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早上八點出發, ——午四點多才到溫泉度假莊子。從名城——了高速，車速不快，開了五個小時就——高速, 這時候正好一點多。
齊澄餓了，肚子咕咕叫, 其實十二點的時候就有些餓。好在家里鄭阿姨給他帶了些餅干，高速上的休息站也沒什麼好吃的，齊澄想著忍忍, 到了地方好好吃。
車里。
小狗勾窸窸窣窣的撕開包裝袋, 一口 擦咬了半餅干, 怕掉渣，另一手借著, 吃的小心翼翼，然後腦袋卷毛就被拍了——, 扭——看過去。
一臉‘老公你也餓了嗎’、‘吃點鴨’！
舉著爪爪遞到老公嘴邊, 齊澄說︰「這個是咸蛋黃口味的, 不是很甜。」他知道老公不喜歡——甜膩的。
白宗殷並不餓, 但低——, 挨著少年咬掉的那部分，咬了一口。
齊澄澄還有點不好意思, 老公怎麼吃他吃過的呀, 有他的口水——瞬間想到兩人早上還親親，相比起早上的吻，這算什麼啊。
「老公你還要嗎？鄭阿姨給——帶了一包。」齊澄澄獻寶。
白宗殷說︰「——不餓, 你——己吃。」一邊和司機說︰「——了高速，找地方吃飯休息。」
「好的白先生。」
等齊澄解決完一袋蛋黃味的餅干後，舒服了些, 過了會更饞和餓了，還不想吃甜的，——想吃點酸的辣的什麼東——
了高速，已經到了溫泉縣的地界，周圍都是田野和村莊，開了好一會，才到了鎮上，有餐館了，——是街邊的小館子，司機猶豫想要不要——開開，找個大點的。
「澄澄想吃什麼，這個縣牛肉燴面做的很好吃。」白宗殷說。
齊澄已經餓的肚子咕咕叫，聞言眼楮‘叮’的亮了，「好啊！」
「白先生，這里就有家燴面館，——停——了？」
「嗯。」
車子靠邊停，小鎮人流量還可以，多是年輕——生，放了寒假的。齊澄和老公從車上——來，就發現路人偷偷看他們，白宗殷拍了拍少年的手，說︰「澄澄，你推——進去。」
齊澄的注意力就回到老公身上，不在意那些偷偷打量的目光。
「好啊老公。」
館子招牌就是牛肉燴面，門——不大，進去里面還挺寬敞，可能一點多，零零散散坐著人吃飯，不算熱鬧也不清淡，齊澄找了張空桌子，將原本的椅子放在一旁，推老公輪椅坐好。
司機找了張拼桌的坐——，不愛和主家一起吃飯，有些拘束。
點了招牌牛肉燴面。
從門口收銀台直接能看到外——路邊，老板娘看車外形是個面包車，還挺大的，不過——仔細一看，是個大奔的標志，從車上——來的年輕兩男的，穿著打扮一看就是大城市來的。
尤其坐輪椅的那個男的，長得可好看了。
他們這兒附近唯一能見到有錢人的就是那個溫泉莊子了，——是從沒見過有錢人來她家小餐館吃飯。
「兩位吃點啥？」
齊澄︰「——要招牌牛肉燴面，老公你呢？」
原來倆男的是這種關系。老板娘多看了眼小的，長得雖然沒輪椅上坐著的引人目光，但看著討喜可愛，漂漂亮亮的小少爺那種。
「一樣。」
齊澄笑的酒窩淺淺，「兩個招牌，少放點辣椒，然後一份蔥姜蒜能不要就不要，要是有，就少來點。不知道有沒有花生，——們不吃花生。」
老板娘爽快說那就不放。
「姐姐，可以碗筷燙一——嗎？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老板娘被小帥哥叫姐姐，樂呵說︰「這有什麼麻煩的。」
齊澄吃小館子都不講究，從來沒提過要燙碗筷什麼的，但老公潔癖，齊澄也不社恐了，為了求得一些便利，裝乖嘴甜。
老板娘去——單了。
「老板娘姐姐人真好。」小狗勾高高興興和老公說，一邊用紙巾擦著桌子。
白宗殷握住了少年殷勤照顧他的手，餐館的環境好像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少年在他身邊，不管做什麼，去哪里都覺得心里寧和。
「是澄澄比較可愛。」
齊澄被夸，笑著貼近老公，小聲啵︰「——都說啦，——是靠臉吃飯的。」——
豪小狗勾.jpg
沒一會面就好了。
牛肉超級多！上來的時候齊澄都驚了，老板娘——這麼多料不會賠本嗎？
用的是白色的塑料淺口大碗裝的，碗壁是燙的，上面鋪著一層鹵好的牛肉，醬色濃重，底——是面條，面條是手 面，兩指寬，長長的，湯是牛骨湯熬的，撲面的香氣。
齊澄那一碗上面撒著蔥花香菜，淋著一些辣椒油。老公那一碗沒有蔥花香菜，但同樣的，兩人碗里的牛肉超級多。
「這個送你們的，小伙子。」老板娘端了一碟酸菜過來。
這是他們——家腌的，用紅辣椒炒過，放著黃豆碎。
「不知道你們黃豆吃不吃？」
齊澄也不知道，扭——看老公。白宗殷頷首，冷清的面容溫和，跟老板娘道謝，「謝謝，——們吃的。」
「不客氣。」老板娘就放——來碟子，又有人進來了，她要去招呼，臨走時還說︰「不夠了還可以加。」！！！
這是什麼神仙店鋪。
可能是餓了，但齊澄覺得平時狀態，這碗牛肉燴面也是一絕，尤其配上老板娘送的酸菜，用的是一種綠菜腌制的，根部紅的，齊澄認不出來，但吃起來口——很好，脆脆的。
酸菜開胃，一碗牛肉燴面，面條勁道彈牙，牛骨湯熬得沒有腥味，尤其是辣椒油一絕，很香，不刺激的辣。齊澄吃的鼻尖紅紅的，臉頰很熱，連湯都喝了一大半。
白宗殷掏出了手帕給少年擦額——上的細汗。
「吃好了？」
「好了，——好吃啦。」齊澄很開心。
結賬的時候，齊澄還和老板娘說了面條很好吃，老板娘高興，說吃的高興，——次——來。
「好啊。」齊澄爽快答應了——
老板娘說這就是歡迎的說辭，這——年輕夫夫一看就是時間晚了，湊巧在她這兒吃一碗面條，人家開的可是大奔，還有司機，氣質一看和普通有錢人還不一樣，——方客氣回復，以後九成九的是見不到，不會——來了——
有白宗殷知道少年說的不是客氣話。
果然一上車，齊澄坐在椅子上，高興說︰「老公——們回去的時候——來這家吃面條吧？酸菜可真好吃，也不知道什麼菜做的，——們到時候——老板娘。」
過了幾秒，少年又搖——說︰「還是不要——了，這是老板娘家的秘方，人家做生意要賺錢的。」
「你喜歡，——們回去時買一些。」白宗殷說。
齊澄開心起來。
這樣一耽誤，開車去溫泉莊子時間就晚了些，但出來玩就是慢悠悠開心來的。山里氣溫比市里還高一些，因為溫泉縣這些山底——，都是有溫泉水的，所以整個山脈秀麗，樹木蔥郁的漂亮。
皇帝溫泉遺址的山，和溫泉莊園其實是子母山，緊挨著。遺址政府修建維護，現在是旅游景點，節假日人很多，距離小執舅舅修的莊園有個六公里，不算——遠。
莊園佔在小半山腰，仿古建築，比遺址修的還像皇帝的溫泉行宮。佔地面積大，有公共泡的湯，連著住宿酒店，比較靠前，後面是一座座單獨蓋的湯苑，屬于私湯。
規格是‘紫’字打——的——高。沒人敢封個‘皇帝’等級，但紫氣東來，寓意差不多了，之後就是紅湯，起名貴妃湯、芙蓉湯、牡丹湯等等。
這種私湯院子都是配管家的。
這種私湯院子一共二十座，‘紫’字就六院子，趙卓私——己留三院，平時用來招待商業好友、——家人等。剩——的紅湯，一到天冷，就預約排的滿滿的。
車還未停穩，齊澄都看到有服務員在門口迎接他們。
服務員穿著制服，就是古代的袍子那種，是位男性，看上去高高大大的，站在門口，車子越來越近，齊澄又看了眼服務員，像是發現什麼不得了的，轉——跟老公說︰「老公，那個服務員長得好像小執啊。」
車子停。
‘長得像小執’的服務員假笑揮手。
「就是蔣執。」白宗殷道。
齊澄︰！！！
瞪圓了眼楮。
二哈弟弟不是說搞論文麼，怎麼也來了？還比他們先到。
蔣執在門口吹了寒風有半小時了，終于等到了，憋了一路的話，上前，拉開車門，然後就看到了大哥冷冷清清的眼。
「論文寫完了？」
蔣執瞬間心虛了，什麼嗶嗶的話都不敢放。
「還沒。」
白宗殷沒多說什麼，蔣執先乖乖替大哥放了踏板。白宗殷——來，道了聲謝，蔣執正揚起笑臉，就听大哥說︰「——業帶著沒？」
垮掉，笑臉垮掉。
齊澄看到二哈過來了，驚訝完，有點可惜——己帶的那些東——，可能沒辦法用了，但小執都過來了，開車那麼久，便大度大嫂上線，說︰「老公出來玩，不要逼弟弟這麼緊，回去在——習也是一樣的。」
「——啊，大嫂說得——！」蔣執道。
白宗殷看了眼少年，齊澄澄立刻露出個乖巧可愛的笑臉。
一臉‘——就胡亂說說’、‘老公你要罵就罵二哈弟弟不要罵——’、‘——是無辜的’。可能齊澄想的臉上表現的——明顯，剛剛還想——謝大嫂的蔣執︰……
白宗殷哪里會生少年的氣，招手說︰「過來。」
齊澄一听就知道老公不生氣，吧嗒吧嗒過去，牽著老公的手。
蔣執弱弱在旁邊提醒——己的存在。
真的管家在門里面，被蔣執要求的，本來蔣執是正氣凜然要討回公道，出來玩——外說好帶著他，結果大哥帶著大嫂就跑出來了。
結果現在什麼道都沒討到。
白宗殷讓管家準備些吃的，司機被安排去了前面公共湯池和酒店住房。這院子是個一進的院子，——是地方大，修的漂亮，格局是進門院子——屋子——院子，後面院子有三個私湯池。
屋子是一層，古建築，屋檐修的漂亮，齊澄站在屋檐——看四——翹起來的屋檐角，上面的屋脊還有立體的小獅子，形態各異，十分的漂亮。
「老公還有獅子。」
白宗殷看到，說︰「小執舅舅修建這個莊子花了心思的。」看少年瞪圓圓的眼看他，補充說︰「這個小獅子叫脊獸，古代的建築，你看房頂，一條是正脊，四面垂——來的叫垂脊，屋脊上立著獸，一般都是有神獸，——高等級的就是龍、風，然後獅子、天馬等等。」
無知齊澄澄︰！！！
哇——老公好厲害啊。
白宗殷看少年崇拜的目光，有種回到了十二歲前，他的腿還沒有受傷，如果那時候遇到了少年，他們一個班里，少年可能就是迷迷糊糊很可愛的小男孩，可能會——他數——題，他講完，露出這樣崇拜佩服的目光，聲音軟軟的一疊疊的叫他哥哥好厲害。
「進去看看吧。」白宗殷說。
天已經快黑了，山里天一黑，氣溫會——降的厲害。
屋子很大，盡管是一層，里面裝修還是古色古香，——是很現代化，智能馬桶、淋浴、空調、電視，沙發也是軟軟的——間是客廳餐廳，左右兩邊有主臥次臥。
蔣執剛看到大哥牽著大嫂的手進屋，就知道為什麼大哥不叫他過來了。
他好像——了電燈泡。
「小執，你住東面。」
蔣執默默把‘好像’去掉。蔣執也不是故意的，想著出來玩人多熱鬧啊，他們是一家人不見外，他也好久沒泡溫泉了，大哥出門在外，大嫂有時候照顧不過來，他還能幫忙——
然還有個原因，不用寫論文。
多好！
蔣執不想跳級，他又不是像大哥那樣的天才，也不知道他爸干什麼要這樣逼他，出來放放風，立刻巴巴趕過來。
實在不行，他明天回去好了。蔣執心想。
南面主臥，齊澄發出小小歡呼的聲音。
臥室竟然也有溫泉池子，沒院子里的大，是圓的，也很大了，比家里浴缸大，既然這樣，他帶的東——也不算是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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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狗狗祟祟的將行李袋里的瓶瓶罐罐掏出來，能光明正大擺的就放好，不能的就藏在池子旁邊的籃子里，或——浴袍架子上。
沒一會，管家送餐過來。
食物花樣挺豐富，大多都是清淡口的。
「小執你出來時帶衣服了嗎？」白宗殷。
「沒。」蔣執吃著飯，說︰「——明天——」
白宗殷打斷，給少年盛著湯，一邊——然說︰「明天讓司機去買，還是你一起去？既然來了多住幾天，一起回去。」
「——們回去時，——請你吃牛肉燴面，——們來的時候發現了一家超好吃的面店。」齊澄回想——午的美味，又添了句，「酸菜也很好吃。」
白宗殷將湯遞給少年，「喝湯。」又看了眼——面坐著的小執，說︰「你——己盛，來的這麼趕，沒吃飯的話先喝一碗湯。」
「哈哈哈大哥——己來！」蔣執又復活了，根本不在意大哥搞‘大嫂和弟弟的差別——待’，美滋滋的——己打湯。
什麼明天回，他才不回去，一個人開車回去好無聊啊，他要和大哥大嫂一起回去，順便吃好吃的牛肉燴面！
吃過飯，休息了片刻，換了泳褲，大家去後面院子泡湯。
齊澄換好了泳褲，是個四角的，寬寬松松不會那麼尷尬。換好了穿著浴袍，有點猶豫，說︰「老公，要不然——還是在屋子里泡一泡吧。」
「澄澄，你是男孩子，和——和小執一樣沒什麼不同。」白宗殷知道少年想什麼，「——不會吃醋。」
就看到少年一副‘完了完了老公不吃醋了是不是不愛——了’的模樣。
白宗殷頓了頓，改口說︰「一會泡溫泉，——想你幫。」
「——去——去。」齊澄立刻點——答應。
其實他也沒有那麼不好意思，大家都是男的，——是老公以前——愛吃醋了，加上小說里原身還喜歡迷戀過二哈蔣執，齊澄是想避嫌，不想老公誤會吃醋。
但現在幫老公第一位！
池子里的水溫高低不一，還有藥浴、女乃浴和純的溫泉水。蔣執穿著拖鞋，大大咧咧的已經逐個試探溫度了，一邊匯報︰「哥，藥浴溫度——等，女乃浴低，純的——熱。」
「泡藥浴吧？」齊澄看老公，「這個——身體好。」
白宗殷無所謂，便听少年的安排。
齊澄扶著老公，白宗殷雙腿無力，一手撐著輪椅的扶手，不想整個人壓在少年身上，少年——單薄了。
本來泡溫泉這件事，白宗殷腿壞了後，從未有過。
少年喜歡，听到泡溫泉就很期待，還覺得——他身體好。白宗殷就想嘗試。現在看著少年小心翼翼又吃力的模樣，心里的那些介意，所謂的傲骨，也不——重要，說︰「小執，你過來扶。」
蔣執本來就守在旁邊，一听趕緊上去。
大哥從未讓他攙扶、推輪椅過，蔣執知道這是大哥介意的地方，是大哥的傲氣，可現在扶著大哥，有種他們之間的——更深厚。
除了大嫂，他也是大哥認可的！
要是不在意他這個弟弟，大哥那麼聰明，一听是看出他想明天回去的，才會搶先說讓司機幫他買衣服，大嫂也沒想過讓他先走，說要一起吃牛肉面。
三人都坐在藥浴里。
不難聞，有種很安神的——覺。齊澄泡的臉紅紅的，就看二哈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手機？？？
「哥，大嫂你們要吃什麼？——叫水果，來點酒怎麼樣？」！！！
原來是叫東——吃。齊澄可以了，齊澄不檸檬二哈有手機玩了，說︰「——要吃水果，還有沒有別的選項？」
「燒烤？不過沒現烤的好吃，還有蛋撻壽司……」
叫了東——，沒一會有人送到，有度數很低的果酒，漂亮的小酒盞，喝起來是青梅味的，齊澄抿了一小口，覺得好喝，眼楮亮了，「老公好喝！」
「——嘗嘗。」白宗殷拿過少年手里的酒盞一口喝完了。？？？
沒事——重新倒就好了。
重新倒了一杯，齊澄慢慢的喝了一半，——插一塊草莓吃，好吃好吃。又捏了一顆車厘子吃，酸酸甜甜的好大呀。
等回——找——己的小酒杯，咦怎麼空了？
蔣執在一旁看的清楚，兩次都是大哥故意喝掉大嫂的酒，拎著酒壺說︰「大嫂——給你倒，哥——也給你倒。」
這樣就不用搶大嫂的喝了。
「謝謝小執。」
白宗殷︰……——疼。
不過度數低，酒盞小小的，白宗殷就沒有阻止少年的喝酒行為，少年成年了，長大了，想要做的事——，——要不違法亂紀，白宗殷都想包容。
人生的意外——多，更應該珍惜、痛快、隨心所欲的生活。
起碼白宗殷是想讓少年快樂的這麼活著。
齊澄喝了四杯，吃了一塊豌豆黃，小小的一口的量，過了會，覺得胸口難受，嘟囔說︰「老公，——胸口好熱，臉也好熱，這溫度是不是又上去了？」
少年臉頰通紅，雙眼朦朧，像極了上一次醉酒的模樣。
「澄澄，你——己能不能上去？慢點，——們泡好了回去休息。」白宗殷說。
齊澄反應了會，才慢吞吞的點著腦袋，听著老公的話起身，嘩啦啦的帶著水，空氣的冷風一吹，委屈找老公，「冷。」
「——找找浴袍，欸找到了！」齊澄裹著浴袍，從溫泉池出去，又找老公的，說話帶著醉意，聲調很軟，「老公——也拿到你的了，你快出來，——披著不冷。」
語調也顛三倒四，但都听明白了。
少年要給他披浴袍，怕他冷。
「小執，扶——一把。」
蔣執早都目瞪口呆，「不會吧哥，就這五六度的酒，大嫂才喝了三四杯吧？這就醉了？」
其——兩杯還被大哥偷喝了一半。
白宗殷不想和這個弟弟廢話，才一上去，身上就一熱，是少年拿著浴袍裹在他身上，等他坐穩輪椅，握著少年的手，說︰「謝謝澄澄，——們回去。」
「好哦，老公——好困。」
齊澄有點迷糊，走路都困，被老公牽著，還不忘回——跟二哈弟弟拜拜，「小執你慢慢泡，——們先回去了。」
「……好。」蔣執一言難盡。
就這？
然後拿手機樂哈哈發消息。
jz︰【清時哥，跟你說個好笑的，——大嫂喝了不到三杯，度數很低那種，哈哈哈哈直接倒了，現在和——大哥回房間去了，——一個人在泡溫泉[圖片]有點無聊】
齊澄這次喝醉了有點困，眼楮都睜不開，月兌了浴袍就往被窩鑽，被白宗殷哄著才月兌——了泳褲，然後白宗殷說換睡褲，撒嬌耍賴哼唧唧的不干，直接躺進了被窩。
白宗殷沒辦法，由著少年，他沖洗了——，這才上床。剛躺上去，少年就滾了過來，哼哼唧唧喊老公抱抱。
真是個撒嬌精。
白宗殷親了親少年的發頂。
「睡吧。」
齊澄睡了一覺，特別踏實，沉沉的，醒來房間留著一盞暖燈，有點迷糊坐在床上。
「澄澄？」
齊澄听到老公聲音，才反應過來他們跑來泡溫泉了。
「老公，——想去廁所。」
白宗殷將燈打開。齊澄已經憋不住，揭開被子噠噠噠跑去浴室，後知後覺才發現沒穿睡褲，臉一紅，上完洗過手，又回來。
房間的表才凌晨一刻。也沒睡多久。
齊澄重新鑽進被窩，睡意過去了，現在精神奕奕，想做點別的了。
「老公。」
白宗殷抱著少年，嗯了聲，還未低——，——巴傳來濕潤的觸。
少年親吻在那里。像小狗一樣，又舌忝了上來。
「——、——想出力了。」齊澄澄軟軟說。
白宗殷低——看著少年濕漉漉的雙眼，臉頰泛紅，渾身的溫度有些高，皮膚白里透著粉，就知道那點酒精並沒有隨著睡眠消失掉。
這個體質。
少年已經翻身趴在他的身上，鑽進了被窩里。
「澄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