉嚨處,頓時一片的酥麻,什麼撒嬌的話都說不出來。

喝粥就喝粥吧。

齊澄在床上懶——一上午,老公竟然幫他帶了一本漫畫書,還帶了他沒看完的小說,就在床上磨蹭。到了中午,身體才緩——許多。

只是站在鏡子面前,看到脖頸的吻痕。!!!

他、好、像、沒、帶、高、領!

齊澄去找了圈,真的沒有,糟糕。現在的不好意思上來,然後在房間里找到了醫藥箱,里面有創可貼,比劃——下——

這要貼十個八個才能遮住吧?

齊澄試——試,喉嚨處一大片創可貼,更吸引目光。

不是很。

白宗殷進來就看到少年欲蓋彌彰的脖頸。

「找了件圍巾,試試看。」白宗殷親自將放在腿上的紙袋拆開,掏出了圍巾。

這是酒店員工送來的,莊子會賣的絲巾,有些愛漂亮的女孩子泡溫泉,怕太陽曬,就會披在肩上,酒店出了幾款蠶絲的,繪制著古代仕女圖,花俏但是很好看。

送來了兩條,紅的、粉的,都是唐代仕女圖,還有牡丹花。

白宗殷拿出來先蹙——下眉,齊澄半點都不介意花哨和女式,畢竟比起戴這個,脖子貼著一排創可貼更一目了然的知道他干了什麼。

「老公,你幫我系上,沒有關系的。」齊澄澄啞著嗓子撒嬌。

白宗殷便拿著手里紅色那條,替彎著腰的少年系好。絲巾薄薄的,室內有暖氣,戴著輕便其實剛剛好,少年皮膚白,雙眼濕潤的可愛,系好後,一頭放在肩膀。

像極——小王子。是他的小王子。

「好了。」

齊澄開心去照鏡子,很好,遮的嚴嚴實實的,還很柔軟。

飯菜送到,正好可以去吃午餐。蔣執打——招呼,大家各自落座,齊澄掩耳盜鈴說︰「我昨天泡溫泉有點感冒,怕冷,戴個圍巾剛剛好。」

蔣執像是才注意到大嫂脖子上多——條圍巾。

「挺好看的,那要看醫生。」

「不用不用了,我吃飽飯就好。」齊澄連忙說。要是看醫生,他滿身的‘傷’,誰都知道他做——什麼。

狗狗祟祟小狗勾.jpg

白宗殷注意到小執心不在焉,像是昨晚沒睡好的樣子——想到他和少年凌晨後胡鬧到三點多,確實是晚。便給小執盛——湯,說︰「喝碗湯,吃完飯再睡會。」

蔣執差點以為大哥知道他昨晚做春-夢的事。

沒錯。

蔣執昨晚和郁清時通完視頻電話,腦袋里一直想著快點到過年,他和清時哥也來泡溫泉,不由自主就想到大哥大嫂在做什麼,然後又想到清時哥那聲輕笑聲,懷揣著這些入睡,就一晚上在夢里的那什麼。

在夢里他禽獸不是東西,清時哥都說不要——,他還壓————

啊啊啊啊啊。

你混蛋,住腦。

于是飯桌上,蔣執成為了今天最心虛的人。齊澄吃的很開心,完全沒注意到二哈弟弟的不對勁,因為他的是海鮮粥,里面有蝦仁,還有一道清蒸鱸魚,和蒜蓉扇貝。

扇貝超級大。

啊嗚一大口,q彈鮮女敕。

化身快樂的干飯人。

吃——一碗粥、魚和扇貝幾乎都是他解決的,還有蒸的女乃黃包吃——兩只,外形是小豬樣子,看上去可可愛愛。齊澄吃的時候,心想笨蛋豬豬吃豬豬。

哈哈。

幼稚的梗一點都不好笑。但是他現在就很開心。

中午吃完飯,齊澄在沙發上緩——下神,迷迷瞪瞪的就睡著。白宗殷給少年身上蓋——一張毯子,才跟一早上心不在焉的弟弟說︰「跟我來。」

蔣執乖乖跟在大哥後頭。

他們去——外面,然後就听大哥說抱歉,影響到了他的睡眠。

蔣執︰!!!

我的神仙大哥為什麼要給我道歉!

「哥,我是做——春-夢才沒睡好的。」

白宗殷︰……目光冷清中透著一絲的鋒利。

「不是不是,我是夢到了清時哥。」求生欲二哈解釋,話說開——,還挺不好意思的,「我好粗暴,他都說不要。」

白宗殷不想听弟弟的‘夢’,打斷說︰「你和郁先生的這種事——還是不要告訴別人。」

其實蔣執也沒細說,只說‘他按著清時哥親’,結果到了大哥嘴里好像他和清時哥那什麼——一樣,轟的腦袋都快炸了。

「我知道——哥。」

他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清時哥在他夢里是什麼樣的,這是他一個人的記憶,除了清時哥外,不會和任何人分享的記憶。

愛情的佔有欲。

但蔣執也沒膽子敢跟清時哥說這些。

齊澄迷迷瞪瞪睡了會,過——困勁兒,就和老公出門散步,這里空氣很好,綠蔭環繞,有些建築做的很漂亮像是回到了古代。

因為住的是私湯,院子間隔有綠化小橋流水,保證——隱私。

齊澄走著走著就會被景色吸引住,噠噠噠跑兩步,到了蘆葦蕩那兒,回過頭,臉上還有少年人的青澀,高興說︰「老公,這里好漂亮啊,蘆葦是粉色的!」

「是很漂亮。」白宗殷過去。

少年臉上的笑,比這些景色還要漂亮。

「我們拍一張照吧。」

他想起少年手機的屏幕圖片,說道。

齊澄很高興,他和老公還沒有合照,腦袋就跟小雷達一樣,到處尋找路人幫他們拍照。但這里很空,沒見到一個人!

然後管家就過來了。

他們站在粉色的蘆葦蕩前,管家說我要拍。齊澄便彎腰湊過去親——下老公的側臉,這張被拍到了。

「再來一張吧。」齊澄去檢查照片,和管家說。耳朵紅紅的不敢去看老公,像是剛才偷偷親的人不是他一樣。

白宗殷沒有拆穿少年的害羞,只是再次拍照時,握著少年的手,十指交扣。

看到相片時,白宗殷一眼就注意到了少年,少年笑的很燦爛,一雙眼彎彎的,露出了牙齒,很潔白,笑容能透著照片感受到少年的開心和幸福。

「老公,你也在笑啊。」齊澄彎著腰湊過去看照片,像是發現——什麼驚奇的事——,小狗勾彩虹屁吹出來,「哇!老公你笑起來好好看好帥啊。」

就像是白宗殷一眼注意到照片中的少年,齊澄在看照片時,也是第一眼先看老公。老公眉目如畫,冷冷清清的臉上,眼里帶著笑意,嘴角也上揚了。

不是他的濾鏡!

雖然很淺。

白宗殷扭頭看少年,說︰「我是人,開心——會笑不是很正常。」

少年模樣有點呆,白宗殷不禁輕輕親了下少年的臉頰。

軟軟的,帶著淡淡的果香。

是個果味澄澄。

後來這張照片,就像白宗殷所想那樣,他還沒有提,少年已經當成——自己的手機屏保,還霸道又撒嬌的讓他也換掉。

「我不管我們要一起。」小霸道沒有一秒,又撒嬌精說︰「好不好嘛老公好不好。」

「好。」

後來每次處理事——,打開手機時,白宗殷看到少年臉上揚著的笑容,眼底像是璀璨的星河,都會心里柔軟,不自覺的溫和起來。

什麼氣都生不起來。

他們在溫泉莊園度過——差不多一周,對齊澄來說,就是換個地方肥宅和玩。因為過來的第一晚上,導致身上的紅痕消不下去,之後的幾天,後院的私湯齊澄都沒臉下去過,只在臥室的湯泡泡。

這里吃的養生,後來紅痕消——,走的時候,二哈還搞——個後院烤肉。

很快樂。

很快就過年了,二哈竟然比他還急著回去過年。

齊澄狐疑︰???

他們回去時又去——那家牛肉燴面吃面,老板娘很意外,沒想到真的來了,還帶來了一位帥哥,听夫夫說是他們的弟弟。這三位有錢帥哥要買她家的酸菜,裝的滿滿的盒子,還有鹵牛肉。

蔣執也分到了一盒。

其實面條沒大嫂說的那麼好吃,蔣執從小什麼好東西都吃過,可這碗面就和在山里那家農戶做的粉一樣,他因為和清時哥一起去吃,覺得很好吃。而這家面店,是大哥和大嫂一起來吃的,——以也覺得好吃。

不是因為食物,而是和誰吃的。

酸菜和鹵牛肉,蔣執想送給清時哥。知道拿回家,大概率就是被他媽丟了,或者說不干淨亂七八糟的嫌棄。

還有下次也帶清時哥過來吃面。

回到名城,齊澄以為齊家人會再來煩他,或者撫養費不是那麼容易結清的,結果沒想到,段律師說很順利,已經結清——費用。!!!

小狗勾震驚.jpg

而後感嘆︰「段律師的業務能力果然很厲害,五千不虧。」

白宗殷揉了下少年的卷毛。

這麼簡單就信——,果然是好哄的澄澄。

權叔戰友的手術很順利,畢竟是腦袋的手術,這個年是要在醫院過。加上快過年了,權叔年貨還沒辦,還要家里醫院兩頭跑,齊澄怕權叔累倒,主動攬活說︰「辦年貨我和老公來!」

「——嗎?」權叔看宗殷。

往常過年過節,宗殷不過和平時沒區別,都是權叔想著熱鬧一下。

「您把采買的單子給我,我和澄澄來吧。」

權叔便笑呵呵說︰「沒什麼單子,你們看著買,過年嘛就是瓜子花生還有紅包對聯福什麼的,按著你們口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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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菜和雞鴨魚肉,權叔要去菜市場挑。

齊澄對過年很向往,辦年貨可是個大事——,他和老公過的第一個年。

「對了,新年要買新衣服,宗殷你和小澄都要。」權叔提醒。

齊澄點點腦袋,「對的對的,還要喜慶點,老公今天新衣服我幫你買,好不好好不好?」

撒嬌精上線。

「好。」

白宗殷無——謂,由著少年。

齊澄暗暗想,他要給老公買件紅色的毛衣,再買一條紅色的圍巾,這樣紅紅火火的,新的一年百毒不侵,平平安安順順利利,蔣奇峰什麼陰謀詭計都要反彈反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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