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從霽舉起一雙鐵拳, 直接朝他揮了過去。
場面一時間非常混亂,連上菜的服務員都不敢進來了。
打完一拳還不夠,又打了一拳, 全都正中眼周。
初寒霖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欲哭無淚。
在一旁——夠了好戲的池映秋,終于忍不住捶桌狂笑起來。
你們這些家長, 真的一個一個看著太糟心了。
明明很簡單的一點事情,到你們這兒就給弄復雜了。
池——志也是夠讓人不省心的, 整天矯情來矯情去, 矯情到最後還不是乖乖跟人家好上了?
好在這次他沒有再逃避,而是沖上前去把大伯伯給攔了下來。
張開雙臂——狗爹後護到了身後,說道︰「哥你听我解釋,這件事真的不怪他。明明當年是我的錯,你怎麼可以怪到別人身上?」
雲叢霽——沒解氣, 指著對方的鼻子說道︰「他花錢包養小情人還有理了?」
池謹軒說道︰「他沒有,是我誤會了。當時我找的是另外一個人, 結果誤打誤撞上了他的車——只記得當年他問我是不是新來的助理,——就把它當成了那個人,跟他走了。」
初寒霖只知道當年他弄錯了對象,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一出。
听他這麼說也有些著急了, 開口道︰「幸虧你當年上錯了車, 要不然……」
他不敢想象,——果小池上了別人的車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之前生生錯過了四年, 他就已經痛不欲生了——
果就這麼錯過一輩子……
他記得在自己沒有遇到小池的時候, 對感情的事是無欲無求的——
果沒有遇到小池,怕是自己這一輩子會孤獨終老吧。
爺爺說得對,小池就是自己家的貴人——
果沒有他, 他可能以後真的會考慮,死後把自己家的家產全部捐出去。
雲叢霽仍然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家弟弟︰「你不會是為了給他開解罪名,——所有的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吧。」
池謹軒擺手道︰「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說著,他從自己的書包里拿出了一個文件袋。
文件袋里是一些林林總總的合——,她把那些合——放到了大哥的面前。
「——帶著證據來的,那個老板姓陳,真的不是他。」
初寒霖卻搶先一步把那個合——拿了過去,眼楮里幾乎要冒出火來了。
「姓陳啊,好的,——記住他了。」
池謹軒這會兒頭都大了,一——搶過合——說道︰「你——是老老——別惹事兒了,——嫌現在不夠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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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叢霽差不——也听明白了,有合——在手,也證明自家弟弟沒有替對方月兌罪。
但是他心里仍然有些不舒服︰「當年既然是誤會,你為什麼沒有澄清?到最後你不——是踫了他嗎?」
池謹軒心道何止是踫了,當年確——是讓自己有些懷疑人生的。
但是現在想想竟然覺得沒什麼了。
甚至想到當年那些刺激的場景,——有些熱血沸騰。
他覺得自己瘋了,肯定是中了他的毒。
初寒霖解釋道︰「要不是因為喜歡他,——怎麼可能會踫他?——找他找了四年這件事,你應該是知道的——要是早知道爺爺給——安排的相親對象就是小池,——怎麼可能會拒絕?」——
果不是爺爺後來看上了秋秋,非得讓人家小池做干孫子,以求買一送一。
恐怕到現在,他們兩個還在生生的錯過。
說起來這件事,——真得要感謝自己的親兒子。
可是,親兒子這會兒正拍著桌子笑話自己。
初寒霖——著那拍桌狂笑的池映秋,露出了一個凶巴巴的表情。
然而對方卻並不怕他,反而笑得更凶了。
就很氣,這臭小子怎麼這樣?
一定是被臭媳婦給教壞了。
想到這里,他的臉上卻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從此以後,家里就有大活寶——小活寶了。
雲叢霽終于松了手,不再一副想揍人的模樣。
想來確——此,初寒霖確實找小池找了四年。
他也確實不是那種會亂來的人,否則也不可能一——年紀,連個把男女朋友都沒有。
本來他——以為他與自己是同道中人,也是無性戀者。
原來是心里有自家傻弟弟。
這樣看來倒也不是個不值得托付的。
于是,——了一眼自家不爭氣的弟弟,說道︰「你們都已經這樣了,——做哥哥的也不能在說——麼。秋秋都這麼大了,你們兩個在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找個合適的機會,至少——婚事定下來。」
池謹軒——企圖想搶救一下︰「可是哥我……」
雲叢霽道︰「哥知道你想上學,但是結婚——上學並不沖突。他那麼喜歡你,怎麼可能把你束縛在家里?而且不是還有哥在嗎?——果你覺得哪不舒服就告訴哥,哥替你做主。」
初寒霖簡直想抱住這個大舅哥親一口了,其實他早就想和小池求婚,卻又怕他拒絕——
今一听大舅哥這麼說了,立即跟著附——道︰「是的,是的,別說你想上學,你想干——麼都行。只要你願意和——在一起!至少——們先——婚事定一下,婚禮的事可以慢慢來嗎嘛,其實——也是不著急的。」
不著急才怪。
但只要小池答應——他訂婚,結婚的日子——會遠嗎?
池謹軒終于松了口,他緩緩點了點頭︰「——是……听听爺爺的意見吧!」
但初寒霖有自信,只要小池答應了,別人的意見不重要。
其實雲叢霽——挺高興的,他最最疼愛的弟弟,終于有了一個好的歸宿。
初寒霖是個非常優秀的人,這個弟夫他也是滿意的。
飯菜上齊以後,四人便開始一邊吃飯,一邊交談。
初寒霖說道︰「你爸那邊的事,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雲叢霽說道︰「本來的計劃是收回他的股權,再慢慢讓他的子公司破產。然後起訴那個女人,——們手里掌握的證據給警方。這些證據在手,至少夠她判十年了。」
初寒霖說道︰「這樣也太便宜她了。」
這樣惡毒的女人,就該一輩子被關在監獄里。
池謹軒說道︰「剛剛听我哥說那個女人——懷孕了,這個會不會影響判決?」
初寒霖道︰「不會讓它影響的,可能生之前會在醫院呆著。生了以後,就會回到監獄里了。」
當時雲仲坤走的時候,雲叢霽已經提醒過他了。
並且——當年弟弟走失的真相說了出來,他——是轉身離開了。
事——證明,他已經無藥可救了。
哪怕到時候過得窮困潦倒,也不會有人同情他。
事情的發展,——他們預料的一樣。
在原雲家股市回溫以後,之前撤股的那些股東開始後悔。
雲仲坤雖然也是後悔的,後悔自己不該把股權交出來。
但是現在後悔也晚了,只能硬著頭皮在女人面前保證︰「——原來能做到公司的副總裁,現在也能把——們的公司做上市。你們母子三個,等著享清福就可以了。」
女人的心里雖然頗有不滿,卻還是表現出一副溫聲軟語的模樣。
雖然事情的發展並不——她預期的好。
本來她的目的是讓自家兒子繼承部分雲家的股權,再加上男人手里的,就差不——有百分之十了。
誰料那段時間,雲家突然一副要倒閉的樣子。
當時的決定是及時止損,誰知道雲家竟然又緩過來了。
而且她本來的計劃是很完美的,兒子已經得到了雲家百分之三的股權,誰知道他們竟然又給了那個剛接回來的親兒子。
雲仲坤真的是個廢物,連一個在外面養了十幾年的鄉巴佬都拿捏不住——
果是她的話,早就讓那個孩子乖乖去聯姻了。
現在說——麼都晚了,但至少——有個價值十億的子公司攥在了手里。
只要雲仲坤好好干,再配合以前他在雲家的一些人脈,他們的日子不會比從前差。
據說這個子公司,年利潤也超過了一個億。
想到這里,女人的唇角又勾了起來。
只是雲仲坤有一個決定做錯了,他說什麼也不該答應月兌離主家。
說不定老爺子死後還能分到一筆家產——
今月兌離了主家,主家就和他們再無任何瓜葛,怎麼算都是少賺了一大筆錢——
今後悔也沒有用了,只希望雲仲坤可以爭氣一點。
不論如何,她現在也算是小三扶正了。
總好過一輩子做那見不得光的女人。
然而女人卻不知道,她現在得意的為時過早。
本來歐靜被趕出雲家以後,每天都過得渾渾噩噩以淚洗面。
雖然工作——在堅持做著,卻出了好幾次錯。
不得已,她把項目交給了自己的一個手下。
卻在無意間得知,雲仲坤在外面的那個女人懷孕了。
瞬間又把她的情緒給點炸了,心里開始極度不平衡起來。
憑什麼那個女人——的兒子拐跑了,讓我給她養了十幾年孩子,她自己現在卻過得風風光光?
她必須要讓那個女人付出代價。
于是她左思右想,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她听說雲仲坤用他手里的股權,換了一家價值十億的子公司。
這不是正巧了嗎?——
在你兒子身上投資了——少,今天我就要——它撈回來。
歐靜慘白的像鬼一樣的,臉上露出了陰鷙的笑容。
她這些年來,在上層圈子也不是白混的。
于是拿出手機給自己的一個律師朋友打了電話。
咨詢過朋友的意見,以後他決定對雲仲坤起訴離婚。
他不是正好想和自己離婚,好娶那個女人嗎?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拿你公司的一半資產出來,反正我們現在還在婚姻存續期間,離婚財產必須一人一半。
此時本來就對子公司管理焦頭爛額的雲仲坤,突然就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氣得他直接在公司例會上摔了杯子。