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雲仲坤這些年來耀武揚威的, 其實對公司的管理並不是很擅長。
那時候有老爺子在上頭鎮著,所有人都會給——幾分面子。
哪怕明知道——是個草包,也不會有人說出來。
頂多管理團隊多花點功夫, 並委婉的提出問題。
後來他兒子起來了, 肉眼可見的管理才能十分卓越——
便讓兒子大學畢業以後放棄繼續出國深造,到公司里來給——幫忙。
大兒子也確實爭氣, 沒多長時間就做到了公司骨干。
甚至他有些工作自己不想做,就交給大兒子去做。
這樣一來, ——的工作能力就更差了。
直接把自己的工作全部交給了大兒子, 自己出去躲閑。
然而,——還是個特別要面子的人,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那個女人只知道,男人在公司里位——權重,卻不知道男人的這個權位的水分有多大?
以至于這個子公司到手以後, 單單是管理公司,就消耗掉了——所有的精力。
女人又因為擔心, 會有更年輕的小姑娘來招惹他,而開始對他進行嚴格管束。
這讓雲仲坤開始有些不適和吃不消。
關于這一點,——只歸咎于女人懷孕期間,情緒波動比較大。
沒辦法把氣撒在女人身上, 只好沖著公司里的下屬——脾氣。
結果這兩天, 公司里又接二連三的有人辭職。
今天例會一看,竟然少了一半。
就在他生氣的時候, 又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歐靜這個女人真是天生來克——的, 怎麼每次都在他焦躁的時候來給——添堵——
冷笑了一聲,不就是想離婚嗎?——
前跟她協議那麼久——不肯離,今天這是怎麼了?
不過這對他來說是好事, 便回家和女人商量一下。
女人還挺高興的,她肖想這個正牌雲家太太的身份已經肖想了二十多年了。
如今終于有了機會,她當然要抓住。
只要她好好經營,總有一天能入主雲家。
尤其是在看到雲家越來越蒸蒸日上以後,她更是打起了主意。
雲仲坤卻非常為難的說道︰「歐靜想分走公司一半的資產,這是不是太多了?」
女人也猶豫了,這個子公司評估的資產是十個億,她怎麼可能白白分給別人五個億。
可是如果不分給她這些錢,這個婚她就不離。
雲仲坤說道︰「要我看還是拖著她,拖到她拖不住了為止。」
女人氣道︰「你糊涂嗎?她守了二十年活寡都沒和你離婚,你還指望怎麼拖她?」
雲仲坤也知道,——現在有兩個兒子了,再不給——們正式的身份確實不合適。
便和她商量道︰「但是給她五個億真的太多了,我手里現在一共只有兩個億,還是在雲家的時候存下的。」
女人著急想扶正,現在就有點迫不及待了。
所以做起事來就有點不計後果。
她覺得反正賺錢的男人已經在她的手里了,還愁以後賺不回來兩個億?
頂多兩年的時間,兩億就回來了。
便對雲仲坤說道︰「那你就和她說,給她兩個億,不同意就算了。」
收到雲仲坤信息的歐靜此刻還在法院辦手續,在看到信息後的瞬間,她就是一聲不屑的嗤笑。
心道拿兩個億就想打——我,想都別想。
我非得和你——官司,——到你淨身出戶破產為止!
耳邊卻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抬頭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大兒子。
大兒子似乎也——現她了,四目相對期間,歐靜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她的律師朋友差點給嚇出個好歹來,只見歐靜撲到了大兒子的面前,哭著說道︰「叢霽,媽媽錯了,媽媽真的知道錯了。你可不可以原諒我?我願意贖罪,願意改過自新。」
雲叢霽卻不知該如——回應她︰「您現在求我又有——麼用?是軒軒他不想見你。」
歐靜哭著說道︰「我知道我做了這個世界上最混蛋的事情,確實沒臉求——的原諒。但是你讓他放心,我一定會給——報仇的。我要讓那個女人付出代價!」
雲叢霽道︰「那倒不必,我們手里有她犯罪的證據,她自然會牢底坐穿的。」
歐靜這段時間以來簡直判若兩人。
她臉色干枯蠟黃,頭發油膩蓬亂,衣服穿的也是亂七八糟。
哪還有——初半點闊太太的影子。
一听大兒子這麼說,立即神經質般的笑了起來︰「那就好,那就好。還有雲仲坤,絕對不能這樣輕易放過。」
畢竟是親生母親,她雖然對弟弟做得很過分,對自己確實沒有過錯。
雲叢霽最後還是提醒了——一句︰「我們自有辦法對付——,你自己注意別被套進去就好。別和——糾纏太久,我們馬上就要出手了。」
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法院。
歐靜也不傻,听到大兒子的提醒以後,立即給雲仲坤回了一條信息。
「雲仲坤,你現在已經混到這個地步了嗎?連五個億都拿不出來?好啊,那我就放你一馬。現在打兩個億到我的帳戶,我們馬上民政局門口見。」
雲仲坤收到信息後,立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陳玉清。
女人听到自己終于可以扶正以後,開心地跳了一段舞。
雲仲坤笑著摟著女人︰「你現在就拿著身份證和戶口本,我和歐靜離完婚以後,我們馬上登記結婚。」
女人哭著點頭,摟著男人的脖子說道︰「我這二十多年來,實在太不容易了。我們終于可以結婚了,我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叫你老公了。」
這一派感動的場景,被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誰不說是情深似海?
然而圍觀了這一場感天動地夫妻情分的雲叢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其實——回來以後,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前在雲家,——被歐靜哄著慣著,一切都以——為中心。
大哥也疼愛他,哪怕自己作了那麼多次妖,也仍然會叫自己一聲弟弟。
現在,——雖然回到了自己的親生母親身邊。
卻覺得每天都被忽略。
這個陌生的母親對她的感情也很一般。
不像歐靜一樣,事無巨細都給——安排好了。
每天照顧——的是保姆,女人也不會關心——早餐有沒有吃好。
而且——們這邊準備的飯菜,——實在吃不慣。
多次和女人提了,女人也只說一句知道了。
雲叢熹漸漸有點後悔,自己是不是不該回來。
眼看著——們夫妻甜美和睦,又有了一個弟弟,自己更是不知道該如——自處——
開始懷念在雲家的那些日子了。
下午——的父母出門辦手續了,——又不知道該去哪里。
二十三歲生日快到了,這個親生母親卻提都沒提過一句。
雲叢熹一陣煩躁,摔了杯子便約了同學出去玩了。
雲仲坤和歐靜約到民政局門口見面。
說是辦手續的時候就把錢轉給她。
歐靜也不傻,男人不給她轉錢她就不簽字。
沒辦法,雲仲坤只得把錢轉給了她。
這會兒民政局的工作人員也在看熱鬧。
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厲害,左手和前妻離了婚,右手就和新歡登上了記。
出來的時候,還和新歡歡天喜地地擁抱了半天。
圍觀了這一切的雲叢霽立即給自家弟夫打了個電話,對雲仲坤的圍剿正式開始實施。
終于成為雲夫人的陳玉清,晚上開心的和男人吃了燭光晚餐。
還去逛了臨江市最奢華的商場初雪國際貿易大廈,雖然男人身上的錢只剩了幾千萬,卻還是滿足了她的購物。
一次性買包買珠寶買奢侈品,就花掉了大幾百萬。
雲仲坤心疼的不得了,但在看到女人開心的笑容後,瞬間覺得一切都值了。
然而,這時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接起電話,那端傳來公司經理的聲音︰「雲總,你能過來一下嗎?公司這邊出了點問題。」
女人眼巴巴的看著男人,顯然不想在她逛到興頭上的時候離開。
雲仲坤是極其好面子的,——一臉威嚴的說道︰「——麼事兒,非得在這個時候叫我回去?難道你這個總經理就處理不了嗎?那我花那麼多錢請你,到底有——麼用?」
對面的總經理語結,本來想給——解釋一下事情的嚴重性。
一听老總這麼說,瞬間答道︰「好的,我會盡全力處理的。」
掛斷電話看著這滿地的狼藉,卻根本就不知道如——處理。
工人們突然因為日夜加班,以及上個月的工資一直拖著不——,而產生了罷工情緒。
這會兒有工人帶頭鬧事,總經理根本壓不住。
財務上本來是要——工資的,資金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被調走了。
本來等著——工資還房貸的工人們就很焦急。
一听說工資又——不了了,那躁郁的情緒便再也壓制不住了。
總經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他手里也沒錢,根本沒辦法為工人承諾——麼。
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工人們轉身離開了車間,投奔了另一家工廠。
與此同時,同樣躁郁的人也已經進入了癲狂狀態。
池謹軒和雲叢霽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甚至雲叢霽也想加入初寒霖的行列,然而這里畢竟是初家,——砸東西實在不太合適。
池謹軒懷里抱著小秋秋,對大哥說道︰「哥你勸勸——,都是自己家的東西,砸壞了多心疼啊。」
雲叢霽陰沉著一張臉說道︰「這件事我也不好勸,畢竟我也很生氣,甚至想殺人。」
池映秋心道,別說你們了,連我都想殺人了。
這——娘的是個——麼玩意兒啊?
四個人都做不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
初寒霖又砸壞了一個花瓶,怒不可遏地說道︰「你們放心,我還沒有失去理智。我——然知道怒氣不能發在自己家里,我也知道自己該如——處理。」——
初看到那個合同的時候,——就覺得那個——字有點眼熟。
姓陳的,呵呵,姓陳的。
這——娘的不正是那個陳玉清的親弟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